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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她神色凄惨,也跟着难受起来,唇角一点一点的垂下来:“娘子……”
云歌勉强笑了笑:“不过没关系,很快就好了,过了今晚,你就好了……”
贺兰子彻疑惑的看着她:“怎么好了?我现在就很好呀!”
他微凉的手指伸过来,拂掉她眼睫上面泫而未滴的眼泪:“娘子别哭……”
沈秋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看见**榻旁边,两个人泪眼相望互相抚ⅰ摸,急忙面色一红退在了珠帘外面,垂首等着。
云歌想起今日要办之大事,心下不由得有些沉重起来。
“子彻……”她低声唤他,起身在他的额头上面轻轻一吻:“别怕子彻,就算是地狱,我也陪着你闯过去!”
子彻听不懂她的话,但是她说话的语气,还有她脸上的神色,让他重重的点头:“嗯!”
云歌这才展颜笑了笑,起身说道:“对了子彻,你今天要去陪草包它们玩吗?”
子彻摇头,有些后怕的样子,怯怯道:“不去了!后院好多马蜂,蜇人好疼的……”
云歌想起他现在虽然记忆错乱,心中却始终有本能存在,先是用手掌帮自己挡下了金簪,昨日又用身体护住了衍儿……
他还是那个最爱自己的男人,一点儿都没有变!
樊云霞就算篡改了他的记忆又能怎样?
她改变不了他的本能,改变不了他对妻儿的爱护!
他现在就站在面前,虽然他神色当中有惧怕,有困惑,可是他依旧是那个伟岸不凡的男人。
她感觉到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要拥抱他,想要亲吻他……
云歌上前一些,帮他把衣服上面的褶皱掸了掸:“那……子彻去找衍儿玩好不好?”
“衍儿?”子彻茫然的想了一会儿,似想起了昨日在自己臂弯之中,那个眼神湿漉漉的小孩,想起了那含糊的一声‘爸’,子彻眼神柔和了很多,点头道:“嗯,那我就听娘子的,这就去找衍儿玩儿……”
云歌含笑点头,目送着他出了房门,这才对守候在外面的沈秋说道:“进来吧!”
沈秋刚刚在外面舞了一套剑,脸色红扑扑的,想起今天晚上要办的大事,兴奋得双眼放光:“沐姑娘,不是我说你,你早就应该用这一招快刀斩乱麻了!亏你前面还想了那么多办法,想要那樊云霞留下鳄鱼的眼泪来……”
云歌倒了杯凉茶递给她:“今天晚上,成与不成,可就都在你的手上了!若事情办砸了……”
“别!沐姑娘你别用让我离开之类的话来吓我成吗?我保证把事情办好还不行吗?”沈秋一肚子怨气,小声说道。
云歌看了看窗外萧瑟枯树,慢慢补充了一句:“事情成了,我们大家就都活过来了,事情若不成……”
“会成的,绝对会成的!”沈秋急忙在旁边接口说道,连连保证不停。
事实证明,但凡经沈秋保证了的东西,往往都是要出些状况的。
今日的夕颜殿里面,请了图木城最有名的戏班子过来唱大戏,戏目是云歌亲自点排的,其中有一处戏,讲的就是一位可怜的少女,本来以为自己有一个幸福的家,可是突然之间,她成了莫名其妙的野种。
可怜的少女受到家族毒打,母亲惨死当前,她孤零零收拾行囊从府中出来,去投奔自己的亲爹……
云歌坐在戏台下面,借着取果盘里面水果的时机,看了一眼身旁的樊云霞,只见她脸上并无半点悲戚之色,正欢快的磕着手边干果。
这明明是一出和她的身世相当吻合的,凄凄惨惨的悲剧,她却看得好像是一场欢天喜地的闹剧一般!
云歌失望的垂下眼帘,樊云霞,果然是刀枪不入的无泪之人!
不过,看着樊云霞吃了太多干果,痛快的将手边凉茶一饮而尽的时候,云歌高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接下来,就看沈秋的了。
当戏目演到那可怜的少女被亲生父亲买入妓ⅰ馆的时候,樊云霞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露出了疲倦之色。
一旁的司春急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小姐可是乏了?司春这就带你去休息……”
云歌专心的看着舞台上面那个哀婉的小女,看戏似乎看得入了迷,司春扶着云霞离开的时候,连眼风都没有抬一下……
接连着又看了一出铿铿锵锵,咿咿呀呀的武戏,云歌这才不紧不慢的起身,对班头道:“嗯,很好,下去领赏钱去吧!”
