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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杜子腾将“十缩丸”拿给苏叶看过,苏叶很是感兴趣,拿走研究,想来想到了方法,也去依样配制。但是未果,只能暂时放弃。
※※※※※※※※
“嗯…放轻松…”
“嗯!但是我有点害怕…”
“不要紧…就需要几个时辰就好…睡着了就好了…你放心…我会轻轻的…不会很痛…”
“我…嗯…”
……
“好没好呢?”
“怎么还没有出来呢?”几道男性身影出现在庭院里面。
“别着急!这样的事情急不来的!”一个瘦削修长的身影安慰地拍拍旁边跟他身形相仿,略显魁梧的男子肩膀。
“可是,她会怕疼吧!”
“老大,这种疼痛是她必须经历的。”一个胖胖的身影憨憨地答道。
“可是,这种痛苦多么的让人难忍。”
“子腾,她必须勇敢去面对。”云青坚定地答道。
“啊!”屋里面传来一声娇呼。
“小白!”杜子腾冲到跟前。
许久,茅屋门开了,两道娇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身边扑闪着红色的鸟影。
苏叶拭了拭额角的汗水,微笑道:“好了,手术成功!(这个名词还是杜子腾叫出来的呢!)病人需要休息,你们要静悄悄的。不要吵到白泽休息。”
一帮年轻人凑到窗外,看着白泽长发披散,面若桃花,趴在床上,睡得正酣。
“好了!”杜子腾拍手笑道。“这回小白可真是彻头彻尾的人了。矮冬瓜,你真了不起了!这里你居功最大!”
大家相视一笑,心中荡漾着幸福的感受。
※※※※※※※※
入夜,万籁俱寂。
荆芥忽有所感,披衣起身,在庭院站定。
天边,一只纸鹞轻轻飞来。
荆芥看得清楚,那正是师尊的“本命白鹞”,忙躬身迎驾。
“师尊在上,弟子荆芥迎接来迟,还望恕罪。”
那白鹞飞至荆芥身前,停滞振翅。
荆芥躬身道:“师尊,弟子有一要事要向师尊禀明。”
那白鹞悬停于空中,口中吐出人言:“你有何事?可是因那幻境被破?”
“正是如此。弟子无能,守护不利。”
“此事不能怪你。想那宝物择主,岂是你能决定得了的?”
荆芥低头不语。想来师尊已然知晓此地变故,宝物由杜子腾所得,是福是祸,又有谁能说清?
“荆芥听令,此地结界已破,速回玄宫。”白鹞沉吟半晌,出言说道。
荆芥乍闻此言,不由呆了半晌。方才,轻轻俯身行礼,竟有水珠滴落。在此地守护百年,乍闻任务已了,竟然心中澎湃起伏,饶是修行数百年,仍不能自持。许久,方才想起,忙躬身谢恩。
白鹞振动翅膀,慢慢消逝,竟然在空中散作粉末,落于尘埃……
第四十五章
次日清晨。
“夫子,讲学了!”未见其面,先闻其声。杜子腾首先冲进夫子所住院落。
竟然无人应答。杜子腾不敲擅入,冲进夫子草堂。但见屋内窗明几净,似是屋主已然离去。
杜子腾从屋内走出,面露疑惑,奇道:“这一大早,夫子去了哪里?莫不是锻炼身体去了?”
山栀摇头道:“不会的。老大,夫子没有早上出去的习惯。”
当众人照例去找夫子讲课的时候,发现夫子草堂内已是人去室空。
云青环视四周,在桌子上面发现一张素笺:“众位弟子,此地俗事已了。荆芥已归玄都,望诸位不日启程,当在玄都等候。”
红豆眼尖,飞到云青肩头,看到了夫子留书,道:“夫子走了!夫子走了!”
杜子腾恼火,恨恨说道:“这老头也太不讲究了,道别都不说一声,就失去踪影。看我下次见面,不拔下他几根胡子。”
倾绯注意到素笺之后,有一朵小巧的祥云凸显于纸上,云青见那祥云飘逸飞扬,用手指点去。
那云朵向内旋去,宛如一个小巧的机关。露出一张袖珍地图,上面标明了从此地到玄都必经的路线。
云青用目光扫了一眼,便手施暗劲,将素笺化为飞灰,倾绯长袖微扬,将飞灰一阵风卷起,散作遍地尘埃,消失不见。
杜子腾拍着云青肩头,“木头,你记得了么?”
