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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贤妃的表现她看在眼里,对于她的确十分警惕。德妃如此气盛,宁妃如此受宠,
贤妃还是不急不躁,她将事情办得稳妥,又确立她在宫中地位。
如果说,以前的贤妃全靠太后和皇上的恩宠,现在她已经独当一面。就算她失宠,凭着她所立下的威信,以及她的子嗣,足可以让任何人都不能轻视她。
慧贵嫔还知道,贤妃不是不急,而是打着坐收渔利的主意。慧贵嫔深切的认识到,这样一个有本事又手段的人,是不甘居人之下的。
纪茗萱不知道慧贵嫔所想,就是知道了,也不以为意,她监视了她三年多,又不着痕迹的试探,早就知道慧贵嫔和她不会有友好的一天。
“这些年和德妃共掌宫务,已经足够本宫调查清楚。这个符合的才女不过那么几个人,德妃于当日的事情知道的不多,其余的人要么没空闲,要么没有本事,最后算来算去,就只剩下你这个‘好心’通报给本宫的人了。本宫以前虽然怀疑你,但是从来就没将你怀疑在首位,没想到,最不可能的人反而是最可能的人。”
慧贵嫔有些意外,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查出来,也没想到皇上会提供她雅墨的线索。她错了,不该自以为是的认为除了皇上,没人能看出来。
也不该认为自己隐藏得好,然后轻视了对手。
所以,别人开始报复了,她还不知道。这果然是淡出后宫最大的诟病,什么消息什么变动都是极其细小的。
“你怎么不告诉皇上?”慧贵嫔淡淡道。
纪茗萱笑道:“昔日皇上不让本宫查,本宫自然不会查。”
慧贵嫔回过身子,嗤笑道:“这就是你的本性。”
纪茗萱却叹道:“前一刻还是同盟,下一刻便想置人于死地,你很厉害。”
慧贵嫔见话已经被摊开,讽刺的说道:“你若是现在才明白这个理,就不是贤妃了。”
“可惜发现你的真面目,本宫用了两年。”纪茗萱的语气带着重重的不满,
慧贵嫔的目光披露出寒意,两年?只用了两年?
她自己从记事起就开始学隐藏学算计了。皇后和阎氏,昔日是如何的位高权重,可是她们死了都未曾发觉她。
“所以你发觉我要复出,你便不顾皇上的意思出手了?”慧贵嫔虽然是问,但是却肯定的说道。
纪茗萱点点头,随即笑话她说道:“事情过了这么多年,谁知道皇上是否还记得你?”
慧贵嫔慢慢道:“我怎么听贤妃你说这话底气不足呢?”
纪茗萱伸出手在慧贵嫔清丽的脸上摸了摸,道:“很快就会足了。”
慧贵嫔的心一紧,但是面上却无任何异样。她在等纪茗萱的解释,可是纪茗萱却没有说话。
屋子里安静万分。
“皇上已经怀疑你了,你的子嗣艰难,你拿什么和本宫斗?”纪茗萱突然厉声道,这时她的手指甲只需轻轻用力,便可在这张漂亮的脸上留下痕迹。
慧贵嫔自身身体自己清楚,昔日欺骗她子嗣艰难不过是骗人的,连隐瞒住太医也是绿柳帮的忙,昔日未曾怀孕,除了守孝,也是暂时避过锋芒而已。但是,她是不会说的。
她突然很想知道,这位贤妃看着她不停的怀上时的脸色。
“怀疑?”慧贵嫔将话题移到前一句身上。
慧贵嫔说了一句,然后嘲笑的看着纪茗萱道:“皇上对谁没有怀疑?只要跳不出皇上的手心,皇上是不会用力将手掌合拢,而且若是有用,他还会将你捧在手心上给着他想给的无限荣宠。追根究底,你也不过是在这手心上暂时站稳了,既然你能站稳,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纪茗萱听完,便从她床边站起来。
纵观后宫上下,她是最理智的一个,也认为自己对皇上看得比较透彻。所以,她从来没有被什么迷惑,这样才能顺顺当当走过来。要知道,熟悉如皇后和愉修华,也是陷在了皇上编制的温暖中,德妃虽说也有理智,可是因为大皇子和太子,也被迷惑了。而宁妃,她遭受了多次遭算,这更说明她被迷惑的程度。
如今,除了她还多了一个人,慧贵嫔秦珞陵。
“就算你能站稳,本宫也要将你踢倒。”纪茗萱寒声说道。
慧贵嫔平静极了,似乎过了很久,她道:“这一次是我不知道你的想法而失败,下一次,就不一定了。”她说出这话时,没有丝毫客气。她知道,这个时候,再隐瞒已经没有意义。
纪茗萱轻轻一笑,回过头道:“本宫等着。”
慧贵嫔听完,便坐了起来,面上还是虚弱之极,但是纪茗萱清楚看到她的气力丝毫不曾减少。
慧贵嫔看了看四周,候着的两个宫女听到这么一番话,竟然面无表情,由此可见贤妃对手下的控制力。
对于可怕的对手,知己知彼才有胜算,她退下去几年间,在这一步上输了先机。可是,她不怕。
“还有一件事想要请教贤妃。”慧贵嫔说道。
纪茗萱没理会,慧贵嫔自顾自的说:“贤妃在太后那故意说起火参是未被开封了,是在变相的说明火参没问题。所以,这火参真出了问题,也和贤妃你没什么关系。”
纪茗萱不为所动,慧贵嫔道:“我不明白,为什么昨天还有问题的火参,今天就没有了?折腾了我半条命,太医还是说什么事也没有?”
