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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你是跑到我房里找千钧的?沈耀神色更加不稳了:“我也不知。而且千钧姑娘在哪里,云姑娘怎么来问我?”
云蝉瞅瞅他:“她不在这镖局里吗?”
“她并没有跟来。”
“什么?当时周围起雾雾里有毒你竟然扔下她不管了?”
沈耀被她质问得微微锁眉:“千钧应当没事,云姑娘可放心。”
“你怎么知道?”云蝉反问。然而注意他满脸倦色,联想到他刚刚风尘仆仆地回来,她立刻又笑了,“你刚刚去烟山找她了是不是?”
沈耀的俊脸红了。
云蝉看也不看他,陡然拔高了声音:“你有没有脑子啊!你以为烟山上没有她的尸体就是安然无恙了?说不定她当时中毒昏倒被魔教人带走了呢!”
沈耀果然神色立变。
见他脸色变来变去,云蝉顿时觉得心情好了很多,挥挥手道:“我吓你的啦。千钧本事那么大,轻功又好,肯定早就跑远啦,哪会和你一样傻乎乎的。”
沈耀终于怒瞪她。
云蝉却挥挥衣袖,转身走了。
她胡乱走着,一路就走出了镖局。此时已是黄昏,这附近也不是什么热闹的地方。云蝉在街上走得心烦意乱,不知不觉已经走出了老远。她望一圈周围,还是决定回去。
不管怎样,死夏意就是死夏意,她怕谁也没道理怕他啊。想她先前还决定再见到他时一定一定要和他和好呢,前次的吵架真是太难受了,她再也不想和他那样闹翻了,再说喽啰的事也得心平气和地好好和他说。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云蝉眼角的余光忽然瞥到一个紫衣女子从街角穿梭而去。她顿时觉得有些眼熟,想了想终于记起来,那不就是那次见过的喽啰的手下吗?难道喽啰也在附近没有逃远?眼看那紫衣女子一下子蹿没了影,云蝉来不及多做思考,脚下已经施展莲步生花追了过去。
紫衣女子身形很快,云蝉怕跟丢了,大气不敢喘一下地死命在后面追。可是当初千钧教她的莲步生花心法她也就每天晚上睡觉前随便练上一练,步法更是生疏,追了一段路下来,她早已经力不从心。
果然,就在她一愣神的功夫,紫衣女子已然不见。
云蝉不禁懊恼,又察觉到这周围荒凉无比也不知是什么地方,心下更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还是试着原路返回吧。她丧气地转过身,却见到前方几步之遥立着一个人。
白衣翻飞,在荒郊野外随便一站也有出尘之姿。
云蝉惊喜:“喽啰?”
楼溇看着她,缓缓地笑:“原来云大小姐有这么好的轻功却一直深藏不露,连我都骗过了。”
“我哪有骗你!我轻功本来……”云蝉想说我轻功本来就废,但是转念一想这岂不是在损自己?于是改口道,“轻功都是后来千钧教我的。”
楼溇笑得更畅快:“是么。那给我下毒,又是谁教你的?”
云蝉瞪大了眼睛。什么意思?喽啰难道认为他的毒是她下的?
她急着就想反驳,可是又该怎么说呢?告诉他毒是夏意下的?那他会不会去找死夏意的麻烦啊,他的武功好像比死夏意高啊……
心思绕了几圈,云蝉终究只是担忧地开口:“你的毒,要不要紧?”
楼溇的笑意却是冷了。
她不反驳?真的是她,竟然真的是她。
怪谁呢?早就习惯不要去相信任何人,可那化功散的解药,是他自己那么毫无防备地就吞下了。
两个人在一起比较安心。当初也不过是她为了求生讨饶而说的一句话,偏偏只有自己从头到尾当了真。
他终于再也笑不出来,手中的刀一点一点提起,最终朝着她的咽喉处刺去。
铛地一声,一把剑凌空掷来,劈开了楼溇就要下落的刀。
夏意飞身而来,抱过云蝉退后几步,随后一脚挑起剑握在手里,又再次要朝着楼溇袭去。云蝉却猛然死死抱住了夏意的腰:“不要!死夏意,不要再伤他了。”
喽啰的脸色青白可怕,好像站都站不稳,云蝉看着都觉得心惊。他中的那毒应该很厉害吧,要不然从来都是笑容满面的他,怎么会这样一丝表情都没有。就好像,就好像被她刚刚的一句话,给彻底杀死了一样。
——「不想以后一个人的话,你就要学会多信任身边的人。」
她没有骗他。她没有给他下毒。
云蝉很想大喊出来,她该澄清的,这样也许能让他好受一点。可是喽啰的武功那么厉害,她不要也不许他去找死夏意的麻烦。所有所有的话,她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云蝉用尽了全身力气拖住夏意,直到看见楼溇转身离去,她才木讷地松开了手,脚下却不由自主朝着他离去的方向走了几步。
夏意气急败坏地一把拉住她:“他要杀你!你还去追他?”
