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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咳了声。
“去红袖阁唤些美人儿过来。”
江德忠应声。
约摸半柱香的时间,七八位红衣美人儿整整齐齐地站在齐光的面前。齐光见人多了,便继续用膳。吃了半口馒头后,齐光深深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
美人一多,偏阁里是热闹了不少,可同时的齐光更加不自在了,就像是在宣告天下寡人昨夜与路离还有周穆清睡在一块了!对!寡人就是如此□□!
齐光咽下嘴里的馒头,心想也许是唤错人了,不该唤美人过来的,周穆清和路离都是男人,应该叫南风轩的公子过来才对。
她又对江德忠道:“人多热闹,再去南风轩唤几个公子过来。”
片刻后,一群人几乎要挤满了小小的偏阁。
齐光的背后流下冷汗。
她想昨晚自己的脑袋肯定是被驴踢了!这简直是在堂而皇之地宣告,对!寡人就是如此荒唐□□!寡人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昏君!
“江德忠。”
“奴才在。”江德忠嘿嘿一笑,说道:“陛下是想唤云公子过来吗?”
江德忠你真的不是来捣乱的吗!齐光重咳一声:“让他们回去,人多寡人吃不下。”
“……是。”今日的陛下真真反复无常!
偏阁里的人群散去后,齐光的心里被折腾了两回,肚子也饿了,垂下眼,连着喝了好几口白粥,又吃了一个汤饼和灌汤包。
就在此时,路离忽然夹了一个放在齐光面前的饺子,手腕一拐,竟然落在了周穆清的碗里。
他微微一笑:“穆清似乎没吃多少,可是不习惯与我一道用膳?”
周穆清道:“路侍郎说笑了。”
路离道:“穆清不必客气,我唤你一声穆清,你便也唤我一声璟衡吧,璟衡是我的表字。”他眸色微深,道:“我与你共侍一主,都是一家人。”
周穆清微怔。
齐光倒是没想到路离会说出一番这样的话来,她打哈哈地笑了声,道:“一家人,璟衡此话甚好。”
周穆清此时也笑道:“璟衡如此说了,我也却之不恭,穆清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两人碰杯一饮。
。
齐光与周穆清和路离一道用早膳的事情,不到半个时辰便传遍了皇宫的各个角落。南风轩中刚从齐光那儿回来的人不到片刻便被若干公子重重包围。
“路侍郎当真也在偏阁里用膳?”
“周公子也在吗?”
“昨夜路侍郎和周公子都在陛下的寝殿里歇了?”
“真的在一起了?”
……
云臻默默地看了眼,扭过了头,只觉惨不忍睹。这大周儿郎怎么都如此……如此妇人!就像是市井里的长舌妇一样。
他迈开步伐,不想参与进去。
未料刚踏出一步,便有人拦住了云臻。他抬眼望去,又是那个烦人精白晟。
云臻不欲搭理。
不过在南风轩住了大半月,云臻也摸清了里头的相处之道。遇到嚣张的人,尤其是像白晟这种欺软怕硬的人,只有比他更嚣张他才会消停。
不过嚣张不是他的行事风范。
冷不丁的,云臻龇牙咧嘴地瞪了他一眼。
白晟被吓了一大跳。刚刚云臻瞪他的眼神就像是一头恶虎,趁他不注意就腾然亮出爪牙,把他吓得手抖了下,整个人也不禁往后退了几步。
云臻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走进屋里。
白晟讪讪地看了眼他的背影,又咬牙切齿地道:“看你能得意多久,陛下有了新人,肯定更记不得你了!若我哪一天得到陛下的宠信,第一个除掉的人就是你!”
云臻回到自己的厢房。
茴香与茴碧行了个礼。
云臻问:“有没有吃的?”
“公子想吃什么?奴婢这就去给公子做。”茴香说道。
云臻道:“清蒸竹笋。”
茴碧咋舌道:“又是这道菜?公子您天天吃都不厌么?”
“不厌。”
茴香扯了扯茴碧,小声道:“公子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你别多嘴。”茴碧也小声地道:“我也只是说一说……”可是哪有人天天吃竹笋的呀!打从云公子进了南风轩的第一天开始,每一天必定要吃竹笋,而且还非得要清蒸的,连油炸也不行,这让空有一身厨艺的自己很为难……
茴碧嘀咕道:“姐姐,你不知外头的公子叫我们的公子什么,云竹笋!”
