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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能告诉我吗?树曾经看到的东西。”
“……”
穗波动不了。
那是,对树也保密的秘密。
自己犯下的罪——偏偏,却要让树来代替自己接受惩罚。
“祖母……”
穗波想到。
那是十年前的事情。
在“鬼屋”发生的那件事情。
为了在喜欢的男生面前逞强,因此而引发的惨剧。
“……”
沉思片刻,穗波在口中开始小声念道。
“那是……‘龙’之卵。”
“‘龙’?”
“小树……那一天,看到了在这个城市沉睡的,‘龙’的碎片。”
“‘龙’的碎片……”
在口中重复念道,冯静静地笑了。
因为隐藏在暗处,所以穗波并没看到。
那是——几乎不像人类的,非常非常温柔的笑。
3
“啊,写着‘阿斯特拉尔’,那么支莲你—— ”
对着紧盯名片的树,叫做支莲的虚无僧咧嘴笑了。
“哦哦、你知道吗?!贫僧都没有想到‘阿斯特拉尔’竟然会这样出名!!”
“不、不是,并不是这样——我是伊挺司的……”
“啊,没有没有,大家都知道那是好事。原来你是司社长的朋友啊。怪不得可以看到那些野兽了。”
虚无僧说完,便扭了扭自己的脖颈。
看来大家说的话都没有互相听明白,而且理解还有恶化的倾向。
“……那么。”
支莲接着又伸了一个懒腰。
“抱歉了少年,我要张一个结界了。你今晚能在这里呆一夜吗?”
“啊?为什么……”
“因为城市沉睡了。”
虚无僧的眼神忽然转为严肃的说道。
覆盖了竹林的雾,因为它能见度都被削弱了。
“——你说城市……?!”
“在雾笼罩城市的期间,魔法师如果能力不强的话也不能躲过这让人沉睡的雾。等会,那家伙就要趁着这势头孵化了。不知道是谁,把封印一个个给破坏了……这个晚上不结束的话,可是要弄出人命的。”
“……”
虽然树对虚无僧的那番话大部分都没有听明白,但是也有稍稍了解情况了。
这个城市,正处在危 3ǔωω。cōm险的边缘。
就在自己生活的这座城市吗?
而且,是关系到自己——关系到“阿斯特拉尔”的问题。
(……这样,不行)
“我……是谁?……”
回想起了那把不可思议的“声音”。
听起来非常的耳熟,在强大的“气息”中传来的弱小,纤细的“声音”。
(和我,有关系吗?)
树自问道。
右眼仿佛产生了共鸣般。
(与这个眼睛……有关系吗?)
只是想了一会,就感到恐怖。
还有刚才那种程度的痛,灼热,仿佛连神经线的中芯也被牵动了,剧烈的痛苦。
但是。
“——你想成为什么样的社长?”
年情人说的那番话,还残留在心中。
“就是这样,抱歉了,贫僧得赶快……”
拿着锡杖,正准备划出结届的支莲,让树退下。
“支莲……”
树说道。
“请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刚才的,到底是什么?”
“你问来干什么?”
“我有……知道的义务。”
“义务?什么样的义务?”
对迷惑着的支莲,这回树鼓起勇气说出了全部。
“我身为社长,有知道的义务。”
“——社、长?”
“作为‘阿斯特拉尔’的现任社长,要求你说明事件的实情。”
轻轻地,树全部说了出来。
再次,右眼又感觉到了燃烧起来的痛感。
“——你!?”
膝盖跪了下来。带着刺痛的右眼的蛊动,让树吼叫了起来。
'……看吧。视吧。观吧。'
(为什么……还没有结束……)
以前从未发生过的,结束没多久之后又紧接着发作的剧烈疼痛。
仿佛被这疼痛牵引着般,被卷进了雾中。
竹林在震动。
一时散开的雾再次聚集,雾化之兽再次恢复了原貌。
蛇。
狮子。
蝙蝠。
没有任何一部分的欠缺,以完美的姿态复活了。
“什么……?!这再生的也太早了吧?!”
“咔嚓”一声,之前指向树的发器一下被支莲全部收回。
'……看吧。视吧。观吧。'
这个期间,仿佛右眼也开始呼唤般。
竭尽全力的呼唤。
就像在呼唤兄弟一般,呼唤着亲人。
雾之野兽还在继续增加,十……二十……三十。埋没了竹林。
“你……?”
