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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独独一人前来,也不叫上我。”身后哀怨的声音伴随着一个温暖的怀抱。
莫鸢浅浅地一笑:“你可知道现在身在佛祖脚下,这等污秽之事还是不要做的好,免得糟了天谴。”
身后那人不但不松手,反而抱的更紧:“俗话说的好‘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们这么凄美的爱情故事,在后世肯定会流传,绵延不绝的。”
他倒是好心性。
莫鸢转过身,望着近在咫尺的俊俏脸庞,心中只有说不出的满足。
“你就是一味毒药,明知道有毒,却还是忍不住吞咽,直到毒发身亡。”
可能是莫鸢的目光太过深情,陌云清竟是笑了,先是浅笑,后是大笑,最后紧紧抱住了莫鸢,意味深长地说:“你才是穿肠毒药,而且已经深入骨髓,想要祛除是决计不可能。已经习惯了,所以只有不断地食用才不至于太过痛苦。”
莫鸢忽然也觉得好笑,憋着不笑,堪堪皱眉道:“你怎么出来了,皇上呢,待会儿召见你怎么办?”
原来她担心的是这个。
自从那次陌云清表明了心意,皇上对莫鸢和陌云清之间的关系甚为谨慎,即便有太后在背后支持二人,也难以平复皇上对于这件事的气愤。
别说南翼枫现在活的好好的,且对莫鸢那是百般怜爱和喜欢,就算他已经身入坟墓,也还未休她,而即便是休了,皇上当初不是也放话了吗,决不允许陌云清娶一个不清白的女子进门。
故此,莫鸢担心两人的幽会被皇上发现,那是影响陌云清前途的关键因素。
陌云清低低笑着,看莫鸢担心自己的样子心里觉得十分受用,轻轻在莫鸢的嘴唇上啄了一口,感觉心里不满足,辗转缠绵,待两人都气喘吁吁的时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你快些回去吧,莫要让皇上发现了。”
莫鸢有些气喘道,她是真的很担心。
陌云清气息也不稳,却是宽慰她的心:“放心吧,你和母后求签的时候不是遇到一个解签的少年吗,如今皇上在斋房中和她们相认亲,正在叙旧,没有功夫管我,所以我就出来了。”
莫鸢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也是了,皇后娘家的亲人,自然也是要和皇上相认的。
怪不得觉得敏枫似曾相识,名字也似乎在哪里听说过。似曾相识是因为他和皇后长的有几分相像,名字也和皇后仅有一字之差。
两人携手走在竹林中,陌云清一直在笑。
“你笑什么?”
“我只是突然直到自己有个比我年纪还小的舅舅,所以觉得好笑。”陌云清回答,颇有些自嘲的意味。
莫鸢倒是奇怪:“怎么,你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陌云清摇摇头:“你若是看到皇上对他的喜爱程度,你就知道为何了。”
莫鸢恍然,纵观皇室宗亲中,所有的皇子和少王爷,鲜少有比敏枫再出色的了。
饶是陌云清,也败在了莫鸢这个环节上,虽然他嘴上说不中意那个皇位,但实际上两人都明白,想要把莫鸢心中的仇恨平去,让痛恨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不登上皇位简直比登天还难。
“你吃醋了?”这是莫鸢想到的唯一的可能性,不过他大可不用担心,毕竟他才是皇上的亲生儿子。
在怎么说,皇位的继承人也不可能是外姓人,除非皇上脑子锈掉了。
陌云清摇头:“我这样想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小人,因为我从来没有在父皇的脸上见到过发自内心的赞赏的笑容,所以当他把这个笑容呈现在敏枫面前时,不得不承认,我却是嫉妒了。”
原来如此,陌云清是渴望父爱了。
说来皇室中的亲情,大抵都是不咸不淡的,和敏枫与赵婶婶的母子之情比起来,的确有些寡味。
“也可能,身居在皇位中的人最后都会这样吧,喜怒不表于色。不然每天这么多的政事,他哪里喜的过来,愤怒的过来啊。”这个理由太过牵强,莫鸢连自己都不能说服。
陌云清一个箭步蹿到树上:“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了,你不是一直想要尝尝飞的滋味吗?今天我就带你好好飞一番。”
不等莫鸢答话,陌云清俯身抱起她,在竹林间穿梭飘荡,时不时还会对莫鸢展露笑颜。
望着陌云清的侧脸,莫鸢的心思完全没在状态,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本以为皇后和敏枫相认是好事,却不想无形中伤害了陌云清。
总有一些事,不尽如人意,没有理所当然的那般完美。
不管怎么样,她都会站在陌云清这一边,即便,最后输的一方是他们。
选择了爱的人,也就选择了方向,不是吗?
