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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宁愿一辈子,都看不到这个梦。
幽深的小巷子里,两个黑漆漆的人影。
“于柏哥哥,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啊?”说话的是一个女子。
“傻丫头,云云,我不喜欢你,谁喜欢你啊?”于柏道。
云云?难道,是方云云?郭小宝的太婆婆?马淇愕然,从郭小宝的梦境叙述中,一直到于柏死,他从来都没有听到过这俩人还有一腿啊,这是什么世道啊?
“我看啊,你一点都不喜欢我。”方云云媚声媚气地说。
这样子,一点也不像郭小宝转述的那个大家闺秀方云云。
“哪里的话?你再这么疑神疑鬼地,我可生气了啊。”
“好啊,人家没生气,你倒有脸生气。人家黄花大闺女,你可是有老婆的。”
“我啊,回去就休了她,谁让她一个儿子都没给我生呢。”
“嘿嘿。”
“不过,你能看上我,我可是真的没有想到,我一直以为你会喜欢德彰或者峰弟呢。”
“高峰是个书呆子,不去提他。郭大哥是个好人,可是,他这个人,太耿直,老是跟日本人作对。”
“他就这个脾气。而且,我也并不觉得跟日本人作对有什么错啊。”
方云云是多么八面玲珑啊,忙道:“话自然是不错。我知道你于大爷是豪杰、是异侠,不怕日本人,可是,你要为奴家我想想啊,我可是长春会的人,和日本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要是你跟他们作对,我怎么做人啊。”
83、高栾辩论
“也对。”于柏道:“好,为了你,我会小心的。”他亲了一口方云云那吹弹得破的小脸蛋,觉得亏欠了她,忙像讨好一样,继续说道:“对了,德彰跟我说过,他们郭家啊,有一本秘籍。”
方云云身子微微一颤,旋即又恢复了,试探地问:“什么秘籍啊,不会是什么相声秘籍吧。”
“你还真说对了,就是相声秘籍,叫《曼倩遗谱》。”
听到《曼倩遗谱》这几个字的时候,不但方云云脸色一变,连马淇都是换了面色。
“曼倩?那不是东方朔的字吗,难道这书,是东方朔亲笔?”
“那我就不知道了,他也没说,不过他说过,这里头啊,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他说以后找机会啊,说给我和高峰听,让我们一起帮他参详参详。”于柏道:“我想,这相声秘籍里能有些什么啊,无非就是怎么抖包袱,怎么铺垫了。”
“不不不,我觉得绝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喔,怎么了?”
“虽然相声的祖师爷远尊东方朔,近拜穷不怕,可是这相声从诞生伊始,到现在才多少年了,有史可记的,也就从清末开始吧,这东方朔和相声,有哪门子关系了?”
“这话对啊!”于柏陷入了沉思。
“我听说,这东方朔,可是仙家术士,所以说,我猜想,这书里一定记载着什么仙家秘方。”
“对,靠谱。”
方云云见于柏渐渐入彀,继续说:“我听人说啊,这东方朔死后,埋在了什么地方,后世无人知晓,都传说他的墓里放着长生不老的仙药。这东方朔啊,不是死了,而是尸解,得道仙去了。你说……”
方云云继续试探:“这寻找东方朔坟墓的线索,会不会就记载在《曼倩遗谱》中啊。”
哼,要知道些什么,必须先告诉别人些什么,这招,前不久马淇还对郭小宝使过呢,想不到,方云云,也是各中高手啊。
“这,虽然听起来很离谱,可是仔细一想,也不是不可能的啊。”
“既然这样,我们关系这么好,你可要帮我多多打探啊。”
“你要这干吗?你也想长生不老?”
方云云笑道:“我啊,不是为了自己,你想,日本人如今这么猖狂,要是我军将士,个个都吃了奇妙的丹药,还不以一敌百?”
“这话对啊,想不到,云云,你还是个女中豪杰呢?”于柏道:“我这就去问德彰。”
“别别别。”方云云忙拦住了。
她眼珠一转,道:“你想,以德彰的性格,知道了我们这个计划,还不满世界嚷嚷去,说不定编进相声,说我们如何打败日本人,如何用仙药之类的,这样,日本人还不知道吗?可别没等找到宝藏,就被日本人抓住了,得不偿失,所以啊,这事,得慢慢来。”
方云云连哄带骗,哄得于柏服服帖帖的。
送走了于柏,她脸上露出了诡异的微笑,自言自语地说:“主人,我终于帮你打探到了《曼倩遗谱》的下落。”
马淇万万没有想到,他一直以为是刘大牛出卖了郭德彰,把《曼倩遗谱》的消息透露出去的,可是万万没有想到,正如郭兴国所言,透露出去的人,不是刘大牛,可是,他怎么都想不到,那个多话之人,居然会是自己的祖先于柏?