纪茗萱回过头去,缓缓道:“你不必多加试探,一切都是你庸人自扰,怪不得旁人!”
慧贵嫔自嘲一笑:“庸人自扰?”
纪茗萱又道:“还是因为你算计随手拈来的缘故。”
慧贵嫔目光一亮,的确,她对算计太过熟悉了,出了一件事,她随即生出的想法便是利益最大化,并不管于她相不相干。
慧贵嫔等候纪茗萱的解释,可是纪茗萱没有继续说下去。
就算是宣战了,她何必为了一时畅快告诉她。坐在慧贵嫔床前面的椅子上,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但是却并无喝下去的意思。
正如慧贵嫔所说,皇帝赏下来的东西还未开封,是最能解脱嫌疑的。
也许在里面做手脚确实是高明,但是纪茗萱不会。因为,纪茗萱认为在送过去的礼物中下毒毒害妃嫔是蹩脚的手法。
所以,她不会将毒放进火参里面。在得知慧贵嫔身边的绿柳会医术的时候,她不过让人给绿柳屋子里面的汤汤水水加了一点无色无味的秘药而已,这茶的药效不过是迷惑绿柳的感觉,只要让她认为是毒,能制造出相克的解药,就由不得慧贵嫔不信。
若是慧贵嫔不想争宠,她会将此事隐瞒下来,然后永久封存,并在第二日来贤仪宫里请罪。
当然她想争宠,必然不会放过如此有力的证据。若是慧贵嫔私自捅出来,太医来检查无任何毒物,纪茗萱便可以给她扣上污蔑皇上污蔑贤妃的帽子,当然此种可能是最危险的。别人查不到,纪茗萱不敢保证皇上查不到。
但是纪茗萱觉得慧贵嫔此人,绝对不会愿意引出诟病而捅出来。所以,纪茗萱便猜到她会有两种做法。一种是将火参自己服下,然后身为苦主,又有性命危险,这便不是她有意生事,无论出了什么事,她都是受委屈的一方。还有一种,便是将此药转赠给他人,不过却会引火烧身,但是有所准备的话,还是能轻易脱身的。
本以为她会考虑几天,没想到当天晚上就下了手。
纪茗萱看着手上的茶杯,一叹,这样一个敢对自己狠的人是最可怕的。
屋里安静到了极点。
外面传来脚步声,纪茗萱站起身来,便看到绿柳端着药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高无庸等人。
绿柳端着药给纪茗萱行礼,纪茗萱看着跪在她身下的绿柳并不叫起。
纪茗萱微微抬手,看似把玩着指甲,其实是她的指甲中扣出一丝粉末飘进了汤碗之中。这是无色无味的粉末,绿柳又低着头行礼,加上纪茗萱的控制力,绿柳如何能发现。
纪茗萱轻轻一笑,道:“你熬药熬得真够久的。”
绿柳很恭敬的请罪,姿态要有多低就有多低,让人抓不住错处。
纪茗萱转过身,道:“慧贵嫔的绿柳真是好丫头,本宫还是挺后悔的。”
慧贵嫔心惊,绿柳的手颤了颤。
纪茗萱嗤笑起来,她重新坐下:“去吧,服侍你主子服药吧。”
绿柳的心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