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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低着头,和身边的贺兰子彻耳语:“这不是家宴吗?搞这么些穿着清凉的女子来做这些妩媚之态,是想要几位侯爷都家宅不宁吗?”
子彻低低一笑,手在案几下面伸过来,将她的手一把握住:“反正你不用担心,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崇尚一夫一妻!”
云歌还没有想出用什么话来回他,突然听见对面贺兰子荀连同几位夫人,一起吭吭吭的咳嗽起来。
那咳嗽的声音,尽管是百般压抑,却还是打断了堂中的丝竹之音。
场中几个正在做扶苏花状,缓缓展开的舞娘,也被这突兀的咳嗽声,弄得忘记了接下来的动作,僵在了原地。
西郡王从正位上面看过来,将子荀一家打量了一番,问:“怎么回事?伤寒了?”
贺兰子荀站起身,一边咳嗽得直喘气,一边摆手说道:“不是伤寒,伤寒怎么可能会**之间全家都得上?”
西郡王放下手中杯子,面色凝重:“可有请郎中瞧瞧?”
“看过了!可是都瞧不出个原因,连药方子都没开一个……”贺兰子荀早就没有了往日嚣张气势,站在那里,恹恹的透着病态。
虽然贺兰子荀被削了爵位,可是他还是西郡王的长子,今天这家宴,他带着几位夫人,依旧是坐在上位的!
这时候,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他们一家,不知道是子彻哪位兄长突然接话说了一句:“大哥这该不是闹什么瘟疫吧?”
这话一出来,在场的人都慌了,场中几个舞娘更是没有见过世面一般,互相依偎着,‘呀!’的叫出了声来!
贺兰子荀本来就颓败的脸色更加难看,身子摇晃了几下,低声道:“不,不会的……”
场中又有牙尖嘴利的夫人惊乍道:“搞不好真的会是瘟疫呢!没听说过什么病症是全家人一起得病的,也没听说过什么病症,是郎中连药方子都不肯开的……不是瘟疫是什么?”
众人一片哗然,好好一顿团圆家宴,却被瘟疫的阴影笼罩了。
甚至还有胆小的夫人丫鬟们,急忙抽了绣帕,轻掩口鼻,生怕被贺兰子荀一家的瘟疫传染了一般。
场面突然变得有些小小的混乱,就连西郡王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只是皱了眉头斥道:“子荀,前两日你冲撞圣驾被削了爵位,怎么就不知道安分一点儿?现在又是要闹哪一出?你身为长子,你看看你成天做的这是些啥事情?”
贺兰子荀慌张的想要解释,无奈喉头一阵干痒袭来,弯腰又是一阵急咳,那样子,恨不得将五脏六腑咳得吐出来一般。
沈秋旁边,一个看上去比较机灵的丫头突然冒然开口说道:“就算是瘟疫,我家夫人就有办法治这个!”
声音不是很大,可是清清脆脆的,却让所有人都听得见。
贺兰子荀扭转身子,看向那丫头:“你家……夫人?”
小丫头很镇定的点头,目光看向云歌这边:“我家夫人手上有偏方,渭南城闹瘟疫的时候,几乎成了一座死城,就是我家夫人用手中的方子将城中那些人的性命留住的!……而且,那些人的症状,和侯爷您的症状是一样的,都是不停的咳嗽,白天咳了还不算,最让人受不了的是晚上也还要咳嗽,让人根本不能入睡!”
贺兰子荀开始的时候心中还有些怀疑,可是把那小丫头说的这些症状,和自己身上的情况联系起来一想,自己莫不是真的这么背?莫名其妙就得了瘟疫?
心中慌乱得连礼仪都顾不上了,直接从案几上面抬腿翻了过来,几步走到那小丫头的面前,神色狰狞的问道:“你刚才说的,是真的?你家夫人,真的能治这瘟疫?”
小丫头被他的样子吓得身子一抖,急忙往沈秋的身后藏了过去。
沈秋抬起胳膊一拦,语气生硬的道:“我家沐姑娘确实在渭南城呆过,确实帮着渭南城抵抗了疫情,不过,我家沐姑娘愿不愿意帮你,这就说不清楚了!”
说着,眼神刀子一般,狠狠的剜了贺兰子荀一眼。
贺兰子荀转而看向沐云歌,却见她举了酒杯,正说:“今日是除夕家宴之时,不说那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来,咱们喝酒!”
贺兰子荀急忙就近抓了也不知是谁的酒杯,赔笑说道:“我来陪云歌妹妹喝一杯,还请云歌妹妹赐我治病良方!”