☆、189 炫迈不停
贺兰子彻有点懵,被她猛力摇晃,又是连番逼问之后,更加有些理不清头绪来,弱弱回道:“我,我本来是在睡觉来的……”
云歌眼前发黑,身子猛的摇晃几下,万念俱灰道:“对呀,你就是应该在睡觉呀!可子彻,你为什么不乖乖呆在房间里面?你知道吗?我输了,我没有机会了……”
心中悲痛袭来,眼泪充盈在眼眶之中:“我们再没有机会了!子彻,我救不了你,我们没有希望了……”
贺兰子彻被她几欲悲绝的样子吓得脸色发白,慌乱的伸手抱住她下滑的身子,将她扶着在旁边坐下,小心翼翼的问:“娘……娘子,我做错了什么?别,别生气好吗?”
云歌苦笑一声,正要说话,远处扑簌簌的传来急急的脚步之声。
转眼之间,沈秋已经到了面前,她看到本该和樊云霞在一起的贺兰子彻出现在这里,似乎也没有感觉到有多奇怪,她扶着云歌,有些歉疚的小声道:“沐姑娘,事情好像办砸了!”
云歌摆摆手,声音沙哑无力:“我知道……”
既然子彻出现在这花园里,就都已经明白了,事情办砸了,且再无转还的余地了!
沈秋见她面色灰败,在旁边小姐解释道:“我把云霞小姐身上的衣服都剥了,把她放在小侯爷的**榻上,然后我就走了……”
沈秋看了一眼身旁的贺兰子彻,纳闷的接着说:“可是我刚才听见樊云霞那么凄惨的叫声,还以为小侯爷办成了!我按照你的吩咐,打算在小侯爷成功与樊云霞欢ⅰ好之后,第一时间将小侯爷从房间里面带出来,这样的话,小侯爷身上的蛊毒已解,而且他醒过来就会发现自己一个人睡在**榻上,并不会记得和樊云霞之间的那些事情……”
云歌只道计划已经彻底失败,现在听见沈秋在自己的耳边说这些,心里满满的全是泪呀!
无力的挥挥手,示意她不要再往下说了,不想听!
沈秋却自顾自的梳理自己的行动流程,想要找出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没察觉她情绪的低落和颓丧,也没有发现身边被设计的那个人,正用眼神狠狠的瞪她!
沈秋歪着脑袋想了想,用更加想不通的神色继续说道:“可是,我刚才闯进房间的时候,看见的却是一个陌生的青年男子,将樊云霞压在身下,俩个人……”
沈秋虽是粗枝大叶的,可是想起自己刚才闯进房间里面,看见的那副香ⅰ艳场景,还是觉得有些羞涩起来,开不了口了!
云歌却愣了一下之后停了脚步:“陌生的男子?是谁?”
沈秋摇头,低声回答:“从未见过!”
云歌脑海里面最先浮现出来的就是贺兰子荀,可是贺兰子荀最近这段时间,仿佛出远门去了!
那还会有谁?
隐隐觉得事情过于蹊跷了些,云歌扔了沈秋和贺兰子彻,大步的往云霞那边赶了过去。
沈秋自然是寸步不离的跟了上去。
院子里面,只剩下郁郁的贺兰子彻,他虽然记忆时常错乱,自己也知道很多事情是对不上号的,虽然她们不再给他喝草药了,可是他身上错乱的感觉却还是越来越严重。
就比如刚才,他明明就睡得好好的,可是突然就惊醒过来,他看见身边那个剥ⅰ光了衣服的女人,只觉得从来没有过的陌生和厌恶,急忙拿了自己的衣服,从房间里面溜了。
就在他关上房门的那一霎那,借着屋外夜色,他清楚的看见一个穿着湛青色衣衫的男子从窗户翻了进来,那男子猴急猴急的松了腰间衣带,嘴里说着:“小样儿,最后还不是我的菜?”
子彻看不懂,摇摇头离开了住处,边走边想,往院子里面逛了过来……
没穿衣服的女人和翻窗子进来的男人他还没搞懂是怎么回事,这又听见沈秋刚才那一通,什么欢好之后呀,什么蛊毒已解呀……本就糊涂的脑子,更加乱糟糟的发胀发疼起来。
他抱了头,缓缓的蹲下身去。
花厅里面挂着几盏檀木宫灯,晃晃光线将他的身影投射在斜前方,黑乎乎的如同潜伏在他面前的怪兽。
子彻盯了一会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