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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爷虽然庶出,但也是一表人才,不过不怎么爱读书吧。人却和气。”锦儿笑道。
“就因为这个老爷才不喜欢的。你看他进了家学好几年了可学成什么了。不过还是每天在学堂里混日子。虽说不考功名,但也得把那些为人处世的道理学学,几年过去了,一点长进也没有,他娘头脑是不怎么明白,儿子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太太不怎么喜欢哩。”
程氏不过才歇了一个时辰,吴夫人便又差了人来叫她过去。程氏笑着对锦儿道:“爷的那个扇套还没赶出来,你做做吧。今天我的不能了,爷催了好几天了。”
锦儿道:“奶奶吩咐得是,可手上还有一双鞋子才抠了鞋垫,这会没功夫做扇套。”
“好丫头,你也会给我推三阻四了。都是爷外面要用的东西,我可都交给你了,你爱做不做。”程氏笑道。
“扇匣里扇套一大堆,哪里用得完。”锦儿嘟哝着。
程氏也只当没听见,要了水洗手,也不理会她。
吴夫人正和官媒婆说话,吴夫人脸上似乎不怎么高兴。
官媒道:“夫人,我可是磨破了嘴皮子,他们家老太太的脸始终不好看。这门婚事我是做不下来的,夫人还是请别人吧。”
吴夫人道:“我再与你五两银子,还麻烦你多跑一趟,说些好话。”
官媒道:“没用,不成的事。夫人这银子我挣不到手。”
吴夫人甚是烦恼,只打发了官媒。
程氏也是意料中的事,等官媒走了以后,忙来安慰道:“太太不必太忧心,京城里好姑娘多的是,彭家不成还有别家。此事先缓缓也好。”
“哎,他们彭家为官做宦的,我们衣家不比以前了,不然这事一说就成。我是看着他们家三姑娘生得稳重,想来这样的姑娘去来做媳妇是妥当的。哪知他们彭家心高,罢了,不提这事吧。”吴夫人皱眉道。
“彭家到是会趋炎附势的。太太就不比烦恼了。”程氏安慰着。
雪缎端来吴夫人的养生茶,吴夫人也懒怠喝。程氏笑劝着:“太太得注意身子,您每天都喝惯了这个,好不容易请大夫配了这个就应该坚持才是。”
吴夫人道:“这月的银子可都发下去了。”
程氏笑道:“明天就发。”
“这些琐碎的事情我也不想管了,你都看着办吧。横竖别离了格,你做事我是很放心的,眼看着我是上了年纪的人,也有些力不从心了。”吴夫人叹道。
程氏笑道:“太太该好好享享清福。”
啸槐下了学,将书本交给了小厮,自己骑了马拿了剑要到郊外去走走。小厮拉着啸槐的马道:“好爷,今天早些回家吧,若让老爷知道了如何是好?”
“我不要你来管。横竖不会打你板子。”啸槐握紧了缰绳。
小厮苦求道:“小的为了爷挨了多少的板子,爷是知道的。”
啸槐也完全不去理会他,一扬鞭,就往城外的方向奔去。
啸槐在外又游荡了整整一下午才归。自然是要先到老爷房里汇报一天的情况,啸槐极是厌倦了这个过程,但又不得不去。啸槐没有脱外面的大衣裳,就直接走进来了。
衣伯青和吴夫人的脸色似乎都不好看,啸槐恭恭敬敬的请了安。
衣伯青怒道:“学堂里早就散了学了,你又去什么地方鬼混了,这个时候才回来?”
