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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百姓？”
男子看了看我手中的物品，又看了看我，平静地接过去戴上，不理睬我，继续为村民们诊脉。我在旁边静静地站着，没有其他动作，看着他诊脉也是一种享受呀。
韩剑飞看见那男子为村民诊脉，突然想起了什么，道：“难道公子是鼎鼎有名的‘绝世仙医’上官弘文？”咦？似乎这漂亮男子很有名呢，一会向韩大哥打听打听他什么来头。
那男子用眼角瞟了韩剑飞一眼，轻轻点点头算是答复了。
上官弘文右手三根手指搭在老村长瘦可见骨、青筋突兀的手腕上，眉头皱成了“川”字，让人心疼，很想去抚平它。他放下老村长的手，叹了口气。
我急忙见缝插针地问：“上官公子，诊出他们什么病了没有？”
上官弘文摇摇头道：“他们的脉象很怪异，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的脉象……”村民们枯瘦的脸上满是失望的表情。
老村长道：“以前来过许多大夫，＇炫＇＇书＇＇网＇都没有诊出个所以然来，后来再也没有大夫愿意来了。不知谁传出我们西寒村做了坏事，被神明降罪……我们西寒村村民时代居住此地，都是本本分分的庄稼人，靠点薄田和打猎为生，哪里会有十恶不赦的恶人？”
我安慰道：“村长爷爷不要难过，什么神明降罪纯属谣传，哪里会有这种睚眦必报的神仙？”
老村长忙道：“小公子，莫要说这样的话，得罪了神明会受到惩罚的。”上官弘文也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
我说道：“放心吧，神仙们都是很大度的，不会跟我个小孩子较真的，呵呵……我也会点医术，想给村民们诊治诊治，不知老村长的意思？”
老村长道：“小公子愿意出手救治已经是我们的福分了，治不好的话，也不会怪你们的，这都是我们的命……”村民们听了，枯槁的脸上挂着木然的神色。
我看着他们仿佛行尸走肉般的身影，暗暗下决心一定要找到病根，治好他们。我向老村长询问了村里出现此病的时间，以及发病前后村子内外有没有什么异状。
老村长把我们让进他的院子，徐徐道来：
大概是一年半前，村里的张大根买了一头浑身漆黑的还带着肚水牛，价格非常便宜。张大根望着自己买来的水牛，心里乐开了花，虽然这水牛看起来瘦了点，只要花点工夫喂肥了，下地是个好帮手。而且不要俩月，这水牛再产下小水牛，养大了卖出去可以赚不少钱呢。
可是这头水牛并没有像张大根想的那样，为他带来财富，反而给整个村子带来了灾难。在买来水牛后的两个月后，村民们先后出现发热，伴有腹痛、腹泻的症状，渐渐地出现大肚子的病征。
一开始出现的是桂花嫂子，她男人以为是 有孕了呢，高兴地请左邻来吃酒。可是慢慢的，不但是妇女，就连没出嫁的闺女也大了肚子，还差点给沉塘了。后来无论男女，大人孩子都出现了这样的现象。老村长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到处请医生，也没诊出个所以然来。
张大根买来的水牛，越来越瘦，也没有像他希望的那样产下小牛犊，不久后就死了。剥牛的时候，肚子里哪里来的牛犊，只有满肚子的水罢了。
渐渐地，村里身体弱的妇孺承受不了痛苦而死去，到现在村里的村民，还剩下一半不到……
第八十七章 问诊
咳咳……姽婳对于医术尤其是中医方面几乎一窍不通，所以小非非在诊治方面如果有漏洞地话，请表拍砖，请自动忽略吧，呵呵……嘿嘿……嘻嘻……顶着锅盖，顺着墙角溜走……突然回头，厚颜道：亲们今日有余推荐票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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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了摸下巴，沉思了片刻道：“看来那头牛很有问题，牛死后怎么处理的，扔了……还是吃了？”
老村长答道：“那时已经有人开始发病，况且那牛死时的状况……两肋瘦成了真正的牛排，肚子却胀得像个热气球，肉眼就可以看到它的肚子上青筋暴绽，晃荡着走不多远就躺在沼地上喘息，两眼绝望地望着人们……谁还敢吃它呀！”
我皱了皱鼻子，道：“恕我冒昧，我可以查看查看你们的身体吗？最好是病情最严重的一位！”
