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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子……”我只说了三字便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的意思,按着太子的角度来说,我已经是他的人了,在他面前沐浴自是无可厚非,可是对于我来说这只是一场计划,而计划里面不包括在一个陌生男子面前沐浴。太子眉心微皱,然后仿佛忽然领悟到了什么,脸上出现了一层红晕,在我还没看得真切的时候他便已经起身背对着我,然后道:
“孤想起还有要事要办,待会儿再来陪伴美人罢。”说罢便快步离开了房间。我独自坐在床上,挑眉,有什么要事是在深夜来做的呢?如是想着,我还是赶紧脱了衣服泡进了水里,没洗多久便起水擦干了身子,一点也没能享受到花瓣浴,毕竟不知道太子什么时候会回来,还是迅速穿上衣服为好。
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还没有见太子回来,我有点忍不住犯困,头靠在了墙上闭上了眼睛。朦胧中感动身体被抱了起来,然后便窝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我舒服地哼了一声忽然清醒过来,转身看到在身后环着我的太子,我在想是不是要求恕?居然自己先睡了……
“美人今夜表演费神,自是累了,还是早点歇息罢。”太子勾起嘴角微笑,伸手帮我掖了掖被子。我虽然还是觉得不安,可终究是敌不过睡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朦胧中,我感到身旁的人动了便强睁了眼睛,坐了起来,窗外的天色还没大亮。太子大概没料到我会跟着他起床,有点惊讶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笑道:
“美人不需如此早起。”
“小女子自是不能贪睡。”我恭敬地答道,看见两名宫女敲了房门进来,捧进了水和布开始为太子穿衣服和梳洗。我心中一动,走到太子身旁,示意一名宫女退下,帮着太子穿起了衣服来。最后替他穿好了外袍后,他甩了甩手袖,俯下了身子在我脸颊旁吻了吻,然后低声在我耳旁道:
“美人必定会是一个好妻子。”那把熟悉的声音和熟悉的气息在我耳廓徘徊,惹得我的心一阵狂跳。低着头退开两步,我没有作任何回应,太子低声一笑,阔步离开了房间。直至他的脚步声消去,我才深深舒了一口气,想起一句话来“计划赶不上变化”,先是太子容貌与祺的相似度超出了我的想象,其次便是他的态度,总会让我感觉祺就在身边。
接过宫女递过来的湿布,我用力地擦了擦脸,必须要尽快离开这些是非之地才行。想着我便赶紧穿上了昨天的白色衣裙,打算出门到景王府去,可是我的人还没踏出门便被两个宫女叫了回去,一个宫女关上了门,一个开始拉扯我身上的衣服,我正要把她推开便听得另一位宫女道:
“主子如今身份不一样了,自是不能衣着失体,请让奴婢们帮主子更衣梳头。”我觉得这无非是多此一举,准备运功把她们推开的时候,门却忽然被推开了,一把好听的女声响起:
“宫棠宫梅,你们先退下罢,主子的事情交给我就好。”我转头看见了一位衣着跟其他宫女不同的女子,大概是职位高一点。两位宫女停下了对我的拉扯,齐应了一声便退了出房,关上了门。
“奴婢堂罗参见主子。”女子看了我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可随即敛神,上前向我行了屈膝之礼。我道了一声“免礼”,便又想拉门出去,堂罗并没有阻止我,只是道:
“主子若以如此衣着走出这间房间,恐怕凶多吉少。”我皱眉,怎么?东宫里还有吃人的东西不是?没有听她的危言,我继续向前迈步。
“昨晚殿下拥一奇似前太子妃的女子宿在了墨渊阁一事已然在东宫甚至整个皇宫传开,主子也应当知道殿下后宫佳丽众多,自是不乏高官女儿或心狠手辣的,若主子不现出该有的风度而仍以一位青楼女子的身份在东宫行走,恐怕没过今天晚上便能被打入天牢甚至身首异处。”这危言还真够耸听了,我一身武功还未被废,脑袋还没到不中用的程度,那些个女人的伎俩我还怕破不了?继续往前走了一步,又听得她继续道:
“如若未得隆宠便被冷落在旁,那么主子这一辈子便只好在宫中孤独终老了。”我终究还是停下了脚步,一辈子?就是说我不能出宫?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我怎么就忽略了这个事实,皇宫是易进难出的一个地方,如若我用轻功出去,又怎么对太子解释我去找凌辉允的行为?