啸槐道:“到郊外散散心。”
“散狗屁的心!我看你是平时浪荡惯了,十好几岁了,书不好好念,一天就知道混日子。以后哪家姑娘还愿意嫁你。”衣伯青恼怒道。
啸槐不知轻重的说道:“家里不是有几两银子么,从什么地方买个丫鬟就是。我哪里敢辜负什么大户人家的姑娘了,我虽笨,却也知道自己的分量。”
衣伯青呵斥道:“你倒识相,不长进的家伙,难道家产就给你这样败落的不成,你让我指望你什么呢。还不快给我滚下去。”
啸槐撒腿就跑,吴夫人大声斥责着谢姨娘:“你看你养出的什么好儿子,既然生了,也不管教管教,这个样子出去了不是让衣家丢脸。”
谢姨娘垂着脑袋,一脸的羞愤。
吴夫人见衣伯青余怒未消,又来安抚衣伯青。
似曾相识燕归来 第七十七章 离家
啸槐负气的回到自己的房里倒头就睡。丫鬟将这个样子也看惯了,也不来问候。都躲下去了。月洞上的鹦鹉,拍拍翅膀,叫着:“完啦,完啦,完啦。”
“让你嚎,你嚎什么丧呢。”啸槐过来戳了鹦鹉几下,鹦鹉却照着啸槐的手臂就抓去,立刻出现了几条血痕。啸槐立刻退了几步,骂道:“总有一天要拔了你那几根鸟毛,看你还作不作恶。”
鹦鹉马上有道:“不敢,不敢,不敢。”
啸槐气不打一处出,今天连只鸟也欺负道他的头上了。
谢姨娘的声音传了进来:“死丫头们,就知道贪玩,为什么不进去伺候着,里面有老虎么。白拿着衣家的银两却不做事,哪天打一顿撵出去,再寻好的来。”
丫鬟们素日是怕谢姨娘的,都不做声。谢姨娘已经走了进来,见自己的宝贝儿子正躺在床上,脸上没有一丝神采,刚才受了吴夫人的气,见了啸槐这个样子,心里更气了。
“你给我起来。”谢姨娘去拉他。
啸槐撂开了母亲的手,侧了身子,面朝里睡了。
“你给我起来,你自己照照镜子,你哪里就比不过啸桐了,同是一个爹生的,我怎么就养出你怎么个不成器的家伙。”谢姨娘叫道。
“我是衣啸槐,不是衣啸桐,就是再投胎一次也不是啸桐。”衣啸槐坐了起来。
谢姨娘流泪道:“我就你这么个儿子,我不靠你靠谁呢。你好歹给我争点气吧。你是真不喜欢读书也好,假不喜欢读书也好。但也得做出个认真的样子来,省得你老爷每次生气。”
“我做不出假惺惺的姿态。娘亲教育完了就请回房吧。”啸槐冷淡的说道。
谢姨娘伸手就给了啸槐一巴掌,“我打你这不成器的家伙。他们想给你说彭尚书家的姑娘给你做媳妇,但人家瞧不上你,我看你只配找个粗丫头算了。你这样下去让我的脸面往哪里搁。”
啸槐摸着发烫的脸,瞪着母亲,说不出话来。
谢姨娘打了啸槐后自己又哭了起来,“好,我知道自己管不了你,你要做什么就去做吧。我只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说完掩面而去。
啸槐依旧愣愣的坐在床上。他抬头望见了墙上挂着的那把长剑,双眉紧蹙。月洞上的鹦鹉那哪里叫着:“走啦,走啦,走啦。”
啸槐似乎忘了刚才被它抓过,上前来逗弄着它:“你这是叫我离开这个家吗?我何其不是这样想,可我出去后又能做什么。”
鹦鹉抖抖身上的毛,闭上了眼睛。啸槐陷入了沉思之中。夜幕见深,啸槐躺在床上却了无睡意。多年来,父兄虚伪的嘴脸他早已经看厌了,再加上官场那些趋炎附势,阿谀奉承的事,他的确也做不来。以后该怎样谋生了,要不跟着二叔去经商,偏他也没这个头脑。他实在是不小了,难道要一辈子依附家里生活。
啸槐就这样想了一夜,第二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衣啸槐就拿了剑去花园里舞,可啸槐越舞越觉得迷茫,他始终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衣伯青早早的就看见啸槐在对着树木乱发脾气,忙上来道:“你这样喜欢砍打为什么不上战场去,也去杀几个敌来。立下战功来,也是我的福气。”
衣啸槐收了剑,站在哪里大气也不敢出,衣伯青见了他这样也着实的生气,“臭小子昨天不是还嘴硬么,今天怎么才哑巴了。”
衣啸槐道:“在父亲的眼里永远只有大哥吧,却忘了自己还有小儿子。”
“放肆,你用什么口气和你老子说话哩。”衣伯青怒道。
“老爷只是想把我培养成第二个大哥。”
“你能有你大哥一般懂事我也就不愁了。”
“可是老爷错了,我是衣啸槐不是衣啸桐,老爷也培养不出第二个衣啸桐来。在老爷的眼里自然大哥样样都好,而我自然缺点满身。我从小就被你们拿来比较,老爷你错了。”啸槐说完后也不顾衣伯青的反应,径直走开了。
衣伯青虽然也生气,但是被儿子堵得也说不出话来,儿子说的话可句句是事实。他是啸槐,不是啸桐。
衣啸槐这日没有去学堂,而是又在郊外郊外游荡了一整天。衣伯青知道自己管不了他,也不十分过问。虽然也发愁,但也无可奈何。
入夜的时候,衣啸槐来到栖霞阁找宛心。宛心刚从吴夫人处回来,对于自己三哥来访,她很感意外,忙请啸槐进屋。
“天都黑了,三哥找宛心做什么?”宛心问道。
啸槐让丫鬟们暂时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