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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但已经包含了更多的东西，少女朦胧的情怀，似乎因为刚才神兵天降的及时拯救而再度发生了某种变化。
陈睿身体一顿，没有回头：“已经没有必要说太多，我们……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话音方落，人已经大步朝前走去，贝露安的嘴蠕动了几下，终于没有再说出什么来，只是一滴泪水自脸庞慢慢滑落，雾气蒸腾的眼镜片中，远去的身影迅速变得模糊。
第443章 承诺与宴会
血煞制器师同盟会长办公室。
陈睿低着头，正接受着“老师”涅特的训话。
涅特的脸色有点不好看：“年轻人难免血气方刚，只不过，为了一个女人，就闹出这么大事情来，还有没有出息？一个是我的侄子，一个是我的弟子，我这张脸都快要被你们这些不争气的家伙丢尽了！”
“对不起，老师，当时我太愤怒了，事后想想确实是冲动了点，所以特地到这里向老师请罪来了。”陈睿低下了头，一脸懊悔的样子，其实他也没把艾普怎么样，就是灌了点加料的迷幻药剂，然后脱光了扔到帝都的大道上而已。
在药物的作用下，艾普同学“饥渴娇媚”的神态和各种幻象中奇异的姿势等等……被路人一览无遗，还有不少甚至拿出手机……额，留影石记录。
八卦的熊熊火焰是不分位面和国界的，即便是在这个没有网络的时代，这段“视频”也将在最短的时间内广为流传，让艾普同学的知名度凭空上升数个档次。
估计在相当一段时间内，艾普是连大街都不敢上了，更别说染指贝露安了。
“哼！不过你救下图里亚的女儿也好，现在图里亚和马维娜已经是夫妻，两个都是同盟大师，要是贝露安真的有什么事，只怕我也难以交代。”涅特瞥了陈睿一眼：“你对贝露安倒是念念不忘，是不是后悔离开图里亚的门下了？”
陈睿摇摇头，坦然地说道：“老师不要误会，我一旦决定的事情，就绝不会后悔，只是……对贝露安确实有点心思。但我很清楚，现在我的精力都应该都放在制器学上，朝魔界第一这个目标付出更多的努力。”
“你很想成为魔界第一？”涅特的眼中掠过淡淡的厉芒。
“当然！”陈睿不动声色地将话题一转，“不过老师这种境界穷其一生我也无法达到，我只是想让魔眼天赋大成，成为第一鉴定师而已。只要我达到这种层次，想要什么女人，还怕没有？”
“说得好！我最欣赏你的这种理智，懂得分清楚主次，不像那个没出息的艾普，整天脑袋里只会想着女人！”涅特满意地点了点头。
“老师，第三层的信息我已经基本上记下来了，只等慢慢理解，这段时间，我有一种特别的感觉，魔眼天赋急需累积更丰富的信息量，届时可能会再次发生强大的异变。”
“新的异变？”涅特的眼睛亮了，“你确定吗？”
“差不多能确定！”陈睿肯定地点点头：“十年前我曾发生过一次类似的魔眼异变，之前还只能鉴别出属性，第二次变异后就能鉴别出材质了。不知道，如果这次异变成功后，会有什么新的能力。是这样的，老师，我想去藏书大殿的第四层试试，肯能否获得第二次异变的契机。”
“第四层！”涅特的眼睛眯了起来，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陈睿从图里亚大师口中得知，这一层一直都是藏书大殿最大的秘密，就算是同盟的资深大师，也必须要有涅特的特许才能够进入，而且进入不仅需要大量的贡献点，而且还要自行准备大量需要消耗特殊的材料。
整个联盟进入过第四层的大师并不多，除了贡献点要求高和材料稀缺外，在其中的时间也有严格的限制，每一个人所见到的东西似乎都不一样，图里亚大师只进去过一次，马维娜大师也仅是两次，据两人回忆，似乎是一个十分奇异的所在，很无数丰富的资料，但是事后两人都不记得具体看到的是什么了，只是当时某种特别的领悟或记忆依然留在脑海中。
涅特思索良久，终于开口道：“就算你是我的亲传弟子，以你现在的资历和贡献点，也是没有资格进入的。只不过，你的魔眼天赋是血煞制器师同盟将来发展和壮大最重要的力量之一，我可以特别准许你进入，但第四层绝非前三层那样简单，里面蕴藏着难以想象的东西，甚至是危险，必须准备特别的材料和特制的魔法防护道具。过一段时间，等一切都准备好以后，我就陪你去试试吧！”
