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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随程庄主习武多年,虽然努力,但毕竟不是很精深。
突然间,他看到了他身后的息静。
她一直站在那里,似乎看不见。
既然他连逃跑都要带着这个女人,想必她对他的分量不轻。
他突然一刀砍在刚死的那小弟子身上,刀擦过血肉,鲜血蹦出,“哈哈,宁世,你终于死在我手上了!”
息静听得果然一惊,她伸出手上前摸索,“公子……”
“不要……”过来。
还未说完。喉头的腥甜却立刻喷出来。
息静茫然地止住了脚步。
那人终于确定宁世果然有内伤,便放宽了心,“宁世,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你怪不得我了!”
四个人立刻冲上去。
宁世突然一按轮椅,扶手两侧便有两把飞刀飞出。
又有两名弟子倒下了。
这是他很久以前装的机关。
两把飞刀同时发出,因为飞刀的方位难以控制。所以他必须等待他们并排冲上来,这样才能让两把飞刀都直取性命。
但,这是最后一击。
他再没任何机关。
那人忌惮住他。
暗暗想道,他开始一直用银针,现在却用飞刀。难道是银针用完了?亦或是他的内力已经使不出银针?现在只剩下两个人人,若他还有银针,为何不用暗器置自己于死地,到底是无法,还是在等待时机?
抑或是只剩一支银针?
他考虑良久,突然眸光一闪,盯住身边的最后一个想逃跑的弟子,“你,快给我去!”
“大、大师兄!”
“快去!”
小弟子只好举着刀朝宁世砍去。
他却趁机偷袭息静,想拿她做人质。
宁世在他们说话之间,已然从地上拾起了一些小石子。因为内力不够,并没有下杀手,只用石子击中那小弟子的穴道,
而那人他却已经阻止不及。
他转过身,冷冷道:“放开她。”
有气无力却很威严。
终于看到一向冷漠的宁世也有这样表情,他兴奋异常。
让他死还不够,还必须要折磨他,在程庄主身边待了那么多,报仇的支撑力已让以往孝顺的他变得阴辣狠毒。
他用手滑了滑息静的脸,“怎么?宁神医很担心吗?”
他盯着他那只手。
眼闪过冷意。
他却得寸进尺,伸手摸上了她的腰,一点一点拉开她的腰上的系带……
“她倒是个美人啊……”
小弟子看得眼睛直直的。
宁世侧头,声音没有情绪:“闭上眼睛。”
小弟子慌忙闭上。
“你要怎么样?”
“要是宁神医肯剁一只手——”
突然身体一撞,他想不到瞎了眼的她居然还敢反抗,一时不防。而她被推后几步,直直跌落悬崖。
宁世扑过去拉住了她。
但在猛然间,那人的剑便已穿透宁世残废的左腿。
痛入骨髓。鲜血淋漓。
剧痛几乎让他失去呼吸。
那人眼睛带着恨意。
双手握住剑柄再压深。
息静旋在半空中,感觉到宁世似乎全身都在颤抖,但仍紧紧抓住她。
“放手吧。公子。”
她的裙摆飘荡在白云渺渺的空中,声音却很平静。
下方应该是悬崖,反而她什么都看不到,也不会觉得恐惧。
“我的命不值得珍惜……”
不知为什么说出来的时候虽然是微笑着的,却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很早起,她就已经一无所有。
在这世上,有没有她都一样。爱她的人,不爱她的人,她爱的人,她不爱的人,都会活得好好的。
现在她连光明也失去了,连靠自己生活的资格也没有了,那也就不必给人添麻烦。
宁世不言,咬紧了牙关。
手中还有一粒石子,他反身一掷,瞬间穿透那人的头颅。
他瞪大眼睛,似乎不可置信。
良久,才“嘭”的一声倒下去。
他没有看他。
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把她拉上来。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鲜血粘稠附在裤腿上。
幸亏是冬天,血流得不多。
他的双腿残废已久,本身已瘦若枯柴。但并不代表他没有知觉。他已经许久没有尝到这种深入骨髓的痛了。
血是深紫色的,他的血和常人不同。
试多了毒物,几乎可以百毒不侵。
他撕下布条包扎好。
他必须尽快回到医庐去,伤口周边没有血运,时间一长,恐怕会腐烂。
他悄无声息地处理好一切,转眼却发现她靠在石壁上睡着了。
他们两个从悬崖上下来,躲入这个山洞里。
山洞很冷,他们也没有人有力气去捡树枝生火。
所以她似乎很冷,身体缩成一团。
睡得很不安稳。
天渐渐暗了。
洞口有寒风吹进来。
他抱起她。
放到洞里面一张石床上,又解下白色皮裘覆在她身上。
似乎感觉到了温暖。
她的身体动了动,把皮裘裹得紧了些。
呼吸又慢慢地平稳了下来。
白色的皮裘映得她的脸十分的好看。
不施粉黛,却显得光滑细软。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又轻轻拨过她落在脸上的发丝。
这样能把她看得更清楚些。
身体仿佛也不觉得痛了。
很平静,只有她细微的呼吸声。
不知就这样看了多久。
他俯下身,轻轻碰了碰她的唇。
已经这样的喜 欢'炫。书。网'她。
早该明白。
遇上她,是他的劫,也或者,是他的命。
万劫不复。
他出去拾了些木柴,点起了火,抓了几条鱼烤着。
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火光很久。
身后突然有动静了。
她醒了。
“我睡着了?”她的声音还有些含糊。
听到她起身的动静。
却隔了一段时间,低低的声音才传来,“对不起,公子,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他没回答,把烤鱼拿下来,推轮椅到她身边,“吃点东西吧。”
她接过,却没动。
他望着她的侧脸,突然想起她说的那句“我的命不值得珍惜……”
心口居然有种微痛的感觉。
很多事情,他都不曾理解她。
就像她为了求她表哥的解药,待在这里三年,供他试药。
在这期间,她从一个不会做饭,不会洗衣服的大家小姐变成了伺候他的“仆人”,甚至连贞洁和光明也失去了……
但他从未听她抱怨过。
她突然记起了身上的皮裘,忙把他递给宁世。
宁世接过。
她问:“我们这是在哪?”
宁世转轮椅,“出口处的一个山洞里。”
“他们走了吗?”
“嗯。”
宁世拨了拨薪火。没有了那个人的出谋划策,程庄主得到宝物,早已离开了。
“待会儿我们就回山上去。”
“噢。”
她摸黑走过来。
因为能感觉到火光,而周围又没有什么障碍物,她很成功地走到宁世身边。
宁世扶她坐下。
“公子你受伤了?”她一直想问,又没敢问出口。
“嗯。”宁世淡淡应了一声。
“严重吗?”。
“没事。”
她察觉到宁世的话很短,似乎不怎么想说话,她也就不再问。
默然了一会儿说:“公子,你先休息一会儿吧。”
宁世的嘴唇很苍白,实际上他并没有太多的力气说话。
但他看着她,应下:“好。”
他推轮椅到石床前,艰难地移上石床,躺下。
她从地上摸索到一根树干,拨了拨火。
他没有睡,一直侧头望着她。
精力得到恢复,两个人走出了山洞。
外面寒风凛凛。
但幸亏他们不用原路返回,可以通过另一条比较平坦的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