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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他没有进宛冰的房里休息,哪怕是睡在卧榻上,他也没有选择。第二日,仰云向父亲禀报要去庄上住一段时间,更何况年下了庄上的事情本来就多。靳老爷也答应了,嘱咐了他几句。
瑞臣和秋灵为仰云收拾着行李,宛冰虽然知道仰云要走,自己也留不住,但也拉不面子去问候一句话。舒夫人却还是蒙在鼓里,年下事多,舒夫人离不得宛冰,当然不会让她跟到庄上去。她也听说过两口子闹矛盾,心里盘算着让他们小夫妻分开一段时间也好。
仰云这晚依旧在别的房间里睡,前两日受了些凉,身子也不是很舒服。只得硬扛着。第二日一早便要出发,临走前宛冰身边的侍墨过来了,用一块素帕包着个东西,她将东西交给了仰云,并说:“我们奶奶说这是爷的东西,还给爷。希望爷多保重。”
仰云接来打开一看,正是那枚刻了字的戒指,他心中一阵的纠结,紧锁着眉头。走了两步才有回来对侍墨说:“帮我转告你们奶奶,请她也保重。”
侍墨激动的点点头,这毕竟是他们姑爷第一次说关心奶奶的话。
仰云手里攥着这枚小小的,坚硬的戒指,心中流淌过阵阵的酸涩。他需要一段时间,能让他忘了宛心,他需要一段时间来接受眼前的事实,于是他选择了逃避。
宛冰临窗站着,她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无奈那人的心肠依旧铁石一般,难道他真的不曾感动过么。仰云的身影远去了,宛冰轻轻吐出一口气来。
欲寄彩笺兼尺素 第五十章 野花
程氏自从早产以后,身子一直都软软的,好几天都不曾出卧房一步。虽也在调养,但效果总是很慢。大家也都不去打扰她。以前肚里还有孩子的时候哪天不是人来人往的看望她。如今孩子没了,进她房的人也少了。真正让程氏感到寂寞。
锦儿端了一碗燕窝粥进来,“奶奶,怎么下地来了。地上凉感冒了怎么办?”
程氏说:“天天都躺在床上,躺都要躺出病来了。横竖今天外面有太阳,你搀了我到外面去走走。”
锦儿道:“奶奶要出去还早呀。太阳才出来,地上都还是冷的,露气也重,还是再等等吧。”
程氏吃过粥,又问:“你爷这几天在忙什么呢?”
锦儿道:“爷有好几天都没进里面了,我也不清楚。”
程氏叹道;“我身子不好,他也懒得进来了。多是嫌我是根病秧子。说不定又在外面去喝花酒去了。我也管不着了。”
“奶奶每天想得太多了。天天这么操心还能养身子么。殊不知静养,就是说要安静排去杂念才能养好的。”锦儿笑道。
程氏不禁又想了起了翠凤来,“好丫头,你倒灵巧不像你的翠凤姐姐。她就是心眼太直了,所以吃了这个亏。”
锦儿到不说话了,脸色沉了下去。以前的姐妹说没就没了。
“我觉得今日要好些,也好些时候没去太太的房里了。你拿了衣服我穿了好过去看看,顺便请安。”
锦儿答应着。
吴夫人正在和人打点年下送各家的礼,也没个空闲。忽然见程氏来了,忙说:“你怎么出门了,不是得说要好好养着吗。吹了风就不好了。”
“我没事的太太。觉得今天好多了,眼下见年关近了太太一人也难忙。我过来看看有什么事得帮得上的。”
吴夫人道:“这里不要你帮忙,到是你得注意自己的身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趁着还年轻就好好的养起来,若留下什么病根就是不是小事了。”
程氏便在一张椅上坐了。忽然见谢姨娘也进来给吴夫人请安。吴夫人也懒得打理她。程氏和谢姨娘更是没话可说。坐了坐便到宛心的房里来。宛心正坐在暖阁里和侍琴做着针线。
“妹妹忙什么呢?”程氏笑道。
“哟,是嫂子,嫂子怎么来了。”宛心起身说。
侍琴将一张宛心常坐的圈椅搬了过来请程氏坐了。
程氏笑道:“横竖妹妹这屋子比各处都暖和。妹妹近来可好。”
宛心笑到:“本该去看望嫂子的,但想着嫂子现在在病中怕嫌麻烦所以一直没去了,嫂子到来了。让宛心感到羞愧。”
程氏点头道:“我看妹妹气色还好,身子也养起来了。”
宛心道:“劳嫂子费心。”
程氏说:“妹妹是有好福气的,如今认了德亲王妃做姐姐,哪个能遇着这般好事。”
宛心说:“难得王妃抬举我。大哥可好?”
