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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戏谑地看着她道:“你知道这屋脊上的走兽又叫什么?”
梅枝摇头。
明月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叫‘走投无路’。假如我不来,你又打算怎样呢?”
梅枝道:“你来之前我正想一个问题,是不是要丢脸一回,叫‘救命’,幸亏你来,我便不用丢脸了。”
明月将梅枝带下屋顶,回了房。又好气又好笑道:“你近日倒是用功不少,难不成你又接到活了?不过你至少带本书上去吧,也好现学现用。”
梅枝道:“也可以算是吧,不过是帮李玉田的忙。”又将皇宫里的事说了一遍,后道:“要是振远在,半个时辰便可解决了。我若是找不到清风,下次再去,须得动作更灵活迅速,就得多练习纵跃之术了。”想起振远,终究有些怅然。
明月道:“为何要找清风,我陪你去也可以呀。”
梅枝转头看他:“妖捉怨灵,是不是有些狗拿耗子啊?”
明月伸手掐了一下她的脸道:“你很介意我是妖吗?”
梅枝一呆,过了一会儿才摇头道:“没有,其实我就是嘴上说说罢了。”
次日梅清得知梅枝入了宫,问她道:“你是说十六皇子被厣着了?”见梅枝点头又问:“那你可曾见着他母妃?”
梅枝摇头:“我是扮作丫环,跟着李玉田进去的,直接去了琉璃宫,不曾见着梅妃。”
梅清道:“哎,其实你该去见一见。她是我的小姑姑。我想她也是乐于见你的。不过会有机会,我们走前我想进宫去见姑母,你与我一起吧。”
想起她是与李玉田一起进的宫,梅清又道:“小妹,诚王对你很是不一般。他倒是尚未娶亲,平时里风评也好,算是较为端方之人。你可喜欢他?”
梅枝脸略红,但还是答道:“其实我们也只是一般的朋友。我与他并不合适。”
梅清微笑道:“是因为他是诚王么?你不要觉得自己配不上,我们梅家的女子配得起天下最尊贵的男子。”话音里已将梅枝认作梅家的女儿。
说来也巧,梅枝第二日跟着明月去他的“无枝馆”,却在街口撞见了清风,他果然和他的师兄来京城,并找到了无忧子,目前师徒三人寄居于京城的元朴观。
梅枝将宫中之事说与清风听了,清风自是一口答应帮忙。梅枝也不耽搁,径自与他去了诚王府见李玉田。三人商议了合适的办法,事不宜迟,李玉田进宫与皇后商议此事,决定以十六皇子被厣为由开坛作法事,倒给了梅枝清风正式的邀请。
三日之后,清风与他师兄跟梅枝一起,进了宫,这回既是皇后出面,梅妃操办,宫中礼节李玉田自是一一教与他们。见过皇后,那皇后细看了几人一回,笑道:“田儿招的好道士,俱有仙风道骨,道姑尤胜。”又对梅妃道:“这道姑与妹妹倒也有一两分肖似呢。”梅妃见到梅枝时亦些发愣,听皇后如此说,亦笑道:“我一个人老珠黄的妇人如何与青春少艾比。”
法事自是进行得很顺利,其实也只是如同入羊圈屠羊一般,只是羊数量多的话,屠夫也需要多一些。何况,清风与他师兄在树林外设了坛。入了树林,三人又各占方位,不消二个时辰,便已让那些怨灵散了魂魄,送去轮回。
梅妃从李玉田口中得知是梅枝治好了自己的皇儿,自是心内感谢,原本想留梅枝宫里说话,怎奈天晚,宫中即将下钥,只得另找机会一问心中块垒。
清风与他的师兄在与梅枝分别时,亦有些疑虑,跟梅枝说:“这怨灵是消了。不过此事也古怪,这些怨灵显然是被人召集来的,却不知要派什么用场。”
梅枝也看清楚了,那形势瞧着象是将宫中死了许多年,没有魂飞魄散,没入轮回的全招了来了,只怕有些被符咒压着的也在其列,所以他们清理到最后还是化了一些力气的。三人都心知此事没那么简单,但也只限于此。梅枝稍稍与李玉田提了一句,李玉田沉吟良久,道:“这事,我会查,只怕到时还要请你们帮忙。你们不要再说与别人听了。”梅枝点了头。
梅清处理完了京中事务,决定隔两日便带梅枝回巴山。走之前,想带梅枝进宫去见一下梅妃。递了消息入宫,倒是很快便恩准了。第二日进宫,第三日便离京。梅枝自去诚王府与李玉田道别,又去无枝馆找了明月。
明月道:“要我陪你去吗?”
