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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我们平常泡澡的地方,不过现在不会有人使用的,请姑娘放心。”说罢小童子便退了出房间,顺带关上了门。我走到门前,把门闩拴上,不怕一万,最怕万一。我走到澡堂唯一一个冒着热气的大木桶前,把小童子给我的道袍搭在旁边的屏风上,三两下把我的病号服换下,便“扑通”地跳进大木桶内。木桶里的水温刚合适,温热的水接触着我疲惫的肌肤,让人感觉说不出的舒服,我泡了好一会儿,待到水温已降到温暖便拿起旁边放置的皂荚擦上,再搓洗一下便走出了木桶,没有大浴巾,我只好拿我的病号服稍微吸干了身上的水便换上了童子给的道袍。那道袍宽袖宽领,看上去是用较好的布料缝制而成,穿上也不会觉得扎身。我忽然想起什么,往手袖里面翻去,果不其然发现了袖中有另外缝制出的小口袋,难怪看古装剧的时候都看到那些古人喜欢把东西放到手袖里头。把腰带束上,再穿上古代的袜子,再用麻绳把松垮的袜子束好,穿上大婶给我的那对布鞋,再整理一下,我便打开门走出澡房了。
修习
话说为什么我要住院,这牵涉起来实在是太复杂,我便长话短说了。在现代,我刚升上大学,有一位闺蜜好友名字叫芊芊。因为高中和大学挂钩的关系,大学的同学里面很多的人都是以前的高中同学,本来这没什么,却偏偏让芊芊发现了我对某一位同学的印象十分不深刻,换句话说就是,我不曾记得我有这么一位同学。本来这也没什么,只是芊芊用十分夸张的语气说我跟那位同学从幼儿园开始便一直是同班同学,我不可能记不住他,因此,她把我拉到医院去做核磁共振——俗称CT去了。医生说我的脑袋没有问题,出现了这种情况是因为心理问题,因此我可爱又热心的芊芊便把我拉到了心理医生那里看诊,结果看着看着,我便陷入了昏迷,我能听见那些人说我成了植物人了,也能听见芊芊对我说的话,只是我都动不了,也睁不开眼睛。而最后,我身处的病房起火了,我快要窒息了。
然后再次睁开眼,我便已经来到了这里。不仅没有死,而且还返老还童了,也真不知道是走了好运还是霉运。在现代我没有什么亲人,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芊芊,不知道她现在怎么了?会不会又哭了呢?
往回走,找到了我的房间,在刚要打开门进房的时候,旁边房间的门忽然打开了,祸水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也换上了道袍,我看他的脸色不再苍白,带有血色,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疤居然没了痕迹,只是那骨折的手臂没有穿上道袍,依然包裹着,却也换上了较好的纱布和硬板而不再是我粗浅拾来的木棒。我想中虚应该是尽力帮他治伤了的。我看看自己,再看看他,怎么他连穿道袍也那么丰神如玉?看来这道袍的尺寸是一样的,祸水比我高,穿起来刚好,而我却显得松松垮垮的。
“你治好伤了?”我甩一甩袖子问。
“呵呵,你现在只要再把头发梳个髻,那就和真的道士没什么两样了。”某个人居然不知廉耻地笑道。
“哼,很羡慕是不?本小姐就是穿个道袍也比你穿得像样。”我撇撇嘴,哼了一声。祸水没有再做声,只是笑咪咪地看着我。我被他看得汗毛也竖起来了,欲转身进房,他忽然出声叫住我:
“中虚道长让你去找他。”然后他便转身关上门了。
我摸摸头,凭着记忆来到中虚给祸水治伤的房间,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一声“进来”。我推门进去,房间不再烟雾弥漫了,这次我能清晰地看清中虚的样貌了。他大约50出头,面容瘦削,皮肤干燥,岁月的纹路在他脸上毫无保留地表现了出来,他头发抓着在电视剧上最常见的髻,却是黑亮得没有一丝白发。他紧闭着双眼,盘坐在蒲团上,我也识趣地没有打扰他,环顾了一下这房间,和我的没两样,只是这里多了一个阴阳八卦图挂在墙壁上。
“你可知你是谁?”中虚睁开眼,一开口便问了一个很是奇怪的问题,但我感觉这个问题好像也有人问过我。
“我?我的名字叫作宁霜。”
“你不是。可你也是。”中虚居然说出了那么玄乎的话语,我感觉他都不像道士,反而像和尚了。
