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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驱个啥?骗人么?”
清风声音略高了些:“怎么骗人了?其实那一带虽说不上古怪,但总觉得闷闷的,念念清心咒什么的总有用吧?”
梅枝脑筋转了一下道:“这么说,你是忙着抢生意了?嗯,其实这活我也能做。”
清风回望她一眼:“一听说抢生意你就来劲了?”
梅枝嬉笑道:“我瞧着你也喜欢抢生意不是?那兴业村是你先跟我抢的。”
清风道:“还提兴业村,村里的酬金,我后来不是又分给你一些了么?再说你要出来念咒驱邪,你那宫中的小姨情何以堪哪!”
梅枝被后一句击败,道:“身份什么的,原来这么讨厌。”
两人很快来到市中心,清风一一点过去:“通普街、义井街、马市街、元宝巷、修元巷、学士街……这里我都来过了。咦,这通义街应该就在这边哪,怎么找不着了?”
梅枝笑:“你夜里路盲了!”
清风不服气道:“你不是白天也来过的吗?你不路盲,你倒看看通义街在哪里?”
两人恰走过一条小巷,梅枝一看:“建平巷?明月说前些日子这里许多贫苦人家得病。他们得病不会请道士,那么……”她忽而转头问清风:“建平巷是不是也是在通义街附近?”
清风点了点头:“是啊。难道这些莫名其妙的病并不是没有由头的,由头便是通义街?”
但是两人似乎是走不到通义街了。忽然两人同时想起了什么,清风一拉梅枝:“上房!”
清风和梅枝选了这一带最高的房子,上了屋顶,辨了辨方向,往通义街方向望去。那里果然是一团浓重的雾气,隐隐约约地可以望见街市。两人索性在房顶上前行,清风看梅枝在房顶上纵跃自如,表扬道:“你又有进步了。”
待得到了通义街附近,雾气浓重,只是上空淡一些,还能看得到里面的情形。梅枝伸手去摸,是厚厚的一层似冰非冰的东西,竟然是结界!
两人对望了一眼,梅枝小声问:“咱们能破开这结界么?”
清风道:“使点力气未必不能,但是破开来后我们要做什么呢?从这里也可以看出里面有许多怨灵,是被人拘于此的。相对于皇宫中的树林里的那些,因为设了结界,所以控得更紧些。但这里的怨灵都是死刑犯,想必更凶一些,若我们破了结界,它们逃逸出去,不是麻烦更大?关键是,是不是国师弄的,他要干什么?”
梅枝道:“白日里又是一切正常的,那么日出时这结界会有人来收了。我们要在这里等么?”
清风道:“等倒不怕,我只怕,法力高的魔设了结界如果可以定时自破,那我们等也无用。你看看你结界中的鬼影,似是在煎熬,仿佛被人念咒了似的。可是,除了鬼影,似乎没有其他高法力的人。要不,我们还是回去,我再去问问师傅。”
梅枝点头,两人返身走了一段,清风忽道:“梅枝,我怎么觉得有东西跟着我们?不过肯定不是鬼。”
梅枝道:“来的路上我便感觉有了,不过也不是全跟着,时有时无的,而且似乎也没什么恶意,所以我也没说。”
两人回头张望,自是什么也没有看见。梅枝贼胆大,瞧不见影子也不放在心上,清风送她径自回了别院。
梅枝睡下已近凌晨,却迷迷糊糊地做了一些梦。依然是感觉有人躺在她身边,依稀是振远,摸着却有温度,暖暖的,她心道,振远怎么会有温度呢,一定是明月偷偷回来了。及至感觉到有人吻她,细致缠绵,眼皮却已重得睁不开,心里却更觉得是明月了。可是怎么会梦到振远呢,大约,也有些想他了。
醒来时已太阳已经老高了,估摸着都该是巳时了。梅秀端了水进来道:“小姐今日倒好睡,病了么?”
梅枝边起床边问道:“明月公子还在吗?”
