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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时刻还得担心底下的人背叛和暗算,利益当前,他自己没有任何的班底,管理起这么一摊,实在是太费心了点。
危险点,费心点,楚云飞倒也都不怕,可是话说回来,刀疤眼下的气候,虽然已经不小了,但别说配得上美国的“七色彩虹”,就连童思远都不如呢。而且,可持续发展性也不看好,真要勉力发展,倒也未必不成,可一旦坐大,迟早有一天,会招来政府部门的强力打击的。
甚至,一次普通的换界选举,内海的黑道势力都会因此而面临大洗牌。
只要自己在这帮人面前永远保持权威性,那就够了,楚云飞抿抿嘴:一旦生意需要,或者自己不方便的时候,喊他们出头就好,这种小忙不怕他们不帮,至于盘剥这帮混混……似乎也榨不出多少水分来,起码是满足不了自己的需求的。
这句话,委实让刀疤有点喜出望外,真没想到,这“飞爷”竟然是这么样的雷声大雨点小,看来张二管子的话,确实是不错的,此人真正算得上是讲究人的。
说实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是天经地义的,刚才那种局面,刀疤虽然是答应把全部的人马交给楚云飞了,但那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苦心经营多年的摊子,他如何能就这么舍得痛快地放下?日后如果有机会反噬,不出意外的话,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置楚云飞于死地的。
可眼下这么一说,人家根本没把他这点小局面放在眼里,而且可以想到,灭桐山派,大约也是气愤不过的意思,那这位爷的脾性就不难掌握了,竟然只是个只图意气之争的主。
这样的主,刀疤自然也知道该如何伺候,供起来就完事了,再时不时随便上贡点小玩意儿,是个心意就好了,“那怎么成?飞爷,以后大家,还得听您的吩咐呢,您不让我们做的,小刀自然是不敢做的。”
“嗯,你有这个心意,也算我没白放你一马,”楚云飞点点头,这次的微笑,绝对是比较开心的,顺手一指某个人,说的话再次提醒大家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刚才骂我是瘪三来的,自己掌嘴十下,我懒得跟你计较。”
那人是这么骂过,那时楚云飞还在门外呢,屋里也是七嘴八舌,众说纷纭的时候。
这话一说,终于再次让大家意识到了,眼前这位,是个怎样恐怖的存在!
可听听这句话,仔细品起来,这个飞爷倒也不算不太讲理的人呢——不过,丫真的是人么?
那位啥话也没有,收起手里的管子,自顾自地抽起了嘴巴,格外地用力。
刀疤盘算了一下,感觉对付桐山派颇是有些棘手的地方,本想邀请楚云飞出手帮忙,不过再仔细想想,这事,纯粹就是自己弄出来的,实在是不好张这个嘴。
他倒也有意思把刘善请出来,看看如何才能把那桐山的人安个什么罪名弄进监狱呆那么几年,估计也差不多能消消飞爷的气,不过,想来这主意,刘善那一关也是不好过的,小刘跟飞爷,那是有矛盾的。
唉,走一步,说一步吧,刀疤忽然之间发现,太讲江湖道义,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妈的,这桐山派的鸟人们,到底该怎么处理呢?
不过,刀疤毕竟不是善碴,要是有人以为他只是靠着好勇斗狠才玩到现在这个局面,那可实在就是大错特错了。
很快,他就想出了一个“一石三鸟”的法子来,既能算是害了桐山派的一把,又能把自己撇清,不至于背上那“陷友于不义”江湖恶名,大家都是出来混的,名声,是很重要的呢。
至于能不能让楚云飞这个“飞爷”满意,那可就不好说了,不过,真要能成事,刀疤倒也有说辞,应该可以对了飞爷的脾气的。
这么做,对桐山派难免是有点不公平了,刀疤难得地良心发现,感叹了一下,再想想桐山派本是被自己邀请着出来对付楚云飞的,那愧疚的感觉越发地多了点。
算球,不想了,老子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还说那个做什么?只要恶名传不到江湖上,那就够了,江湖名声,本来就是说给别人听的,真要把皮揭开看,这世道能有几个讲究人?