“如此我只剩下隆重打扮然后装成是前太子妃这一条路可以走了?”我没有转过头去,低声问道,是在问堂罗,同时也在问自己。
“奴婢认为这对主子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堂罗的声音带有一丝笑意,我转过身,看见她脸上呈现着一副莫测的模样。没有多想,我重新走进了房间关上了门,任堂罗替我更衣梳头,再次推门出去的时候,我还是不习惯如此繁琐的衣裙带给我不适的感觉,还有头上的沉重的饰品,脚下硬而高的锦鞋,一切都那么陌生那么不适应,却出奇地没有让我感到惊讶。
因为腰上挂着玉佩金吊子,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叮当”的响声,在这清晨显得十分的突兀。我尽量慢慢地走着,堂罗带着我从墨渊阁出发,一处一处地告诉这是东宫的什么地方,我都是敷衍地应着,毕竟我是无论如何都会在这几天内出宫一趟,东宫怎样了与我无关。把整个东宫走完了,便也到了正常的起床时间,归去的途中看见了几个女子,都身穿华丽的衣衫梳着或高贵或瑰丽的发型,彼此之间虽然都口头寒暄着,眼里却不见有感情。看见了我,她们均是一愣,我移步从她们身旁走过,轻轻地喊了句:“姐姐们好。”然后便没有回头地往前走去,待走远了堂罗有点得瑟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她们可真够惊讶了,一直目送主子。”
“这不符合你心意么?”我还是对这位堂罗没什么好感,大概是因为她今早说话的语气让我感觉被威胁了,我最厌恶便是被人威胁。
“主子恕罪,今早堂罗冒犯了。”她倒也伶俐,知道我不悦她今早的态度。
“还是赶紧回去吃早饭罢。”对于聪明的人,我从来不会让他们变成敌人。
东宫的早点终究还是和民间的不同,每一样都精致玲珑,看得出从用料到摆设都花了心思,虽然分量不多却品种齐全。我把各式糕点都尝了一遍,再喝了一碗鲜美的海鲜粥,感觉刚饱,也没有浪费。大概是吃得好,我感觉心情恢复了,正闲着无事可干,便有更无聊的人送上门来让我解闷。
宫梅进来告诉我有一位慧姬想见一见我,堂罗看了我一眼,大概是在揣摩我的心理,然后告诉我这位慧姬是一位太守的女儿,长得温婉如白莲,人也十分的贤惠,是太子最早的几个宠妾之一。我点了点头,让宫梅快迎了她进来,我坐在墨渊阁的大厅里,未见人便听见一阵佩环相撞的叮当声,然后我看见了一位的确是温婉如白莲的女子莲步走了进来。
我赶紧起身走到慧姬跟前,屈膝朝她行了个礼,她伸手托了托我的手臂,脸上是温柔的笑容,声音一如她人,清润动听:
“也不知道应该称妹妹还是姐姐呢?”她自是指我是前太子妃的传言,那么快便想让我为我的身份下定义?我微微一笑,对她道:
“小女子刚被殿下带进宫里,连个身份都没有,如何敢与娘娘姐妹相称呢?”拐了个弯,顺便帮她戴一顶高帽子。
“看妹妹年纪比我少,便还是让我作姐姐吧。妹妹貌若天仙,殿下自会多加疼爱,今天如若没有了妹妹在这里,这个墨渊阁姐姐恐怕连远望的机会也没有呢。”慧姬淡淡地一笑,语气里带着一丝心酸。我看了堂罗一眼,不明白慧姬的意思,却还是笑言道:
“昨夜与殿下归来时已是深夜,寝在这里怕也是迫不得已罢了。”这样的推脱,大概也算不偏不颇吧?看见慧姬的眉头松开了,我便知道话并没有说错。她再继续问了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我都或真或假地回答着,此时却听得一位太监高声报喊:
“太子妃驾到。”
我与慧姬都同时往门口看去,我是在想那个能取代玲珑小姐的女人会长什么模样,又会有什么手段?至于慧姬,大概是在考虑要怎么解释她比太子妃还早地来看望我这件事吧?
事败
宫里多了小妾,正妻来看看是正常的,可赶在了正妻之前来看我的慧姬又是怀着什么目的呢?我倒真的无处可知了。又一阵佩环碰撞的叮当声,大门口一位身姿婀娜的女子在一位宫女的虚扶下缓缓走近,虽然说在东宫里的每一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