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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分内之事。其中一位老医生客套。苏婉儿只是轻轻一笑。她可不想跟他们客套,直接一句!你们很辛苦。不过,我一直心急如焚。他到底什么原因昏迷,几时可以醒来,脑部淤血会有什么危害?你们将来用什么方式来治疗?这些问题一直萦绕着我,让我感觉心惊。说实话,瑾之受伤这事,叶家大多数人都还不知道。我也更不敢告诉老爷子。所以,这些问题,我希望你们三位能为我解答。
当然,若有什么语言不周的,还请三位体谅作为病人家人的心,包容我这个后辈一下。
她这句话不紧不慢,但意思很明确,她说话的气势也很足。三位医生皆愣住。片刻后,才由一位年长的医生说起他们的推测。其实那推测不过是老调重弹,怀疑许仲霖之前昏厥是因为车祸所致,头部受到强烈震荡,虽然没有外伤,但脑内部出血,可以想象当时的冲击力是如何的大。这种冲击力足以使一个人立马昏迷。昏迷之后,加上最近因为要执行任务,叶瑾之是多日未曾有一秒钟的睡眠,所以,这一觉就睡得长了一些。
那医生说到后来,也有些底气不足。苏婉儿冷笑一声,说:这算是国家精锐了?将“大约”,这样的词用于医学病情诊断?
那医生面露难色,苏婉儿也不为难,只平静地说:你们也忙了一夜的,今天又忙了大半天。能开会诊断出这个结果不容易。
陈*小*姐。这从医学上来说,是有可能的。另一名年长的医生立刻争辩。
苏婉儿神色淡然,扫了那人一眼,说:医学,我不懂,不过我略知一二何谓“纪律”,何谓“军令如山”!
三个医生齐齐露出难色。苏婉儿也懒得纠结,只是说:这事暂且不提。我只问,他的淤血方案如何处理?
开颅手术自然风险颇大,不建议。所以是保守治疗。那位最年轻的医生回答。
嗯。那么,以后的生活中,血块是否会有微微下沉?这时,会造成什么后果?苏婉儿问。
三个医生皆讶异,毕竟这些是专业性的知识,可是苏婉儿竟然能这样说出来。其实,她也不过是因为在大学里认识一个新疆少年,是医学系的。因为她帮过那位少年,少年十分热忱,一定要带她参观鬼气森森的医学院,后来熟识,便知道那位少年儿时就有颅内血块。说是并没有消散,不断正常下沉。而他努力来学医,首先就是看看如何对付这血块。
血块若下沉,可能压迫神经。叶队这一块的位置很敏感。五官的功能缺失或者狂躁也未必不会有,脑压可能增高,导致恶心、呕吐,也可能会有。那医生回答,声音始终不向先前那边平静,像是怕用了约数会被苏婉儿再度鄙视。
苏婉儿没有计较,听到叶瑾之的情况,心里堵得慌,又不知道这家伙几时醒来。于是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对那三人挥挥手,说:你们也累了,去休息一下吧,这边有事,我叫你们。
那三人见着下逐客令,只得告辞。苏婉儿站在厅里,觉得这里很寒,寒得彻骨。苏婉儿裹了裹风衣,又担心叶瑾之被子太薄,寒气入侵,于是大步往屋里去。这才刚走几步,还没推门,门却是一下被推开,一直严肃神色的秦冰十分激动地说:陈*小*姐,叶队醒了。
第020章 他的心思
苏婉儿一听,感觉心骤然停了一下,不由得问了句傻话。醒了?
嗯,刚醒,要喝水。不能说话,似乎嗓子喑哑。秦冰回答,依旧没掩饰住激动。
好,好,我去给他喝水。你去告诉许先生。苏婉儿立刻吩咐,只感觉心似乎一下子踏实,还没等秦冰闪开,就从缝隙里挤进屋子。
屋内有些冷,窗帘拉得严实,灯光略微昏暗。苏婉儿脚步有些凌乱,快步到床边,迫不及待瞧他。他倒是睁着眼看她,略略扯动嘴角,有些许的笑。
“瑾”她几乎就要喊他“瑾之”却立马觉得别扭,于是轻轻嗓子,改口喊:你,有没有感到哪里不舒服?
