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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祯觉得新鲜。两人继续走着,前面不远处已是沧月亭。果见有两个年轻姑娘在那里放风筝。先是巧珠发现了他们。她忙拉拉嫣然的衣袖说:“姑娘,该走了。大少爷来了。”
嫣然玩得正酣,听说哥哥来了。知道有客人在,避也来不及避。只好将手里的风筝交给巧珠。提了裙子上前来见过。
“哥哥。”嫣然唤道。她见哥哥身边站着一位明显比哥哥高出一头的陌生男子。嫣然知道这位就是所谓的德亲王爷。她并没有半天的怯弱,大胆的打量着。只见他身穿一袭杏色的织金暗花袍料的普通衣裳。只是自然带着一股天然的贵族气质。
景然忙说:“嫣儿,还不快来见过王爷。”
一句话正好提醒了嫣然。顿时满脸通红,忙上前施礼。而世祯脸上始终都带着笑容。料想这女子不过十四五岁,然而她身上所散发出别的女孩没有的健康活泼,还有那双眼睛里所带有的神采也是他从没见过的,于是怔怔的出神。
景然说:“这大夏天的放什么风筝啊。你不怕热么?”
嫣然答道:“今天天气多好啊,没有太阳,又有风,再说园子里花开得也好。为什么不出来,不然也太辜负这大好时光了。”
景然不悦的说:“亏你还是个闺阁小姐,不好好在家呆着,就知道撒野,哪里找像你这样的疯丫头。
巧珠已经收了线,上前来请安问好。
嫣然说:“巧珠,怎么不放呢?“
巧珠说:“好了姑娘,该回去了,你也累了。“
嫣然说:“谁累呀,你不放,我自个儿放去。”
景然说:“嫣儿,别闹了。回房吧,再这样下去我可给太太说了,看她不说你。”
嫣然一听景然要告状,她已经软了下来,“嫣儿知道哥哥疼我,好哥哥千万别告诉太太。”“那你乖乖听话回去。”景然见德亲王在场,也不好十分责问嫣然。
“好吧,我就回去。哥哥答应了的,不许到太太面前去告状。”主仆两就告辞了。
景然陪笑道:“我这妹妹调皮得很,失了礼数,还请王爷不要见怪。”
世祯莞尔:“怎么会,令妹身上倒有难得一见的活泼。”
景然说:“只因爹娘这这么一个女儿,未免溺爱一些。”
世祯说:“世人都是如此。”
景然说:“王爷请跟我来。”
因沈老夫人是葛妃的姨妈,算起来世祯该叫一声姨姥姥,所以决定先去探望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知道德亲王要来,少不得穿戴整齐。见着德亲王欲要行礼。被德亲王一把扶住,“姨姥姥怎能这样。该让孙儿给您行礼。”
沈老夫人忙说:“折老太婆的寿了您可是尊贵的王爷。”
沈老夫人请王爷上坐,世祯可不敢,两人再三推让。最后德亲王才在一张面西的椅上坐了。
德亲王说:“为什么不将表婶请出来见见。”
沈老夫人说:“让王爷见笑了。我那媳妇没见过大场面。她也当不起,再者她事情也多,暂不见吧。希望王爷不要介意。”
世祯笑道:“我来孟府是来走亲戚的,姨姥姥别见外。”
沈老夫人笑道,又问:“贵妃娘娘可好。”
世祯答道:“她身子还好,就是挂念姨姥姥,特意让儿子来请安,她出门又不方便。”
沈老夫人忙说:“老太婆实在是当不起。”说完后端起旁边的茶喝了一口,放下又说:“昔日贵妃还是姑娘的时候,她娘将她的生辰八字拿去给算命看了,算命先生说娘娘命好,天生就是享福的。现在果然不错。现在儿子已是王爷,这一辈子的荣华也享之不尽了。再说娘娘面相好,也该有这样的福分。”又说:“我这孙儿不成器,多亏王爷教导他。真是托皇上的福,托娘娘的福,托王爷的福。”
世祯笑道:“都在自家人。照顾是应当的,再说景然人也能干,帮了我不少的忙。
沈老夫人笑道:“王爷肯抬举他,是他的福分。“
世祯说:“姨姥姥太客气了。“
没坐多久,沈老夫人便推身上不爽,让景然好生相陪。景然于是请世祯在大书房里坐着说话。
临走前世祯说:“明日我约了温融将军,景然也来吧。到我王府好好聚一聚。”
景然欣然领命。
世祯想想笑问:“刚才那位放风筝的姑娘真是你妹妹?”