云蝉挣脱了他的手,气愤道:“我是要回家!”
她也说不出自己在气什么,愤愤地施展莲步生花就想甩开夏意。可是没走出几步却忽然感到自己身体一轻,显然是被人拎了起来。
是喽啰?云蝉又惊又怕地转头看过去,却发现提着她的竟是桂月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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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月夫人提着云蝉风风火火地进了一处破宅子,然后甩手将她扔在了地上。过了没多久,又有一个人也风风火火地进来了,却是千钧。
“吓死我了,差点就被他追上了。”千钧一抹额角的汗,见了桂月夫人就大声嚷嚷:“死老太婆,下次你要死自己死。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忽然从那个夏庄主的眼皮子底下掳人,想害死我啊。”
桂月夫人不屑:“瞧你那点出息。凭你师傅的轻功,他能追得上?”
千钧简直跳脚,“他追不上你,那我呢?好。你最了不起,待会儿他要是杀上来了,你去顶着啊。”
“切,他能找到这里再说吧。”桂月说完不再理千钧,转头盯住云蝉道,“丑丫头,你怎么会莲步生花?”
云蝉被提了一路,这会儿还坐在地上顺气呢,冷不丁被桂月夫人这么一问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得抬头看向千钧。
千钧心虚:“是我教的,怎么啦!”
桂月大怒,上去就揪她的耳朵:“我说这丫头怎么偷学我派的轻功,还费力把她抓来想收拾一顿。原来竟是你个不肖东西,本门轻功至高无上,怎么可以随随便便传给外人!”
千钧疼得直缩脖子:“那你收了丑丫头做徒弟不就好了,这样她就不是外人啦。”
桂月一听,立马放开了千钧,转而上上下下打量起云蝉来,半晌终于下了结论:“这也太丑了,本派创派以来还没收过这么丑的丫头。”
云蝉直给气得七窍生烟。想她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哪里就那么不堪了!她刚要发火,哪知桂月又勉为其难地对她开口了:“不过既然学都学了,也只好收你入门了。”
“我才不要入你们的门呢!”一群以貌取人的家伙!
“嘿嘿。”桂月夫人阴笑了两下,“祖师奶奶传下来的规矩,莲步生花只有我们千金殿的人才可以使。你若执意不加入我们,那我只有砍了你两条腿,叫你再也使不出这套轻功来!”
这么狠?!云蝉立刻目光悲愤地移向千钧。
千钧尴尬地嘟囔:“死老太婆你胡诌的吧,我怎么没听说过祖师奶奶还定下过这种规矩。”
桂月瞪她:“你个不肖东西能记得住祖训?!老娘先前给你找了那么一个举世无双的男人你都敢不要!你就只会欺师灭祖!”
“哪里举世无双啊,再说你刚刚不也见到他那样子了,都快嗝屁了哎。”
“这么挑剔,以后嫁不出去老娘可不管了。”
“切,你不也没嫁出去?”
“放肆!”
师徒俩正吵得火热,云蝉却忽然插话了:“你们刚刚说,喽啰快死了吗?”
千钧瞧见她脸色不好,忙抢道:“我胡说的啦。他厉害着呢,哪儿会因为那点毒就死了。”
云蝉沉默。也是,当初中了娘的化功散他都能自行慢慢解了,死夏意的破毒药应该更没问题的……吧?
她还在不安,桂月却已经伸手在她身上左摸右摸开了。云蝉回神,又尴尬又莫名道:“你干嘛?”
“筋骨奇差,体质娇弱,内力不济……”桂月简直是越摸越嫌弃,眉毛都拧成了一个川字,“连基本的呼吸吐纳都没个样子,收了你简直是给我们千金殿丢脸,老娘还是砍了你的腿吧。”
云蝉吓坏了,连忙抱住她喊道:“师傅,别啊!我这是大器晚成型的,勤能补拙,我以后天天练功,一定不给您丢脸啊。”
桂月眯着眼,晃悠悠地看了她一会儿,终于满意地点点头:“态度还成。”起码看着比千钧那个死丫头乖顺多了。
云蝉只有含泪不语。
桂月立刻兴致勃勃地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