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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潇道:“陈兄莫要多耽,早一日到得京城,便早一日可潜心钻研郑老伯所传的枪法。”陈仲平本想陪伴张潇一起探秘,听他如此说,确实言之在理,只好拱了拱手道:“既如此,我便在京城恭候大驾,只是……千万小心!”陈仲平同张潇经过了几天前在济阳共行义举,共御强敌,早已惺惺相惜,这句话端的是感情深挚。张潇拱手谢了,二人均是当世少年英杰,并不做儿女惜惜之态,陈仲平也不多说,提缰转头向北去了,两人就此相别。
张潇目送陈仲平远去,心想:“陈家的人,都还挺不错的!相比之下,冯骥就差多了。”又想起冯骥总是在说话的时候突然出招,而且故意扰乱郑远山心神,功夫虽然不错,品行实非君子。
紫电一路小跑,不一刻到了沧州南门,张潇想:“我是先去丁家拜帖呢,还是先去城西寻找爷爷的秘密呢?”张润涵生子甚晚,张潇从未见过张玉霆。虽然如此,他读到张玉霆留下的剑法秘笈之时,还是对自己从未谋面的爷爷生出敬重亲近之意。
正在踌躇之时,忽然听到一阵笑闹,还夹杂了女子银铃般的笑声。张潇扭头看去,却是一对青年男女骑在马上,衣着华丽,手执弓箭长矛,在一群下人的簇拥之下狩猎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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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遇斗
更新时间:2009…8…13 14:16:37 字数:3177
此时正月刚过一半,万物复苏,百兽生长,本非狩猎之机,可这群人竟还所获甚多。那女子笑说:“好啊,你比我多打了两只兔子一头鹿!哼,还不是小孟子会设套子,明天我们去城东,把小孟子给我!”马后一位少年笑道:“多谢小姐夸奖。”那青年笑道:“给你就给你,小孟子,明天可悠着点啊。”那女子笑嗔道:“你!”一马鞭抽了过去。
张潇听他们说明日还要去城东打猎,眉头皱成一团,看着那群人由远而近。那女子正和旁人说笑打闹,突然看到张潇皱着眉、苦着脸看着自己,不快道:“你看什么?”张潇叹了口气道:“请恕在下直言,春天本是万物生长之机,时令为‘长’而非‘杀’。尊驾在春季大开杀戒,只怕伤了天地和气……”那女子陡然翻脸,抬手一鞭抽去,那男子眉头微皱,叫了一声:“二妹……”却已来不及了。
张潇剑不出鞘,“啪”地一声挡开。一开始张潇还想好言好语地劝说一番,但双方既已动手,他的顾虑立变多余,干脆直接地说道:“还请二位免了明日城东一行罢!秋日狩猎,岂不更佳?”那女子愣了一下,苦笑道:“我不知还能不能等到秋天……”
适才喧闹的气氛,一下子冷清了下来。
张潇看这样子,似乎这妙龄女子患了什么不治之症,小心翼翼问道:“这位小姐可是有病在身?在下却认得一位大夫……”那对青年男女听张潇这话,同时笑了起来。那女子边笑边道:“哥,这傻小子咒我!”又扭过头对张潇道:“你要我明日不去打猎,却也容易。小姐我看你身下那匹马不错,你把它送了给我,我便整个春天不再伤生,如何?”那青年道:“非但如此,我还会派出家丁来回巡视,保护城外野兽,如何?”
