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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板几更深-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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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顺儿继而问道,“还要不要找九爷来?”

  宝琪瞧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心道,他们必是已经知道了,还用得着我去支会么?她亦没有心情,只是千头万绪,心思全飞去宗人府的高墙内。真是冤家,饶是关起门来斗得你死我活,此刻还是犹如被刀劈去一半身体一般,掏心挖肺,就只想要换那个人回来。她对福顺儿说道,“去准备一身家仆的衣服。”

  天渐渐黑了下来,京城深秋的夜是一个亡命徒,冷面冷心地扫了所有生机去。福顺儿驾着一辆轿棚马车直奔北长街尽头,扑面一阵罡风,马被风刀吹得直打秃噜,一个东西钻进福顺儿的领子,他叫了一声,抓出来,只是片败叶。车内一个女人的声音道:“怎么啦?”

  他忙回答,“福晋,没事儿。”

  宝琪低声斥道,“没用的东西,慌什么。”她已换了普通家丁装束,压低帽檐儿想要混进宗人府中去。福顺儿早劝道,“您这样儿怎么行,怎么看也不像。”

  “天黑呢,他们看不真。”

  “要是被人认出来呢?您怎么也是个皇子福晋,好歹找门路打典一下,见一面还是难事么?”

  等不了了,她想到,纵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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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门关,也得先见一面去。“顶多是让那起子人多个笑料吧,也不至于怎么着。”她瞧了福顺儿一眼,“你也甭怕,事在人为,万事有我。”

  到了宗人府大门外,福顺儿上去知会,她抱着一个包袱,跟另一个男丁在后面等着,值班的门房倒十分客气,却是说,东西递进去,不许人进。

  福顺儿道,“通融通融,我们这儿还带了食盒,入口的东西怎么好传进去呢,有差池您就得担干系,再说还要把换下的官服拿回去呢。”一面递了敬奉。

  门房许了,却只许福顺儿进。福顺儿忙把宝琪推过去,“让他去,拎着食盒,再把补服换出来就行。”

  门房借着昏暗的宫灯抹擦一眼,放她进去。她一路提着食盒,低着头,引路的连照路的灯笼也不打,只摸黑领着,时不时回头提醒她留心脚下,未几到了一间四面高墙的小院,院中单一座高房,窗格里亮着幽黄的光。进屋去,他还在灯下坐着,不像被审讯的样子,亦有二人看管,领路人只说,这是八阿哥府里的人,看守见她提了食盒,玩笑道,“金枝玉叶果然不凡,身陷囹圄之时也是要排场的。”宝琪寻思胤禩必是要支走这几个人才好行事,只怕他不知道是她来了,要问她话,她一张嘴一定是要露馅的,于是迅速低头在方桌上摆了碟碗,又打开包袱取出换洗的衣裳,尽量引胤禩先支走旁人。只听胤禩道,“劳驾你们几位出去吧,让我把补服换下来,我如今是戴罪之身,只怕玷辱了这身衣服。”那几人提醒了几句便走出去,她才松下一口气。待脚步声远了,宝琪道,“可恶,宗人府羁押的不都是些王孙么,干嘛非说这风凉话。”

  胤禩忽而听见这话,知道是她,给她脱了帽去,借灯光看真了她的面容,“哎呀,怎么真是你。”

  “我得见见你。”她说道,帮他解补服的盘扣,他却还愣着看她,说道,“你病好些了没有?”

  “已经不碍事了。是不是因为张明德的事?都是我害的你。可我不知道是怎么走漏了风声。”她才解到他的第三个扣子,心想怎么这么紧,那些丫头们都是如何系上的?

  “你不用介怀,那个相士只是个引子,皇阿玛是气我没办好差。”他任由宝琪摆布着,时而举手时而转身,却想不到自己动手去脱。他说过,他被人摆弄惯了。

  “那会怎么处置,跟大阿哥他们一样么?”

