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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少言看到宁夏这般笃定的样子,什么也没有说,自顾自地下去了,他的情绪如同碧儿一样,这毕竟是求人的事情,他有何办法?
唯一能做的就是听天由命!
这日傍晚,花雄又去了景年的“中宁殿”!
看到皇上正在悠闲地写字画画,花雄忍不住说道,“看起来,南湘国的皇帝当真是清心寡欲呢,不好女色,只爱书画,你这般的好皇帝哪里去寻!”
“当皇帝这般寂寞,朕有自己的爱好还不许?”景年似乎画画正画到兴头上,言辞之间也很是高兴的,似乎有了几分开玩笑的口气,现在他正在画的是两尾鱼,在水中游来游去很是自在。
“一个人的书画是一个人心理的反应,皇上画这两尾鱼是否因为有了自己的心上人?希望自己可以与她这般比翼双飞,如两尾鱼儿这般在水中遨游?”花雄看着他的笔墨,忍不住说道。
景年笑笑,抬眼
tang看了花雄一眼,“看起来王子深有感触么?王子可是有中意的人了?”
“我自然有了中意的人了!昨日我来得仓促,有一件东西忘记给皇上了!”花雄说道。
“花南国地处极地,物种都是我南湘国少有的,什么好东西?”景年不经意地说道。
华雄哈哈大笑,接着从袖口中掏出一样东西,是一个装裱精美的盒子。
“皇上猜猜这是什么?”
“朕不是说了,花南国东西向来稀奇,你的东西,朕向来都猜不出来的。”景年边把一副字画装裱起来,边漫不经心地说道,花雄这段时间要在南湘国待一些日子了,日后这样的时间还多得是。
华雄打开了盒子,说道,“皇上请看!”
盒子内,是一对水母,一大一小,似乎是用花岗岩做成,又似是有着琉璃那般清透的光亮,红白相间,而且,水母的触角根根清晰,非常生动逼真,倒像是从溶洞内出来的,虽然不是名贵,却是非常非常难得!
景年的印象当中,花南国地处极地,没有任何的山峦,这种溶洞什么的,更不该有才是,而且,景年曾经去过花南国,的确未见有一座山,可是这水母的触角那般明晰,两个水母仿佛游走在无端的大海里,是那样惹人怜的,难道这水母,难道这水母----
“印象中,花南国该是没有山才是,看这水母倒像是溶洞中得来,而且,看起来,应该有几千上万年的历史了!”景年端详着这个水母说道。
“皇上果然好眼力,一眼便看得出来这个水母的来历,您说得很对,这个水母的确不是从我国得来,而是有人送给我国的!”花雄说道。
“送?”景年心里一凛,直觉感到,送此物的人,莫不是他南湘国的人?“这是谁送给王子的,听王子的口气,马上就要告诉我了。”
花雄果然哈哈大笑起来,他说道,“是一个南湘国的人送给我的!”
景年丝毫不曾吃惊,说道,“王子如此说,有挑起我南湘国内讧的嫌疑啊!”
花雄又哈哈大笑,“花南国和南湘国自来友好,南湘国的人送给我,我又送给皇上,只是因为我喜欢,所以借花献佛,送给了皇上,有何不可?两国之间有何内讧?”
景年什么也没说说,若是说出来,此事,他就已经输了,便淡然说道,“此物既是王子送给朕的,那朕只好收下了!”
“对了,这对水母虽然好看,但是因为我才疏学浅,还未曾给这两个水母起名字,皇上学富五车,能否赐名呢?”花雄说道,语气倒是正常的。
景年看着这对水母,一大一小,似是母子,其中小的水母好像找不到母亲的影子了,有些着慌,他忍俊不禁,说道,“看着小水母,一副着慌的样子,不若叫做‘迷途水母’如何?”
花雄排起掌来,“果然是学富五车,把这对水母的形态形容地如此生动。”
景年只是笑笑。
花雄仿佛想起了什么,毕恭毕敬地递到了皇上的面前,说道,“我此次来还有一个目的!”
“说!”景年漫不经心的声音。
“我想向皇上求取一人!”
“谁啊?”
“宁夏!”
景年的眉头紧紧地皱起来,他笃定花雄是知道他和宁夏之间的关系的,他只不过从来没有在花雄面前挑明而已,现在,他已经先行提出来这个问题了,景年该如何应付?