他略力摇摇头,开口说:没有。声音像是油布被用力揉碎那般,重重得击打在苏婉儿心脏上。她立刻说:没有就好,我去给你倒水喝。
倒了热水,在玻璃杯里翻来倒去,又亲自试验了水温,觉得没有一点点的灼热感,这才拿了过来。叶瑾之正看着她忙碌,神情像个孩子,像是眼巴巴等着大人做好吃的给自己。
苏婉儿对他笑,将杯子放在一旁,欲要扶他起来,他却摆摆手,说:我自己来,
她的手就悬在那里,有些尴尬。叶瑾之似乎也意识到,于是顿了顿,将右手放在她手中,略笑,说:貌似有点难度。
苏婉儿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将这只手臂借给他做了支撑,然后拿了靠垫让他靠得舒服一些。这才端了水给他喝。
他咕噜噜喝完一杯,将空杯子往苏婉儿面前一放,说:还要。
苏婉儿正有些发愣,因为这一瞬间,她忽然又不知道自己在激动什么,高兴什么,做什么。最近,她总是这样迷茫。所以,看到那杯子有些发愣,没有马上回应。
还要喝。叶瑾之重复,语气撒娇,像是孩子。
好,我去弄。苏婉儿回答,接过水杯继续是倒水。这期间,许仲霖来看他,询问他的情况。因为喝过水,嗓子好了很多。他说只是头疼,有些饿,胃部不舒服。
脑震荡,这情况很正常了。这一次,你太冒险了。许仲霖说,语气里颇有责怪。
许二,你也不看场合,不要逼我翻脸。叶瑾之忽然就生气了。正在倒热水的苏婉儿一惊,开水飞溅了几滴在手上,火辣辣地疼。不过,她向来定力很好,咬牙没叫出声。
行了。知道你看中。也正因为你自己看中,你才知道有多聪明。许仲霖气定神闲,像是丝毫没有生气,那脸上反而有了笑意。
许仲霖这话莫名其妙,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但苏婉儿隐约觉得这两人言语之间说的是自己。
叶瑾之板了脸,先是看了看苏婉儿,接着说继续说:许二,别给我添乱。
论计策,你行;论狠戾,你也比我行;论这个,我比你行哈。许仲霖一脸打趣地说,哈哈直笑。
闭嘴,你可以出去了。叶瑾之扫他一眼,看来是十分生气。这人才醒来,脑袋里还有那么一点淤血,以后的病情走向还不明确,可不能在这里再被许仲霖给气着了。
于是苏婉儿倒了热水,一边用老古式的方法降温,一边说:许少原谅,瑾之这才刚醒,头也疼,怕就有些烦躁了。
丫头说话就是得体。这段位可比你这秋风扫落叶的家伙好多了。许仲霖索性在一旁坐下,神情悠闲。
叶瑾之不予理会,只接过水咕噜噜喝。许仲霖也不打趣叶瑾之,而是问苏婉儿怎么不倒了热水,再倒些冷水,岂不是省事。
那种水俗称鸳鸯水,对身体不好的。苏婉儿回答,接过杯子。
纸巾。他言简意赅。
苏婉儿扭身去拿床头柜的纸巾,不料左手却被他握在手中。苏婉儿一愣,右手拿到纸巾,转身坐正,很从容地将整包抽纸都递过去,说:给。
他不接,只将她的左手包裹在他手里,这手粗糙一些,并不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特有的细皮嫩肉。
你给我擦,我没力气。他说,语气命令,神情执拗。苏婉儿不是个耐烦的人,很想出言相讥,奚落鄙视他一番。可却就是舍不得,想到刚刚不知道他几时醒来时那种恐惧与茫然,那种恨不得让他醒来,他要怎么都随他。如今,他在病中,让自己给他擦一擦嘴边的水珠,自己就不肯了么?
她心下已决定帮他,可还没有行动,他却一下子靠过来,将头放在苏婉儿的肩头,在她耳边小声说:你是我的妻子。这不是我家。
这句话很意思明确。就是提醒苏婉儿:你要跟我合作,尤其是在外人面前。
不知道怎么的, 苏婉儿听到他说这句就感觉是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心里顿时堵得慌,一下子凉薄了不少,一如这深秋的温度,不可抑制地凉。
知道了。苏婉儿回答,语气有些生硬。
哼,很不乐意的样子。叶瑾之佯装生气,实则有点撒娇嫌疑。
苏婉儿不说话,只抽了纸巾替他擦了擦唇边的露珠。
这时才看到他的唇有优美的唇线,十分好看。她竟然不由得想到昨晚,他将自己压在身下,那双唇湿润柔软,吮吸过自己的唇,拂过脸庞他的舌那样侵略如火。
想到这些,瞬间就是星火燎原。她竟然觉得不好意思,脸滚烫,于是低了头,小声说:好了。
叶瑾之没回答,许仲霖却在一旁啧啧两声,说:叶四,说实话,你段位还真低。
滚,别充专家。叶瑾之毫不客气,语气里蕴含了怒气。
许仲霖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