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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魂
作者:欲迟非晚
穿越
天,手脚好痛,我的腰,肯定扭到了!我缓缓挪动自己的身体,慢慢睁开眼睛。充沛的阳光一下子争先进入我的瞳孔,我难受地眯了眯眼睛,这是哪里?地球好像没有那么漂亮的。眼前是如蓝宝石般晴朗的天空,几片轻如羽毛的薄云漂浮在上,好不惬意。再转头看去,不远处有一片草丛,后面跟着一大片的树林,仔细地听,没有任何机械运作的声音,没有汽车的声音,也没有人的声音,只有不时的虫鸣鸟叫,只有流水潺潺。这样原始的景象,居然丝毫没有被人工开发的迹象,我真的不能在相信居然仍有这样的世外桃园存在于地球上。刚撑起了身子,呃,怎么有只手放在我的胸部上面?顺着手臂看上去,我看到了一张绝色到祸水的脸孔,他紧闭着眼睛,眉头紧皱嘴唇也紧抿着。我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他,“哗”地一声,还处于昏迷状态的他掉到水里了。我们昏倒在一条小溪边,不远处还能看见一条银带从天而降,不禁有点心慌,我们不会是从瀑布上掉下来的吧?
慢慢地活动起半个月没有动的手脚,待灵活后,我站起来,走到水里捞起祸水——不知道他是谁,只能给他这样的名字了。勉勉强强地把他拖到岸边,拍了拍他的双颊,有动静了。他缓慢地睁开他那带着高贵并一些邪气气质的双眼,嘴唇动了动,就这几个表情,换做是个女的,肯定能让男人心猿意马。
“咳!”他忽地吐出了一口水,我暗自惭愧了一下,这应该是我刚才推倒他造成的。
“你没事吧?”我看着他逐渐恢复明朗的眼睛问。
他摇了摇头,一手撑地想要坐起来,结果撑到一半,他绝美的面孔便扭了一扭。我注意到了,拉起他的手看了看,轻轻捏了捏,他的面孔随着我的拿捏白了白。
“骨折了哦。”
“骨折了。”我和他同时说出来,说完我才看见他穿着的与我一样的住院服,看来我们是来自一个地方的。
“呐,你坐着别动,你应该知道骨折了还乱动的后果。我去找木架和草药,等我。”我冷冷地甩下一句话然后往溪边后的树林走去,只是感觉到他一直紧盯着我的后背,让我走得不甚自然。纯粹是天不要亡他,在树林里我居然也能误打误撞地找到了从草药书上看到的草药还掰下了几条蛮结实的木条。刚出草丛便看到他望着我,我脚步好像突然变得不稳了,暗自唾骂了自己一下,我心虚地快步走到他身旁,拉过他的手臂,用木条量度着他手臂的长度。从溪中摘下几条水草,把木条固定在他的手臂上,把他的手往他身上一推,示意成功。再看他的脸,我兀的发现他脸上、脖子上身体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刮伤,有些甚至划破了他的病号服,渗出了少量血液。再看了看自己,基本上没有外伤。不知怎的,我忽然有点感动,暖暖的感觉充满心头。
这个人在护着我吧。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从我自己感到的腰酸背痛还有他身上的伤看来,我们漂流到这里之前,肯定在什么地方给摔摔碰碰过。
低着头不让他看见我的神情,我找了快鹅卵石在较平坦的一块石头上舂着采回来的草药,然后和着些溪水涂到他的伤口上。他一直紧抿着嘴,眉心没有展开过,我知道他是觉得很疼的,便尽量放轻了动作。
“好了,等它们干了就好。”我尽量放平声调。
“嗯。”他点了点头。
“你说这里还是不是地球?”我忽然想起这个很严肃的问题。
他稍微坐直了身子,斜睨了我一眼,就像在说:你是傻的。我干咳了一下,继续说:
“你说这里除了我们还会不会有其他人?”