  “还不清楚。”

  她好歹把补服拔下来,回身去取便服,心中一阵酸楚。

  “告诉老九一句话,凌普没供出宰白鸭的事,皇阿玛不知道。”儿女情长都是附带的,这才是正题,最首要的一句。她郑重地点头,“还有什么要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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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照顾好家里。”

  “我知道……”

  他打断道,“答应我。”

  他模糊了那个特指的对象,她听懂了,心里说不清的滋味,冲他点点头,“我答应你。”

  她为他穿衣,银白坎肩精白袍,靛蓝如意纹镶滚,他很高大,她像是在绕一个大青花瓶子。“这几天谁给你穿衣服呢?他们又不准派下人来伺候。”

  他嗔怪道,“我自己又不是废人。只是这一字襟的坎肩太费事,你几时见我穿过?就这么一件压箱底,也难为你还能翻出来。”

  “我又不是伺候你穿衣的,怎么知道。”她狡辩着,一路来想好的温存倾诉,都来错了场合,不提也罢了。

  “走吧。”他说道。她胡乱团起他的补服,把朝珠草草往中间一塞,听他无奈地唉了一声,知道自己又不讨好了,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出来的时候,她反而想笑,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夫妻之道么?照章办事,情话尽免,倒是和理政一样务实。但她一样满足,爱情到底只是慰藉自己的梦幻,一个女人自给自足地爱着一个男人,却和这个男人没有任何关系。这真是荒唐。自己今夜为什么要去探他呢,只是为了证明自己于他的重要,是做给他看的,还是给自己看的?她来不及想通,只是手指伸进包袱里,抚摸着补服光滑的纹路,摸到那串冰凉的珊瑚珠子,于是一个个扣起来,想念着他在乾清宫太和殿垂首侍立的样子,一颗心像是秋海棠般绽开了。后半夜又发起烧来,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化作一颗颗珠玉,像门帘一样被线穿到一起,而这线慢慢枯朽了,断了,她化成了碎片,却每一片都不是自己。她自己的魂是那样轻,如一片海棠花瓣,飘起来,羽化成仙。她清唱起来,“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几家夫妻同罗帐,几个飘零在外头。”竟是吴侬软语,把捻儿吓坏了,以为是撞邪,摸到她滚烫的额,惊叫起来。

  第二日她端着小瓷碗吹着药汤,胤禟来了,跟她隔着宫纱屏风说话。胤禟对她从没什么避讳,只是还跟着胤禵。她把胤禩的话转给他们,问他们怎么办。胤禟道,“若是皇阿玛为了张明德的事,自然是冤枉了他,我反倒脱不了干系。但是我就想不通,他那日只在你们这里停留了片刻,也根本没对八哥说什么,皇阿玛反倒知道得比他还清楚,到底是谁泄密呢?”

  宝琪道,“兴许是那个相士嘴不严实自己说出去的吧,这个就别说了,我只问你们有没有辄帮帮他。”

  “这个……”胤禟沉吟着,“还有一件事,皇阿玛把内务府给八哥主持,八哥没下狠手查办凌普,大概也是因为这个。”

  宝琪见胤禟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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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顾左右而言他,急了,摔了下汤匙道,“若不是他顾及你们干下的好事,替你们隐瞒遮掩,他会办砸了差事?细数来这两桩事都逃不了你,如今他陷了事,你反倒往后潲,岂有这样做兄弟的道理?大不了都豁出去,一桩桩抖出来,让皇上看看到底谁才是主使!我是不怕什么。”

  胤禟道,“你急什么?我这不想辙呢吗,他是我亲哥哥,我能见死不救吗?人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倒还比你跟他更亲些,轮也轮不着你挑我的疵儿。再说我还是你的娘家人,有你这么讲话的么,怪不得人说,女生外向。”

  胤禟最图实际,却也害怕别人讲他不义气,就翻来覆去扯了一通,意思是,他站在胤禩后面,宝琪却应该站在他的后面。

  胤禵沉默半晌,此时忽然发话,“大格格你放心,今日皇阿玛召集我们去临训,必是讲八哥的事,我跟九哥一起去皇阿玛面前作保,拼死也保八哥全身而退。”

  宝琪道,“当真?”

  “既然答应了你……大丈夫一诺千金,必尽全力,死而后已。”

  胤禟道,“哎?咱俩都后已了,八哥还能退得出来么?”他这一句就像丑角的插科打诨,毫无作用。宝琪隔着纱幔看胤禵脸型的轮廓,仿佛那上面有一双野心勃勃的眼睛在熠熠闪光。她感到一阵寒意,想起当日张明德来时,来府中做客的正是燕燕。难道会是他?她自此对燕燕存了戒心。

  胤禵的眼睛只顾紧紧盯住屏风,仿佛要将那桢山水印到虹膜中去,圈椅的靠围已被他的指甲抠出了印记,他恨不得直接去抠出自己的心,好撇清这大逆不道的心思去。他从不肯叫她八嫂,相信她亦有所体察,以他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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