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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板几更深-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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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三 。。。

  埙来,便命丫头拿来摆弄。埙声幽深哀怨,仿佛把这庭院吹得更深了。胤禟归来,站在门口,见瑞玉这般,本想调笑几句,见她手中的埙,却笑不起来了,打断道:“瑞玉,别吹了。”瑞玉不睬他,吹完最后一个悠长的收音。胤禟忿忿道:“我跟你说过,这埙吹不得。”瑞玉头也不抬,冷冷道,“怎么就吹不得。”“这是皇阿玛钦赐的孝庄文皇后的遗物,你还有没有点规矩了?”瑞玉放下埙,“你倒知道拿规矩调教别人,自己怎么就做出那样不堪启齿的丑事?”

  胤禟道:“你今儿哪根筋搭错了么?”“你不用装糊涂了,我今儿去了巾帽胡同,本以为会见着你那个如花似玉的相好,没成想真是大开眼界,你猜我见着谁了?”

  胤禟一刹那面如死灰:“住口!”“小四喜,柳卿侬。”泪水很快涌上来,在她眼眶里转,像未绽放的花蕾,“你把他放在外面,还藏着掖着的,是自觉你们太离谱了,还是当真喜欢他?”

  他遮掩道:“是你自己多心,怪不得别人。”

  “我不是多心,是没心没肺。你为了讨好他,让他在我生日那天唱堂会,还由着他使性子,弄掉了我的孩子!”

  “你越说越没谱,唱堂会那天我根本还不认识他,后来我认识他也是因为你……”

  “你恶心!”

  他点头,“成,我恶心,我的事也不要你管!”

  瑞玉哭道:“我够格管你吗?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我只是个都统庶出的女儿,是我不争气,我管不住你,你平日里纳妾狎歌妓捧戏子,闹得乌七八糟,额娘问起,我反倒替你遮掩,这下惯坏了你,下流龌龊的事都让你做尽,竟有了龙阳之好……你……”

  他烦躁地踱步,最后对着她讲,“行,我今儿明告诉你,我就是喜欢他,事已至此,你想拿我怎么样吧?”

  她愣了片刻,继而声音亦静下来,想是下了决绝之心:“我不想怎么样,我倒想问问你额娘想拿你怎样。”

  “你敢!你要敢到我额娘那儿告状,我就……”

  “那你就休了我。”

  “别以为我不敢!”

  “好,一拍两散,一了百了。你乐得自在了,我也从此省了心。”

  “你!”他咬牙切齿,举掌想要打她,终究没有,却拿起桌上的陶埙,砸到她身后的墙上摔得粉碎,咆哮道,“出去,滚!”

  送走何焯,胤禩便回了清婉居,扇儿正领着小丫头们打扫,见着胤禩,心有灵犀般地一笑,指指西厢。胤禩轻脚进去,见宝琪正坐在书案边垂头凝神,他从身后探头,见案上平铺一张宣纸,整整齐齐落着好多“立雪斋人”的方印。“做什么呢?”他冷不丁开口,吓了宝琪一跳。

  “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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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她想把那张纸团了,被胤禩拦下,“好端端的怎么又不高兴了?我就真的这么煞风景么?”他握住她的手。她把手抽回去,把那一方印章收回匣子里。

  “上次是我不好,我不该冲你发火,我认错,你别再生气了。”

  她默然把那张盖满章的宣纸折了,胤禩又道:“田田——你想怎么叫便怎么叫吧,都依你——我跟何师傅也讲好了,把她暂时留在府中寄养,也算给你做个伴。”

  她已听扇儿说他留下了孩子,心里便原谅了他一半。想想二人也不该总这么僵着,既然他先铺了台阶,她就该下了。“这个印章还给你,我让他们从立雪斋拿的,也没跟你讲。”

  他笑道:“你怎么跟孩子似的,夫妻间还分什么我的你的。你什么时候喜欢玩印鉴了,上回秦道然从临安带回来几块鸡血石,让我给了理藩院那几个人,早知道给你留着了。”他展开她印下的宣纸,“怎么只印这一个章?”

  “你数数这是多少个。”

  他低眉浏览了一下,“十六个,怎么了?”