老村长吃力地站起来，我顺手扶着他往外走去，老村长走两步就喘息 一阵子，看来病魔已经折磨他很久了。路上田鼠、野兔、家犬和耕牛都挺着大肚子，晃荡着从我们不远处蹒跚而过。两只家犬的奔跑姿势已经走样，像“软脚蟹”一样，它们的背部瘦得凹陷了下去，像一根铁轨，肋骨历历可数，肚子大而且晃荡，几乎触及草皮，乍一看还以为是超常怀孕的母犬。一群大肚子的沟鼠在沾满露水的草丛里懒洋洋地逡巡，肢体柴瘠，目光散乱，动作蹒跚，完全丧失了鼠类应有的敏捷和狡黠，甚至见人吆喝也不躲。
老村长带我们来到一家几乎这当不了风雨的茅草屋前，向屋里喊了声：“老孙头，大夫来看你了……”叫了半天，老人才吃力地从里屋走出来，破烂得露出棉絮的袄子几乎遮不住他大腹便便的肚子，一张受得像个骷髅的老脸，几乎没有一点血色，如果躺在床上不动，根本就是一具尸体。楚风擎赶忙把他扶进屋里，躺在铺着稻草的冰冷的床上，破破烂烂，几乎看不出是被子的棉被，不是渔网胜渔网，根本盖不住他的身体，完全失去了御寒的功用。
老人告诉我们说，他的儿子一个月前因为这个病，去了。儿媳承受不了丧夫和病魔的双重折磨，在当天晚上也上吊自杀了。只留下一个八岁的小孙孙，他现在的症状是吃东西不消化，也几乎吃不下什么东西了，他还患有哮喘病，如果不是年幼的孙子这股毅力支撑着他，估计也去了，老人家放不下自己可怜的小孙子呀，如果他也去了，那孙子真的就成了没有人问的孤儿了。
他边说边剧烈地喘息着着，口水不断地从嘴角往下掉，好长时间说不出话。他脱下破烂的棉袄，里面居然一件亵衣＇炫＇＇书＇＇网＇都没有，露出了瘦得皮包骨头的身体，还有一个青筋暴跳、脐眼外翻的大肚子，卷起的裤腿下是已经泛绿发青的腿脚，如果再没有良方治疗的话，老人可能不久于人世了。
我看着眼睛酸酸的，扭过头去掩饰自己的情绪，看到门口处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位面黄肌瘦的小男孩，个头很小，还没有五六岁的孩子高呢，手里拖着一小捆柴火。老村长顺着我的视线，道：“这是老孙头的小孙孙，也不渴幸免地染上这病……”
我叫那孩子过来，那孩子很乖巧很懂事，他张着因消瘦而显得更大的眼睛，充满希冀地问：“大哥哥，你是给我们治病的吗？”看我点了点头，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可是又暗淡下去了，小声说：“可是我们没有钱……”
我的眼泪充满眼眶，我不顾他身上的脏臭，使劲地把他揽在怀里，哽咽着道：“哥哥不收你们的钱，哥哥一定尽最大的努力救治你们的……把你的衣服解开，让哥哥为你诊治。”
那孩子顺从地脱掉破旧的棉袄，露出了跟他爷爷一样干瘦的小身板，肚子大得像坟包，肚脐爆得像菜头。望着爷孙俩惨不忍睹的状况，楚风擎扭过脸去，不忍再看下去，就连冰块脸百里君浩，也十分动容。我又看了看上官弘文，发现他也紧皱他那好看的眉头，也无可奈何的表情。
我看着孩子套上破棉袄，依然颤抖的身躯，忙解下自己的羊毛大氅，把他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家伙不好意思地推辞道：“小哥哥，我一会还得去村口提水做饭，会把你的衣服弄脏的。”
我的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问老村长道：“你们吃水是在哪拎的？”
老村长道：“村口那个水塘，我们洗菜、洗衣服、洗澡、吃水……都从那里去挑。”
我又问：“买来的那头牛接触过那塘水没有？”
老村长道：“水牛哪有不喜欢水的，张大根把它牵到远一点的地方洗澡什么的。我们就这一塘水可以用，一般洗澡在一片地方，洗衣服在另一片水面，淘米洗菜又是一处水面，拎来吃的水在另一处水域……”
我脸上的肌肉抽抽了几下，心道：水又不是固定不动的，这不等于把洗澡水、洗衣服水、牲畜的脏污和便便都吃下去了吗？这样时间长了不得病才怪！
我想到前世在报纸上曾经看到过洞庭湖因为一种寄生虫，变成了“毒湖”。一个村民介绍：“这个村是我的老家，以前我们陈家在这里人丁兴旺，有300多人，但（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村里爆发了 由寄生虫引起的‘水臌病’，今天死几个，明天死几个，死到最后，连抬死人的人都找不到了！”另一个村民掰着指头，满眼忧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