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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博“逆臣贼子”的后备人选是谁,李茂心知肚明,面对田季安的敲打,李茂只能表态道:“逆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我此番回曹州就是要为先帅讨还公道。”
田季安哈哈大笑,连夸李茂忠义。
田季安回到魏州后立即召集心腹幕僚,各军高级将领和魏州地方官员秘密会议,决定出兵帮助李茂返回曹州,立稳脚跟,向李师道复仇,以打杀这股犯上作乱的不正之风。
决议已定,田季安以西境空虚,易受昭义卢从史攻击为由,加衙内兵马使田兴相州都统,出镇相州,统帅西境诸军,筹划西北防务。
待得第一批军械粮草起运水龙寨后,田季安又遣人将朱婉儿送到水龙寨附近的村落安置,方便就近服侍李茂。
田萁劝田季安暂将朱婉儿扣在魏州做人质,以牵制李茂。
田季安笑道:“男子汉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我既与李茂结盟,又岂能扣押他的侍妾在手上?再者说了,他果然是个英雄,又岂会因为一个小女人而为难,你所谓的牵制之计,其实是自欺欺人。”
又道:“我看你是嫉妒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哈哈,我说妹子,人家是名正言顺的,你吃的哪门子醋。”一席话说的田萁面红耳赤。
田萁要求去水龙寨走一遭,借送朱婉儿之名,以刺探李茂的虚实。田季安道:“长安已经传来消息,王叔文不久就派迎亲使到魏州来,我看你就不要出去了,免得瓜田李下,授人口舌,将来影响你夫妻感情。”
出了节度使府,青墨见田萁闷闷不乐,便劝道:“长安迎亲使不日就到魏州,国公又在西境,你怎么办,难不成真要嫁给那个家伙?”
田萁道:“走,我们去水龙寨。”
青墨急拦道:“此刻去,万一……”
田萁寒下脸,哼道:“你究竟是劝我去,还是劝我不去?”
青墨道:“万一被老夫人知道,只怕难逃一顿家法。”
田萁冷笑道:“我若怕什么家法,就不去布这个局了,眼看大事将成,你要我半途而废吗?”青墨不敢言语。
朱婉儿所在的靠山村距离水龙寨不过三里地,骑马片刻就到,李茂每隔三天来一次,只住一晚就走,安东军将士多无家眷,他不能给他们留下一个恋家的坏印象。
这日午后,李茂安顿好寨中事务骑马来到靠山村,朱婉儿算到他这日要来,早就准备好了酒菜。她本有一身的好厨艺,又在李茂的指点下学会了几样后世的家常菜,融会贯通,推陈出新,很是能拴住李茂的胃口。
饮宴刚开始没多久就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断,在村口负责望哨的随军飞奔来报,李茂大惊,拉着朱婉儿就往后山走,家中细软没收拾,朱婉儿急的脸通红。看她恋恋不舍,李茂笑道:“性命要紧,你丢掉的东西我回头加倍赔你。”
靠山村靠着大山,山上林木茂密,往里面一躲,任你千军万马也难寻着,走到半山腰才知是虚惊一场,来者是一队家兵,从魏州方向来,为首的正是田萁。
田萁看见李茂和朱婉儿肩并肩亲亲热热地站在半山道上观风景,气就不打一处来,冷言冷语道:“经略使方才是把我当山贼了吧,怎么走的这等栖遑?”