☆、218 杀他威风
云歌瞥他一眼,脸庞在宫灯辉映下更显清冷:“好呀,三日后,到夕颜殿来找我吧!”
说好三日后,贺兰子荀却是被咳疾纠缠着,一日都等不下去。
第二日一早便提了礼物前来求见,他越是这般心急焦躁,云歌越是拖着他,只让他隔天再来。
这一次,云歌还是没见,不过却熬了一罐子药汁,让下面的人交给贺兰子荀:“这是一个人的剂量,试试看服用一天时间,看看能不能缓解些症状,若有用,明天叫贺兰子荀一个人来见我!”
贺兰子荀得了这罐药汁,将信将疑的自是去了。
再第二日,云歌总算是让贺兰子荀进了夕颜殿的大门。
贺兰子荀连日咳嗽,已经落得个眼窝深陷,形神灰败。
在夕颜殿的大厅里面,上气不接下气的咳嗽了好一阵,才抬眼看坐在上位的沐云歌:“云歌妹妹……”
云歌摆手:“别叫得这么亲热!想必那药是有用的对吧?不然你今天也不会亲自来我们这夕颜殿了!”
贺兰子荀苍白的脸色生生咳成了潮红色,看向云歌的眼神当中,充满了敬畏:“有,有用!昨日那药我给我家二夫人试用了,昨夜,整个流霞殿,就只有她安睡到天亮了,一声咳嗽都没有……”
云歌轻呵了一声,微讽开口:“果然是贺兰子荀呀,小心谨慎,还让自己的夫人帮你试药!”
贺兰子荀咳疾缠身,前几日还硬挺着,也吃了不少润肺消燥的药物,可是不仅没有用,反而还有病势**之势。
又拖了这几日,病势更加凶猛。
昨日从云歌这里得了那罐汤药,他心中却还是戒备着,想他自己对沐云歌的所作所为,对贺兰子彻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想来想去的,沐云歌没有理由对自己施援手呀!
这般一想,手中汤药便不怎么敢喝了。
拿回去之后,叫自己身边的二夫人喝了。
喝下去之后,二夫人的病情眼看着就暂缓了下来,虽然依旧偶尔咳嗽一两声,可是较之前几日,是好了太多了!
他昨夜却咳得一整夜都没合上眼,到后半夜的时候,还咳得小便失禁了!
今日早早就到夕颜殿,无论如何,要求沐云歌再给自己一些汤药才好!
他努力平复了气息,喘着说道:“你,你要怎样的条件,才肯,才肯帮我?”
云歌的手中把玩着旁边一尊骨雕佛像,这佛像不似寻常慈眉善目的佛像,反而是怒目圆睁的凶狠之态!
云歌看了一眼贺兰子荀,缓缓说道:“我确实有方子能治疗你的咳疾,不过,我们之间的账还没有算清楚呢,我不能就这么把方子给你!”
贺兰子荀咧嘴,森然一笑:“你想要怎样?”
“当然是算账呀!把我们之间的账算清楚了,我自然会给你汤药!”云歌说着,目光从怒佛上面看过来:“你觉得呢?”
贺兰子荀一咬牙:“行!你要怎样你才觉得解气?”
云歌对立在两旁的侍婢道:“还不给贺兰先生看座!”
一个丫鬟端来椅子,另外一个丫鬟拿来了两样东西,一是一柄短刃,一是一铜盆浑浊的水。
贺兰子荀明明都已经坐下来了,看见端上来的这两样东西,有些傻眼了:“云歌妹妹,你这是……咳咳咳……”
云歌看着他,目光幽寒:“贺兰子荀,先来算算我们之间的账!你射过我一箭,又教唆你的猎鹰来啄我,又放纵你的雪豹来伤我……,你觉得你要怎么做,我才能消气?”
贺兰子荀没有回答她,因为他已经又被咳嗽缠上了!
大概是从云歌的神色当中看出了凌厉杀气,贺兰子荀心绪不稳,导致他这次的咳嗽前所未有的剧烈,饶是努力控制,袍服下面也还是慢慢的润湿了!
云歌惊讶的看了一眼,眼底浮上嘲讽笑意:“贺兰子荀,你天不怕地不怕的在西郡横行了这么多年,现在却被这咳嗽给搞得这副德行,啧啧,真是……窝囊!”
贺兰子荀一手撑着旁边椅子,借以稳住身形,一手紧紧的了胸口,咳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云歌淡淡叹息一声,起身说道:“好了,我也不勉强你!反正这咳疾十天半月也还暂时要不了你的命,你回去吧!”
“等,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