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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小公子痴迷医药,整日钻在辛羑的药房里便不肯出门,不娶媳妇不养老,成天把辛羑的小药童当自己的使唤,日子过的还当真逍遥。
我请他坐下,汪幼虞也不客气:“叫我做什么?”
我推了果盘给他:“我给汪小公子你见一个人可好?”
“谁?”
“你见过的,那位睿王爷,你一家人都死在小国舅的手上,他指不定还在满到处的搜罗你,那位睿王爷说不准能给你一家沉冤得雪。”
辛羑听我说话便笑起来,那位汪小公子立刻跳了脚:“你莫说笑话,哄人不带你这样哄的,真当我傻呢,那是杀人灭口,哪里有什么沉冤需要得雪,这样犯上谋逆的事,就算小国舅不动手,那位睿王爷要是查探出来,不将我一家诛了九族凌迟处死的才怪。”
辛羑咳了一声,拍我肩膀:“跟你说了他不成,出了这府门,左右他都得掉脑袋,这种吃亏的事他才不会干,你不如拿大布袋子将他捆了装进去直接丢到睿王府的花园去省事。”
汪小公子将着辛羑怒目而视:“你这人怎么这么坏,还说要于我为师,这么快就来害我!”
“我给你保证他不会杀你,只是你要替我做一件事,这件事完了,你往后也不用再躲着藏着,也无人再能威胁你性命。”
“我走了之后,你寻个恰当的时机,替我转交一样东西给睿王爷,现在东西在我手上,到时候我会交给柳亭,他会给你。”
我停顿了一下:“可以告诉睿王,是我给的,让他不用谢我。”
我转向柳亭:“就是这件事,你给我盯着他,免得他出岔子。”
柳亭道:“公主,不如我去找睿王。”
“你不能去,我就要他去。”
我低身将枕畔那黑沉木的盒子打开,里面仍放着当初谢慕留的那对玉珏,还有发簪,还有那只断魂香,我将那根发簪取出来,这发簪中,藏着谢幕留下的那份密书。
赵倾需要一个引子,既然这样,我来点。
小国舅,你可不要让人失望才好。
这是个天赐的机会,我会帮你一把,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最好搅他个天翻地覆。
我手隐隐颤了许久,终于将发簪交给柳亭。
柳亭不敢接,我示意他:“你收着。”
柳亭小心接过,我又道:“我走之后,等我的信,合适的时候,给汪幼虞,让他去见赵倾。”
辛羑道:“睿王的心思你也不确定,你这样乱来会出事的。”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反驳,心意已定,不再犹豫。
柳亭应了声出去,我拿了香囊,将断魂香放进去,又让阿西给我找来丝线,将玉珏编织进去,系在腰间比了一下,玉珏是深紫色,丝线是白色紫色两束交织,衬着玉白的裙身,颜色十分漂亮,我通通收好了压在枕下。
我闭着眼睛忍住脑中一阵阵闷痛,腰上突然一暖。
辛羑自背后抱住我,在我后颈上蹭了蹭:“别想了,吃药。”
我转过身去,他的唇游移到我脸上,搂住我靠到枕上,眉眼带笑,语调暧昧,勾人勾人的。
“先亲一下,你吃了药嘴上全是苦的。”
我抚上他肩背,依言在他脸上亲一下。
我捧着药喝,一边问道:“我还没到过那么远的地方,通州好像冷的很,你去过吗?。”
“百里瀚海风沙,常年都下雪,说风景,自然跟别处不同。”
辛羑说着,侧头递给我蜜饯:“不过我觉得那地方比这盛京要美。”
我听辛羑说着通州,越听越出神,恍惚觉得冥冥中仿佛有什么未知的变数。
辛羑吹了灯,放下床帐,唇齿噙过来,在我脸上唇上碾吮着,呼吸带着热意,手上力道绵绵,带着隐隐不明的坚持,温柔无声,却又仿佛有千言万语。
我摸索到腰间,手伸进里衣中一下下抚摸他光裸背上:“子阑。。。。。”
他衣裳散下来,脖子到胸前的一片绯红,声音压抑着低哑道:“你身体受得了吗?”