他再次斜睨了我一眼,我敢肯定这次是在说:你没救了。我撇了撇嘴,再次走到溪边把残留在手上草药洗掉,这一洗可把我吓得不轻。水中倒影着的,虽然仍然是我的脸,但是明显带了稚气,年龄大概就那十二三岁,我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的确是比在地球上矮小了瘦弱了,天,刚才醒过来的时候过于兴奋,都没留意到这些。我偷偷地回头想看看祸水是不是也变小了,结果头还没转到一半,就听到他温润低沉的嗓线:
“我也是,变小了。”我把头转回去,背着他翻了翻白眼。洗完手后,我并着他坐下来,一坐就坐到了斜晖出现,我们都没有开口,我是在苦恼要怎么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上生存,而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像是老僧入定般一直望着远处的某棵树。
“你……”
“你……”我和他同时开了口,结果又同时停住了。他瞥了我一眼,示意我先说。我也懒得和他客气,清了清嗓子,说:
“你和我既然能一起来到了这里,算是一种缘分吧。既然有缘,我们俩就一起行动吧,毕竟这荒山野岭的,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你想说什么?”
“我没想过撇下你自己走。这里不是没人的,你没看见那边的炊烟吗?我们就朝那个方向走,总会找到人家的,到时候再想想接下来该怎样吧。”他看了看我说。我想了想,点了点头,然后站了起来,向他伸出了手意思是扶他一把,结果他又瞥了我一眼,自己站了起来。我的手停在空中,收回不是继续伸着也不是,待他转身走开的时候,我在他背后伸了伸拳头。
于是,山旅开始了。我和他一前一后地走着,他夹了木条的手使用起来有点不方便,我便走在他前边,帮他拨开一下树枝。因为都是从床上来的,我们都没有穿鞋,地上的沙石很快就把我的脚板给磨破了,看了看祸水,他好像还走得挺舒适的。待到夕阳余光散去,我们也刚好走出了树林,来到了一个山丘上,向下看去能隐隐约约看到一条细窄的依山而建的村落,喜悦之情不由得漫上了心头,我回头朝他灿烂一笑,示意他说的没错,的确有人。他明显地愣了一愣,因为光线不够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又给我一个“你是白痴”的斜瞥,不过管他呢,先填肚子再说,走那么多路都饿了。
下来到村落的时候,天色已然全黑了,一剪弯月慢慢爬起,村里的房舍都是砖木结构的,不时还可以听到家禽的叫声。我就着村户发出的灯光辨认着路,他跟在后面,脚步踩在枯草落叶上发出细细的声音。来到一间看上去比较整洁的农舍前,我回头向他发射了询问性的眼波,他没说什么,走上前敲了敲农户的门,只听里面问了一声“谁呀”,又隔了一会儿,一位年轻的小伙子开了门。他,他居然穿着甚复古的古装麻布衣,头上顶着一个发髻,天,我抚额,难不成我们穿越回到古代了?他看到我们明显地呆了呆,然后又看到祸水的破烂衣服和夹着木条的手臂,大概是豁然明白了,他憨厚地挠挠头:
“哎呀,看来你们是遇到了麻烦呢。进来吧,现在天已经黑了,再赶路也不好。”
没想到他那么好说话,掩盖不住的喜悦覆盖了我的脸孔,小伙子看着我的笑容愣了好半天,最后居然爆出了爆炸性的一句:“姑娘是仙子吗?”我“扑哧”地笑得更欢了,我这样的落魄样居然能让人觉得是仙子,刚想开口否认,祸水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走到我前面,刚好隔开小伙子的视线,爆了一句更加动魄惊心的话:
“我娘子。”
我不想承认,我的脸是红了。
我听到小伙子恍然大悟的声音,然后就被领了进屋去了。屋子里的照明系统也是甚不科学甚不光亮,只一盏巴掌大的油灯放在桌面上,我就着昏暗的光线打量了小伙子的房舍,就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一桌,四椅,一灯外加三只茶杯一个茶壶。心中不自觉地感叹,贫穷人家的生活呀。
他嘻嘻地笑着给我们介绍了他名字叫阿虎,说现在家里只有他一个,但原本还有一位堂兄,不过十年寒窗最近上京赴考去了。我坐在了椅子上,它不甚结实地摇了摇,我也不甚放心的没有把重心全放上去,祸水坐在了我的旁边,径自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水,怡然自得地喝着,我不以为意地翻了翻白眼。小伙子见状也倒了一杯给我,我认为别人对我们介绍了自己,我们出于礼貌也应该和他解释一下我们的出现,于是我喝了一口水后说:
“我们原是要上京投靠亲戚的,可是在途中我不慎落水,祸……相公他为了救我也跟着下了水,我们却没料到前方有瀑布,幸好命大地被冲到了下游,可是祸……相公他的手折了,也受了不少的伤,便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