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没出营门就被一匹黑马拦住,真的是黑马,上面还有个黑衣人。
“生气了?”亚雷的声音有些戏谑,看明晰板着脸等马车接,伸出手,“上马。”
明晰绕开,面无表情:“我还有事,谢谢你的好意。”
亚雷又挡住她的路,再次伸出手:“宰相府的马车不会来了,上马。”
“那我走回去。”不知怎么的,就是不想这家伙如意,虽然明知道这家伙刚才的话有一定程度上是正确的,但是这是自己唯一一次拿出穴位学说这种精华来教人,居然就是这么个结果,完全绝对的不甘心。
“真的生气了?”亚雷骑着马不紧不慢的跟在旁边,“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
“没生气!”
“……好吧,既然没生气,那就上马。”
“走开!”
这句有点过分,明晰甚至还甩了甩手作出赶苍蝇的姿势,亚雷果然停住了,他眯了眯眼,沉沉的开口:“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谈。”
明晰也觉得自己刚才的动作不对,让她道歉又不乐意,只好无奈的转过身:“那就说吧。”
“上马。”
“靠!”明晰跟他耗上了,转身又走。
亚雷不紧不慢的跟着,明晰越走越感觉不对,似乎真的没马车接,这军营可不是一般的远,要走回去还真难,当即脚步有些犹疑,左右看着有没有马车路过。
“上马。”亚雷还是那句话,“别考验我的耐心。”
“到底有什么事啊?”明晰恼怒的转身,“什么事情不好现在说?!还要把我的马车调走?!”
亚雷罕见的似笑非笑:“上马就告诉你。”
“……”明晰依然站着,她总觉得上马没好事。
亚雷却等不及明晰犹豫了,他看看远处,皱了皱眉,然后趁明晰不备一把捞起她,塞在前面,又用斗篷罩住她。
“喂喂!”再次被亚雷的斗篷罩住,明晰郁闷的大叫,她感觉到亚雷在她上马一瞬间就调转马头跑了起来,“去哪啊!”
“别出声。”低沉的声音带动他的胸腔嗡嗡的响,明晰无奈的垂下手,都这样了,挣扎有什么用。
斗篷里热热的,在春晖季还有些清冷的天气中显得格外舒服,亚雷的马很好,跑起来只有轻微的晃动,就好像摇篮一样,明晰打了个哈欠,干脆靠在亚雷怀里睡着了。
感觉到怀里的重量,亚雷的脸上不由的出现一丝笑容。
机会
明晰并没有被带到别的地方去,亚雷只是绕了个圈就把明晰带到了他的庄园,对这里已经比较熟悉了,她极其自然的坐在平时墨斐特坐的软垫上,盘腿:“说吧,什么事?”
“对最近的事情,有什么想法?”亚雷脱了斗篷坐在一边,看着她。
“你指哪个?”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国王重病的事情,”亚雷顿了顿,“而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想必你能猜到,只是墨斐特说和你有点关系,我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以免以后发生误会。”
国王重病?!明晰心中一凛,前几天宰相的话又浮出脑海,敢情这老家伙早就有安排了?!还是说国王的病和他有关?她不由得有些恐慌感,如果真是这样,那可真是丧心病狂,既然已经走了第一步,宰相以后的道路必定会坚定不移。
如果前几天的谈话还是个意向调查,那今天以后如果他还来问,那就是最终决定了。
这个老狐狸外表德高望重,深藏的权利欲望人人皆知,可是却又让人愿意俯首称臣,一个比曹操长相慈祥的枭雄绝对有着巨大的杀伤力,他想挟天子以令诸侯,如果自己同意,那么就会成为那个天子甲板上的木板之一。
继查宁那该死的契约后自己又被卷进了该死的政治风暴,这个世界真该死的犯贱,可明晰没法认为她当初进入宰相府的决定是错误的,没有宰相府,她肯定艰难度日,甚至有可能活不到今天,无论什么结果,就该自己承担,更何况,当初就知道自己进入的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不是吗?
可是即使自己看清了又如何,除了采用拖字诀,并且怂恿查宁去继续努力,她实在没办法。
有些事情似乎在自己的麻木不仁中,紧迫起来了。
明晰尽量作出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耸耸肩:“可能有吧。”
“我已经知道了宰相支持莫拉提克,你不用纠结。”亚雷似乎看穿了明晰的装模作样,微笑着说。
“那你还想问我什么?”
