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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的支持下,将来当上县长乃至县委书记,迟早能匡正清明。
可惜,彭远征还是年轻气盛沉不住气,太过仓促地就捅破了那一层不该捅破的窗户纸,打破了邻县官场上好不容易才形成的利益平衡,竟然跟蔺大庸翻脸决裂!
这又让中立派的人大为失望。
彭远征在县里立足未稳,哪怕是有县长龚翰林的全力支持,也难以翻起大浪——况且,龚翰林自己在邻县根基也很浅薄。
所以,这场博弈,刚刚开始就注定了结果——彭远征想要跟县里的既得利益集团抗衡,无异于以卵击石啊!
彭远征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对于众人微妙的各种心态,他心知肚明、洞若观火。在这个年轻的肉体躯壳里,装载着一个两世为人的成熟灵魂,论起头脑和权谋,在场常委没有一个能与彭远征相提并论。
彭远征不可能冲动,更不可能气急败坏,亦不是急于求成好大喜功,而是一种打草惊蛇。或者说,叫做引蛇出洞。
现在的局面他看得清清楚楚,越拖下去,对他和龚翰林越不利,而时间久了,两人更加缚手缚脚,难以开展工作。必须要壮士断腕、打破僵局,沉疴需要下猛药,和风细雨的保守疗法已经不适合邻县了。
而事实上,孙雪临已经尝试了三年之久,他至今非但一事无成,还被彻底拖垮在这架马车上,权力被架空、权威被践踏、激情被消磨。
彭远征不愿意走孙雪临的老路,重蹈覆辙。对于彭远征来说,这是站稳脚跟的第一战。胜,则真正打开局面,化被动为主动——反之,则就此消沉下去。
此一战,彭远征有着充足的信心、勇往直前的决心。他当场发作跟蔺大庸决裂翻脸,貌似仓促冲动,其实是准备已久——真正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彭远征从来不打无把握之战。
战,则必胜!
蔺大庸必须要拿下!必须要拿下!
龚翰林大踏步走了进来,也坐了下去。龚翰林的神色微微有些阴沉和复杂,虽然他跟彭远征已经背后交流沟通过多次,也同样下了破釜沉舟的决心,但他还是心里感觉底气不足。
计超眼角的余光瞥了龚翰林一眼,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屑一顾的哂笑。对于龚翰林,计超是很瞧不起的,一个市委机关的小吏,好不容易熬了个清水衙门的副县级,又不知道怎么地走了狗屎运,被市委书记看重,居然堂而皇之地坐在了邻县县长的位置上,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龚翰林清了清嗓子,这个时候,县委书记孙雪临捏着他的不锈钢水杯,慢条斯理地走了进来。他环视众人,微微一笑“同志们都到了啊,好好,我们准备开会。”
……
与此同时,县城新华街后的大华商贸有限公司办公楼上,张大虎蹭地一声从宽大豪华的老板桌后面起身,几步窜过去,抬手就给了面前的花衬衫小六子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
小六子手捂着被打的脸颊,畏惧地后退着,嗫嚅道“老大……”
张大虎愤怒地扬手指着小六子怒斥道“你这狗日的混账东西,你除了给老子找麻烦之外,你还能干什么?”
“老子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动粗,不要乱动手,最近要架起尾巴做人,你都当了耳旁风了?!”
“你是不是想死啊!”张大虎咆哮道。
小六子吓得差点尿裤子。别看他在街面上吆五喝六、横行霸道,但在心狠手辣手眼通天的老虎帮老大张大虎面前,乖巧得跟小绵羊一样。
“那两个小兔崽子太嚣张……”小六子哆嗦着嘴唇道“老大,俺错了,俺下回不敢了,要不,俺带着那几个兄弟去外地躲一躲?”
“你躲个屁!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你躲了,老子可还在邻县!这样,你带那几个小子过两天去公安局投案自首,等风声过去了,老子再捞你们出来!”
小六子脸色一变,吃吃道“老大,这……”
“怂包了?怕死了?呸!死不了!顶多是判两年!出来以后,还是一条好汉!”张大虎声色俱厉地从抽屉里抓住两摞钞票甩了过来“拿这些钱去安抚一下家里,赶紧滚!”
