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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面的是什么人?”
“是我家老妇。”祺的口音腔回答。
“打开让我们看看!”话音刚落我便感到车帘被掀起,阳光撒了进来。
“她怎么躺着?”官兵问。
“老妇身体不好,染了伤寒高热不退。我这是带她来看过大夫准备回去的。”祺的口音腔语调平稳,听不出一丝端倪。
“走吧走吧!下一个!”官兵不耐烦地催促,我感到布帘放了下来,心里舒了一口气。马车便有开始缓缓地前进着了。
我还是忍受不了马车的颠簸,把姿势换成了趴着的。外面传来了祺的口音腔:
“是不是太颠簸了?”
“没事。”我低低地答了一句。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我感到马车停了下来,接下来是布帘被掀起来了。我抬头看到那张农夫脸,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祺笑笑,然后走进马车里面,抱起我,小心翼翼地下了马车。我看见马车停在一间小农舍前,四周都是田地和树,想起祺说要把我带去玲珑那里,不免有点疑惑。
“我们先在这里等着,入夜了玲珑和莫阑夜会出来接我们。”祺用回了自己的声音道。我抬头看了看天,也快黄昏了。农舍自然是很简单的结构,房子外有些圈养牲畜的栅栏,几只鸡在地上自由地走着。进了门后,祺把我放下,我站着环视这间小小的房舍,比起阿虎的的房子还是好很多了。
“凌辉允布了许多暗哨在那个院子,自那次为你看诊后我和楚申留暗访过很多次才把所有的暗哨确定,今天天还没亮便去把他们解决掉,换上了我们的人。不然是不可能这么平静地把你救出来。”祺一边扶我走向椅子一边道。
“只是凌辉允做事情喜欢留有后着,那些丫鬟佣人都是一些忠心会武的人,很快便会发现你不见了。设关卡还有搜城都是他可能会做的事情,所以我们才需要赶快离开洛城。”他扶着我慢慢地坐下,然后斟了一杯茶给我。
“他曾说要解决掉你……”我饮了一口,想知道最近发生在祺身上的事情。
“那些人没伤着我。”他对我一笑,伸手抚了抚我的脸。
“那你怎么没回秋缎坊?也不回去大宅?”我疑问。
“因为我制造了一个假象,让所以人都以为我死了。”他抿了一口茶,眼光定在桌面上,仿佛在回想些什么。“不然凌辉允不会放心。”他补充。我点了点头,也不想知道他是怎么让凌辉允这样谨慎的人相信他“死”了,又喝了一口茶,我忽然想起一些事情,道:
“芊芊她……”
“她很好,放心。”祺很快地接上,然后温柔地看了看我。我又点了点头,果然有他在,什么都不用担心了呀。我满足地叹一口气,看着在口气中吐出的白汽,心情顿时觉得好了起来,身后的伤仿佛也不再痛了。
“我应该早点把你救出来的。”祺缓缓地道,我看见他眼里的懊恼,知道他是说我受了伤。朝他咧嘴一笑,我轻松道:
“没什么,这本来就是计划中的。”看见他眼里的遗憾,我继续道:
“因为不能告诉你们我在哪里,所以我和芍药本来打算用苦肉计逼迫凌辉允放一些不是忠诚于他的人进大院里,然后再利用他把信息告诉你们,让你们来救我们。”
“霜儿,你应该相信我的。”祺又伸手抚了抚我的脸,脸上呈现出不赞同的神色。我也伸手摸上他的手背,让他掌心的热更贴近我的脸,道:
“如果不相信你,我已不在这世上了。”如果祺死了,我又被囚禁着,殉情就是我唯一的出路。
“霜儿。”他低低地道,脸上的不悦更浓了。
“好,我不说这些不吉利的事情。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好。”我拉过祺的手,认真地看着他道。
“好。”他起身,把我抱紧。
故人
在小房舍里和祺聊着天南地北,天色很快便昏暗了起来。刚想和祺提起我曾经在凌辉允房间看到的那本书,上面写有一族人能下降头移魂,便听得门外传来了马车的声音。我和祺对望一眼,他便起身往外走了出去。过了不一会儿,门便被猛地打开,玲珑冲了进来,一把把我抱住:
“小姐!”她声音中带有哭腔。我伸手抚了抚她的背,看见祺和莫阑夜二人出现在门口。
