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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口水吧。”许子衿迅速调整好心态,平静下来,将另外一瓶绿茶递给了他。
萧云接过来,又喝了几大口,看来他真的是很渴。
“小七哥。”许子衿在走到一条无人的小路时,忽然喊了一声,在一盏路灯下停了下来。
“怎么了?”萧云有点不明所以。
“把上衣脱掉,把眼睛闭上。”许子衿直视着他的眼睛。
“啊?”萧云大吃一惊,这丫头该不会是……不可能吧,再说,要真是也不会在校园里吧。
“快点。”许子衿当然不清楚萧云脑袋此刻那些龌龊的想法,只轻声催促着。
“哦。”萧云只好乖乖就范,把上衣脱了,也闭上了眼睛,有点小紧张地等待着她的行动。
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了这种狂野的路数?也忒大胆了点,现在的大学生不得了啊。
萧云心里不停地腹诽着,可那丫头却迟迟没有动静,也不知在搞什么鬼。
实际上,许子衿一点都没有萧云想的那种涉黄举动,只是静静凝视着他身上那无数的疮疤,如同一条条的苍虬般狰狞丑陋,有几处的颜色显然与其他的伤疤不同,更鲜红些,显然是新伤,特别是挨近心脏处的一个类似三角形的伤口,非常突兀。过了好久,许子衿才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手,并没有触碰到萧云的皮肤,在距离10厘米的地方停下,隔着空气在各个伤疤处慢慢抚摸着,像考古学家甄别古董一样细致,泪水一直倔强地紧锁在眼眶里不留出来,嘴唇都快要咬破了。
“好了,把衣服穿上吧。”许子衿随手擦去两行溢出的泪水,已经当先继续往前走了。
萧云有点莫名其妙,穿上衣服后,赶了上去,轻声问道:“丫头,你对我的那个疑惑怎么看?”
“哪个?”许子衿也不知为什么一直脸朝外,躲开他的视线。
“就是丁耘那摊子事儿,我让人查了将近三个月了,一点进展也没有。”萧云沮丧道。
“那你问我干嘛?”许子衿终于平复了心情,泪水也不再涌泉,不用躲躲闪闪了。
“我现在完全没有头绪,你那么冰雪聪明,帮我分析分析。”萧云开始耍无赖了。
“可以是可以,不过事先说明,我的分析是没有任何理据的,错了别怪我。”许子衿提醒道。
“嗯,放心,我只需要一个方向指引。”萧云毫不隐讳自己在陷入困境时,需要她的明灯。
“按你所说,丁耘是皇甫轻眉的嫡系,公子党又是皇甫轻眉的心血,正常来讲,丁耘不可能背叛公子党的,因为他背叛公子党,就等于背叛皇甫轻眉,就像你说的,丁耘是一个关二哥式的人物,这一点按理说应该推翻。不过,如果他这一次的背叛公子党,有利于皇甫轻眉的话,还是有可能的,毕竟皇甫小姐在他心目中是第一位的。”许子衿皱眉分析道。
萧云认真聆听着,不打算发表任何意见。
“那他这一次背叛公子党,为什么会有利于皇甫轻眉?结果很明显,公子党在b京的势力几乎被连根拔起,你这个大公子在党内肯定威信扫地,那帮老臣子再利用这件事对你逼宫,你交不交出权力?肯定得交,毕竟你在公子党几乎没有死忠的势力。所以我推测丁耘之所以出卖公子党,很可能就是为了把你推下台,重新让皇甫轻眉出山。”许子衿娓娓道来。
萧云心里大为震动,他一直认为是丁耘贪图利益,才妄置公子党于不顾,从没这样思考过。
看来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原因有了,那接下来就应该分析分析到底是谁把丁耘这条大鱼给供出来的。耿青瓷?我不认同。她一个局外人,对公子党内部的人员结构肯定不清楚,即便她有意去调查你的底细,了解了一些公子党的情况,也不会留意到丁耘这样隐藏深闺的大人物,即便留意到了,也不会贸贸然将她钉子偷拍到的照片拿给你,因为这里面有风险,万一你要是不信怎么办?那她不成了挑拨是非的罪人了?她可得罪不起公子党这条大蛇。所以,我猜想一定是有人给她通风报信了,把丁耘与公子党在b京的一些遭遇跟她分析透彻了,她才敢把这份礼物献给你。”许子衿步步深入。
萧云眉头皱得更深了。