小六子狼狈而去。
张大虎粗狂彪悍的神态顿时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捉摸的深沉。作为邻县绝无仅有的横跨黑白两道的黑老大白老板,他能崛起于草根而叱咤风云于一时,靠的绝不仅仅是打打杀杀。
沉吟了良久,张大虎掐灭烟头,抓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过去。
蔺大庸在办公室里心急如焚,坐立难安。别看他气势很盛、气场很足,但实际上,在决定他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仍然无法淡定。县委正在开常委会,他只能静静地等待结果。
正烦躁间,张大虎的电话打了过来,蔺大庸气不打一处来,没等张大虎说话,就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张大虎的脸色阴沉似水,眸光中掠过一丝凶狠,却是嘿嘿陪笑道“蔺局啊,别生气,兄弟我这不是给你赔罪来了!你放心,我惹的麻烦,我给你摆平!”
第434章风暴拉开序幕
电话那头,蔺大庸冷笑着:“你能摆平个鸟毛!我告诉你,张大虎,你最近给老子消停一点,别自己跟自己过不去!现在风声很紧,县里来了一个愣头青,六亲不认,连老子现在都被火上烤,何况是你们!”
“张大虎,你马上安排那几个狗日玩意来局里自首投案!我不管你怎么办,反正这几个小子无论如何是保不住了!”
“另外,你做好思想准备,得牺牲一部分人出来顶缸。”
“蔺局啊,我已经做好安排了,他们明天就去县局投案!蔺局你有啥指示,俺一概照办,不管是黑的白的,一律没有问题!”
张大虎突然压低声音淡淡道,“要不要我想办法警告他一下?”
蔺大庸骤然沉默了下去。
张大虎好整以暇地捏着电话听筒,啪地一声点燃一根烟,静静地等待着。
“我现在自身难保,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蔺大庸冷冷一笑,“张大虎,我如果被免职,你就自求多福吧!”
“呵呵,蔺局多虑了,不会的。蔺局在县局工作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县里领导不会这么绝情无义的。肯定有领导会给蔺局说话的。”张大虎哈哈笑了起来。
蔺大庸嘴角一抽,心道县委那帮玩意儿其实没一个好东西,搞不好那几个怂包扛不住压力,为了自己的政治利益,就要把老子推出来当牺牲品了。
作为“当事人”,蔺大庸是非常敏感的。这两天的种种迹象表明,这一次这一道关,他很难过。这个彭远征,远远比他想象中的更有“力量”,此时此刻,他真是有些后悔,不敢跟彭远征拧上。
跟蔺大庸通完电话。张大虎的面目变得有些狰狞可怖起来。到了这个时候,他不得不要考虑后路了——一旦蔺大庸倒台,老虎帮和他的生意网络失去了这把保护伞,将举步维艰。
好在这些年的渗透。张大虎的“黑手”已经大幅延伸,编织起一张密密麻麻的利益网络,笼罩着整个邻县——置身其间的蔺大庸,固然是一个重要角色,但却不是唯一角色。
张大虎推开门,大喝一声,“来人!”
一个三十多岁的小平头。人高马大,戴着宽边墨镜,大步走了进来,微微鞠躬道:“老大!”
“蒋虎,你给我办两件事。”
张大虎嘴角浮起一丝冷酷的笑容,“第一,每天按照这个地址,去给我送花。不管她接受还是不接受,每天一束,不许间断。另外。给我放出风去,这是我张大虎看上的女人,谁要敢染指,先考虑考虑自己的脑袋够不够硬。”
“第二,去给县公安局副局长谢辉的老家送点钱过去,他老家不是要盖新房嘛,你带个工程队下去,帮他们翻盖了!所需费用,公司全包。修房期间,把他老爹老娘还有兄弟一家子给我接到县宾馆住下。包几个房间。”
小平头面无表情地点头,然后转身领命而去。
站在办公室里沉吟了半天,张大虎又匆匆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后面,打开下面隐藏的一个保险柜,从里面取出几张银行存折和十万块现金,塞入了自己的黑色皮包里。想了想。又从其中掏出一把冰冷的黑色五四手枪,同时塞进包里。
张大虎匆匆离开办公室,下楼去开上一辆隐藏在车库里的黑色桑塔纳,驶离了公司。而他那辆县里独一无二的进口越野车和那辆豪华奔驰,则静静地停在大华商贸公司的楼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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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委,小会议室,常委会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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