我望着他点头:“我想要。”
辛羑闷声低笑:“那我轻些,我怕弄伤你,你难受便开口。”
我就着他手抬了腰,感觉到他□硬挺一点点没入,身体缓缓被破开的感觉让我本能的张了口,我握住他腰,无声的哽咽了一下,眼神直定定发出一声喘息。
他退出了稍许,又探进来。
我抿紧了嘴,却压抑不住鼻腔里发出一声闷哼。
身体敏感的吓人,他轻轻一下顶弄都会引得我激动的心上直颤,身体里全是水,这番情动的太厉害了,我几乎完全失语,望着他的目光都打飘,濒死一般几乎要失去意识。
辛羑吓得不敢动,停下来连连唤我,唤了许多声我才回神,勉强转动眼珠。
我舌头已经僵硬,一阵汗出。
头一阵阵胀痛,我不愿再理会,手抚摸他脸,唤道:“不要停。”
辛羑盯着我脸研究我表情,最终在我眼睛上落下一吻。
我喘不过气,如同窒息,手虚软的攀着他,配合着他动作,昏昏沉沉,身体好像在在湖水中飘荡,水波温暖的在周身拍打着。
我忍不住随着他的律动j□j,抱紧了他的身体,情不自禁的将腿环住他腰,闭上眼睛感受着彼此的交合,温暖而充实,我失神的喃喃叫他的名字。
他腰身在我手臂下起伏款摆,温柔有力而又小心的挺动,我浑身浸泡在薄薄的汗水中,浑然忘我,眼前一片迷蒙,什么也看不到,而身体的触感清晰的可怕。
辛羑低头吮着我脸上的细汗,眉眼氤氲着笑意:“好不好?”
“好。”
。。。。。。。
“子阑,你,你想要孩子吗?”
辛羑细细密密的吻我:“不想,不要,不生。”
“我想要,我,前几日做梦,梦到我自己死了,那地方,满地,风沙,跟你说的,金阳城,真像,我感觉,我会死在那里,回不去了,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我按着他腰不许他退出去:“给,给我个孩子吧,我不怕的,要是我死了,你看着他,就不会忘了我了,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从这世上消失,好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人死了要回故乡去,可是我这样的人,回到哪里才算回到故乡呢?”
“我想,想生孩子,我没有时间了,等,等不了了。”
我想等,但我怕我等不了了。
我已经脱了力,身体软下去,头越来越晕,晕的有些颠倒欲呕,眼前也一阵阵发黑。
辛羑汗涔涔的落下来,摸着绢帕到我腿间擦拭,紧抱着我浅啄,平复着喘息。
“你忘了我是大夫?怎么会让你死,不会的。”
“我想给你生个孩子,子阑。”
“你现在不能生。”
“他愿意给我生我就可以的。”
“梦是反的,你会做梦我还会算命呢,我给你算了一卦,金阳城,那是生门,不是死地。”
突云山如和缓起伏的波涛,绵亘千里,一望无际的原野上,青黑色的雾气铺张蔓延,翻滚着云涛,狂风翻卷着荒草和风雪,几丈之外便目不视物,风如刀割,雪粒打在脸上如尖沙,我身上披风给风雪刮的呼呼作响,头发舞动似鬼,脚跟几乎站不住。
不说打仗,连走动都困难。
前几日天气还好好的,这转眼就下雪,我从未接触过这样豪放而又凛冽的风雪。
城下有几个小小的黑点在风雪中移动,是查探军情的敌兵,城上的士兵并不理会。
阿西匆忙扶着我又退下城头,回了营中。
赵免正同辛羑下棋,身后立着的是铁衣铠甲的军士,陪侍的一众参军或武将文吏,尤为显眼的是赵免身后一身道袍的阮士良,这位最近深得赵免的宠幸。
帐内四角生着熊熊的炭盆,赵免穿着黑色锦袍,戴香叶冠,身上还裹着灰色鹤髦大氅,辛羑也拥着狐裘,一人露了一只手在外面布子。
赵免并不信任他,辛羑到了军中也无所事事,近日风雪,一直陪赵免下棋。
我同辛羑对视一眼,他笑而颔首,我过去偎坐在赵免身旁,赵免伸出一只手揽住我:“这么冷上哪去了?让你陪我也不陪。”
“有子阑陪陛下就好了,我不会下棋,陛下,我想去瀚海城。”
赵免并不转头,仍盯着棋枰:“你去做什么?”
“我想去见见二哥,劝他不要同陛下作对,免得自寻死路。”
赵免笑:“这话朕爱听,不过现在不是他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