程氏低下头去说:“他好不好我也不知道。如今有好多天没见着他了,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我是没这个闲心来管他了。”
“嫂子就是太操心了,何不趁空休息休息。”
“妹妹说得是。”
侍琴捧了参茶来请程氏喝,程氏说:“妹妹果真是体贴人的。将来还不知道哪个公子有福能得了妹妹这样好的人物儿。”
宛心红了脸说:“嫂子果然还是爱嘲笑人的。”
姑嫂两说着玩笑,不料程氏房里的一个妈子过来了,“奶奶,大爷请你回去有事找。”
程氏起身道:“我这里椅子都还没坐热了,他又在催什么。”
然宛心也不便留她,命侍琴去送。
程氏匆匆回到房里,只见啸桐正坐在炕上,见她来了忙说:“你有银子没有,我要三百两赶着急用。”
程氏冷笑道:“我说找我什么事了,原来是没钱了还记起我的。这房间你自己算算有多久没进来了。难道你忘了夏天的时候你还从我这里拿了一对玉镯子去当,现在都还没取回来。还说马上就还我。你这个马上未免太久了些。”
“我的好奶奶,真的是等着急用。”啸桐一脸的愁闷。
“这次又是老爷叫你去买什么?”程氏嘲笑道。
啸桐说:“哪里是老爷。是我给王爷办礼,老爷说我该去王爷府上拜访一下,总不可能空着手去吧。做官的事还得仰仗着他。你以为我是拿去做什么。”
程氏沉思道:“你的话我也不知道能信几成,现在你要那么多钱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来。”
啸桐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藏的私房,这会说没银子说出来谁信。”
程氏恼道:“就是再多也是我的,你难道就没个小金库?如今我有好几个月没管事了,我从什么地方捞钱。还有我这个病秧子每天得要多少东西调理。你几时拿出钱来慰问过我。你也别给我打马虎眼,你在外做官这几年来会没有剩头,你哄三岁的小孩呢。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于是生气的摔了帘子进到卧房去了。
“不给就不给何苦说这些挖苦的话。”啸桐咬牙切齿的说。
“嘴巴长在我身子,我想说什么也要你管着。”程氏在里面气愤的说。
“罢了,罢了。我再也不求你了。”啸桐跺着脚。
程氏沉闷了一会儿又说:“你果真是要送礼,我这里还有一个金项圈,一架刻丝的炕屏,要就拿去,不要拉倒。”
啸桐只得又重新回来。锦儿带着丫头将东西已经打点好拿了出来,啸桐一声不吭,让小厮拿了。
“爷,这两样东西能当多少钱?”小厮寿儿问着。
“横竖是钱。能从她口里得到的好处也就只有这些了,想来还不够,只得我自己添了二百两。”啸桐道。
“春霞姑娘的事让奶奶知道了怎么可好?”
“让她知道也无妨,她现在生不出儿子来了,不是要断了我们衣家的后么。就是老爷和太太也是没话说的。”啸桐和寿儿将两样东西拿去当铺只当了约一百二十两银子,自己添了一百两才凑够了。
老鸨见了银子心中也喜欢,“我们春霞可远不止这点银子,这是门赔本生意,若不是看在衣大爷长期照顾的份上,哪里能便宜你衣大爷了。好了,春霞就是衣大爷的人了。衣大爷可要好好待她,毕竟是我们院里出的姑娘。在我妈妈身边已经呆了十年了,一旦说要离开我也舍不得。”
“妈妈请放心。”啸桐作着揖。
春霞早就收拾好了包袱等待啸桐来接她,身边只有个跟随了她多年的小丫头欢欢。
啸桐自然是不敢用家里的轿子,只得从外面雇了一抬,请春霞去坐了。自己也不敢和春霞一道路,先绕道择了别的路。
啸桐为了安排春霞可没少花功夫。不说赎金,单是讲买的这院子虽然只一进,又是请人装修,添置家具。又买了丫鬟仆妇来服侍,花了不下几百两的银子。若没从程氏手上拿到这当出的一百多两说不定还欠着数。
“爷,春霞从此就跟着爷了。只是一直住在这里何时是个尽头。”春霞面上虽有喜色,但也皱着眉头。
啸桐安慰着:“你暂时在这里安心住几个月,看样子家里的那媳妇是活不长的,再说已经诊断出她不能生育了,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