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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长公主羞涩低头,耳根微红。
皇后看在眼里,满足的笑了。她只有这一个女儿,只求女儿能一生平安幸福。如今想来,她倒是庆幸,她并未诞下皇子,才换来三十年的平和安稳。
看到皇后面上的恍惚,长公主知她又想起了那些往事。忍不住问:“母后可还恨父皇?”
一闪而过的心酸,皇后的手不自觉的放到小腹上,那年如果平安生下那个孩子,今年也跟朔王一般大了。摇摇头,说:“不恨了。她得了你父皇一辈子唯一的爱,却保不住命,留下稚子无人照顾。而母后得了你父皇的愧疚,却能跟你平静的生活。倒说不清谁更幸福一些了。”
长公主微微侧首,说:“云昭仪我还有些印象,算是个温婉的好女子,可惜了……”
皇后淡淡一笑,说:“可惜吗?后宫中的女子可以有地位,有儿子,有荣华,就是不能有帝王的爱。有了,是会要命的。算了,不说这些了。今儿个在宫里用膳吧,母后好久没跟你一起用膳了。”
“呵呵,永平就是听说母后回来,就急赶着过来吃您的了。您就是赶我走,我都不走。”
那些沉重的话题,每提及一次,都是一次的纠结。后宫之中,是不能回忆的,因为没有人的回忆是干净的。
年亮见到皇后的时候,皇后正高兴的与小外孙玩笑。一五一十的说了皇上的吩咐,顺带提了下伍子曦看到的事情。皇后点点头便让年亮退下了,未置一词,倒是冲着长公主担忧的神情,回了个安心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收藏又长了一点点,灰常开心,可是为嘛就是木有留言尼……
年关近朝中未太平
《大彝?官制》曰:
年腊月二十,州县递年报折子交六部,巡察使入京诉职。
腊月二十二,六部呈结报折子。上阅,褒奖贬斥政令更改,同中书省商议,门下省封驳,交还尚书省施行。
腊月二十八,辞旧岁假。
故此,年关将至,却是大彝上下官员一年中最忙的时候。也是大小官员最积极的时候,行事好坏将关系着头顶的乌纱。
宣帝三十一年的腊月二十二,吏部上报各级官员考评,特指扬州刺史告安宜县令草菅人命,藐视王法,不服管教一案。
“依诸位之见,该如何处置袁怀良呢?”
“皇上,如此胆大妄为之人,何以为一方父母官,应押往刑部重处。”一个说话都颤颤巍巍,连带嘴巴漏风的老官,第一个跳出来呼吁。
“皇上,依臣之见,不可只听一家之言,理应详查。”说话的为刑部侍郎齐易,年龄不大,却是难得老成持重之人。说出来的话也稳妥。
“齐大人如此说,是在怀疑扬州刺史吗?皇上,扬州刺史忠君为国,任扬州刺史五年,成绩斐然。皇上明察啊……”
明明是吏部的事情,户部的王大人却喊的挺凶。
旁边一声冷哼,又一人出列说:“王大人,谁不知那扬州刺史王金城是你的侄子。”
“梁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哼!王大人难道不明白?”
礼部尚书梁宽,自来跟户部尚书王锐不对盘,遇事总要较真儿几句。
“你……”
若不是在朝堂之上,王锐险些都要冲上去与梁宽打上一架了,也不看看两个人加起来都超过百岁的人了。
宣帝却不耐看他们的针锋相对,高声喝道:“行了。朕是问你们要如何办,不是听你们吵架的。伍爱卿,你是吏部尚书,你说该如何办?”
吏部尚书伍寿博,妩贵妃的大哥,宸王的娘舅,伍子曦的爹,宦海沉浮几十年,若是连皇上的一些心思还猜不透,那他也不用再要头上的乌纱了。
慢条斯理的说:“启禀皇上,弹劾一事历来易起纷争。袁怀良为今科同进士,初到安宜上任,若是真有错漏,也可能是因为急于立威。然齐大人所言甚是,不可偏听一家之词。不过,臣未曾听闻扬州刺史王大人与袁怀良有宿怨,亦不能说王大人诬陷。故,臣也认为要仔细追查,以正风气。”
说了半天,实则是未曾表态,那所谓的“以正风气”也没说是针对何人。
宣帝微微点头,甚是满意伍尚书的回答。据此吩咐道:“既如此,此事吏部、刑部同办吧。年关将至,此案不可拖延。”
吏部尚书、刑部尚书共同答应“臣等遵旨。”
“诸位爱卿可还有本要奏?”宣帝扫眼看过大殿上的一干臣子,无人应声。遂又说:“既无本要奏就退朝吧。”
“退朝……”年亮一声高唱,宣帝在“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呼声中摆驾离开。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宣帝前脚刚回到承晖殿,有人后脚跟至。
皇上看也不看请安的人,倒是调侃道:“起来吧,你什么时候这么守规矩了?”