“小姐,当楚申留让人带口信说你和芍药被抓了以后,都快要把我担心死了。”玲珑放开我,眼圈泛红地看着我道。
“没事,没怎么受苦。”我笑言安慰道,随即听得祺轻咳了一声,看了他略微挑起的眉毛,我只得补充:
“就是被打了一下。”
“被打?!怎么会这样?”玲珑睁大了眼睛,看了看我身上有没有什么大碍。我拉过她的手拍拍,示意她放心。
“先到你们的地方再说。”以防万一,我还是不愿意再回到凌辉允的那个囚笼。
祺把我抱上了马车,玲珑进来陪着我,他便和莫阑夜两人在外面驾车。我还是选择了趴着,和玲珑解释了一次为什么我会受伤。玲珑告诉我芍药和楚申留已经到了,让我不用担心。从农舍到玲珑他们建立的那个门派并没有花掉很多时间,马车停下后,祺把我抱下了马车,我环顾四周,发现我们来到了一条村子,面前是一间小小的酒家。玲珑领头走着,莫阑夜把马车牵了到别的地方去,祺扶着我走进了酒家里面。
“这里只是一个小的聚集点,总舵在满城。”玲珑边走边道。洛城?我和祺对望了一眼,他朝我一笑,大概是想要我放心。
上了二楼,还没走几步便听得有人打开了房门,芍药的小脑袋冒了出来。看见了我,她喊了一声
“小姐”便快步来到我身边扶着我,我苦笑道:
“虽然我是受过杖责,可还没到残废的地步。”玲珑和芍药看了看我,都“扑哧”地笑了。祺把我扶进了其中一间房间,玲珑和芍药关上了门出去了。我在灯火下看了看祺依旧黝黑的农夫脸,也忍不住“扑哧”地笑了。他挑眉看了看我,然后拿了一块铜镜放到我面前,我对着铜镜看了看,忍不住抽气。镜子里的人脸色黝黑,眉毛下垂,嘴唇苍白,整一副病态的老妇的模样。如果不是因为镜子里的人随着我眨眼而眨眼,我完全不能相信那是我自己。听到头上方传来低低的一连串笑声,我放下镜子,瞪了那个“始作俑者”一眼。祺止住了笑,伸手把我抱在怀里,然后道:
“霜儿应该与为夫有夫妻之相不是?”我挑眉,居然自称“为夫”了?
“老爷说得是。”我窝在他胸前道。
“老爷?”不解的声音传了过来。
“看我们现在不是老夫老妻吗?”我道。说罢又听得他低低的笑声从胸腔里传出。
“是,我们老了大概也是这副模样。”他笑道。
“我可不要。”我听了,伸手捶了捶他的胸膛道。
我们彼此静默了一会儿,祺放开我,然后拉门唤了小二烧水。我因为身后的伤也就一直没有坐下,看了看这酒家的房间虽然朴素,却让人感觉干净。推开窗户,我看见皎洁的月色洒落在这村落里,心中忽然有了一份特殊的宁静。身体被窝进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我勾起嘴角笑了笑,道:
“不如我们就这样生活下去了吧,不再发展事业了,不再管那些要追杀我们的人。我们隐居吧。”
“好。”身后的人干脆地道。我又笑了笑,心里却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们现在,大概已经被卷进了某些漩涡里,不能抽身了。温存了一会儿房门便被敲响了,小二提着水进来,身后跟着人拿了一个大木桶一同进房。我不禁奇怪,平常洗澡用的木桶好像不需要这么大的,小二很快地来回几次便把木桶倒满了水,临出去关门前还偷偷觑了觑我和祺。我不解,看了看祺,祺勾起嘴角一笑,关上了窗。
我仍是奇怪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笑。然后他开始伸手解开我的衣服,一边解一边道:
“霜儿,我们洗鸳鸯浴。”我听了脸一热,然后抓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道:
“你……你怎么这样,要洗你自己洗,我睡了。”说罢我便往床铺走去,祺一把拉过我,力度刚好没让我身后的伤口痛起来。
“他抱过你吧?”他的声音忽然变的十分的低沉,带着浓浓的不悦。我有点心虚地摇了摇头,可祺继续道:
“还吻过你?”我又摇了摇头。
“还帮你更衣?”他的声音到后来却是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我从来没有听过祺用这样诡异的语气说话,不由得心中一慌,抬头想向他解释,可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