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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涟漪聊过之后,南宫清的心里有一点小小的纠结,一点小小的疑惑。总之,就是心里很不平静。
暮千逸不会放过她,那么也就是说,就算出了京城,也不是安全的。可是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她真的很想家人,想哥哥。
莫言是暮沉风的人。她见识过暮沉风手下的死士。她知道,莫言不会让她走的,在南焰国,就算七子枭的武功再高,也不是莫言的对手。
南宫清正无限烦恼的在鎏玥轩后面那片荒凉的小树林里溜达,突然身后一阵热风,紧接着她便落入了一个宽阔的怀抱。
“清儿!我好想你!”七子枭手臂紧环着南宫清,似乎想把她揉入体内。
“放开我!你想憋死我啊!”南宫清愤然的挣扎。虽然她感激七子枭,可是她依然无法原谅这个男人。
七子枭依依不舍的松开手臂,目光中带着沉痛的伤感:“清儿,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废……”话!南宫清的目光突然被七子枭身后不远处草丛里的一个墓碑吸引了。
疑惑的推开七子枭,扒开草丛,那一个年代有些久远的墓碑赫然出现在面前。
墓碑上有三个刻着三个字:“莫言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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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你要我死,随时都可以'
“莫叔,你有空吗,我想和你聊聊。”南宫清的小脸上满满的哀戚,那神情让人不忍拒绝。
莫言原本打算出门,见了南宫清的模样,于是点了点头:“怎么了?”
“莫叔,有件事我想问你。你……可不可以到我房里来一下?”
南宫清的小脸上挂满了请求。那脸上的长疤虽然有损她的清致,可是却难掩饰她原本的清丽脱俗。
绢莫言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房间内。
“莫叔,喝杯水,我有件事,想问你。”南宫清笑眯眯的在莫言的身前坐了一下来。
颊莫言看了一眼南宫清,再看了看自己身前的水杯,没有犹豫的,喝了一口水。
“想问什么?”莫言从容冷静。
“我想问……”南宫清起身往窗边走了两步,然后缓缓转身,脸上的轻笑在瞬间变得冷厉,“我想问,你到底是谁?”
几乎在同时,一柄长剑抵住了莫言的喉咙。七子枭冷眼看着莫言,手中的剑气凛然,似乎随时可以将人致诸死地。
莫言对面前的变故一点也不意外,悠然的拿起水杯,将杯中之水饮尽。
南宫清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一般这种情况下,是人都会猜到这水里有问题,他居然还喝?!
喝完水,莫言抬起清明的眸瞳看着南宫清:“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相信我吗?”
这种眼神,这种语气,都很眼熟。
如果不是因为长相和嗓音,也许,南宫清会觉得他很像另一个人。
七子枭长剑往前微微一送:“说,你是谁?”
莫言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南宫清。
南宫清看了一眼桌上的水杯,再狐疑的看着莫言:“你不怕这水里有毒?”
“不怕。”
“为什么?”
“你要我死,随时都可以。”嘶哑的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却是如此的坚定。
这话听着耳熟。南宫清的心头猛的一震!貌似许久以前,有人说过类似的话。
“死到临头还嘴硬!那你就去死吧!”七子枭眼中寒光一闪,眼见就要手起剑落。
“住手!”南宫清叫道。
不对,她早就该猜到,莫言的语气,神态,乃至说话时候的那种眼神,都像极了一个人——白风。
南宫清上前推开七子枭,与莫言相视而立。
莫言的确是在白风之后才出现的,而且无论她走到哪儿,都可以看到莫言的身影。他对她的关注和保护,就和当初白风给她的感觉一模一样!