伍子曦嬉笑着从地上爬起来,回答说:“瞧皇上这话说的,臣任何时候都很守规矩的。”
“赐坐。”
在承晖殿里,能坐着跟宣帝谈事的除了尚书令苏定山和国子监祭酒林道知外,伍子曦是第三人。他倒一点不谦虚,小太监搬来的凳子,坦然就坐。
“不知皇上叫微臣来,有何事要微臣赴汤蹈火?”
此时宣帝抬眼,瞥了一眼伍子曦,说:“别耍嘴皮,难道不是你有事要跟朕禀报?”
伍子曦一副欠修理的样子,说:“呵呵,皇上退朝前看了臣一眼,臣心知皇上有要事吩咐,又不愿当着众臣之面,臣就不请自来了。”
“哼,小心太聪明。”
宣帝冷声说话,神情却是愉悦的。这个臣子很聪明,知道何时说什么话,办什么事。连谄媚都是恰到好处,不让人觉得厌烦。殿试时他那篇论法写的极好,特别是最后一句话。“道为治人,法为治国。若一世清明,唯一明君足矣。若永世昌盛,必法典固本而。”那时,宣帝便知,他一直找的人有了。
“谢皇上夸奖……”
挥袖打断伍子曦的高唱,宣帝沉声说:“行了,别跟唱大戏的一般。朕叫你来,是有事问你。”
伍子曦神情忽变,收起那玩世不恭的模样,认真聆听。
“此次袁怀良一案,给事中如何看?”宣帝手中的折子正是那状告袁怀良的一本,翻来覆去的在手里倒腾。
伍子曦似乎察觉到宣帝的那点心绪纷乱,整理一下思路,说:“依臣之见,当派人暗中查探。”
宣帝挑眉,声音略高道:“哦?给事中认为吏部、刑部会包庇扬州刺史?”
伍子曦摇头,说:“皇上,臣并没有说此事一定是扬州刺史错了。不过,不管哪一方的问题,此事若是明地里查,怕是都查不出什么来。”
“为何?”
“皇上,您想。若是袁怀良真敢草菅人命,以他六品的乌纱够吗?势必是有人撑腰。反过来说,若是扬州刺史有意陷害,没有能置对方於死地的证据,他也不敢如此大胆吧。因此,臣猜测,此事必须要暗中查探,方知究竟。”
宣帝微微颔首,又问:“那若是朕将此事交给你办,你觉得如何?”
伍子曦浅笑,大言不惭的说:“皇上,您将臣暗中叫来,不就是要将此案交予微臣吗?臣保证查个水落石出。”说罢察言观色,心底还有半句“指不定还能顺藤摸瓜”却是没再说出口。
宣帝冷哼一声,假意做怒,道:“若是办不好,当心脑袋。”
“呵呵,那臣可真要小心了,没了脑袋,臣如何为皇上效力呢!”该说的说完,伍子曦又是那个嬉皮的伍子曦,连当着皇上的面都敢不正经。
宣帝倒是不计较,又说:“给事中,若是此事办得好,明年春天,朕给你办弱冠礼。”
伍子曦一愣,倒真没料到宣帝会有此一说,半晌没接上话,竟是连谢恩都忘记了。而一旁的年亮也是大惊,殊知,能让皇上说出这句话的,早前也只有一个宸王啊!
宣帝却是心情极好,难得看到伍子曦瞠目结舌的样子。不及弱冠之年,便有这份定力,也是当初选中他的重要一点。
寒冷的冬日,九姬只想裹在温暖的被窝里,冷不丁的一股凉气灌进来,整个人禁不住打了个哆嗦,人越发的缩成一团,不满的回瞪恶作剧的小蝶。
小蝶是习惯了早睡早起,大早晨都忙了几圈了还不见九姬有起的意思,便生了作弄之心。挑了被子,拿略显冰凉的手去拽她。
“小姐您属猪的啊,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还赖在床上?”
冲着小蝶,九姬也不介意她“放肆”的语言,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