当初丫这桐山派不是见钱眼开的话,老子给他们两百万也买不动啊,操,拿不了的钱非要拿,落到这步田地,那也是活该了。
刀疤这么抱怨着,忽然发现,照这么个逻辑说起来,自己倒也不算一点道理都不占,不过,自己走到这步,算不算也是“活该”的呢?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三章 嚣张也有惯性
楚云飞跟那少年“石头”随便聊了几句,本想带他走细细盘问一下的,谁料那少年执意要埋了史问天才肯离开,楚云飞不得已,又把石头留给了刀疤,让他们毁尸的时候,带上这个少年。
交代完后,楚云飞随便地问了一句,“这四个死人,你打算怎么安排?”
“安排?”刀疤胸有成竹地看了他一眼,“这个好说,他们本来就是互相斗殴来的,做个同归于尽的的样子就好了,这事……不难办。”
楚云飞点点头,无言地离开,为了起到威慑众人的作用,故意卖弄身法,像一只夜枭一样无声地跳上平房的房顶,在夜色中如一缕轻烟般,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奇怪的是,关于“鸿飞公司”被砸的事,刀疤没有提起也就算了,居然楚云飞也没有提起,不知道,他是不是忘记了这事?
看着这人王翩然离去,众混混终于长出口气,那个被勒令自抽耳光的瘦子,拍拍胸脯长出口气,“**,这座瘟神……”
说到这里,他不小心看到了那少年正在瞪着他,立刻赶紧改口,“……飞爷真的是武功高强。”
楚云飞早悄悄折返回来了,看到少年的存在,果然让众混混收敛了不少,不由得暗暗点头:看来自己顺势留下少年的事,果然也是做对了,无意中,少年居然成了自己放置在刀疤这里的一着明棋,就算没什么大作用,少许的制约力,那肯定还是有的。
不过,由即将被灭口者,一跃成为人人忌惮的超级线人,这样强烈的地位反差,不知道这少年受得了受不了?
他的心思显然操得过细了点,那瘦子的欲言又止、强行改口,让众混混意识到,这里敢情还有人家留下的钉子呢,而且,这钉子隐约也有成为人王的趋势,小小年纪,居然能手法熟练、冷酷无情地连杀俩人。
说实话,在场的绝大多数混混,手上还没有过命案呢,挑断过个把脚筋、剁过个把手掌的倒还不算少。
看来,强者赏识的人,那注定也不是善碴啊。混混们正在这里感叹呢,头顶高楼处又传来一声长笑,“呵呵,瘦子你胆子不小啊,自己看着办吧。”
说第一个字的时候,人声似乎还在三十米处,然后就是渐行渐远,等那个“吧”字出口,已经是隐约不可辩识,大概百十米都有了。
众混混又彼此看看,眼神大多都震惊到了近乎茫然的地步:**,谁能告诉我,我是不是在武侠小说里面扮演反面角色呢?
瘦子二话不说,“劈啪”地又开始抽自己的嘴巴,兄弟们别笑话我,不抽不行啊,人家听起来是走远了,万一悄悄又回来了,看我没什么表示而生气的话,你替我扛雷啊?
恐吓对方这种事,楚云飞不过是顺手玩一把就是了,作为威慑的目的达到了就可以抽身了,真说起实用,他就算三头六臂,也未必能盯得过来。
第二天一大早,楚云飞就跑到内海电力局去了,不过这次,他的个性化跑车,在这里受到了歧视,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不是商务用车。
电力系统,在内海绝对算得上是个老行业,虽说人类学会使用电不过才这么区区百十来年,但内海作为曾经的“东方巴黎”,这个行业在解放前就已经相当有规模了,那时候虹空市都还不过是“乡下地方”呢。
系统老旧久远,造就了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和相对僵化的思想,所以,在楚云飞眼里,电力系统这些人实在是太循规蹈矩了,思想和行为都太传统了。
门卫根本懒得跟他解释那么多,他们都是内保,也算半个电力系统的人,所以自然知道如何看待眼前这个家伙。
没错,眼前这个家伙,那铁定是个有钱的主,但有钱人多了,你信不信,就电力系统里随便一划拉,都能划拉出百把人肯定比你有钱的?来电力局办事,就得照着电力局的规矩来,开个跑车花里胡哨,像什么样子?
当然,门卫并没有说什么过激的话,不过他眼里那种对纨绔子弟的鄙夷,被楚云飞感觉到了,左右是没通行证也进不去,楚云飞索性把车停在了大门处,给局长的秘书打电话。
开始是没人接电话,楚云飞孜孜不倦地打了四五个,才有人接起了电话,但是很遗憾,他身后已经堵了七八辆车,虽然内海人通常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