茴香道:“当真?”
“自然是真的!尤其是那个白公子,天天跟别人说云竹笋这样云竹笋那样!姐姐,要不我们去跟江公公说一说吧。白公子不是挺怕江公公的么?”
一直默不出声的云臻说道:“不必,我喜欢云竹笋这个名字。”
茴碧与茴香互望一眼,各自噤声。两人出去后,茴香又道:“姐姐,云公子会不会真的是竹笋精?”茴碧敲了下她的头:“胡说,你哪只眼睛见过竹笋精喜欢吃竹笋?”
茴香担忧地道:“可公子真的很奇怪呀,要是陛下以后心里只有路侍郎和周公子了,那该怎么办?”似是想到什么,茴香说道:“姐姐,之前不是听说陛下不满意这门婚事么?”
茴碧道:“你呀,以后看住自己的嘴,陛下的事情岂轮得到我们议论。”
茴香低声地应道:“哦。”
☆、第十章
齐光是跟路离一道去上早朝的。
在朝堂上的时候,秦戴看她的目光格外诡异。她只好当作什么都看不见,望向虚空,颇有格调地走神。下朝后,齐光还没来得及溜走,耳边便响起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她挺直背脊,端着架子扭过头。
“哦,是秦御史。”
秦老头的目光于齐光而言并不陌生,每次她的后宫传出点风声,他便会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她,盯得她心里发虚。
不过齐光这一回行得正坐得正,一没抢人回宫,二路离虽然坠湖但是现在也没什么大碍了。
她理直气壮地道:“秦御史,今日奏折多,寡人赶着回御书房批阅奏折。”
江德忠扶额。
陛下您找个好点的借口行么?若没有一群忠心耿耿的大臣,尤其像是秦御史这般的,奏折早就能堆满整个御书房了。
其实话一出口,齐光也懊悔了。
今天她没有带脑子出来,从用早膳开始便一直说错话,好在她是皇帝,不用看其他人的脸色。她抬袖,抵在唇边咳了几声,轻描淡写地带过:“秦御史找寡人有何事?”
秦戴叹了声。
他轻捋胡须,道:“先帝在世时托付老臣定要辅助陛下当个明君……”
齐光很忧伤。
她瞥了眼长廊外的日头,心想刚刚就该当作没听到迅速溜走,然后等秦老头去御书房找她的。
就在此时,一道温和的声音从齐光身后传来。
“微臣拜见陛下。”
齐光心中一喜,扭头一看,是路离。
她道:“是路卿呀,快快起来。”
路离起身后,又对秦御史点点头。齐光连忙道:“路卿来找寡人便是为了昨天所说的急事吧,正好了,现在寡人要去御书房,你同寡人一道前去。”
秦戴道:“陛下且慢,先帝在世时托付老臣定要辅助陛下当个明君……”
齐光没想到这招对付不了秦老头,还将路离拖下水了,只好在心中腹诽道:老顽固老顽固老顽固!
未料此时,路离作揖道:“秦御史,可否借一步说话?”
秦戴一怔。
齐光已经替秦戴回答:“去吧,那边安静,路卿,等会你再过来御书房。”说罢,齐光一脚迈上御辇,给江德忠使了个眼神。
江德忠明了,连忙道:“起驾!”
御辇行了一段路后,齐光感慨地道:“皇帝真不好当呀……”她还是怀念没有登基之前的日子,虽然有母亲管束着,但起码秦老头唠叨的人是母亲而不是她。
从某方面而言,她是惧怕母亲的,母亲在她身上做的每个决定都令她十分不悦,可尽管如此,她却没有勇气反抗,只能被迫接受。母亲继位的后期,其实隐隐有像父亲那般发展的趋势,再也容不得他人说一个“不”字,且在在皇储人选之上母亲太过固执,明明皇弟比她更适合,可为了延续女皇帝的传奇,硬是将她推上了这个皇位,以至于到了现在,朝中的一些大臣见到她总是愁眉苦脸的。
“陛下是要去御书房吗?”
齐光道:“对,去御书房。”
江德忠笑着道:“陛下对路侍郎似乎已经改观了,之前陛下一听人提起路侍郎便一脸不悦。”
“此一时彼一时。”
路离此人比她想象中有趣了一些,时光漫漫,正好可以当作消遣。
。
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