想到这儿,莫鸢跟随陌云清轻功的律动,慢慢展开了臂膀,两人各自伸出一个“翅膀”,共同徜徉在密林之间,享受只属于两个人的光阴。
云山寺距离京城不是很远,但因为要下山,所以耗费的时间很长,考虑到可能要走夜路,皇上下令在云山寺歇息一晚,明日上路回京。
皇上和方丈在禅房中讨论佛法,皇后和小姨娘有说不完的话在斋房聊天叙旧。
唯有敏枫,趁着夜色在寺院中游荡,碰到了正好也了无趣味的莫鸢。
“郡主好雅兴啊。”没有一点前奏的听到敏枫的声音,正在想事情的莫鸢差点从游廊上掉下来。
回头见是敏枫,莫鸢笑笑:“是你啊,吓我一跳。”
敏枫脸上依旧挂着和他这个年龄不相符的稳重的笑容,连客套话说的也那般令人不习惯。
不知道是因了今天下午陌云清的那番话,还是本就希望他回归本真的自我,莫鸢突然觉得他好累。
“你怎么也出来了,睡不着?”
敏枫笑笑,撩衣坐到莫鸢的对面:“突然间得知自己是皇后的弟弟,有些不习惯。”
只是不习惯,倒是没有欢呼雀跃。
莫鸢忽然来了兴致,盯着他:“你,你就没有特别高兴的时候?”
敏枫一愣,似乎在诧异莫鸢怎么突然问了这么个问题。
想了想,摇摇头:“生活很平淡,大喜大悲的事情倒是没有。”
“那今天这件事归为哪一类?”莫鸢指的是他突然成为皇后弟弟这件事。
敏枫笑了,好看的眉眼熠熠生辉,终于带了点孩子该有的气息。
“还好吧,因为对生活没有什么改变,所以就还好。”敏枫还是那样淡淡的。
莫鸢淡定不了了,索性从对面移到了敏枫的身边:“你就没想过会举家搬到皇宫?”
果然,对面的孩子面色一紧,随即就释然了。不得不说,莫鸢对于他对事件的把控能力很是赞赏。
“搬不搬家是母亲决定的,我随遇而安,在哪里都一样。”敏枫说道,沉静的面容如这寺院中的静夜一般,丝毫感觉不到他隐藏在面容后面的真实想法,又给人一种虚假的表象,仿佛你所看到的他表现出来的,就是他真实的自己。
莫鸢起先对这孩子的赞赏逐渐转变为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哀伤。他就如同这寺院中看尽凡尘过往的僧者,把喜怒哀乐尽收眼底,但是无关乎他本身,亦是没有了大喜大悲之谈。
这样的变化过早的发生在一个十五六的少年身上,算作幸运还是命运的捉弄?
“我很好奇,你的生活环境究竟是怎样的,如何才能造就你这样一位智者?”奉承的话在哪里都吃的开,这也是今世莫鸢悟出的一个做人技巧。
“智者?”敏枫笑了,眉眼弯弯,温和而真诚,“你在挖苦我。”
莫鸢哼了一声:“你怎么那么自作多情,想要挖苦你还用玩文字游戏?这方面你可是行家,这是真心话,不然来这里这么多的香客,放着大师不用,专门找你解签,不是很奇怪吗?”
敏枫摇摇头:“我母亲不是已经说了吗?了解情况的,都知道来捧场,不了解情况的,看到这么多人来解签,自然也就尾随而至。人都有跟随大部队走的趋势,这一点郡主应该比我更清楚。”
果然,这个孩子什么都知道,只不过不点破而已。
朝廷中的纷争,古往今来都暗流涌动。帮派的划分,也都是利益来驱使,而没有主见的那些个人,随人流进行决断的,也不在少数。
莫鸢想和他再说些什么,可是和这样聪明又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少年聊天,总觉得他能洞穿一切,尤其是自己所想。不觉得就有些恐慌。
莫鸢撇了撇嘴:“你不用和我绕弯子,有什么说什么,我脑袋没有你的好使,你这样说,和没讲一样。”
从始至终,笑容没有从敏枫的脸上消失过,闻言更是笑得灿烂。
“家中只有我和母亲二人,母亲这个人虽然有时候粗心一些,做的事情也令人匪夷所思了些,但是贵在善良和无害,热情好客。这样的人一般比较受邻居们的欢迎。”
“山中的村民不像京城中的人一样,那么令人难以捉摸,脾气摇摆不定。心机暗藏却有从不表露出来,活的累,和他们打交道也累。所以当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