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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你生性善良，接触的人也不多，但会慢慢明白的。”莫江南苦笑道，“其实我自己也不算很明白，只不过刚刚有了一些感悟，对于生灵世界来说，玄妙得很啊。”
这时大阵传来动静，是有人在山门口拜访。
空闲着的莫江南一下就调动大阵将那人传到面前。
“你是……沈家的人？”莫江南看着这个年轻人很面熟。
“在下是沈家沈云。”年轻人答道。
“哦，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又是把材料送来吗？”莫江南问。
“不是，我来是家主的派遣，说是发现上古珍贵材料凤羽，沈家没有实力取得，所以来御宝斋通报一声。”沈云恭恭敬敬地说着，神情没有一丝变化。
莫江南看着沈云的模样似乎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但又看不出哪里不对劲，一听见凤羽就来了兴致，精神抖擞地说：“那凤羽在哪里？你带我去看看。”
许励却在一旁说：“师尊一人外出恐怕不合适吧，我去叫小姐一同前往。”
他现在还不是很明确玉馨的身份，想叫师娘又怕唐突。
莫江南摆手说：“她正在闭关，祭练我给她的几样法宝，你和我去也是一样的。”
第九十章 凤羽
莫江南来的是一个地下拍卖场，据沈云的介绍这里的个散修，参与竞拍的都是一些修真界的小门派、散修以及修真家族的一些人。拍卖一般是隐瞒各竞拍者的身份，因为来这里的散修和小门派都不怎么罩得住，买了东西出门就怕被人打闷棍。
竞拍一般分两部分，第一部分是以世俗货币卖出竞拍物品，这部分物品通常是一些少见的材料、玉石还有大宗矿物，世俗间没有多少势力的门派和散修就在这里收购材料，互调余缺。
而第二部分就是重点了，这部分物品一般由物主开价，而且不收世俗货币，需要用别的东西来交换。首先由物主提出他想要的东西，实在没有的话就让各个竞拍者拿出要交换的物品，当然衡量这些物品价值的标准只在拍卖物主心中，各竞拍者一直到让物主心动为止。
第二部分的拍卖，拍卖场的好处是物主事先就支付的。
这样一个地下拍卖场，当然对这些小势力有很大的好处。
莫江南和许励被沈云带到一个包厢，从这个包厢里可能观察到拍卖场的所有情况，当然其他的包厢不包括在内。莫江南甚至猜到了包厢四周都设了禁制，还有包厢里有特殊竞价装置什么的，让别人无法观察自己的情况下参与竞价，因为很多书里都有这样一个拍卖场。
但是吸引莫江南注意的还是包厢里的一个女人。
妖艳，相当地妖艳，这是莫江南对这个女人的总体评价。
“这位是白素雅小姐，她是……我的朋友。”沈云看见莫江南疑惑的目光就解释道。
“哦……”莫江南一脸（炫）恍（书）然（网），又仔细地打量着那个女人，“白小姐也是……”
“我是一个散修。”那个白素雅起身笑道。
“他叫莫江南，也是我的朋友。”沈云看着莫江南丝毫没有要自我介绍的意思，想着这一派之主架子端得久了，当然不会见人就报名讳，于是帮忙给莫江南也做了个介绍。
莫江南意味深长地又看了那个女人一眼，转而问沈云道：“你说的东西在这里拍卖？”
沈云点头道：“根据消息应该是今天拍卖，放在后面的拍卖品沈家不一定拿得下来。”
“我知道了，我们等吧。”莫江南点头道。
莫江南一行就在包厢里坐下，许励坚持站在莫江南身边，对此莫江南并没有劝阻。
一开始拍卖的都是普通物品，竞拍者都以世俗的货币来竞价购买，有上好的玉石，高品位的矿石，整批的铜铁等金属物资以及整批的药材。除了一些珍稀的矿物和药材之外其余物品都是以十吨以上为单位拍卖，这哪里还象个拍卖会，简直就是个修真界的交易市场。
看这这样的场景莫江南只有摇头，这是修真界的底层啊，想那些名门大派哪会搞这些勾当，蜀山茅山武当山龙虎山，在这些地方就算建立个小门派也是牛得紧，两眼只看天。