可是白风怎么会变成这样?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清儿?”七子枭感觉到了二人之间的不对劲儿。
莫言太平静,南宫清太激动。
“你是……你是……”南宫清不太敢相信自己心中的猜测,可是当莫言毫不掩饰的以那似曾相识的目光看她的时候,她无法不相信面前这个人给自己的熟悉感。
可是白风修长俊朗,这个莫言驼背佝身,面目狰狞,而且一点儿也不像是易容出来的。
这两个人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将军想要我的命,随时都可以。”莫言缓缓的重复着从前的话。
“白风!你真的是白风!”南宫清激动了,上前去扯莫言的脸。
是白风,可是他的脸是怎么回事?不是假的,南宫清左扯扯,右扯扯,他的脸是货真价实的丑陋狰狞。
“怎么会这样?”南宫清震惊了。
“如果白风存在,那么将军就危险了。只有让白风真正的消失,才能保证将军的安全。”莫言平和而从容,只是目光中多了一份南宫清看不懂,可是七子枭却看懂了的东西。
“清儿,不要相信他!”七子枭长剑一横,将南宫清拦在身后。
这个莫言是暮沉风的人,而且明显对南宫清有企图。与公与私,他都不会相信这个男人。
“你走开!”南宫清推开七子枭,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两个男人同时陷入了沉思。
南宫清说:“我相信他。”
在她身边所有的男人里,只有白风是真正没有企图不求回报的对她好。
“可是,就算是你说的这样,你可以易容啊,可以伪装啊!”
“会被发现的。皇上四处找你,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都会被他发现的。”
“如果暮千逸存心要找我,他总是会找到的啊!”
“如果我的命,可以让将军多活一天,我死又何妨。更何况。我还活着,还可以伺候将军。”莫言的声音淡然而从容,却有一种坚不可摧的决心。这种决心,连七子枭也震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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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前因后果,所有的事我都想知道'
“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到了现在,你还是不肯告诉我吗?”南宫清拉着白风的手臂。
白风蹙眉踟蹰了一下,缓缓的开口:“你真的想知道吗?”
“是。”
“你想知道什么?”很显然,白风一直跟在暮沉负的身边,后来又跟着暮千逸,这里面的事情,没有谁比他更清楚了。
绢“前因后果,所有的事,我都想知道。”南宫清将解药放入杯中,再为白风倒了一杯水。
白风没有急于喝解药,而是缓缓说:“可是,也许事实不是你希望的。”
“我要知道真相!”南宫清斩钉截铁。她对所有的事,都很感兴趣。
颊于是,白风开始缓缓的,将这段往事一一说来。
“要说起来,这件事就有关当今的皇上,当今的皇后,和二王爷。他们三个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从前,他们的感情很好,太后曾许诺会把皇后嫁给皇上和王爷之中的一个……”
“停!”南宫清挠了挠脑袋,“不要带一堆的称呼,太别扭了。我们这里又没有外人,直接说名子比较清楚一点,暮千逸,玉玥嫦,暮沉风。然后呢?”
白风没有反对,顺从的按南宫清的意思来讲故事。也许这样讲,的确更容易表达一点。
“王爷从小才思敏捷,谋虑过人,十四岁上战场杀敌,兵不血刃却大胜而归。深得先帝的信任和宠爱。先帝的遗愿,是让暮沉风当皇帝。”
“可是太后却中意暮千逸做皇帝。这里有一个关键性的人物,玉玥嫦。”
“玉玥嫦在小的时候就有人为她算过命,说她是皇后之相,有旺夫之德,日后必母仪天下。她又是在太后身边长大,深得太后的喜爱。除却那个算命人的话,她也的确是太后心中最中意的皇后人选。”
“可是她对两个兄弟的态度却并不明确。暮千逸霸道无理,王爷却比较会逗她开心。所以那个时候,玉玥嫦和王爷在一起的时间反而更多。我们所有人都以为,玉玥嫦喜欢的人是王爷。直到有一天,先帝突然病逝,只留下一份未拟完的遗诏。这个意外的噩耗让所有人措手不及。”
“其实王爷并无心当皇帝,他本来打算在遗诏颁发的那一天,宣布自己退位,把皇位让给暮千逸。暮千逸知道暮沉风的心思,可是他是一个那么骄傲的人,他不希望也不能接受自己的帝位是被人让的。”
“于是,在颁布遗诏的前一天,玉玥嫦私下找到暮千逸,他们之间谈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可是就在那一夜后,朝中巨变。”
“第二天颁诏的时候,王爷才知道,太后私下改了先帝的遗诏,王爷以为太后是故意偏袒暮千逸。一气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