梅枝心里自是希望明月陪着,但明月的医馆也才开了二月,似乎还放不下。明月道:“你后日走,我可能来不及,不过我脚程快,待我处理好馆中事便来与你会合吧。你这一路,可别再生出什么事来。”
梅枝道:“你要闭馆啊?这一路都很太平了,我还能生什么事?我只希望路上会有振远的消息,你说他会不会回横村啊?”
明月直摇头:“医馆,我自会找人帮忙的。振远,我以为来找你的机率都比回横村大。”
梅枝这才注意到,医馆里新来了一对中年夫妇,正面带微笑地给人抓药,透过浓重的药味,梅枝感到了隐隐的妖气。明月这样的千年狐妖是不会轻易泄妖气的,梅枝瞧了那两人一眼,便也明白了:“你哪里去寻来的?”
明月在她脸上掐了一把道:“难道我便没有同门?”
然进宫一趟,梅枝的心情却全然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振远;再过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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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四十一章 。。。
穿过重重宫阙,梅枝跟着梅清来到芳华宫,伺门的宫女太监脸上俱有盈盈笑意,对着梅清行礼招呼道:“侄少爷来了,娘娘与小殿下都等着了。”看到他身后跟着的梅枝,难免多看了几眼。有曾在那日设坛时见过梅枝的,便更惊异了一些。
宫人通报后,梅枝跟着梅清迈入了正殿。梅妃已端坐椅上,今日着了朱红底撒了金彩的衣裙,一支丝线绣的缠枝牡丹独开在前襟,既富贵又雅致。梅枝瞧了几眼,想来如此这般算是不合规矩的,便又低了头。跟着梅清行了大礼。
梅妃道:“此间只有家人,清儿不必拘礼了。”又仔细打量了梅枝一番道:“清儿,这便是你在手信上说的要带来给我看的小妹?我怎么瞧着很象前些日子进宫开坛作法的小道姑?”
梅清道:“她确实是,不过不是道姑,却是天师。小姑姑,您瞧着她象谁?”
梅妃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有些激动地捏紧了手中的帕子道:“却是象极了大姐。”
梅清又道:“我见他第一面时便觉得象大姑姑,因此邀她上京,一来也好让您好认认,二来准备带她回巴山求证。而且,她姓梅,叫梅枝,家中只有爷爷,据说爷爷和父亲都是天师。小姑母可曾记得那年上门来为大姑姑驱邪的支姓天师?”
梅妃的眼中盈盈有了泪光:“我自然是记得的。原本是大姐入宫的,那年却发生了这样的事。”
梅枝听着一头雾水,心里却是没来由的紧张。仿佛有什么呼之欲出,却又害怕知道真相。
梅清又道:“小姑姑与大姑姑一向交好,您可知大姑姑被囚在崖山别院后的事?孩子生下来了么?后来为何他们都不见了?”
梅妃道:“是,大姐生孩子时别院的兰香偷偷来报与我听,我便偷偷去看望了她。我记得是个女孩儿。我后来也去看过几回,因着我已是待选的身份,大伯他们倒不好为难我,所以也见了几面,很漂亮的小女孩。但三、四个月后我再去,别院里却是人去楼空。听兰香说那日大风大雨,电闪雷鸣,感觉到天地都摇动了。他们都躲在房中不敢出来。等天再放晴,便不见了大姐和孩子。她再回到梅家大宅通报,家人寻了一阵子,便渐渐消沉了。”
梅清有些艰涩地问:“那支姓天师呢?大姑姑到崖山别院后便没有再出现么?”
梅妃迟疑了一会儿,道:“我是没有碰见,但我知道他必定是在大姐附近的。大姐那段时间的笑容便看得出来。”
梅妃象是想起了什么,又招了梅枝近前道:“你叫梅枝?你过来让我瞧瞧。”
梅枝走拢了去,梅妃却又绕到她身后,忽地伸手扒了一下她的右耳后的发丝。一声抽气后,又良久无声。梅枝疑惑地转头,却见梅妃脸上似喜似惊,眼中有泪,捏着帕子的手有些颤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