“道长您这是什么意思呢?”我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你们俩……哎……你们日后便会明白。这一本书,是我的一位故人交给我的,还有这一柄玉剑和这一把焦尾琴,如今我将它们给你罢,希望你能带着它们找到我的故人,将它们还给她。这就算是我帮那位公子治伤的回报罢。”
“道长您也不告诉我您的故人是谁,天地之大,我如何觅得您的恩人呢?”我不解地问。
“你自会觅到。本道能帮你们的就是这么多,你们在这里好好修养三个月,公子的手便能全好了。到时候,我想姑娘和公子也会有了主意。”说罢,他又闭上了眼睛,看情形是不再打算说话了。我听了中虚的话,不禁颦眉,真的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说要害我们却也不像,他像是知道很多事情,可他又不给我们说明,总是把东西搞得神神秘秘的,真是让人恼火。我从桌上拿过一本小册、一把剑形白玉和一把七弦古琴后便出了房间。
拿着这三样东西回到我的房间,把琴和白玉放到桌上,我拿起那本小册子看了起来,只见它封面写着“封鸣决”三只楷体字,再翻开书页看下去,原来这是一本武功秘笈,里面教述了要如何定心性、如何吐纳、如何吸收天地的灵气为自己所用等等的方法,学习这些的目的便是要练集武侠小说里面说的内力。小册子后半部分却是换成了图画,画上是一位蒙面女子,每一页都有不同的姿势,她手上拿着一柄短剑,我看着看着就发现画上的短剑便是中虚给我的这柄白玉剑。
我不由得越看越入神,总感觉册子上的一招一式对我来说都是无比的熟悉,脑海里形成一连串的动作,我拿起桌上的白玉剑,破门而出,跃到房外的花园里,按剑谱挥起白玉剑,动作流畅无比,心中感到酣畅,就像重会久未谋面的良朋。我一直舞剑,只到感觉白玉剑不再是普通的白玉,而变得晶莹通透。可兀的,一股寒气从指尖蔓延至全身。我停下动作,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握剑的右手微微地颤抖着,只觉得体内气血沸腾,仿佛要冲破什么似的。
“霜儿,你怎么了?”一抹灰色人影迅速来到我身边,扶着我几欲跌倒的身体。我抬头,看见祸水略带焦虑的面孔,我刚想说话,却喷出一口鲜热,随后我带着“祸水什么时候知道我名字”的疑惑又再陷入一片黑暗。
“道长,你不是说她……便不会在发生……之症了吗?她怎么又晕倒了。”
“姑娘……吐血昏厥,而是……”
“咳……”我隐约听到祸水和中虚说着不知道什么,喉咙十分干燥,便咳了一声示意我已经醒过来了。
“姑娘,你醒过来了?让本道帮你把个脉,”两人从桌子旁走到我的床边,中虚以两指切向我的脉搏,“唔,姑娘身体气虚而且偏寒,这次因为舞动‘封鸣’却无内功护体而被‘封鸣’剑气所伤,只需调养几天便不碍事了。只是姑娘勿再长时间舞此剑,毕竟‘封鸣’不是普通的剑械。”
“‘封鸣’便是那把玉剑?”我的声音嘶哑难听,说出话来也吓我一跳。
“没错,世上的三大剑器‘封鸣’‘怀玉’‘碧泉’,姑娘拿的便是‘封鸣玉剑’。此剑以上古白玉制成,十分有灵性。只是其剑气清寒冷冽,若无内功护体,寒气入侵,容易伤及肺腑。”
“哦,原来如此。谢谢道长救了我。”我艰难地发着音,这个时候,一杯茶放到我嘴边。
“喝吧。”祸水的脸色已经没有了我晕厥前的焦虑,而恢复成了淡淡的神情,只是那一双略带邪气的眼睛略有血丝,出卖了他的心情。
“嗯。”我拿起杯子,坐起身来,“咕噜咕噜”地一口气喝了一大杯。中虚对我扯动了一下面皮,我想那应该是一个笑容,想必他是太久没有笑了,然后他便出去了。房间里剩下我和祸水,我喝完了茶,用手袖擦了擦嘴角,看着他,不说话。他也定定地看着我,四目交接,我从他深不可测的黑眸中什么也读不到,只能安安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他来发话。
“你好好休息吧。”他居然就抛下这么一句,便欲出门,我一急,便想从床上下来拉住他,可是我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四肢酸软让我顿时脚下无力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