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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毅瞟见众人都在打量着他,脸上一红,一咬嘴唇,鼓了极大的勇气,朝着赵雍一拜,言道,
“属下办事不利,邀请此人入士,然,此人不肯,属下就,就以武相逼,谁知,……”
“谁知此人武艺高强,将军竟是败于其下?”一旁的楼园接口调侃道,
乐毅一瞪,众人都笑出声来,一时间屋内的气氛倒显出了几分轻松。
片刻,赵雍清了清嗓子,言道,“如此大才,不愿入士,实为可惜。”
言毕,把帛书又交于乐池手上,
“元帅就按此法布防,并传之边境各镇防之。”
“诺!”乐池领命。
此时,乐毅又把孟蝶之言一一回报予赵雍,赵雍听之,沉思不语,楼园与仇夜也收起脸上的笑容,对这位神秘贤士佩服不己。
良久,赵雍再次吩咐乐池一一照办,对此人越来越感兴趣,如今赵国正需这样的贤士辅助,不由得问道,
“此人相貌如何?年岁多少?还有何言?”
乐毅对曰,“此人帷帽遮颜,不知其容,然,闻其声,乃一少年郎……”言此,乐毅一愣,“咦”了一声,皱起了眉头。
众人不解,再次看向他,乐毅脸上又是一红,嚅嚅再言,“此人……好似妇人。”
什么?众人大惊。
赵雍嗖的脸色严峻,脑子里瞬间闪出一个身影,天下妇人,除了她,谁还有如此聪慧?
赵雍急急起身,大步来到乐毅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碗,眼神闪着奇异的光芒。
“汝怎知她是女子?”
乐毅似是受到惊吓,连一旁的乐池也都瞪大着双眼,瞧着如此失态的赵王。
只有楼园与仇夜明白主公的心思,此刻也急急的等着答案。
乐毅结结巴巴,咽了咽口水,瞟了瞟赵雍,声如虫鸣,“此人曾言,‘无耻小儿,容老娘教训教训你……’”
乐毅的头越来越低,只觉羞愧无比。
而赵雍身子一颤,能如此言语者,不是小儿是谁?
第112章:孟蝶入燕(1)
赵雍缓缓的直起身子,脸上竟无一丝表情,或是处于震惊之中,或是惊喜来得太快,让他一时不敢去相信,目光无焦距的注视着前方,她来了?是收到了吴名的信吗?为何又避而不见?为何又为他出谋划策?……
思索着,心狂跳不止,分不清是何滋味,只觉得此刻是多么的想见到她,虽然战争随时会爆发,虽然不想让她至于这乱世之中,但心里的那份狂热的执念,让他迫不及待的要寻到她,一刻也等不及……
赵雍猛的转过身来,嘶声言道,
“楼园,仇夜!”
“在!”
“速去各个驿馆寻之。”
“诺!”两人领命而去。
“乐毅!”
“在!”
“若再遇此人,不管用什么方法,必须留下,但不许伤之分毫。”
“诺!”
乐毅与乐池也退出了房门。
赵雍紧紧的闭上了双眼,双手紧握,微微颤动,显示出此刻激动的心情。
邯郸城今夜注定无眠,街道上响起士卒的锵锵铁甲之声,各个驿站人仰马翻,百姓之家,点起油灯出门查看,探头探脑,都以为是全城搜查细作,却不知,满城风雨,只为佳人……
乐池根据孟蝶的防御图,结合各边镇实情,连夜绘出数份,派出各路传令官,传令而去……
赵雍突然觉得这一夜竟是如此的漫长,每一刻都在煎熬,他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然而一颗心却不受他的控制,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感受,如此想见到一个人,如此想得到一个人,想他堂堂一国之君,只要自己一个眼神,众多美人甘愿伏于他的身下,然而,他对她们从未正眼瞧过,却偏偏对小儿上了心,甚至顾不上自己的性命……
有时赵雍也会觉得奇怪,她究竟与其她妇人有什么不同,为什么自己竟是如此着迷了……
想着想着,脑子里又浮现出她的音容,嘴角不由得弯起一个弧度,自言道,哼!此次,休逃也……
天总算亮了,赵雍一夜未眠,侯着消息。
片刻,楼园拖着步伐,来到书房,从他的神色不难看出,一夜的折腾,并无收获。
听完楼园的禀报,赵雍不悦的皱起了眉头,一颗期盼的心,顿时被浇了一盆凉水,他叩着几案,薄唇紧抿,俊脸严峻,不在驿站,会在那里?难道她不是寻名而来?
书房异常安静,楼园瞟了瞟主公,对孟蝶心升几分怨气。
片刻之后,有寺人进言,该上朝了,赵雍这才回过神来,随后众多奴仆端着洗漱用品鱼贯而入,赵雍起身由着他们为他更衣束发,终无一言,书房内又是一阵忙碌……
正在这时又有奴仆在外禀报,相国求见,赵雍微眯着双眼,转过身来,早朝在即,相国如此的迫不及待,莫是又有什么大事发生?