景然见问得奇怪,只得回答:“是我嫡亲的妹妹。”
世祯说:“是了,她哥哥是英雄,妹妹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让王爷见笑了。”
落尽梨花月又西 第二十二章 赐婚
单说第二日,德亲王邀了孟景然,温融来王府中小聚。王爷刚落成不久,一则还昨日在孟府里,孟家的盛情款待。二则他们兄弟三人自从战场上回来就没好好的聚过,全兄弟之情。
德亲王府里新进的厨子,是从南方来的,烧得一手好菜。知道王爷今日要待客,于是杀鸡宰羊,也做出了一桌精致的肴馔。饮的是上等的御酒。三人推杯换盏,倒也十分尽兴,至晚方归。
可在第二天的时候就有典史上奏皇上说:“德亲王爷与吵中大臣交往过密,席间饮酒作乐,以至于大醉。实在是有失体统。”
皇上便问:“座中有何人?”
典史答道:“有筑国公的长子信武将军温融,孟侍郎家的长子孟景然。”
皇上听后不恼反笑道:“只当是什么事,他们是生死之交,有什么好避嫌的。”
典史却说:“微臣知道皇上仁慈,不忍怪罪德亲王爷。可这有失祖制,这传了出去,满朝的文武会怎么想。再则对太子也不利。”
皇上冷笑道:“同是朕的儿子。朕并没有要偏袒谁。他们三个年龄相仿,就是聚在一起喝了一回酒,并没有做出什么有失皇家颜面,朝廷颜面的事来。还是不要小题大做了。好了,你禀报的朕都清楚了,没什么事就退下吧。”
典史本想再说几句的,但又不得不退下。心中感到无趣,于是来到了太子世祺的寝宫。
“殿下,此事不妙,皇上不恼反笑。并每天责怪。”
世祺说:“我就知道父皇存有私心。打小就偏疼老六,自然老六做什么他老人家也不反对。再这样下去,我这太子的位置说不定就要被他给夺去了。”
三皇子世祜说:“太子爷不要担心,或许我们去求求母后娘娘,或许还有用处。”
世祺说:“这件事母后也没法。求了也没用。依我说一动还不如一静。只有静观其变,再怎么说当下我才是太子,料他也不怎么着。”
典史说:“只怕哪一天皇上仙去了,六王爷手中又有兵权。来个谋反就不得了了。”
世祺皱眉沉思:“计划总要一步步来,急什么。”
太子世祺和三皇子世祜皆为正宫皇后所出。在皇子中间的地位自然也是不一般。兄弟俩也还团结。
这里皇上正传了世祯来觐见。世祯先行大礼。皇上赐了座。
世祯笑问:“不知父皇传儿臣有何事?”
皇上笑道:“现在你搬出去住。来回的跑似乎也不大方便。看来朕当时选的地址竟远了些,最近在家里都做什么呢?”
“回父皇,儿臣闲着了。就是刚搬家,家里琐碎事情也多。”
皇上依旧笑道:“早起就有臣子来报说你在家聚众聚众饮酒作乐,竟大失体统,可有此事?”
世祯见问,脸色已经变了,吓得满脸是汗,浑身颤抖。只得跪下说:“是有此事。不过儿臣只请了温融将军和儿臣以前手下的参事孟景然。并没有别人,皆因他二人在战场中救过儿臣,是生死之交,儿臣不能背离。”
皇上见世祯言辞恳切,于是笑道:“起来说话吧。朕并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只是你还太年轻,行事自然爽利,从不顾后果。以后凡事要小心些,免得落人口实。”
世祯连忙叩谢:“儿臣谢父皇不怪之恩。”
皇上笑道:“朕虽然老了,可并不是那不通人情的人。只是有句话要忠告于你。你现在是亲王了,比不得做皇子的时候。朝中有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你看,你行事要注意。那帮人成天是吃饱了没事做,只要逮住你一个小错误就会夸大十倍的来宣传。朝廷也没形象了。朕并不是有意要偏袒你,希望你能自律。”
世祯忙说:“父皇教诲,儿臣已铭记于心。”
皇上说:“你知道就好。只是今天将你叫来,不单为此事。还想问问你,这治政与民心两者该如何兼得?”
世祯答道:“古来就有社稷以民为本,孟子也说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只有得民心者才能得天下。施政当然也得失仁政,只有仁政才能得民心。”
皇上听后大笑:“哈!哈!哈!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如此能委以重任。朕也没什么顾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