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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龙国内人人认得将军,将军再回去,也只是自投落网,一个不留神还会搭上全家老小的性命。只有在这里,没有人认得将军,而且,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君上就算是猜到我们可能已经逃走,也不可能猜到我们其实就在南焰国。所以这里是最安全的。如果将军不同意属下的做法,属下将将军送到松龙国就是。”
白风义正言辞的一番话,说得南宫清无言以对,她美眸微眯:“是吗,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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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虎落平原被犬欺啊!'
白风平时虽然不至于惜字如金,可是也算是寡言少语了,这两次关键时刻的说辞却是在情在理让人无法辩驳,很让人怀疑白风身后到底是谁在主幕。
“白风一心为将军着想,所说的话字字句句都是出自肺腑。将军若不相信白风,白风无话可说。”白风的脸上还是没有丝毫的表情。
他的冷静反而显得南宫清是胡闹的一个了。真是见鬼!
南宫清一路不爽的开始找茬儿。
就“茶太凉了!”
“小二,热一壶再送上来。”
“是,是,是。”店小二点头哈腰的将茶端了下去。不一会儿,送上热好的茶。
堙“你想烫死我啊!”
“公子可以放凉了再喝。”白风挥手让可怜的小二下去。店小二如获大赦。
自从进了城,为了以防别人猜疑,所以白风改口叫她公子。
“你帮我吹,吹凉了给我!”南宫清翻了一个白眼。将茶水往白风的面前一推。
“……是。”
“我饿了!”转着筷子玩着水杯。
“公子想吃什么?”
“叫老板来,问问他这里没有什么。”
“……”
“白风,你就招了吧,招了就有好日子过了。”南宫清循循善诱。
“公子想吃什么,白风现在就去买。”滴水不进的样子,南宫清气得拿筷子敲他的头。
“你白痴啊!我命令你,从此不许叫白风,你叫白痴好了!”哪里有这么冥顽不灵的人!软硬不吃,嘴巴比石头还硬!
“是,公子!”白风低头应声,毫无疑义。
“你、你、你……”宁可叫白痴也不肯开口,这样的人跟在她的身边,也不知道是她的幸还是不幸!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轻佻的叫声从邻座传来:“喂,娘娘腔,你就这么喜欢虐待下人吗?”
南宫清扭头一看,一个身着银红撒花小褂,内套银白蚕丝长衫,头顶白玉一串六颗大珠,一脸轻浮笑意的男子正挑眉看过来。
那男子清眸如月,白面如敷,唇若施脂,转盼多情。好一个俏皮俊朗的男子!看得南宫清的双眸不由亮了又亮。
只是他的这身打扮和这里的风情格格不入,看样子,应该是非富即贵之家的公子。
“关你什么事!”南宫清不卖帐。长得好看就了不起了么!
“是不关我的事,不过,我这个比较喜欢管闲事。”那男子咧嘴一笑,显得俏皮可爱。
南宫清不屑的轻哂:“懒得理你!”
“可是我想理你!”转眼间,那男子的身影就闪到了南宫清的身边。
白风及时出剑阻拦,却被另一鼓力量蓦然的隔开。原来是男子身后,一个五大三粗的络腮胡子出手阻拦了白风。
白风这一边脱不开身,而南宫清的花拳绣腿和男子不是一个档次的,那男子三下两下,就将南宫清一把推下了楼。
南宫清轻功不错,从二楼摔下去本来也没事,哪知她还没落地,就被一个大网给兜了起来。
“今天是祭河大会,小的们,就把这个仗势欺人的娘娘腔拿去给我祭河神!”
男子甩了甩手中的折扇子,得意的冲着南宫清做了一个鬼脸。楼下的壮丁们听令后,开始起哄大叫:“祭河神!祭河神!”
“放开我家公子!”白风厉声叫道。但那络腮胡子的武功果然不是泛泛之辈,三两下就制服了白风。
“公什么子啊!我看你们很久了。他那么对你,你还对他死心塌地的,跟着我好了,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还不受欺负!”男子用扇子拍了拍白风的肩膀。
被渔网困住的南宫清气得大叫:“哪里来的狂徒,居然敢这么对本少爷,我告诉你,就是河神见了我,也要礼让我三分!放开我!”
