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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楚凰咬破一个核桃,认真挑着里面细碎的果肉,听而不闻身前的嚎叫,只在有血溅到脚边时才会微微抖动睫毛递过去一眼,眼底暗光闪烁,却仿佛在看一出精彩绝伦戏剧。
七鞭,楚凰数了数,唐笙只用七鞭,就把一个高大的家丁活活打死了,可见她还是有点料子的。那个家丁她也记得,在五夫人手下办事,曾一度把小墨打得半死的时候他挥了整整五十鞭。
“呵,还真是不经打。”唐笙甩了甩鞭子转头对楚凰摊摊手,“貌似下手太重了。”
“急什么,”楚凰晃了晃二郎腿,咔嚓又咬碎一个核桃,弹指将外壳掷到那家丁身边,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还没死透呢,继续打。”
“额……”唐笙一滞,忍不住暗自腹诽,那是鞭尸!不过手里的鞭子还是极有规律地落在那家丁背上,直到把他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看得周边的家丁忍不住开始恶心。
唐笙停手绕着众人缓缓走了一圈,边走边问:“没人说?真的没人说?没人说的话你们的嫌疑就都一样大了,还真是伤脑筋。嗯……要不这样吧,既然你们都这么有担当,我就让鞭子来选凶手,谁不小心接到鞭子,就自认倒霉好了。”这么说着唐笙便随手把鞭子向上一抛,天公作美啊,那蛇鞭正好落在了那个在祠堂着火时将她推入火中的家丁头上。吸取了上回的经验,这次唐笙下手轻了点,整整打了二十鞭才给人一个痛快。惨绝人寰的痛呼声传得老远,唐伯战战兢兢地跑回来,心下却纳闷这些平日里不无张狂的家丁此刻为何这么乖顺,竟然没有一个人反抗。他哪里知道,楚凰一早就给他们下了药,别处反抗了,估计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哎,等等!四小姐……”眼见着唐笙又要扔鞭子,唐伯立刻跑上前拦住她,“这怎么行?!难道他们不说你就要把他们都打死吗?!”
“呀!聪明!”唐笙伸出手指头戳了戳唐伯的肩膀,赞叹一声道,“你说的没错,如果没人承认,他们全都得死。”话音渐沉,由火成冰。
众人闻言浑身一震,终于有人忍不住抬起头来,连礼节也顾不上就大喊出声:“我知道!我知道是谁!我知道是谁强暴了那个丫鬟!”
唐笙脸色一紧,眼神笔直射向他:“是谁?!”
那家丁被她的眼神盯得一缩,词不成句断断续续道:“是……是唐青……唐青他们……”
被点名的家丁肩膀一颤,立刻转头辩解:“你……你胡说?!四小姐……不是小的……真的不是小的……”
“小的……小的也看到了……”另一个角落里的家丁也出来作证,指着唐青信誓旦旦,“就是他们几个……小的看见他们几个鬼鬼祟祟到了北院……”
“嗯?真的?!还有人出来作证吗?”唐笙笑嘻嘻走上去搡了一把吓得瑟缩发抖的唐青,称赞道,“成啊,小子!有种啊!连本小姐的丫鬟也敢上?嗯?!怎么不说话?死到临头就连辩解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开口指证的人见状暗自松了口气,却见唐笙又笑嘻嘻地转过头来,盯了他一阵才问:“为什么一开始不说?为什么要包庇他?本小姐记得他前些天还罚你倒夜壶了吧?嗯?”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他恐吓小的……”家丁闻言立刻辩解,却不由得有些底气不足,一直作壁上观的楚凰这才抬起头看他,明明眼睛半眯着,却让人有种目光如炬的错觉:“那你下巴上的抓痕又是怎么回事?”
“抓痕?!”家丁陡然一惊,立刻抬手捂住下巴,随即又想起什么似的慌乱放下,然而尚不等他来得及解释,一把匕首便笔直射入他的眉心,穿脑而过,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便只听“砰”的一巨声,他的整个脑袋瞬间被炸地支离破碎浆血四散,众人顿时吓得七魂没了六魄,噤若寒蝉连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唐伯只觉胃里一阵翻涌,再也忍不住跑出去伏在墙上吐了出来。
楚凰站起身走到随同作证的那人身边,轻轻吹了一口气唤他回神:“只要你说出同伙还有谁,是谁指使你们做的,我可以让你死得轻松一点,不然,我可以变着法子玩你,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死不如死透。哦,对了,你还有个妹妹也在府中是吧?”