张潇一怔,对方所说诚然理想,可没想到他们竟看上了紫电,不知如何回答。
那女子撇撇嘴,扭头看向一边道:“又是一个只会耍嘴皮子的家伙。”不睬张潇,纵马就要进城,张潇急道:“此马自小跟我一起长大,曾于我有救命之恩,实在不敢轻易相赠。”那女子道:“你竟把你的救命恩人,不是,救民‘恩马’骑在身下,奴役压迫、百般劳累,你不觉惭愧心虚吗?”张潇却从来也没想过这些,一时语塞。
那女子忽地从腰间抽出一根长鞭,劈头向张潇抽去。张潇伏身于鞍,竖起手中长剑,那鞭梢立时紧紧绕在长剑之上。那女子往回夺时,手中长鞭却如缠在铁柱之上丝毫不动。那女子一扯扯不动,二扯扯不动,眼圈一红,嘴唇紧抿,眼睛湿湿的,就要哭了出来。
张潇看着对方楚楚可怜的神态,心中不忍,将剑身放平,松开了上面缠绕的鞭梢,正要道歉之时,只听到空中一阵风响,原来是那青年男子见妹妹受了委屈,离鞍而起,凌空向张潇扑来。那女子似乎在赌气一般,张潇松了她的长鞭也不称谢,挥鞭劈头盖脸向张潇抽来。张潇受他兄妹二人夹击,连忙滚鞍下马。那女子鞭法并不精纯,一时收势不住,有几道鞭影便落在了紫电身上。紫电痛嘶一声,前蹄扬起老高,随后跑到张潇身边。
张潇看着紫电身上几道鞭痕,心痛不已,怒道:“二位有话说话,干么动手?动手冲我来便了,干么伤我兄弟?”张潇一声“兄弟”出口,自己也是一怔。那青年冷笑一声道:“跟畜生称兄道弟,我不知你是什么来头,但你让我妹妹受了委屈,你就该打!”张潇道:“是我不对,我自道歉便了。”说罢向马上那女子揖了一揖,道:“多有得罪,冒犯了!”那女子眼眶尚自湿润,正要开口说话,那青年道:“你便是这样道歉的?”张潇道:“我该怎么道歉?”心中料到对方必有过分要求,果然那青年道:“你脱了上衣,向我妹妹磕三个头,让她笑了出来,我便放你走。”
张潇暗叹一声,低声道:“蛮不讲理。”回身就要走,那青年从背后赶上,双手成爪,向张潇后脑抓去。张潇不敢怠慢,横剑挡开。周围一群家丁齐声唏嘘,似对张潇持剑不满。张潇见此贵族少爷。小姐,心中正自有气,毫不客气道:“奴才给我闭嘴,我剑绝不出鞘!”那群家丁一愣,面上均呈愤愤之色,却不敢再发声音。
那男子手功不弱,出手虽然不快,但每一招必带起凌厉风势,脚下紧抓地面,不动如山,甚是扎实沉稳。张潇却是身法灵活,绝不当面搏力,往往挥剑一扫一带,将对方浑厚力道引开。他看这男子生在武乡沧州,年纪不大,功夫却是不弱,有心测其深浅,因此并不急于求胜。剑势虽然不重,但尽落在手背、肘弯之处,轻轻一拂,便将对方千钧之力带开,甚是从容自在。
二人斗了一会,从城门边转战到路边树林。那男子见难以得胜,身法一变,双手三指半弯,无名指、小指紧贴掌心,竟成鹰爪之形。身形也不再端庄凝厚,而是矫健灵活,来回纵跃,这才显出了真正实力。张潇一眼看出,正是名传江湖的“鹰爪力”!
爪风如刀,
密如流星,
扑纵如箭,
眼细如鹰,
快时如电,
缓如清风。
源出何处,
沧州户丁。
张潇一看便知对方招式,心知正是自己要拜访的鹰爪力丁氏传人,便生出罢战之意,向后跳了一步,正要打个哈哈,谁知一股劲风袭来,竟使他张不开口。那男子既已使出家传绝学,一爪击出,风势几达五尺,枝头嫩叶哪受得了这般摧残,纷纷落下,又受风势所激,在二人身边盘旋飞舞。不远处的杂役家丁,一同叫好,幸而这城门之外人迹稀少,并无外人围观。
张潇话势被打断,心头不快,暗道:“今日若压不住你,只怕你小瞧了我们首阳派,日后也难相处了!”又想起怀中有家父给丁家门主丁钰的手书,有恃无恐,抖擞精神,又同那男子战在一处。
鹰爪力虽说凌厉威猛,堪称武林绝学,但其脱胎于鹰凖这类凶物,招式未免太过阴沉狠辣,又被许多心术不正之人学去,遍及天下,因此在江湖上一直毁誉参半。直至数十年前,此门中生出一位功力超卓、出类拔萃的中兴门主,在其妻丁魏氏帮助之下将大部分祖传招式好一番改进,融入了许多新的变招,少了几分凌厉阴毒,多了几分厚实稳重,沧州这一支源出正宗的鹰爪力,才重新为天下所识,不致式微湮没。不过经过改进之前“阴沉狠辣”的鹰爪力依然遗留下来,只有丁家子弟方可修习。
这位功勋闪耀的前辈,名为丁中材,比张润涵还要大上一辈。若非后来染疾突然去世,必已成为武林泰斗了。
天南地北有许多鹰爪力的分支,但自丁中材担任鹰爪力门主以来,将经过改进的一套鹰爪力遍传天下各支派,由此声望空前,一时无俩,鹰爪力各流各支皆尊其为宗。如今的鹰爪力,已传到第三十三任门主丁中材之子丁钰手中。
张潇简单梳理一下头绪,推测此人应是丁钰之子,心想:“我若胜他,虽可立威,日后未免尴尬;我若败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