“好,那就让你去见见河神,比一比谁的道行高!小的们!给我抬走!”那男子笑得桃花四溅。
“放开我!放开我!”虎落平原被犬欺啊!
“放开他!”白风眼见南宫清被抓走,对着那男子扑通一声跪下,“三王爷,请饶命,这位公子不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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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那男子挑眉悠然的转着扇子:“怎么,现在认识我了?不装白痴了?”
“三王爷,请三王爷恕罪!属下有任务在身,请三王爷放过公子!”白风急着表白。
三王爷暮灏离转了转手中的扇子,一双桃花灿烂的眸子中兴味四起:“任务?谁给你的任务?”
“属下愿代公子一死,请三王爷成全!”白风心知一时情急错口,马上覆地请罪。
就暮灏离的眸子闪动了一下:“白风,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杀她了,我不过是想用他去祭河神而已。”
“三王爷,请高抬贵手!白风愿代公子一死!”白风双膝盖地抱拳求饶。
“有话你找河神说去。”暮灏离很故意的用扇子敲了敲白风的脑袋,转身走人。想从白风的嘴里套出话来,比登天还难。他不做这种无聊的事。
堙“三王爷!”白风刚想起身,却被身后的络腮胡子给按到了地上。
滚滚淇河边上,整个镇子里的人都出动了。
所有人都知道,三王爷不爽的时候,就会用人来祭河神。祭河神,不过是比较文雅一点的说话。
所谓的祭河神,就是把人关进笼子里,吊放在船头,让铁笼子淹下一半在水里。
暮灏离就坐在船头吃点心看风景,等到兴致来了,就在铁笼子四周撒下鱼饵,把河里的鱼儿都招来。然后再缓缓的放下铁笼子,笼子里的人为了求生存,必然会把脑袋努力的往水上面伸。等到人的脑袋刚刚及水面的时候,就可以看到鱼儿在人的脸上蹦蹦跳跳。暮灏离称之为“小鱼面”。
这还是好的,接下来,他就开始招水蛇。
这河里盛产水蛇,暮灏离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一套招蛇的手艺,只要他稍微的动动嘴巴,水中的水蛇就会集中到他的船头,和那位祭祀者一起共舞。
人在水里泡着,身体的四周都缠绕上滑溜溜的水蛇,那感觉,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暮灏离称之为“百花(滑)酒(久)”,还带有一个时间会很久,一直到暮灏离玩得尽兴为止的意思。
一般情况下,祭祀完毕,不死也疯了。
南宫清没想到一来南焰国就受到这么隆重的款待。一开始她还有些惊慌失措,但见暮灏离嘴里念念有词的时候,南宫清突然嘴角勾起一抹轻笑,一猫腰,钻入了水里。
暮灏离没看到想像中的小鱼戏面,好奇的凑过脑袋来看,咦,人呢?
“好!本王倒要看看,你能在水里呆多少!”暮灏离嘴里年念念有词,一不会儿,就从前后各处涌来条条游姿优雅的水蛇。
暮灏离勾起得意的笑,看着水面的条条波纹:“喂,娘娘腔,再不出来,你可就死定了!”
“……”
“娘娘腔?”
“喂!”
人呢?暮灏离拍着扇子站在船头往下看。
突然,水中一道波光一闪,暮灏离只觉得脖子上一条滑溜溜的东西缠了上来。
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暮灏离顿时吓得脚下一滑,扑通一声,跌进了水里。
“小王爷!”
“王爷!”
“王爷落水啦——”
船上一片惊慌失措。顾不得自身的安危,纷纷跳入水中去救主子。
一个身影蓦然刷的一下从水里飞了起来,随着身体在空中的旋转,飞溅起滴滴水莹的水珠。原后轻巧的落在船上。
趁着身边的人们站在船沿救主子,南宫清三下两下将船上的人全都踢下了船。只剩下一个船夫颤颤抖抖的撑着船,只求南宫清千万不要回头看到他。
南宫清抖了抖湿淋淋的衣服,小脸上勾起不屑的笑:“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跟我斗?这点雕虫小技!也不打听打听,本公子平日都玩些什么?居然在本公子面前班门弄斧!活腻了吧!”
船头一阵剧烈的摇动,南宫清一看,原来是那络腮胡子赶来了。
南宫清心知不是他的对手,突然瞪大眼指着水中大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