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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祖喜欢二夫人最后这一句话,点头:“如此就好了。说起你那表妹来,说什么高攀不高攀的——我们这样的人家,也不需要通姻亲什么什么了,只要人品好、知道底细就好。”
这话就等于了应了一半儿下来。
沈太夫人也笑道:“高嫁女低娶媳,门当户对什么的并不要紧;第一要紧的是人品要好,第二要紧的便是老五他能同意。”
二夫人听得连连点头:“就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么大的事儿,怎么都要回老祖宗和太夫人一声儿的,所以我今儿才来说一声儿,也想哄老祖宗一乐的。”
沈老祖笑道:“哄我高兴?那什么时候你叫那姑娘来我看看,如果当真是品貌极好,能入了你们老五的法眼,我不用谁哄就会乐开花了。”
沈夫人此时开口时,平平静静的泼了一盆凉水:“人家是姑娘,我们见见倒是无妨的,但是老五想见便十分的不合礼了,更何况是能说几句话了。”
她是兜头就浇了一盆凉水下来:“但是不让老五看到,并且让他和人家姑娘说上几句话——说不定还要多走动几次熟悉人家姑娘的性子,怕我们老五是不会同意的。”
沈老祖和沈太夫人都收了笑容:“你说得有几分道理。”然后沈太夫人一拍掌:“儿女大事,也不能尽由着老五,不然哪一天才能成家?”
沈夫人笑道:“就怕老五人爬起来跑了,我们就是想找人,都不知道个确切的地方;而且先娶听父母,再娶随心意——老五年纪也一大把了,孙子孙女虽然不是亲的却也不远也一大群了,我们也不好牛不喝水强按头啊。”
沈老祖点头后又摇头:“唉,是啊;老五的亲事老五不同意,他当真和原来那次定亲一样,跑了一年多不回来,我们除了给人家赔礼退亲之外,什么法子也没有啊。”
“就是。五弟什么都好,为我们沈府可以说是操碎了心,只有这么一点儿,可是无人能拗过他。”沈夫人叹气。
红袖和沈妙歌对二夫人的疑心,对沈夫人提起过一点儿:因为没有什么凭证,所以他们小夫妻也没有多说;而沈夫人也是个稳妥人儿,无凭无据的她也不会乱说,也没有两样待二夫人;原本让二夫人管着的事情还是由她管着,只是私下里却多留了两个心眼。
而红袖和沈妙歌也就是这个意思,只要沈夫人和沈侯爷心里多少有个底儿,二夫人就算是暗中下毒手的人,也不惧她再也兴起多大的风浪来;如果她不是的话,也不会闹得全府上下不安,日后她们小夫妻也不好再见二夫人。
所以,二夫人一提亲沈夫人便留了意:老五不同于旁人,可以说他手里掌着一半沈府的命运。
如果不是二夫人对希兰有着明显的抵触,沈夫人也不会起了疑心;而且她也不认为妯娌是姐妹是好事儿,家和是人人都亲近,而不是抱成什么小团儿。
二夫人笑了起来:“哪里就那么多的规矩了?说起来也算是一家人,大家都是亲戚嘛,比通家之好不要强一些?亲事的事情先放一边儿,改日我叫她们母女过来吃顿饭,给老祖宗、太夫人请个安也是理应之事。”
“如果老祖宗和太夫人看着好,叫五弟来一起用顿饭也没有什么吧?通家之好还有不避嫌的时候呢,况且我们本就是亲戚。”
这话说得合情合理,老祖宗和沈太夫人都笑着点头:“亲戚就应该多走动的,你看什么时候方便请她们母女过来耍耍吧。”
沈夫人没有再出口阻拦,只是低着头吃茶。二夫人陪着沈老祖、太夫人说了很久的话,才对沈夫人道:“嫂嫂,到了理事的时辰,我和嫂嫂一起过去吧。”
沈夫人一笑起身:“正好。”然后转身向沈老祖、太夫人告辞;她想听听二夫人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
第69章 热闹的说亲
二夫人和沈夫人出了沈老祖的院子,说着闲话上了车子。
沈夫人并不提刚刚的关于沈五爷的亲事,只是说些闲话儿;她要看二夫人倒底是不是当真存了心思,要把表妹嫁给沈五老爷。
当然,有这个心思并不能说明说什么;但是如果动了这心思之后,事事处处想着周全二字的话,便多少能说证明二夫人的心思并不单纯了。
只是为了给五老爷说个亲事,成与不成那是沈老祖和沈五老爷的事情,说亲的人不会紧张和太过在意;就是因为二夫人有些太过着紧此事,才让沈夫人认为她可能有些别的心思。
二夫人和沈夫人说笑了半晌之后,提起了希兰来:“说起希兰夫人呢,我也听人说过,人品是没有问题的;要说呢,我还挺佩服她的,换是其它的女子遇上那么一个婆家,也只有吃亏的份儿了;最可气的是,还让那婆家赚一份彩礼银子,这和卖了希兰夫人也没有什么分别。”
沈夫人听到二夫人的话,心下微微有些奇怪:她怎么又说起了希兰的好话来,刚刚她可是极不想让希兰和沈五老爷能扯上关系的。
“唉,说起来那也只是个苦命的女子罢了,还背上一个悍妇的名声,实在是世人太过苛刻于女子了。”沈夫人叹了一口气,看向二夫人听她接着说下去。
不管二夫人说什么,她是不会主动提及希兰和沈五老爷的事情。
二夫人也跟着叹了一口气:“谁说不是呢。不过她悍妇的名声也不是作假的,换成是你和我,敢像她一样?”