沈云没有参与竞价，莫江南当然也无动于衷。
在一拨一拨地竞价声中许多大宗货物有了归属，接下来就到重点部分。
其实到了这部分就跟很多人无关了，那些开始竞价很凶的人到了这时候一声都不敢吭，这部分拍卖品的买主绝对是那些包厢里的人，因为这些东西根本不能用世俗货币来衡量。
拍卖这些物品的时候物主都是藏在拍卖台后面，物品放在拍卖台前展示，这时候会有一个鉴定人上去鉴定，然后其他人都以这个人的鉴定结果为依据竞价。参与竞价交换的物品也要经过这个人的鉴定，这个人必须要是经验丰富的人，必须有一定的声望，压得住这个场面。
但就算这个人再有经验，参与这样的拍卖都有着很大的风险，这是行内都默认的事实。
第一件物品上了展台，主持拍卖会的年轻人指着前面的木盒子说出这件物品的名称。
千年寒玉。
接下来是请鉴定人上台，那是一个朴素着装的中年人，沈云在一边给莫江南介绍，这个人名叫韩勇，本身是个收藏家，收藏了世俗界的许多东西，当然修真界的东西也不少。韩勇也是一个散修，自身的品行比较好而得到大家认同，因此声望在众多小门派和散修之间也不小。
由于品行不错所以很多人都找他鉴定东西，再加上经常到处游历，所以他的见识可谓广博。
莫江南却有些不屑，这些散修见识再怎么广博也只限于一些低层的东西，从那些仙山上随便拉个牛鼻子下
在场的所有人强，所以根本就没指望他能鉴定出什么
“灵气丰盈，寒气逼人，玉质上好，细腻而无杂质……”那个韩勇一边鉴定一边说出自己观察到的细节，很有一种大家风范，可最后鉴定的结果却是说：“无法判别真伪。”
这句话让莫江南差点没晕过去，这算什么鉴定？
然而这样的鉴定丝毫没有影响众人的竞拍热情，风险肯定是有的，所有人都知道，要想拿到好东西，靠的是赌。千年寒玉对于大门派的人来说可有可无，但对于小门派、散修和修真家族的人来说可就是太宝贵了，他们修炼没有灵脉辅助，对这个充满灵气的东西自然十分渴望。
物主想换的是金精，哪怕是几寸见方的一块也行。
没人有，所以众人拿出了交换的物品。其实金精莫江南还是可以自己弄出来的，不过他对那块寒玉实在不怎么感兴趣，只是对这奇妙的拍卖充满了好奇，他静静地看着。
最后一个人用十斤寒铁换了过来，这寒铁莫江南也没弄懂是什么东西。
接下来莫江南就觉得太有意思了，这些拍卖品中只有一粒培元丹那个韩勇验明是正品，其余的物品都被他“无法判别真伪”带过，这样都吸引了大群人竞拍，莫江南感叹着他们的饥渴。
竞拍者拿出来交换的物品也是经过韩勇鉴定，结果和那些拍卖品比起来好了一些，大多数都能够鉴定出来是真品。
这样赌博的成分太大了，莫江南在犹豫是否出手去交换那凤羽，他只是觉得既然是上古神兽身上的东西必然存在着强大的天然阵法，他就有机会研究上古神兽的威力，还可以用来炼制强大的法宝，依靠天然阵法制成法宝当然会省下不少人工，成功率也增加很多。
但自己可没见过凤羽啊，怎么知道那是真是假？别人又怎么知道？
在莫江南的犹豫间，凤羽终于上场了。
韩勇在没鉴定之前就先声明，真正的凤羽他并没有见过，这次说是鉴定，其实自己也没有鉴定凤羽的权威，所以就当是鉴赏了，究竟是真是假还得由大家自己判断。
谁都没想到，当韩勇拿起那根红色羽毛的时候把眼睛瞪大了，赶紧郑重其事翻来覆去地鉴定一番之后宣布了结果，这结果让莫江南感到意外，这可是非常明确的鉴定结果。
“这不是凤羽。”
韩勇的话使得满座哗然，这韩勇自己也说没见过凤羽，怎么就知道这是假的？
“大家听我说，我是没见过凤羽，但这根羽毛我却是见过。”韩勇信心十足地说，“这种动物属于禽类异兽，山海经里叫胜遇，状如野鸡全身通红，传闻中它出现的地方会发大水。”
看见韩勇这样斩钉截铁莫江南也开始觉得他见识广博了，不过又不甘心白来一趟，当下就想放出神识去亲自鉴定一下，就算自己辨别不出来，增加点知识也是好的。但他很快就把神识收了回来，侧过脸看向包厢里的白素雅，白素雅这时也在看着他，眼睛里闪烁着些许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