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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水煮白蛇_-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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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硬冷之气。抬头睨一眼温莆端端正正笼罩在眼前的背影,我将手心握出的缕缕冷汗擦在僧袍上。
  皇帝解下腰间一块镶珠的龙纹白玉,由近侍放在红绸软底托盘上端给温莆。温莆双手过头接下,近侍尖细若线的声音响在头顶:“奉天子令,延求住持受命于帝,代行供奉传国之宝之责,祈求我朝福荫绵延,泽庇万代。”
  温莆伏地长叩,道:“谨遵圣命。”
  数十名重兵将小小佛堂后院包围得密不透风。我双手微颤将门合上,重重棕红帷幕垂下,将原本静谧的佛堂隔绝得犹如墓室。塑金大佛左手下垂结与愿印,右手屈臂上伸结施无畏印,双目垂下似观看芸芸众生。佛前已有八名僧众盘膝正坐,手执佛珠,低声念着大藏经。我看着空下的两个蒲团,思索着是不是也得坐下同他们一起念叨念叨,却不知温莆如何打算在这严密保护中将定天珠神不知鬼不觉带走。
  温莆捧着托盘缓缓行至佛台前,低身摆弄片刻,突然转过身,将我从蒲团上提起,旋至佛像背后。我讶异无比地看着那八个和尚竟然对此毫无所觉,念经声丝毫没有滞涩。
  温莆将手掌展开,一颗混元莹白的珠子安生躺在其上,他皱纹丛生的老脸对我很有些得意一笑,在我耳畔轻声道:“闭上眼。”
  我对他听话得倒似成了习惯,双目在他话音刚落时便乖巧阖上,只觉得周身一阵凉风拂过,腕上他五指抓得坚定有力。三息之后,他又轻松唤道:“睁开罢。”
  我环顾四周,竟是宽阔坦荡的山间松林,而温莆也已恢复素日黑衣清雅装扮立在眼前。我赶紧伸手摸摸头顶,寸寸发丝在手,我终是松松喘了口气。
  他携着我手在松林间恣意穿行时,我还是忍不住问道:“我们不会被发现么?”
  温莆脚步滞涩稍许,又即刻恢复轻快的步调,道:“我已安排妥当,一个时辰后,真正的延求会带着玉佩还给皇帝,他们绝不会看出珠子已被偷龙转凤,除非……”
  他咽下话头不语,我扯住他追问道:“除非什么?”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接到:“除非天帝察觉,追寻下来是么?”
  百步外的松木后显出一个青衣男子身形来,却是那晚造访杏善堂的神秘男人。他目不错睛盯着温莆,浓重的怒气兜头宣泄出来:“你戴罪之身又监守自盗,还指望天帝能如同昔日顾及你身份网开一面么!究竟要为她犯下多少错,你才甘心!”
  温莆踏出几步,将我探寻那男子的视线挡住,与他遥遥相对,淡然的声音在空寂的山间松林里响得虚无缥缈:“你如何发现的?”
  青衣男子似不甘心地一摆头,顷刻又鼓起力气,道:“没错,我数日前便开始暗中监视你,知道你不会提放我,我并无它意,只想保你平安。”
  温莆并不着恼,依旧平淡道:“你的心意我很清楚,多谢。”他慢慢向前踱近,又道:“夜七,你可会帮我保守秘密?”
  这一句倒不像问句,仿佛一切成竹在胸,夜七必然会做出如何的回答。
  夜七有些垂头丧气,先前那股骇人的愤怒荡然无存,认命般道:“温莆,我从来不会害你,也只会跟着你走,地狱业火,我夜七也会随你跳下去。”
  看情形他们已是和好如初,我便提醒温莆道:“师父,此处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下山罢。”
  温莆领头向山下走去,夜七落后几步与我比肩同行。
  他负手徐徐而行,穿行在松林小路间姿态竟意气风发,眼不看路,倒是频频打量我。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我只好憋不住也瞟瞟他,刚张嘴想问他两句是不是太无聊,眼角却倏忽闪过一痕亮色。
  他出手动作并非快极,但温莆敞开的后背也不过离他长剑五六步的距离,剑尖抖出的白光直指温莆心口。
  我听见自己尖利到变声的高喊。
  “你”字随着长剑没入血肉的钝响戛然而止在沉闷的半空里。
  我倒在温莆怀中,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手中还倒提着缓缓滴下我鲜血长剑的青衣男人,他明明在片刻前还信誓旦旦不会为难我们。
  温莆的声音听不出半点起伏,他简短问道:“为什么?”