被吓傻的家丁在听到最后一句时陡然睁大眼睛,想也不想立刻脱口而出:“是五夫人……”
“又是她?!”楚凰冷冷哼了一句,转身朝外走去,唐笙立刻上前拉住她:“你要干什么?!”
“你说呢?”
“你疯了!你要是杀了她,父侯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谁说我要杀她了?”楚凰白了她一眼,“我只是闷得慌,想出去透口气而已。”
唐笙还是不放心:“真的?”
楚凰拿开她的手,左肩微微一斜,轻轻嗤笑了一声:“你以为我是你啊!放心好了,我不会乱来的。”
走出院子外,一抬眼便是草木葱茏百花娇妍,池面上波光粼粼,映着碧空万里白云千层,风景是明媚的风景,心境却不再是明朗的心境。波涛汹涌,风雨欲来,凄枭的声音呜咽而过,琉璃色的眼眸中折射出清冷的光芒,似寒冰,又似赤焰。
楚凰伸出右手对准阳光,做了个打枪的动作,“砰——”
一路闯进五夫人的院子,“嘭”的一脚踢开门,雕花格子木门瞬间裂开,楚凰睁开眼望进屋内,却见侯爷缓缓转过身来,面沉如铁,语气中的怒气如崖壁般倾轧而下:“放肆!在本侯面前,岂容你这贱婢胡闹?!来人,把她拉下去——杖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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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夭色 &44、交易
“唐—君—斐!”楚凰抬起头,一字一字念着侯爷的名字,一阵微风拂过,吹起刘海儿遮挡了那瞬间爆射的精光,“一句话,你听我说一句话,我就随你处置。”
侯爷沉沉凝视着她,神色明暗不定,五夫人忍不住拉了一下侯爷的袖子:“侯爷,不能听她的……”
“好,你说。”侯爷打断她的话,目光一直没有移开楚凰的脸。
楚凰闻言走上前,看了看五夫人同左右的侍婢,既然他认为自己是黎王派来的细作,那她就不妨同他做一些私密的交易。侯爷自然没有理由放过这样的机会,朝四下吩咐了一声:“你们先出去,没有本侯的允许不准进来!”
五夫人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赶忙上前哀求阻止:“侯爷,您要为妾身做主啊!这个贱人的话怎么可以信……”
“出去!”侯爷看了不看她一眼,语气严苛不容抗拒。
“侯爷……”五夫人还是不死心,指着楚凰斥骂道,“不过就是一个贱婢,死了就死了!她一个下贱的奴婢,不过是仗着大夫人的权势,就从来都不把妾身放在眼里,现在竟然还敢上门报复妾身……妾身怎么咽得下这口气?!侯爷,您看看呐,就连一个丫环也欺负到妾身头上来,这叫妾身怎么在侯府呆下去……”
侯爷闻言竟是一阵不耐烦,挥挥手便命人将五夫人拉出去,被楚凰踢坏的门吱呀一声被关上,侯爷看向楚凰,沉声道:“你要说什么?”
楚凰抬起头,眼睛惯常般眯着,看不出任何神情,嫣红的唇瓣缓缓张开,声音轻细,却很清楚:“羽王的腿疾,我可以治好。”
深沉的瞳孔蓦地一张,侯爷上前一步,嗓音一如既往沉定厚重,却掩不住透出一分激动与欣喜,然而更多的是防备与怀疑:“本侯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王爷的腿疾是小时候落下的,多年来用尽了各种办法寻尽了各方名医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效果,她一个小小的丫头,甚至没有仔细探看过王爷的伤势就说出这样的话,不是太大言不惭了吗?更何况她还是黎王的人——这王爷的腿伤,跟白贵妃想必也脱不了关系。
然而,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却是绝对不会放弃的!当年羽王被革去太子之位,就是因为被人诟病双腿残疾,才遭先帝所弃。如今羽王若是要夺回皇位,不拂除这枚暗刺,势必会失去多方权贵的支持,而羽王虽然从来都没有说过什么,但他又怎么会不知道,那残疾的躯体夺走了这个自尊心极强的男人多少骄傲与欢乐!
“信则有,不信则无。”楚凰有恃无恐,挑起眉角甩出一幅高姿态,嚣张自负的样子虽然很不入眼,然而却让人忍不住相信与期待起来,“机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