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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要回答就行。”
“蓝少,我是你兄弟不是你佣人呐!”上官哈欠连天,如果可以,他能直接倒在地上睡觉,或者进去和高中生抢病床睡。
“我知道,就因为这样我才最信任你。”
一句话说的上官心花怒放,颓废的精神立马抖擞了起来,“哈,这句话我喜欢。”
“你满身是血回来的那天,别墅里的人有你老爹,冷陌瞳,米易,沈铭,当然,还有我。”
里面最有可能的就是老头子,但是,他应该不会这么无聊……
“哦,对了,转天安晴晴也来看你了,那时你还睡着,我就拜托她来照顾你了,唉,女人都靠不住,最后照顾你的还是你兄弟——我。”上官献媚的指了指自己,帅气的脸庞笑得像个讨好的孩子。
“安晴晴——”蓝洛寒细细念着她的名字,在他心里,安晴晴一直是个爽朗大大咧咧的女孩,应该不会干这种事的。
“诶,那天高中生给你的纸条上写了什么?”
“什么纸条?”
“就是压在水杯下的那张啊。”
“压在水杯下?”
看着他茫然的样子,上官开始怀疑起了自己,难道自己忘记放了?
“算了,最近事情太多,我可能记错了。”
正说话间,冷陌瞳提着一袋水果过来,见到上官微微一愣,继而面色又恢复一贯的冷淡,“蓝少。”
“你来看高中生的?”上官摸了下后脑勺,显得有点局促。
“嗯。”
“蓝少你饿了吧,我们去给你买点吃的。”不等蓝洛寒开口,上官就拉着冷陌瞳走了,冷陌瞳也不反抗,就这么任凭他拉着出了楼道。
医院林荫小道上,昏黄的路灯闪着微弱的光,上官侧过身看了看一言不发的冷陌瞳,终是受不住这尴尬沉闷的气氛率先打破了沉默。
“都半个月了,你的气也该消了吧?”
124 现在,我也抛弃你一次
“我没有生气。”冷陌瞳看着远处,冰冷的神色未曾变过。
“冷陌瞳,我这样低声下气的跟你说话,你别不识好歹。”可能是睡眠不足的缘故,上官的语气听上去差之极差。
她也不吭声,上官见她这样,顿时对她失了所有的兴致,“烦死了,我们分手吧。”
“好啊。”冷陌瞳垂眸,浅浅的笑着,“再见。”
“喂——”看她头也不回的离去,上官气的双手叉腰,这算什么?是他说的分手怎么感觉像是自己被甩了!
安静的病房内,冷陌瞳浅笑看着静的几乎没有一点声息的沫筱染,掌心覆上她瘦弱无骨的手,“小妖,快醒过来吧,不然你就见不到我了。”
“很快,我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了。”
很远,很远……
不知道是天堂,还是地狱……
晶莹的泪珠滴落在素白的被子上,干涸了很久的眼眶渐渐被泪水润湿,“小妖——”
“我买了点吃的,你填些肚子回去吧,这里我来守着就行。”蓝洛寒沙哑的声音自背后响起,冷陌瞳迅速抹干了泪,容颜瞬间恢复冰冷。
她站起,态度恭谨却不卑微,“蓝少,小妖她真的很可怜,你可不可以别再刁难她了?”
最后一句说的很轻,她并不习惯求人。
“我刁难她?呵,现在是她刁难我才对。”蓝洛寒疲累的坐到床边,削瘦的指尖抚上床上人儿清秀的容颜,“放心吧,只要她听话,我会给她一切世上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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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沉睡数日的大脑逐渐复苏过来,沫筱染缓缓睁开双眼,深深的痛楚点点染上朦胧的水目,继而又被透澈的清冽所掩盖。
“啊~”动了动身子,肚子上的伤口仍袭来微微的痛楚,“蓝洛寒,把你的咸猪手拿开啊。”
她侧头,蹙眉盯着旁边放大的满脸胡渣的小老头子,她都中刀子了,他还要跟她挤病床?
还把这猿臂般的手横亘在她纤细的脖子上?!
就不怕她半夜窒息而亡吗?!
似乎听到响动,蓝洛寒猛地惊醒,泛着血丝的眸子欣喜的盯着她,“你醒了,你终于舍得醒了!”
“你几天没洗澡了?”她嫌弃的摸了下鼻子,秀眉微微的拧起。
“你有多久没洗我就有多久没洗。”他讨厌被她嫌弃的感觉,蓦地,半撑起身子居高临下的俯视她,指尖轻捏起她的下颌,“如果以后你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我绝饶不了你,听明白了吗?”
