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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枝梅这个妙手神偷还在活动,在帮助我。我一下了汉阳峰便在路旁的一家小酒店中碰上了他。
“梅兄是在此等我吗?”我看着他问道。
他一见到我就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我却莫明其妙。
他对我左看右看,却道:“奇怪,我怎么看你怎么不像作爹的,倒像是个作孩子的。”
“梅兄开得什么玩笑!”我更加疑惑。
他却将话题一转道:“我要告诉你,你那两个老婆都不错!”
“两个老婆?”我越发奇怪。
“是啊!”他道:“就是你的大老婆吉灵儿和你的二老婆那个七杀门的翩翩呀?她们俩个似乎已经成了好朋友!”
我的脸臊得通红,愤愤地说:“梅兄,我当你是朋友,你怎么这样胡说八道,跟你那个兄弟淳于烈差不多!”
“我象他吗?”他却涎着脸皮道:“我象他?他整日里交桃花运,我怎么从来也混不到一个老婆?”
“你只要不偷不盗,自然有人嫁给你!”我也开着玩笑。
“不偷不盗,我哪来得钱花?哪来得酒喝?不行,不行!老婆可以不要,这酒是缺不了的。”他却一本正经。
这世上或许真有他这样的人。幸好我不是。
“你在这里等我,是要有什么事吧?”我正正经经的问道。
他这才笑道:“你如果请我喝酒,我就告诉你。我可喜欢状元红呵!”
“不是喝酒吗?”我叫道:“小二哥,来一坛状元红!”
“要是只喝一坛,我就只告诉你一件事!”他却道。
“那就来两坛!”
“喝两坛,我只告诉你两件事!”他又道。
“来十坛!”我叫了起来。
他却先打上了招呼:“你请我二十坛,我也只能告诉你三件事!”
“梅兄只要喝得痛快,莫说十坛,二十坛我也请得起!”我道。
一坛状元红很快被他灌下了肚,他这才抹了抹嘴道:“这第一件事吗,是吉灵儿让我转告你的,说她已经找到了翩翩,为了抢时间,她们不回来找你,先往断魂崖去了!”
“就她们两个?”我吓了一跳!
“她们两个都心甘情愿为你去死,你应该高兴才是!”一枝梅却满不在乎!
我却气得发不出火来,连忙问:“那么项大哥,丁哥儿他们呢?”
“自然是一起去了!”
我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断魂崖在哪里?”我又问。
“好象……好象是在苗儿山吧!”他象是在思索,却又摇了摇头道:“我也没有听清楚!”
“哎呀!梅大哥,你就别让我着急了!”我几乎是在恳求他。
他故意愣了一下,看了看我,眨了眨眼之后才问道:“怎么?你不希望她们给你打破了七宝宫,你不就手到擒来了吗?”
我恨得直咬牙,板着脸道:“梅大哥,你这是什么话?朋友为我,是朋友们的好心,但大丈夫顶天立地,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如果如你这般想,立在人世间还不如一头撞死!”
“哈哈!”他又大笑了起来:“我是逗你玩儿的,不知怎的,我就喜欢和你这样的英俊少年开玩笑,就喜欢看你着急的模样!”
我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灵儿让我告诉你,她在路上作有老标记,你一见就识得的!”他这才说了出来。
我当然知道绿林帮的标记是什么。于是又问:“那么第二件事是什么呢?”
他却不慌不忙地饮尽第二坛酒,一丝醉意也没有,却问着我道:“你可知道那童谣?”
“哪首童谣?”
“凤凰翎,麒麟角,武林劫,洪水涛,七星灭,破七宝,禹王一出天下了。”
“这童谣我自然知道!”我说道:“此中凤凰翎,武林劫,洪水涛,七星灭已经应验了!”
“不错!”他道:“如今你去做的事正是要应验破七宝;可是既然七星灭需要凤凰翎,难道破七宝就不需要麒麟角了吗?”
我蓦然一惊,:“麒麟角?传说中的麒麟角?”
“正是!”他答道:“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第二件事。”
我思索地道:“据说这麒麟角原本藏在少林寺,后来又被七杀门的三生和尚盗去了,下落不明!”
一枝梅只是斜眄着眼看着我,仿佛是在看一场戏。
我忽然笑了起来,随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梅大哥在这里等我,一定知道我会请大哥替我取来麒麟角的。”
他愣了愣,装着傻道:“取?到哪里去取?”
我笑道:“谁不知道大哥你的能耐,凤凰翎你都取得到手,何况是麒麟角呢?”