“这样一来就否决了耿青瓷的可能性,而这个幕后的人既要能让丁耘有足够的信心去背叛公子党,又要取得耿青瓷这样的强势人物信任,证明不简单。小七哥,你好好想想,要跳出公子党来看看你现在的局势,籍着丁耘事件,你通过对公子党的整风,现在安插了大部分的亲信,你对公子党的控制更加牢固了,可以说,现在的公子党真的就是你萧云的公子党,而不是皇甫轻眉的公子党了。鉴于这一点,我有理由大胆推测,这个幕后的人物,就是皇甫轻眉。”许子衿微微眯起眼眸。
“啊?”萧云一声惊呼。
“只有她,才能说服丁耘去做出这样的反骨行为,理由太好找了,随便跟丁耘说后悔将公子党给你了,现在想拿回来,丁耘就会不遗余力地去替她运筹帷幄。也只有她,才能令耿青瓷信服这份礼物对你是多么的及时以及重要。至于她为什么这样做,不用我再罗嗦了吧?壮士断臂,小七哥,我真的没想到她为了让你更好地掌控公子党,竟然做出这么大的牺牲,看来她真的是很爱你啊。”许子衿浮起一个若有似无的苦笑。
萧云这时的脑子早已经是一片空白了。
当萧云从宁大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十二点了,夭夭在樊妈的哄睡下,进入了梦乡。
刚才许子衿的那一段分析实在太振聋发聩,以至于令他到现在都好像有点灵魂出窍的迷离样。
“怎么出去这么久?”林紫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楼梯口,看着坐在一楼发呆的萧云。
“哦,送小羽回去的时候,这小丫头非吵着要去看电影,就耽搁了。”萧云面不改色道。
“这么久没回家了,感觉怎么样?”林紫竹走下来,坐到了他身边,目光灼灼。
“温馨。”萧云想了想,微笑道,但他有点不适应林紫竹不同往常的热情,挪开了一点位置。
“你……快去洗澡吧。”林紫竹注意到了他的举动,神色颇为尴尬。
“好。”萧云说着就起身,他确实需要洗个澡来稳定一下情绪了。
“哎,小七。”林紫竹忽然把他喊住了。
“怎么?”萧云已经上到了一楼楼梯。
“你……待会儿洗完澡,去……我房间睡吧。”林紫竹几乎是红着脸说完这句话的。
萧云倏然皱眉,随即却露出一个微笑,轻声道:“到九月份,我会遵守诺言,跟你离婚的。”
说完,他就蹬蹬上楼。
只留下林紫竹孤独地坐在那里,呆若木鸡,难道自己真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吗?
第六章 犯冲
时光如水。
自从黑龙团因为名流会偷拍事件而得罪了中央很多权赫彪炳的头面人物之后,好比踏进滑铁卢泥沼里拿破仑军的马蹄,四处碰壁,无法自拔,黑龙团最赚钱的很多地下产业,譬如走私、赌博、偷渡等遭到了无情的打击,一时半会估计都恢复不了元气。这股从政坛刮过来的寒流甚至影响了黑龙团的一些合法产业,例如娱乐业、酒店业、物流业等等,仿佛遭遇一夜寒霜的蕉林,颓败无趣,寂然无声。
这个教训太惨痛了。
剑锋过处,无一不带出一片血花,触目惊心。
在这个国度,背着法律干犯法的事是勇者,如混黑的,用法律干犯法的事是强者,如当官的。
与黑龙团步履蹒跚地度过这段寒冬岁月不同,公子党正值春暖花开的季节。兵不血刃地占领帝都,让这个黑道新贵的声望再一次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如果说,大家对黑龙团这个老军阀的态度历来都是谈虎色变,那么如今,大家对公子党的态度可以称得上杯弓蛇影了,以至于很多坊间的妈妈哄自己孩子止啼,都会用公子党的大公子来代替牛鬼蛇神,吓唬孩子说你要是再哭,等一下公子党那个大魔头就来收你了。
据大部分统计数据显示,这法子屡试不爽。
而这事要是被萧云知道了,肯定会哭笑不得,自嘲道,他娘的,老子长得有这么惊悚吗?
入夜之后的宁州,依旧是声色犬马,霓虹初上,人们就开始往各个娱乐场所奔去。
在靠近小西湖的南湖路是赫赫有名的酒吧一条街,在街尽头,有一家酒吧,十里清扬。
今天刚从杭z赶过来的魏铜雀孤身一人来到这里,一条深蓝色背带牛仔短裙搭配一件紫色中袖针织上衣,显得干净而妩媚,微开的领口惹人遐想,一头发梢微卷的柔顺青丝柔化了她精致脸庞带来的冷漠气息,一双黑色的高跟鞋让她气质更上一层楼,刚走进酒吧,就吸引了在场无数猎艳的牲口的目光。
她却置若罔闻,只是细细环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