看了一眼沈夫人的神色,她继续说了下去:“如果做个朋友倒也无妨,我一想到和这位夫人做妯娌,日日在一处便心里有些发怵。”
沈夫人没有想到她会说了这些话来,轻轻的咦了一声儿:“弟妹此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妯娌天天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现在的妯娌中虽然脾性各不相同,但是却没有争强好胜,事事争先的人;说句不太中听的话,嫂嫂,一大家子在一处过日子,免不了盆碰碗、碗碰了盆的,眼下我们妯娌和和气气的,是因为脾性都软一些,凡事能让一步。”
沈夫人轻轻的点了点头:“说起来,平日里多亏了你们这些弟妹相帮,我们妯娌间一向是和气的。”仿佛是一点儿也没有听出来二夫人的暗示。
二夫人每每听到沈夫人接得话都是不着边际的,也没有法子;谁让长房的这一位一直就是这样的棉花性子呢?她只能继续说下去:“可是刚刚听到那位希兰夫人有机会做我们的妯娌,吓得我出了一头的汗。”
“她那样的性子,哪里肯吃得下亏?一次两次可能也就罢了,时间长了谁能说得准呢?我又是一个心拙口笨不会为人做事的,有嫂嫂提点、弟妹们宽容,这些年我们才能和和气气的;希兰夫人进了我们沈府,我万一无心说错、做错了什么事情……”
二夫人的脸色发白:“我可真是不敢想啊。”
沈夫人心中一动,笑着抚了抚二夫人的手:“只不过是我们闲谈罢了,亲事成与不成不但要看我们五弟的意思,也要看人家希兰夫人和六安县主是不是愿意啊?你啊,莫要杞人忧天想得太多了。”
正好车子到了地方,沈夫人笑着拉起了二夫人来:“走吧,先去处置府中的琐事儿;一会儿,你就忘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如果说二夫人怕希兰夫人的话也是情有可原的:希兰夫人那脾性,还真是没有几个人惹得起;说不定沈老祖和沈太夫人也有这个意思。
沈夫人因此对二夫人去了四五分的疑心,不过并没有完全放下心来。
二夫人和沈夫人一起把府中一些的琐碎事情理宛,又一起吃了杯茶;正好大厨房来支银子,说是明天要给后天的宴席备一些东西,都在后天备怕太忙乱了。
沈夫人把领取银子的对牌给了大厨房的管事,叮嘱她们一定要小心在意,莫要到时丢了沈府的脸面。
二夫人一直在一旁听着,不过却并没有过问此事:她一向就不是个多话的人;又说了一阵子闲话后,她便起身回去了。
沈夫人晚饭时分打发人给红袖和沈妙歌送了两个菜过去,顺便写了个条子给红袖二人,把二夫人要给沈五老爷提亲的事情说了。
红袖和沈妙歌看到条子之后,异口同声的道:“二婶娘要做月下老人不成?”前面她便有意要撮合沈四爷和她侄女,只是还没有设家宴罢了,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现在,她居然又想沈五老爷说亲,也是她的亲戚。
红袖把条子交给韵香烧掉了,然后淡淡一笑:“二婶娘什么时候多出来这么多的亲眷?原本可没有听她提及,也走动的不多呢。”
沈妙歌偏了偏头:“这个不算疑心,二婶娘一直不是个多事的人,就算是她和娘家的亲戚走动,也不会惊扰到府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