云青面露微笑,轻轻点头。
几人回去收拾行装,待白泽伤愈,众人启程。
葛山村民,先见夫子神秘失踪,又见几人收拾行装准备出发。尽管心中难免出现离愁别绪,但也是互相挥泪送别众人,不提。
※※※※※※※※
几人上路,循着夫子留下的地图,跟着云青,向大道走去。这一路上,大家已经俨然将云青当做领队,对于云青的睿智头脑,大家深信不疑。
走了大半天,看红日即将西沉,天边的晚霞瑰丽奇异,绚烂夺目,变幻莫测,令人看得如醉如痴。
杜子腾抬头看见天色,道:“木头,咱们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个歇息的地方?”
云青点头道:“我们走过这里的树林,前面看看有没有休息的地方?”
苏叶笑道:“死无赖,你真笨!难道看不出这里不能休息?难道我们要露宿郊外么?”
杜子腾道:“矮冬瓜,你别得意。要是我们真的找不到什么投宿的地方,你就准备睡到外面吧!”
苏叶吐了吐舌头,做个鬼脸道:“你以为我会害怕么?胆小鬼才害怕呢!”
红豆也俯冲下来道:“红豆也不怕,胆小鬼才怕呢!”
杜子腾伸出舌头,翻着眼睛,鬼气森森的道:“我是鬼!我要吃了你们……”
白泽惊呼一声,悄悄拉着杜子腾衣袖,“少爷,你别学了。”她轻轻偎在他身边,面色苍白道:“少爷,我怕!”
“好了,好了。”杜子腾很自然地用手拍拍白泽小脸,语气温柔道:“小白,不怕。我不学了。”
苏叶看到眼中,面色一变,转过头去。
远处出现一片蓊郁树林,林深叶茂,将阳光遮挡住,不留缝隙。在落日的反射下,墨绿的树丛出现暗影,看去另有一番幽深夺魄的感受。
“老大,”山栀缩了缩脖子,悄悄拉了拉杜子腾衣角,“我怎么觉得这里阴气森森的?”
杜子腾用手肘撞向山栀,害得山栀抚着胸口,叫苦不迭。“老大,你轻一点吧!我可经受不起呀!”自从杜子腾的神魂从戒指之中放出来后,力道奇大。
“胖子,我说你别乱讲。”杜子腾大怒,“你怎么每次都扰乱军心呢?要是你再说,定斩不饶!”他立掌如刀,不轻不重砍在山栀肉嘟嘟的脖子上,山栀缩头不语。
白泽轻轻拉着山栀衣袖,道:“山栀哥哥,痛不痛呀?”
苏叶看着杜子腾,哼了一声,转过身子去,并不说话。
杜子腾用手摸了摸短发(他发现自己的长发很是碍事,于是方便起见,让聪明人木头,帮忙剪成了短发。被人视作有病,另类,自己标新立异地成为潮人),怎么好像自己该是正义的一方,为什么大家都去同情这个扰乱军心的恶人呢?看来还是貌似老实人的山栀更占便宜一些。
他凑到苏叶面前,嬉笑着:“矮冬瓜,你怎么不讲话呢?”
苏叶看着他,厉声娇喝:“死无赖,走开!别挡路!”嘴里说着,眼睛却故意望向别处。
“怎么回事?”杜子腾看到苏叶态度急转直下,心中纳罕:这矮冬瓜吃错药了么?怎么火气这么大?生病了么?他忙用手去摸摸苏叶额头,奇怪,没有发烧。怎么会反应这么大?
苏叶用手拨开他,气哼哼地走到倾绯旁边,不去看他。
“红豆,你说怎么回事?矮冬瓜,怎么了?”杜子腾凑到红豆的附近,举头问道。
红豆低头看了他一眼,“呸!淫贼!”一口鸟水落到了杜子腾脸上。
他抹了抹脸上的口水,自己招谁惹谁了?怎么人人都看自己不顺眼呢?
他气哼哼地跑到云青身边,“木头,你看他们多不讲理!”
云青低头想了想,眼中带着笑意,无奈地耸耸肩膀:“抱歉,对于这个问题,我也解答不了。看来,还是你自己来解决吧!”快步向前。
杜子腾在原地,纳罕许久。
半晌,道:“不管了,愿意怎样就怎样!大不了老死不相往来!哼,我就不信了,一个个装清高!爷也装清高!不对,是真清高!”停了停,见众人去得远了,忙道:“喂,你们不讲义气,不等我!看我抓到你们,一个不饶。”飞奔绝尘而去……
身后树林边,忽然现出一个面容枯槁的白衣妇人,脖子上缠着一根白色丝带,眼中带着点点血迹。
悠然长叹,“这世间竟没有一个人能解我冤屈么?”低头嘤嘤哭泣,转身慢慢随风消逝……
众人快步走出树林,已然望见前面的村落。家家袅袅炊烟升起,好一幅夕阳晚照,农人归家的温馨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