这就是为什么,于柏被毒药毒死之前,会有那样的内心忏悔了,他一定是猜到了,祸端就是因为自己多舌,把不该说出去的事情,说出去了。
方云云?这个谜一样的女人,她究竟是什么人?她嘴里所说的“主人”到底是谁,是日本人?还是……
宝藏,东方朔的古墓,仙药,这些字眼,强烈地刺激着马淇的神经,要是,要是自己能够得到它们,该有多好啊,不不不,我怎么能这么想,这是郭家的东西啊。
可是,郭家没有后人啊,郭小宝?不,他只是一个不知道爹妈是谁的弃婴,我,我才是于柏真正的后人,也是距离《曼倩遗谱》最近的人,只有我,才有资格得到真正的《曼倩遗谱》。
一颗种子在他心底深处发芽,成长……
赵霞抱着自己怀里的琵琶,不知所措,琵琶,一个多么熟悉,又多么陌生的东西啊。
汉应邵《风俗通?声音?批把》曰:“此近世乐家所作,不知谁也。以手批把,因以为名。长三尺五寸,法天地人与五行,四弦象四时。”
他从小就会弹琵琶,推手前曰琵,引手后曰琶,琵琶的手法是多么简单,又是多么复杂啊。
学会它,赵霞只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可是他知道,要把它琢磨透,需要一辈子的奋斗。
听外婆说,外婆的娘家是一户有钱人家的小姐,很有钱,很有钱,那户人家,姓“栾”。
外婆的爸爸,叫栾小平,外婆的娘家,就是毁在栾小平的手里。
他,是一个宅门逆子。
好好的,当一个富家公子有什么不好,整天价提笼架鸟,斗蟋蟀、养蝈蝈,有什么不好,可是,栾小平,偏偏喜欢上了“相声”,一个下九流的玩意儿,一个不登大雅之堂的玩意儿,一个在当时人看来,永远都不可能在戏曲园子里攒底的玩意儿。
可是,他,却偏偏喜欢上了,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于是,在一个风雪交加的晚上,他独自一人,离开了大宅门,只留下身后一行孤独的脚印。
从此,栾家就一蹶不振了,田产地业,卖了;家具,卖了;栾小平满堂的乐器,卖了;最后,连家里的女人,也卖了。
外婆,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嫁给了外公。
外婆知道了他喜欢相声,那是坚持不允许的,往事,太痛苦了,她知道,说相声的,都是没有好下场的,所以,外孙子,不能吃这口饭,绝对,不能。
他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学会了琵琶,外婆手把手教他的,外婆希望他长大后,成为民乐手。
可是,在现代社会,弹琵琶,是挣不到钱的,但他却有一家人要养活,他的母亲,还有他的弟弟妹妹。
阴差阳错之下,他认识了郭兴国,说相声,总算可以混口饭吃,他最终还是说了相声,琵琶,也许久不弹了,相声的舞台上,不需要琵琶,所以,今天乍一弹起,有些生涩。
前面是什么所在啊,低矮的平房,昏暗的灯光,灯光下,有两个身影,这么晚了,还不睡,他们兴高采烈地,都在说些什么啊,近了,又近了,赵霞终于听见了,这两个人的对话。
“高峰,你说我这个《怯大鼓》演得不好,那么你来说,你演我这个位置,你会怎么演?”
“平儿,别生气嘛!”高峰道。
“喂,我说了,别叫我平儿啊,老让我想起《红楼梦》。你叫我‘小平’,不好吗?”
“你师父不也这么叫啊。”
“他是我师父,我让着他,不跟他计较。”
“那我还是你师叔呢,你不让着我?”
“什么师叔啊,哪门子师叔啊,我师父,自己就根本没有师父,他连师父都没有,哪里有师兄弟。你别岔开话题了,好不好,我跟你说《怯大鼓》的事情呢。”
“其实,我对你没什么意见,我是对这个台本有意见。”
“对台本?你胆子不小,这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你愣说不好?”
“怎么老祖宗传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