他却一本正经地道:“凤凰翎不是取,是我偷来的。”
“那么麒麟角也可以偷吧?”
“可是我忽然又想要个老婆了,怎么办?”他当然没有忘记我方才的劝告。
我的反应也很快,道:“老婆哪有酒好呢,我知道梅大哥喜欢喝酒,到时我请大哥到大洪山上喝他个天昏地暗,如何!”
“哈哈!”他大笑着也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好!我就去为你偷上一偷,到时你莫忘了自己说的话哟!”
“那当然不会!”我也笑了进来。正想问他第三件事,忽然有一事不明,于是又问道:“对了,你那支凤凰翎是从哪里来的呢?”
“当然是在崆峒山!”他道。
“可是崆峒山的凤凰翎不是被空空儿与灵儿盗下了山吗?”
“哈哈!”他又大笑了起来,指着我骂道:“看你鬼精灵的样子,怎么那么蠢,没听说过先来后到吗?”
我愣了一下,也大笑了起来。
“早在十年前,凤凰翎便被我盗到了手!”一枝梅得意地说着:“敝人平生只喜两样东西,一为好酒,一为利器。凤凰翎如此神奇,吾怎能不把它得到手?那周心远早知此物已失,但迫于江湖舆论,又好面子,'炫‘书‘网‘整。理'提。供'只得将早年仿制的一支伪物收藏,却害得你们抢来抢去,直叫我笑破了肚皮。哈哈!”
我也笑了起来,饮了口酒。意味深长地说着:“既然梅大哥喜好利器,那麒麟角也为世间有名的武器,想来大哥也不会错过吧?”
他只稍一怔,却又“哈哈”大笑起来,也不作答。
我的心中已经有了数,最其马不必像在汉阳峰顶那样地焦急担心了,想起凤凰翎,我又问道:“如今大哥也知道那凤凰翎的用法了,这回凤凰翎在你的手里,以后只怕大哥就是天下无敌了!”
“天下无敌?”他苦笑了一声,道:“天下无敌个屁!他们都说那东西是机巧之物,留在世上只能引起你争我夺,投机取巧,一致同意砸了个稀烂,扔到山涧里去了!我想抢又怕打不过他们,哎!不知道这回那麒麟角是个什么命运!”
我只得安慰道:“一个器械,丢就丢了吧!最重要的是人,只要你的人有本事,再厉害的器械又能奈何呢?”
“你以为天下的人都和你那么有本事,没有光影也能击中目标呀!”他没好气地道。
我笑了笑,这才问道:“那么第三件事呢?”
他又喝起酒来,我只好在一旁等待。
“你说是我厉害不是淳于烈那小子厉害?”喝着喝着酒,一枝梅忽然问我。
这实在是一个难回答的问题,但我答得很是巧妙:“那要看看比什么;若比偷技当然是梅大哥你厉害啰!”
一枝梅乐得大笑起来,点着头道:“你倒是会说话。可我也听说过江湖上的人排列的武林榜,你列在第十位,他列在第十六位,而我却列在第二十二位,他比你差了六位,我又比他差了六位!”
“那只是江湖人的游戏!”我道:“其实也没有凭据,算不得数!”
他却挥了挥手,道:“管他排在第几位,反正现在又死了那么多位高手,老子也该往前挪一挪了!”
他说着又喝起酒来,舌头已经有些发僵:“你与我那个同母的兄弟相处也有很久了,你说他最厉害的是什么?”
我愣了愣,道:“谁不知道他的黑虎摧心掌!”
“错了!错了不是?”他却摇晃着将醉的头,用手点着我笑了起来。
“不是黑虎摧心掌,你说是什么?”我问。
他却很神秘的凑过头来,悄声道:“告诉你,是剑!”
“剑,他也会使剑?”我几乎叫了起来,在我的记忆里,淳于烈从来也没有用过剑,他倒是扛着那把价值连城的富豪剑,从不离身,但那剑连刃都没有,根本就无法杀人,倒是像把锏。我以为淳于烈是把他所有的财产换成了黄金再铸成这把剑,四处招摇,显示与人,就好象一个暴发户在向别人夸富一样,当然这也是他沾花惹草的本钱之一。这世上没有人能从他手里夺走那把赤金剑,是因为打得过他的人不在乎钱财;而想夺剑的人又打不过他。
“他当然会使剑!”一枝梅却正经起来:“不然他为什么带剑!”
这确实又叫人难以回答,我干脆不去回答,嘲笑般地问他:“难道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第三件事?”
“对!”他却应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