支莲终于注意到某种关联而看向树。
“难道,那个眼睛……你是……司大人的儿子吗?”
树也回答不出声来。
右眼越来越热,似乎要燃烧起来了一样。
直至树的神经,内脏——直到脑子里全部都要燃烧起来了一样!
“可恶,把眼罩给我!!”
把树的头强扭过来,支莲一把将手放在了树的脸上。
(啊……!)
一瞬,树被绝望笼罩。
眼罩,被拿掉了。
可是,妖精眼并没有露出来。
快速地,支莲用念珠在树的眼睛周围到头部围绕了一圈。
一边划着印,支莲念着真言。
“鸟枢沙摩明王归命!拥有实力与策略的你用无上的权威来束缚这一切吧。”
鸟枢沙摩明王。
五大明王之一,燃烧一切不净的清佛的化身。
那股咒力,附在了卷在树眼睛上的那几颗念珠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瞬间,右眼的灼热膨胀了树倍以上——
与此同时,连那些雾化之兽也简直就想变魔术一般。
一瞬间就消失了。
“啊啊啊、啊……”
树一下垂下头来。
还没有失去意识真是不可思议,极度的痛苦也不允许失去意识。
“果然是尤戴克斯的眼罩。”
在那样的树跟前,摇了摇那根眼罩,支莲皱紧了眉头。
“这眼罩上的一切封印都被破坏了。”
(被……破坏……?)
此时,支莲跪了下来。
“失礼了,年轻人。”
“啊!啊啊!……”
连惊讶的声音,也不能很顺畅地发出。
“少主已经成长得这般大了,没能认出是少主,真是我支莲一生的罪责,我已经有接受罪罚的觉悟了。”
“没,没……我已经不要紧了……也不必称呼我……少主。”
树淡淡地笑笑。
(这么说……这个人和我,以前见过面……)
一边回想着,树一边问起重要的事情。
“说起来……你刚才说的是怎么回事?……你说……眼罩被破坏了?”
表情严肃的支莲点了点头,道:
“这个眼罩是尤戴克斯,黑泽尔然后还有贫僧三人一起合力制做的。但是,能抑制魔眼的封印,也基本被破坏了。这个也是——而且,这个城市的守护封印也被某人破坏了。对少主的眼睛来说,眼罩被破坏,魔性就无法抑制这是必然的。”
“……!”
“少主,你心中有底吗?在这树小时之内,你有和法力强大的魔法师见过面吗?”
支莲向虚弱的树关切地问道。
结果——树猜到了。
“难道是,冯……”
“什么?”
慌张的,树从西装的口袋拿出手机。想确定一下。
但是无论是穗波的号码还是“阿斯特拉尔”和安缇莉西亚的电话都联系不上。
“——少主?”
“……我不……快点回去的话可不行……”
不能想象冯就是破坏眼罩的魔法师。
但是除他以外也再想不到还有何人了。
——“请变坚强。”
一下,树想起了头被抚摸时的情形。
在那之后,右眼就开始了暴走的状态。
勉强想站起来,比起疼痛,比起疲惫,焦虑更让人难耐。
“你打算做什么?”
对支莲的问语,树回答道:
“我想去……确认看看……”
咬紧牙关,再一次说道。
“有不得不确定……的事情……”
4
每次都在梦中见到那天的事。
梦见的是将那个男孩带到那被称做“鬼屋”的小小洋馆里时的情景。
那时穗波六岁,男孩子五岁。
看来非常老实的男孩子的实际身份,穗波是知道的/
因为祖母已经告诉过她。
“那孩子拥有妖精眼。”
祖母说。
那时,穗波是多么兴奋啊。
不能对任何说的,作为魔法师所拥有的力量。
不能对任何说的,必须进行的魔法师的修行。
但是,即使没有这些,那个男孩也是特别的。
妖精眼!
是很久以前的魔法师才拥有的,传说中的瞳孔。
虽然没有对人说过,但是对穗波来说,那个男孩就像英雄一样。不管被谁欺负,不管多么胆小,对穗波来说都没有关系。
正因为这样吧。
终于不能忍耐了,把男生带了出来。
因为想与他共有秘密。
既然都是“特别的”——那么,成为好朋友吧。
就这么任性。
这么地……愚蠢。
然后,得到了与着愚蠢行为相印的惩罚。
相遇了。
与那——“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