“为何要求取宁夏?”他沉吟地问道,在花雄说道“宁夏”两个字的时候,他的心里蓦地涌起了一阵心痛,他,竟然要向自己求取宁夏,他可知道,宁夏是自己心上的人儿?她是景年的心尖宠,景年如何会放她?
“她是女扮男装,若是在南湘国被发现了,朝中的众位大臣定然不会轻易饶恕她的,而且她现在身处高位,若她只是一个宫女,或许罪过还要小一些,可是如今,她在南湘国定然不会逃脱被砍头的命运了,我有一个万全之计,若是她去了花南国,这个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花雄说道,边留意着景年的神情。
果然,景年的眉头紧紧地皱着,他说了一句,“有朕在,谁敢动她?”
“皇上,请恕我愚钝,皇上原本就知道宁夏是女扮男装么?”华雄试探性地问道。
“你又何必明知故问!”景年站在中宁殿的门口,原本想让宁夏慢慢地褪去男子身份的,可是现在看起来是不可能了,好些人都在对她虎视眈眈。
“我明知故问?皇上,我知道什么?今日我只不过第一次向皇上求取宁夏,皇上为何如此说?我当真不明白了!宁夏若是去了我花南国,我如今尚未娶亲,宁夏去了就是太子妃,日后会是花南国的皇后,总比在这南湘国的处境要好的多,皇上为何不允?”花雄问道。
“朕不同意!朕不想让她做花南国的皇后,日后,她会是我南湘国的皇后!”景年负气地说出这句话。
花雄沉默了一会儿,“皇上这话------皇上
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连这话是什么意思都听不出来,如何娶宁夏?她已是朕的人了!”景年直接说了出来。
“已是你的人,什么意思?”花雄继续问道。
“宁夏这一辈子都会待在南湘国,不会去花南国的,更不会做你的王妃,她这一辈子的命运,朕做主了!”景年说道。
花雄哈哈大笑了起来,“皇上好生霸道,宁夏的命运已经被你决定了,这话她可知道?”
景年没有回答。
“总之,你可以选取南湘国的一个女人,除了宁夏!”景年说道。
花雄似乎笑道,“我还就偏偏不选别人了!”
景年没有理他,这个话题他不想再讨论!
第二日,是窦广成被问斩的日子。
是在刑场,宁夏已经穿好了官服,拿着尚方宝剑,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午时开斩,她骑着马来到了刑场。
行刑官刚说道,“午时已到,准备行刑!”
宁夏适时地出现,拿着尚方宝剑一亮,说道,“刀下留人!”
这种场面,她在电视里早就看多了,如今自己使出来,竟然油生出无限的自豪感,阳光很亮,照在尚方宝剑上,想必现在的状况,壮观极了,因为宁夏看到所有的人都跪在了地上,说道,“先皇万岁!”不过却是在朝着宁夏在磕头。
这种场面,不就是景年想要看到的么?那么,宁夏满足他。
一身白衣,头发凌乱的窦广成也抬头看着宁夏,他一脸凄楚的神色,露出了悲喜交加的心情,大概刚刚那种赴死的心情,被宁夏的一声“刀下留人”给唤醒了,就像春天的草一样,又露出了生机,他该是如何感动啊!
宁夏说道,“我有先皇的尚方宝剑,请行刑官刀下留人!”
面对着尚方宝剑,行刑官也没有办法,就算是皇上,此时也应该下跪的,行刑官说道,“臣遵命!”
命人把窦广成收监,押回牢狱,等候皇上的发落。
宁夏此举,已经引起了全宫里的窃窃私语,人人都在说,为什么宁夏会救窦广成,只有皇后和上官家族的人,对她感恩戴德。
宁夏知道,事情已经成功了三分之二了,景年的意思不就是想让她早日恢复女儿身份,而且,先前她判了上官家的案子,上官家现在在朝中少了柳派这个大的对手,已经一门独大,不过因为前车之鉴,所以行事还是小心翼翼的,却是对宁夏怀抱着再生之恩的感情的,若不是宁夏,他们当真要败给柳家了,那样的话,上官一派肯定要完了。
多亏了宁夏。
现在,景年一步三看的策略宁夏已经全部知晓,因为先前她不知道皇上就是先生,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