梅秀奇道:“公子不是说去太平郡了么?怎么可能来?小姐,你太想公子了吧?”说罢抿了嘴笑。梅枝怔了一下,挠了挠头。
明月回来以后,梅枝有次也问了他。明月道:“我走得再快也不可能次日晚上便回来的。你做梦了吧?好啊,你总算也是梦到了我。”
等梅枝走后,他的眼神却暗了下来。前些日子说他白日里暖夜里不盖被他就有些奇怪了,今日此言,或许只能说明一件事,振远,或许早就在她身边了。只是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不现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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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五十六章 。。。
那夜,明月送梅枝回了别院,闲闲地叙了几句话后,依旧是看着梅枝上了床,温柔地俯身轻吻她的额头,便要告辞。梅枝有些不舍,伸手圈住他,欲回吻,没曾想,位置不对,她一吻,便吻到了他的下巴。只这一触,明月被她吻得难忍,索性坐在床上,一手揽腰,一手扣在她脑后,用力地吻上了她的唇。今晚他有些急躁,吻得又急又重,一会儿便深入进去,直搅得梅枝气喘不已。感觉到他的吻渐渐向下漫延到她的脖颈处,酥麻难当,她不由嘤咛出声。明月复又吻上她的唇,梅枝只觉头晕晕乎乎的,只知道揽紧他,终于力颓,倒于床上。明月覆身其上,却又用手在她身侧撑着,双目含情地凝望着她,眼中跃动的不知是烛火还是心火。
梅枝低声道:“你还是象那几日那样陪着我睡吧,这回我想清醒地知道你陪着我。”
明月的眸中闪过莫名的情绪,道:“你再这样勾引我,我只怕要管不住自己了。”
梅枝咬唇道:“你管那般牢做什么?你要陪便陪到底。你这样逗了我又走,我以为我勾引不了你。”
明月道:“怎么会?你不动便很勾人了。你是在试妖的定力么?”
梅枝赌气道:“不是,我是在试你有没有不举。”
明月哭笑不得,又俯身去吻她道:“你知道自己的身世后,是越来越妖精了。”
梅枝道:“我们本就有婚约,不过是提前些……嗐,这话怎么说得我这般淫/荡,赶着要奉身似的。我本来也没什么想法,是你要来引我,我看你忍得这么辛苦,才这么说的。”
明月的手缓缓地抚过她的额头面颊嘴唇:“是,我知道,是我不好。但是梅枝,我只是担心我这么做了,将来你若后悔了该怎么办呢?”
梅枝愕然:“你说什么?你是说不会娶我么?”
明月道:“如果不是你爷爷的去世,这会儿我都娶了你了,我怎会不娶你。只许你不嫁我,没有我不娶你的。你爹说,一年热孝过后便可成亲,这一年,正好也是给你一个反悔的机会。假如你后悔了,那么不嫁也行。我不能掐了你后悔的路。”
梅枝有些恼怒了:“你到底什么意思?我为什么会后悔?我既决定了就不会后悔。”
明月有些悲悯地抚了抚她的发:“可是,这个决定是你爷爷和爹爹帮你最后决定的。我现在也算是在等你的决定。我想知道,如果振远为了你做了某些改变,你还会选我吗?”
梅枝有些结巴了:“虽然,虽然是爷爷和爹将我许给你,但,但,我,我也是同意的。他们……问过我。”他知道振远的什么消息?为什么这么说?提到振远,梅枝还真有些乱了。
明月又道:“你也可以说我是不自信了。振远可能已经回来了。还有,这一年,你真还可以后悔。下次你若勾引我,就要想清楚了再做,我再也经不住勾引了。如果我对你做了什么,就不许你后悔,一年后你一定要嫁给我。”
梅枝脑子里又被塞了棉花,所以她怔怔地由着明月为她盖好被子,紧紧地拥了一下,又吹熄烛火,走了出去。
这一夜注定有些难眠,她心思重重的,也没关注外面的动静。
明月走出小楼,看着楼外那棵高大的杨树,轻声道:“你回来了为什么不现身?”
一个高大的黑影从树上无声飘落。明月没有再说话,只是往后园偏僻之处走去。黑影在原地略停顿了一会儿,举步跟上,身影轻盈如鬼魅。两人相继跃过院墙,在黑暗中快如两道烟雾,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松树林中,明月站下了:“你回来也有些日子了吧?是你夜夜去她房中探视?她说你有温度了,我也感觉到了。你的气息全变了。你身上发生了什么?”
振远声音平静低沉:“是,是我。我做不到放开她,但我想做的事没做完,又有些想她,所以只是夜探。”
明月沉默了一会儿,又道:“你在查聚云?或者甚至交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