“多谢老师！”陈睿大喜，事实上，万一涅特不答应，他还有备用的一招，那就是利用噬神面具把涅特制造成傀儡，达成这个目的。目前的噬神面具傀儡只有卡尼塔一人，斯诺德已经“战死”在赤幽领地的内乱之中，正好还有一个空余的名额。
必须注意的是，傀儡并不是万能的，之前就曾被诸如阿兹加洛和塞缪尔识破，而血煞帝国很可能是血湮的核心力量所在，难保不被强者识破，有前功尽弃的危险。
如今涅特一口答应下来，自然是再好不过，只是以陈睿目前的魔皇实力，已经能敏锐地感觉出来，涅特平日看他的眼神中，偶尔会带着一种奇异的神色，似乎在看着一只被慢慢养肥的猎物。
事实上陈睿一直都没有放松对涅特某方面的警惕，在洞察了这种神色后，心中暗暗冷笑：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谁是猎人，谁是猎物，到时候就知道了。
只听涅特又说道：“今天是第三将军阿德莱德两百岁的生日，将会在府邸举办盛大的酒会，雷禅大帝及各皇子也将亲临，我已经接到了邀请函。你去换身衣服，晚些时候和我一起去赴宴。”
“我？”陈睿从特伦那里已经得知阿德莱德生日的事情，魔界的百岁的整数字生日是最受重视的，原本就是王族贵胄的阿德莱德又新任帝国第三将军，雷禅率皇子前去并不奇怪，只是没想到涅特会带他这个弟子去。
“你的魔眼天赋早就流传开来，现在也算是帝都小有名气的名人了，不少人都想见见你，正好让你也见识见识大场面。”
“可是……雷禅陛下也会去，还有许多贵胄……我……”陈睿又低下了头，本来就想去探探阿德莱德的底，在涅特面前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欲擒故纵，这种胆怯的态度正符合李察的“小地方”出身。
“那个……老师还是带艾普去吧。”
“哼！你以为艾普现在这个样子，还有脸去出席宴会？”涅特不满地冷哼了一声，“既然是我涅特的弟子，就给我直起腰来！好好记住一些基本的礼仪，以后你要面对的这种场面还多得是。要是这次在雷禅陛下面前出了我的丑，别说是什么藏书大殿第四层了，还是早点自觉地给我滚出同盟吧！”
这番话连鼓励带刺激，确实有点老师的味道，如果涅特真正把自己当成如图里亚那样培养后辈的“老师”角色，那么陈睿的某个针对性计划可能会相应地改变，可惜，涅特选择的定位十有八九是“猎人”。
陈睿配合地打了个激灵，下定决心般的点了点头：“明白了，老师！”
夜晚，内城第三将军的府邸热闹非凡。
各方宾客齐聚，帝都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来齐了，阿德莱德新任第三将军要职，又逢两百岁寿辰，可谓双喜临门，平素冷厉的脸上也不由堆满了笑容。
宽敞的大厅中，摆设着各种美食和美酒，有点类似自助餐的模式，但现在没有一个人去动这些酒食，因为大家都在等待那位最尊贵的宾客到来。
终于，血煞帝国最高统治者雷禅大帝出现在大门口，身后跟着几位皇子，阿德莱德连忙率众迎出，众人齐齐躬身，高呼“陛下”。
“好了！不必多礼。各位随意就可以了，今晚的主角是我们的阿德莱德将军。”雷禅说了一句，走进了大厅，众人都陆续地跟在了后面。
魔界的酒会规矩确实比较随意，不专门列席次，进场退场都很自由，即便是这种有帝王亲临的场合也一样，到处可见拿着酒杯谈论的小圈子。
陈睿还是首次这么近距离目睹这位第一强者的风范，雷禅个子不高、黑色长发、貌不惊人，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平凡。
这个平凡的人看似随意地坐在那个最高的位置上，没有刻意的收敛，也没有刻意的张扬，仿佛没有任何威胁，然而解析之眼显示的数值却全是S＋，这说明雷禅的力量已经到达了完全收放自如、应用随心的境界，甚至，已经摸到了一丝超越巅峰之上门径了。陈睿忽然有种预感，单打独斗的话，凯萨琳只怕不是雷禅的对手，即便是上次涅槃成功后力量大进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