  夜七垂下眼,似乎在认真欣赏剑身流淌着鲜艳血液的画面,他很平和回答着:“你对她真心,她也须得对你实意,她能为你挡这一剑,我很放心。”
  我脑子一片空白地喘着气,直到夜七消失在虚空中,才想起来自己方才不受控制做了什么。
  靠在温莆怀里,他周身四溢的药香犹如毒蛇将我牢牢缠住,让我满心忧怖慌乱,我怎么可以对他真心实意到拿命去换的地步了呢?
  ☆、第 39 章
  我躺在医馆的贵妃榻上,默默看着温莆有条不紊地从书房药柜里取出一些药粉撒在我胸前伤口处。他低着头,修长的手指飞快用棉纱打出一个漂亮的结,道:“夜七的剑带有阴寒之气,深入肺腑易伤及气血,所幸他手下留情,没有下重手,用些药将养几天也不打紧。”
  他抬起头,看着我眼晦暗不明,叹了口气,道:“你有什么想问的,便问罢。”
  我抿抿唇,心中蓄积已久的各种疑问涌上心头,素日刻意忽视的疑虑面对他的坦然,反倒不知从何问起,只好问出最基本的那个问题:“你是谁?”
  他瞳仁似上好的墨玉,这样定定直视着我,让我产生一种自己才是被他审问的人的错觉。
  “天界药仙温莆。”
  我心中先前已有他并非凡人的隐隐计较,如今亲耳听他直率证实,倒没有太过诧异,转念想到夜七先前言语,忐忑不安问道:“夜七说你是戴罪之身监守自盗?”
  温莆不大在意似的一笑,道:“我从前犯下了些罪过,恰巧人间定天珠似有异动,又得夜七求情,天帝便罚我来人间看守定天珠三年。”
  “怪不得……”我恍然道,“可是,你如何就能信任我私自帮我盗出定天珠,我怎么值得你冒这样大的风险?”
  他轻轻一笑:“你要取定天珠势必会同我刀剑相向,你打不过我,而我也不能伤害……我的徒弟,所以我帮你,不是最好的选择么。”
  我胸口有撕裂之痛,扭转头,侧脸看向书桌上那方干涸的砚台,出神道:“不是,我不是你徒弟,我是孟离,是鬼界之君白修的未婚妻,不是你所认识的徒弟。”
  温莆眉头微微皱起,书房陷入缓沉的安静,他站起身,并不答话,只在推门而出的时候撂下一句:“你好好养伤,定天珠我先帮你收好,不要以为可以马上离开。”
  我摸摸口袋,果然定天珠不知何时被他偷偷摸走了,咬牙切齿盯着窗外那个轻快漫步在院子里的身影,忽然觉得今天的努力还是白费了。
  软磨硬泡对于下定决心躲着我的温莆连施展机会都找不到,除了每日换药不假手于人外,他连面也不会多露一刻。
  伤口缠缠绵绵了月余方转好,与温莆先前所言的“将养几天”真是天差地别,不过我也没法子提溜着他的脖子质问是不是在药里动了手脚,不知道他是神仙的时候我便说不过他,知道他是神仙之后我更有觉悟自己打不过他。
  缠绵病榻百无聊赖之际,迎来送往了各种探病之人。正常点的诸如阿平这样带着阿娘熬的鸡汤来陪我说说话的,不大正常的譬如甘蓝这种跪在床榻边打死都不愿起来哭得我束手无策的,在我威逼恐吓翻□来与她一同跪下之后,甘蓝终于停止了她求死的心,能够坐下来对我表示正常的探视慰问了。
  今日我午睡醒来又看见甘蓝默默坐在床边,我猝不及防地睁开眼,让她满腹心事欲言又止的神情没有来得及收起来。
  她扶我挣扎坐起身,塞了软垫让我舒服靠下,心事重重拿起桌上一个朱漆食盒,道:“姑姑,我给你带了些点心来,方府的厨子做的,你尝尝好不好。”
  我按下她的手,想起上回托她打听偲明近况,偲明在此处只有我与韩敬两个熟识之人,那日又忽然不知所踪,很是让人忧心。甘蓝此时神色必定不是有什么好消息想要与我分享,不禁猜到:“是不是偲明出了什么事?”
  甘蓝茫然抬起头,否认道:“不,不是,偲明他很好,方公子收留了他,姑姑无须担忧。”
  “在方家么,那你们倒是有个照应。”我沉吟问她:“那你为何这般忧虑不安?”
  甘蓝羞赧道:“姑姑看出来了?”
  我摸摸她的手,十指纤长莹润,想必在方家也没吃多少苦,笑道:“你这个性子从来在心里藏不住事儿,有些什么总是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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