“我只是觉得,依宰相的手段,他如果要彻底拉拢莫拉提克并且把自己绑在那个阵营,从而获得更高的权位,他势必会做一件事……”亚雷盯着明晰的眼睛,缓缓的说,“他很喜欢联姻,而莫拉提克,不幸是个还没娶妻的年轻王子。”
唉,这也没什么可瞒的,明晰麻木的点点头:“是啊是啊,他确实和我说过,怎么了?”
“我还以为,你不会那么容易……妥协。”亚雷皱眉,斟酌着字句。
“我确实不想妥协,但是……”明晰不想多谈,她没心情也没能力和亚雷打太极,只好拍拍屁股站起来,笑道,“王后耶!别人一辈子都在追求的东西,我这么轻易就能得手,有什么不好的,求都求不来,我无……”
“你真的这样觉得?”亚雷放下茶杯,低垂着眼擦擦手。
“要不还能怎么觉得,我成为养女,吃人家住人家的用人家的,还有的王后当……”
“明晰!我要听你说实话!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亚雷猛的朝前一步,低头紧紧盯着她。
明晰死猪不怕开水烫:“我什么都没想,或者,你希望我想什么?”
“我还以为你会需要点帮助。”
“不谢谢,完全不需要,你也帮不了我。”明晰立刻回绝,想也没想,不知怎么的,就是不想欠他人情。
亚雷没说话,盯着她的眼睛,盯了半天,摇摇头:“原来这样,我知道了。”
“谢谢关心啊,既然没事,那我走了。”明晰有些不自在,她觉得亚雷的样子似乎挺失落,气氛越来越古怪,似乎还是早走为妙。
眼见明晰真的要走,亚雷楞了一下,猛地转身追上来抓住明晰。
双肩被紧紧的抓住,亚雷似乎想把她提起来,他低吼:“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的真实想法!”
明晰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就移开了眼睛,她忽然觉得很委屈,非常委屈,到处都有束缚,到处都有逼迫,那该死的神,该死的契约,该死的舍不掉的命,该死的无比多的束缚,自己无数次想一死了之到底是为了什么?!就为了今天被这毫不相干的人逼问自己最深的隐痛吗?!
她的眼泪毫无征兆的流下来,拼命的挣扎,把亚雷狠狠的推开,她边哭边喊:“关你什么事?!我已经够烦的了,你还想怎么样?!”
两人相对着沉默,亚雷垂下手,沉默了很久才缓缓的说:“抱歉,是我多事了。”
明晰等了很久都没等来下文,看看天色已晚,咬了咬嘴唇,低声说了句再见,便绕过他准备走人,却被抓住了手臂。
亚雷走上前,手里拿着白色的手绢凑近明晰的脸又忽然停住,转而把手绢塞到明晰的手里:“擦擦吧,你哭着不好看。”
“……谢。”明晰接过,擦着脸。
“我,一直觉得,你应该是个很自由的人,但是……”他看了看明晰,“你被一样很沉重的东西束缚了,似乎,很快就要窒息了……抱歉,我不大会说话,只是,只是觉得,或许帮你自由,我也会舒服点,我还以为,至少我能成为你愿意信任的人,不过现在看来,呵……”他自嘲的笑笑,放开了手。
明晰不是铁石心肠,她怎么会感受不到亚雷话里的感情,但当她冲动的想说明一切时,却又停止了。
不行,她在不在乎他们的时候,就不想把他们卷入,现在,就更不行了。
根本没先过利用他们,可是事实上,自己甚至都不想和他们有太多的牵绊,唯恐自己以后因为契约必须划清立场,伤人伤己。
她无奈的闭上嘴,头也不回的离开。
国王病重的消息没被瞒多久就全城皆知了。
除了对于光明教会不断派来的主教们好奇以外,人们猜测最多的就是国王的三个儿子谁将成为下一任王座的主人。
大王子已经快四十岁,四平八稳,三王子莫拉提克正值年轻,六王子才十二岁,不成气候。
在成熟和年轻之间,国王会选择谁,这是个问题。
虽然君权神授,但是国王一旦做下决定,教皇也不会随意去改变,毕竟,国家和教会是相互扶持的。
谁当国王对教会都一样,只要国家维持着供奉和尊敬。
而对于某些人,就不一样了。
从明面上看,宰相一派势力强大,掌握着帝国经济军事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