“我还没跟你算账呢!”沫筱染扬眉怒瞪着他,四目相对,持续了半分,她才落败的将视线移开,“我要吃西街的馄饨。”
“我叫人去给你买。”
“我不要别人买。”
“你别指望我亲自给你买。”他冷声,她才刚醒,他只想陪在她身边,一步也不想离开。
“那算了,反正我饿过你一天,你也饿我一天,大家扯平了。”她咕哝着闭上眼,打算再睡长长的一觉。
“好了好了,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我去给你买。”蓝洛寒无奈的起身,继而又俯下身子,“那,有什么奖励吗?”
她澄澈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他,唇角缓缓勾起迷人的弧度,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侧脸上轻轻印下自己绵软的唇瓣,“这个奖励,可以吗?”
他愕然,恍惚的看着她无邪清丽的笑颜,经过几天前的那件事,她,竟然还会笑着主动亲他——
她是不是睡的太久把脑子睡坏了?
“这个奖励不喜欢?”
“不,很喜欢。”指腹轻抵着她略显苍白的唇瓣,“乖乖等我回来,听着,别再做些幼稚到家的事情。”
“嗯。”她乖巧的点头。
然后,
他前脚刚走,她后脚便拔了手背的针头出了医院。
当穿着蓝白相间病号服的她出现在堂口会议室的时候,数道目光齐齐射向孱弱的她。
“荣叔,我有事找你。”
“你在外面等一下,等开完了会——”
“我现在就有话跟你说。”沫筱染坚定的打断他未完的话,清冽的眸光淡淡的看着他,又似乎想将他明明白白的看的通透。
坐在主席位上的赫荣将桌上的文件合上,淡淡的开口,“今天的会就到此为止。”
偌大的会议室,随着人群的渐渐散去,此时,安静的异常压抑。
沫筱染抬眸静静的看着他宽阔的背影,一圈圈的烟雾渐渐的将她的视线渲染的模糊。
“荣叔,我都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她说的很平淡,自她睁眼的那刻,她什么都记起来了,只是,这样的记忆,她宁愿永远不会再记起。
“为什么?”她淡笑着,两行泪水不自觉的流下,“我叫你荣叔,但是心里一直把你当成我的父亲,原来,可笑的是,我一直在认贼作父。”
她没杀人,她只伤了人,伤了那些围着她想要猥亵她的人,而停在不远处的黑色轿车里,在车窗缓缓摇上的那一刻,坐在后座上那人的脸,她看
的一清二楚。
那个人,便是十年来她最敬最爱的荣叔啊……
那时,她才九岁啊……
“丫头,那些人是我指使的,但是我只是想让你能留在我身边。”赫荣的声音很轻,充满了往事里很多的无奈,他没有转身,他不想看到她伤心到绝望的眼睛。
“所以你把我推进监狱,让我在里面饱受欺凌后再卑微的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只求你带我离开那地狱般的监牢,然后再对你感恩戴德的过完这辈子。”她笑着说完,似乎在讲述着别人的故事。
刺伤了人,温热的鲜血溅到了脸上,然后,她就害怕的将这些忘得干干净净,将那张脸也遗忘的彻彻底底。
呵,她怎么就可以这么忘了呢?
“丫头。”干涸的眼眶被细润的液体浸湿,赫荣颤抖着叫出口,回身痛苦的抱住沫筱染,“别说了,是荣叔对不住你,荣叔也没有办法啊。”
只有用那样的方式,他才能名正言顺的将她归入到组织里,才能对得起那个女人临终时的嘱托。
只是,这样的方式,他也将她置于遍体鳞伤的境地。
“赫先生,这十年,谢谢你的照顾。”她退后,不着痕迹的挣脱开他的怀抱,唇角扬起浅笑,不低泣,只是这么静静的淌着泪,任凭它的咸湿包裹住她的舌尖。
这样苦涩的味道,真好。
她对着他,恭敬的鞠躬,还了他这十年对她的养育之恩,从此,只愿再无瓜葛,再不相欠。
墨黑的发丝凌乱的披在身后,明媚的阳光刺得她一阵晕眩,她茫然的走在街市上,唇角始终是上扬的,只是眼底无意流露出的痛楚连阳光都黯然。
沫筱染,好好活着吧……
即使再苦再累,都要好好的活着……
即使所有人都离你而去,还有你自己陪伴保护着自己……
“那不是卡洛儿吗?怎么变成这幅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