李茂笑道:“近来常有一些不明来历的人渡河窥视,我不得不小心点些。”
朱婉儿见田萁说话咄咄逼人,心里有气,本以为李茂能说两句硬话咯她一下,却没想到自家男人这等赔小心,一张嘴就服了软。她哼了一声,本想甩开李茂的手,向他施压,忽然又警觉过来。
朱婉儿耳不聋目不瞎,早看出李茂跟这位田家七娘子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她挺胸抬头,目光骄傲地盯着田萁,面带微笑,眸中却是充满了挑衅。
朱婉儿年轻貌美,浑身散发着傲人的青春魅力,任谁见了也要退避三舍。她公然发难,倒让李茂为难起来。
田萁不跟她一般见识,大大方方地向李茂行了个礼,单手背在身后,腰杆挺直,开口约李茂去临清镇参加她父亲田兴的四十三岁寿辰。
田萁不接招,朱婉儿略有些失望,不过田萁能知难而退也算识相,朱婉儿的醋意大减,见他们要说正经事,便知趣地避开了。
李茂吃了一惊,田兴已经被田季安打发去了相州,这是明升暗降的手法。田兴去职后,前途未卜,魏博上下此刻正避之唯恐不及,这个时候公然去相州给田兴祝寿,却不是要把自己架在无名火上烤?这对自己出兵打回曹州,显然是十分不利的。
但只是稍作犹豫,李茂就答应了下来,田兴对自己有恩,这个时候,正是自己报恩的时候,田萁亲自来请,自己若不答应,那便是落了下道。
见李茂爽快地答应下来,田萁眸子一亮,咯咯笑道:“我跟你说笑罢了,父亲遭小人谗言中伤,眼下避嫌犹恐不及,你若过去,哼,我们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李茂暗暗松了口气:这小妞果然是在试探我。
第312章 媚眼
二人并肩走在山路上,因见有野鸡飞起,田萁便建议打猎,李茂欣然答应。
朱婉儿恨李茂见异思迁,偷偷掉了两滴眼泪,推说脚疼,留在半山腰不动。
田萁自幼随兄弟一起习武,弓马骑射,样样精通,李茂的弓马骑射起步虽晚,却是在尸山血海里锻炼出来的,严酷的环境逼着他不断进步,目下的成就反而比田萁高的多。
只是为了照顾田萁的颜面,二人才保持了平分秋色。
到中午时,众人歇在一处山谷,谷底有溪流,清澈见底,时已入冬,地气转冷,田萁坐在一张折叠床上,李茂则在地上铺了一块厚厚的毛毯。
“魏博的山河比淄青如何?”
“雄壮有过之,却是贫瘠之地。”
田萁笑了笑,道:“魏博本是富庶之地,只因养兵太多,民生才逐渐困顿。魏博比不得淄青有盐池、贸易之利。”绕了一个圈,田萁道明来意:“魏帅暴虐好杀,人心离散,我父亲秉持仁厚,多有规劝,却遭小人离间,说父亲在邀买人心,意图不轨。三人成虎,众口铄金,魏帅还是起了疑心。”
田萁说到这,吐了口气,转首望向深山大谷,目光沉静,体态安详。
李茂知道,田兴父女甘冒大不韪跟他交往,必定是有所图的,今日田萁孤身而来,正是来向他讨还本息了。
李茂不说话,等着田萁主动说
“送你回曹州,占据曹州,让魏博与淄青、宣武之间多一个缓冲,再借助淄青的盐铁之利助魏博度过难关,这就是我们帮你的原因,其实我们一直在利用你,希望你不要记恨。”
李茂道:“这个意思,我跟魏帅也表达了,他答应了。”
田萁道:“单凭你现在的力量真有把握夺占曹州吗?”
李茂抿嘴苦思,以他区区一千二百号人,想夺占曹州谈何容易,但这话能跟田萁说吗?
“我以为你不能,别的不说,单是孤山镇你就啃不下来,即便侥幸啃下来,阿史那卑的骑兵你也扛不住,到时候你还是要灰溜溜的跑回来。”
李茂不得不承认田萁的判断是有道理的。
“我们可暗助你夺取曹州,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将来你不要忘恩。”
李茂笑了:“那是自然,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田萁道:“何以为证。”
李茂道:“我可以起誓。”
田萁伸出手道:“我们拉钩为誓,一辈子不得反悔。”
拉钩这种小儿科游戏,李茂当然求之不得,他不仅跟田萁拉了勾,还郑重其事地在她的拇指上盖了章。
田萁的小手软绵绵的浑若无骨。
……
曹州州衙大牢阴暗,潮湿,充斥着浓重的霉味和尿骚味,外人即便闻一下也忍不住,久居其中的何三才却早已对这气味麻木了。
他喝完最后一滴酒,把碗往地上一摔,抹了把嘴,对牢头说:“这辈子我活的够本了,死而无憾。”
牢头笑道:“兄弟,你做的事,咱们都佩服,要怪只怪这个世道不好,没办法。兄弟可就对不住你了。”
何三才感激地拱拱手,往新铺的软草甸上一躺,酒足饭饱,再睡着好觉,死也不冤了。
几个月前,他还是叱咤一方的带头大哥,麾下弟兄几千号,虽聚散不定,但死党仍不下五六百人,那时的他威风八面,一言可定乾坤。
若不是脑袋一热被宣武人何麻子坑去打什么沂州城,说不定他现在已受招安做了官,从此跳出苦海轮回,当上了人上人。
沂州城城高池深,重兵驻守,若非何麻子再三撺掇,攻城,那是想也不想。何麻子可真是个人才,一番筹划后,看似坚不可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