“宣!”
赵相己侯在屋外,听宣弓身而入,行礼后立于下侧,未待赵雍开口相问,而是急急言道,
“君上,老臣己得一策,可解赵之危机。”
“哦?”赵雍听言先是一愣,随即挥手支退众奴,走向肥义,
“义公但且言来。”
肥义叉手道,“魏,秦,齐,楚,燕兵压边境,合盟欲攻我赵国,却也不敢轻易妄动,其心各异,赵欲败其兵,先破其盟,楚并非赵之邻国,攻赵乃魏之鼓动,楚越世仇也,若越伐楚,楚必撤兵,楼烦与中山国,燕国接临,楼烦攻中山,燕境受危,臣可遣一食客于燕国,调唆太子平与其相国关系,燕国内有政乱,处有兵危,兵必撤,是以,楚燕皆退,余魏,秦,齐,而赵与韩宋有盟,三国必不敢侵,五国合盟己解。”
欲败其兵,先破其盟,此乃解危之策。
赵雍认真的听着,紧皱的眉头逐渐松展开来,除去楚燕两国,余下魏秦两国本欲拉拢韩结盟称王,而韩又与赵相交密切,如此以来,魏秦攻赵更会有所顾及,而齐也就不足为患了。
五国虽为攻赵,其心不坚也,任何一国若有二心,其盟必破,这就是战国,诸国之间,即相互争斗又相互依赖。
赵雍听言,哈哈大笑,多日的阴霾一扫而空,朝着肥义深深一拜,
“义公,赵之功臣也。”
言完拉着肥义之手朝着议事殿而去……
赵国以赵成为使,出使越国,以重金贿赂越国攻其楚国边境,赵成本与越国关系密切,赵越也是婚姻之盟,虽然,公子业被诛,越姬被囚,但有赵成当说客,越国必愿意与楚开战。
赵国以另一大夫为使,出使楼烦,以重金贿赂楼烦王攻打中山,楼烦与中山本就时常发生战争,如此由赵国出钱,楼烦也愿出兵。
同时,肥义也派其食客前往燕国,策化燕国内乱。
几方人马分别行动,一时间几国对峙的局面有望打破。
孟蝶与肥义拜别,大厅里,肥义举起酒樽,行大礼,显示对孟蝶极为的尊重,
“老夫以薄酒相敬,一为感激孟君之策,二为孟君壮行,此番出燕退兵,老夫定上报国君,封君食邑,千金相赠。”
孟蝶赶紧辑手还礼,
“赵相如此大礼,某实不敢受,某此番入燕,定不辱使命,然,还请老相尊守吾等之约,入赵之事,某羞与赵王之言。”
“这是为何?孟君大才,何不位于赵之朝堂,吾王登位,正须贤人辅之,再者,如此乱世,孟君也可一展经伟之才,封侯拜将,留芳青史,且,君与吾王,本有君臣之交,若吾王知解赵危之策出自君谋,必不会责于当日弃赵之过,还望孟君三思。”
言完,赵相再次深深一拜,赵相诚心诚意,誓要为赵雍留一贤士。
孟蝶见赵相如此坚持,不仅为赵雍有如此臣子而感到欣慰,不好当面拂之盛意,只能敷衍以对,
“赵相之意,某己知,此事还须于还赵之时再做商议,然,此时,还望赵相为某守之秘密。”
见着孟蝶己有松口之意,肥义松了口气,脸上浮出了笑容。
孟蝶与肥义一拜再拜,登上马车,一行数十人出城门而去。
孟蝶以相国府食客的身份,秘密入燕,会见太子平,欲加大他与燕相子之的矛盾,从而引发一场燕国内乱,逼燕退兵。
孟蝶一行人并不招摇,均做一般商贾打扮,因为赵国扣押了五国商队,他们所持有的是韩国文书,扮着韩国商人经赵前往燕国。
邯郸的街道上,像他们这样一个小型商队,比比皆是,没有人看出其中的凝点。
孟蝶坐在马车上,悄悄挑起一侧窗帘,看着街道人行色匆匆的人群,听着耳边起伏不绝的吆喝声,心里想着,这一去,是否就真的不再回来了?
她的计策不仅仅是燕国内乱燕兵将退,且还有利于阿止归国,太子平是阿止归国最大的阻碍,如果太子平失势,阿止不仅归国有望,还有可能登上大统之位。
此番入燕一石二鸟也!
孟蝶命令马车缓慢而行,只想把邯郸城的一切都留于脑海里,包括这些错踪复杂的街道,古代雄伟的建筑,质朴陌生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