  “你有十六天没回来了。”

  他皱眉,像抚触到伤口上。她的话让他有些鄙视自己,他娶她是看中了她的好,而后又将她的不合心意弃之不顾。她是争强好胜、心高气傲了些,他不是也有些功利,有些私心的吗,却让她如何是好呢?第一次见她,她打了妙莲。仅凭着这个,他便不喜欢她。但毕竟经年已久,这样一个女子面对他的若即若离,她已经败了。还想怎样?他也是太过苛酷了。

  他拥着她,幔帐隔绝了尘世,仿佛可以晨昏莫辨,天旋地转。天荒地老是可以在罗帐的遮掩中实现的,更漏声中你侬我侬,犹如观棋烂柯,总是春宵苦短。

  “没想到你毽子竟然踢得那样好,轻灵灵的,像个小女孩。”“你没想到的总那么多。”“还在怨我么?女人的恨意真是刻骨铭心。”“喜爱也照样是如此。”“今晚好像不是你了。”“不明白。”

  他拿手腕支起头,借烛火端详她,“你平日太矜持,总是不苟言笑,冷若冰霜,今晚却很爽快,倒让我无处可退。”她淡淡道:“好像我这两样都不讨好似的。”

  他捋着她散在枕上的发,“不,没人比得过你,你是太好了,好到让人心慌。”

  她沉默了,他的言辞是别有深意的,但今夜却不合宜再深究。话已所至,夫复何求,她闭上眼,任他握着自己的手。终有这一次,不想着怎样偷窥他的睡靥,可以安然地睡。朦胧中听得他在耳边轻语:“我有件要紧事跟你讲。”“什么?”她轻声问道。

  胤禩心里犯怵,此刻说出口,她未免会计较他今日温存的用心,终究还是从长计议吧,于是改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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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下旬,皇阿玛要带我们去围场秋狩。”“好。”她淡淡答道。“我们要一道去,随行亲眷就驻扎在离宫里。”

  “我不会骑马。”

  “我护着你。”他看着她睡着了,却仍旧留恋她的脸,宽容地笑。胤禩自觉,长久的夫妻之情必然是恩情,着实是一经一纬慢慢织就,哪怕彼此并没有爱恋时的浓情蜜意,从不言山盟海誓,只每夜相契而卧,亦有细水长流的修治。所谓情深不寿,轰轰烈烈恰恰不能长久,若上天眷顾,守候自己下半生的人,惟愿是宝琪。若不是她,还有谁配得起?

  一早儿传饭,扇儿进来见两人共分一只金丝如意卷,终于放心自己不必再做传声筒了。她进而回禀道:“一早儿九爷府的何管家过来报信,说九福晋娘家老太太昨儿晚上殁了。”

  胤禩道:“知道了,等福晋打典了丧仪,下午再差人送去吧。”

  宝琪放下筷子道:“还是我亲自过去看看,听说瑞玉是这老太太一手带大的,自然显得亲近,我若不去岂不怠慢了。”

  胤禩道:“也好,一会儿派人过老九府上去看看,你随他们一道去更好。”

  扇儿道:“刚何管家让回八爷,九爷昨儿晚上不知何处去了,这会儿还没见人呢,他也不知怎么办好,想讨爷的示下。”

  胤禩道:“这个老九,又猴哪儿去了?没直接去福晋娘家?”

  “何管家说,九福晋倒是昨儿晚上回了娘家,可九阿哥没跟着,是分着走的,一前一后。”

  胤禩瞧了宝琪一眼,宝琪道:“这样吧,差人到我娘家找找,还有,让何瓜子儿问问常伺候胤禟的那几个小厮。”

  卿侬自打跟了胤禟,想要什么都有了。若要看这个人的日子过得是何等养尊处优,只看他的手便是了。卿侬的手像是新鲜的冰荔枝,嫩滑中还透着股水气。他并不高兴,倒反而是耻辱一样,他攀上王公贴烧饼,戏班的人都知道,他如今也不去了。其实无所谓,他做相公是迟早的事,不做反而像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一样遭人侧目。反倒胤禟,完全是出人意表的事,他从前把纨绔子弟的荒唐事皆做尽,偏偏没有染指这一项。胤禟自己也觉得不妥,娶一百个小妻也比这个光明正大些,所以刻意背着人。

  两人的开始,便由自戏台上那一跳。胤禟人生中的两件大事都发生在戏园子里,这个卿侬知道。康熙乙亥年六月十九,他在棋盘街庙会上扮观音,后来听说九皇子在棋盘街上的水天一色遇刺,这件事曾震动了民间。胤禟早已不记得自己正是为了看那小观音才引出后来的水天一色,他是健忘的贵人,但卿侬那一跳,他是记住了的。那一跳仿佛一段戏文中的曲笛过场,没有只言片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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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唱腔,却是承前启后的。卿侬那一跳跳跛了腿,以后只能扮铁拐李,可铁拐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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