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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自己成绩后便说:“我先去冲个澡,换身衣服。”
陈言灵却拉着她的手不给她走,“哎呀,男子四百米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去换衣服就看不到了!”
肖芊芹没听懂其中利害关系,“看不到就看不到,怎么了?”
陈言灵一脸“你真傻”的表情,“去看看小鲜肉们的腹肌啊!很多体育系的男生耶!身材棒棒哒!不容错过啊!”
肖芊芹:“……”
最后她还是被陈言灵硬拉带扯地走到了观赛区,想起厉风也报名了这个项目,便下意识地在一排选手中寻找起他的身影。
平心而论,眼前的阵势是非常赏心悦目的,少年们身上每一寸肌肉都蒸腾着青春和活力的气息,哪一个拖出来单看,身材都是矫健挺拔的。
厉风个子最高,肖芊芹很容易就找到了他,他戴着泳帽和泳镜,全副武装,正在泳池边上做热身运动。
此处应有特写。
正值弱冠之年,与那张尚未完全脱去青稚的脸不同,厉风古铜色的身躯无不充斥着彪悍和犷野的气息,宽阔的肩膀,背脊线条像一条勃然而发的眼镜王蛇,胸前微微贲起的肌肉,纹理清晰流畅,精瘦的窄腰呈现明显的倒三角形状,泳裤贴身包裹下是修长有劲的双腿,他的身周散发出浓烈的荷尔蒙的味道。
在场无数少女们的眼睛都直了。
是被雄性最原始的力量所吸引。
不多时,裁判发出号令:“各就各位。”
运动员们陆续走上出发台,做好出发准备。
厉声伏低身子,双臂撑在地上,像非洲大草原上一头蓄势待发的雄狮,充满了不可小觑的爆发力。
鸣长哨:“哔——”
厉风纵身一跃,“噗通”,清脆响亮的入水声。
他流线型的身姿如矫健的飞鱼,喷射出去,破水而入,穿梭直行。
挥臂的动作干净利落,带起富有节奏的拍水声,水花四溅。
很快,他就冲到了别人的前面,渐渐拉开了距离。
肖芊芹看得目不转睛,不知是因为紧张的赛事还是什么,一颗心始终揪得紧紧的。
这时候,突然有人拉着她的手往后一扯。
肖芊芹匆忙回头一瞥,陈言墨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
“跟我出来。”
肖芊芹投去疑问的眼神。
陈言墨没说话,只是拉着她的手迅速往人群外面退。
肖芊芹意犹未尽地望了一眼泳池的方向,但最后还是跟着他出去了。
“你怎么不把身子擦干,这样会感冒的。”陈言墨的声音如往常一样风平浪静,但肖芊芹却感受到了一丝淡淡的谴责。
像是验证了他的话,她猛地打了个喷嚏。
肖芊芹吸了吸鼻子,低声道:“好像真有点。”
陈言墨说:“赶紧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
两人一起朝更衣间走去,肖芊芹进去洗,陈言墨在外等候。
不多时,肖芊芹就整理好自己出来了。
她换了身干爽的衣服,可头发还没吹干,一头黑发湿哒哒地搭在肩上。
陈言墨说:“怎么不吹头发?”
肖芊芹摆摆手:“没关系啦,我不喜欢吹风机,让他自然干就行了。”
陈言墨说:“陪我出去走走吧。”
肖芊芹眨眨眼睛:“不看比赛吗?”
“我有话跟你说。”
肖芊芹想了想:“行,我也有话问你。”
☆、第57章
前脚还没踏出游泳馆大门,就感觉到一股蒸腾的热气扑面而来,整个人好像走进了火炉里,几乎快要被这炙热的阳光融化掉。
这个鬼天气想要静心下来散散步是没可能的,肖芊芹接一阵小跑到食堂,买了两瓶冰可乐,然后就跟陈言墨找个阴凉地坐下休息了。
考虑到陈言墨不能喝冰的,她又去把可乐换了常温的矿泉水。
喝了几口可乐后,肖芊芹的手机响了。
打来的,通知她下次拍摄的时间和地点。
在半个月后,还久呢,以防忘记肖芊芹添加到备忘录里了。
挂了电话后,肖芊芹随手将手机放在桌面上。
陈言墨歪头问:“你的屏保是什么?”
“喔,这个啊。”肖芊芹拿起手机给他看,“我的照片啊。”
屏幕上的那张照片也是给她照的,她的一头长发绕成了一个个黑圈,经过的处理,具有了错视,那一个个圆圈看起来仿佛在左右转动。
本来推荐用这张照片当店招,但是堆堆说头发抢了衣服的风头,感觉像洗发水的广告,于是作罢。
陈言墨没看两秒就受不了了,把手机还给她:“转得太快了,眼花缭乱。”
肖芊芹笑笑,说:“我朋友说,越是心理压力大的人看这个图就转得越快。”
陈言墨不置可否。
肖芊芹将手机收起来:“对了,你说找我有什么事啊?”
还没到饭点,饭堂里安静得没有一丝嘈杂声,肖芊芹只听见陈言墨的腕表发出微弱的滴答滴答声。
半晌,他轻声说:“我下个学期可能要去德国。”
肖芊芹愣了愣:“去德国干嘛?”
“进修哲学。”
“喔,很好啊。”肖芊芹微笑,打趣他:“你这么厉害,会不会成为下一个苏格拉底。”
陈言墨淡淡道:“我并不想成为苏格拉底。”
“为什么?”
“他一生坎坷不平,娶了个凶悍暴烈的妻子,而且最后不得善终,饮下毒酒而亡。”
喔,这么听来是挺惨的。
“那你想成为谁啊?”
“我不想成为谁,”似乎是因为谈起自己的专业,陈言墨的话也多起来:“不过如果一定要选一个的话——马克思是我心目中最伟大的哲学家。”
肖芊芹笑:“哈哈,他的妻子比苏格拉底的妻子温柔很多吗?”
作为一个外行,她不过是调笑看看热闹,没想到陈言墨还真的正儿八经地回答:“嗯,马克思和燕妮的爱情是一段流传千古的佳话。马克思在工作上严谨认真,生活里却是个很浪漫体贴的人,她的妻子也是个远近闻名的美人,不惜放弃贵族小姐的身份,下嫁给他。”
肖芊芹惊叹:“你知道的真多。”
陈言墨抿了抿嘴角,说:“想知道马克思是怎么跟燕妮求婚的吗?”
肖芊芹的好奇心被勾起,点点头:“嗯。”
陈言墨缓缓道:“马克思和燕妮从小就是邻居,青梅竹马。他们一直情投意合,但谁都没有先戳破那层窗纱。直到那年,17岁的马克思回到故乡,和燕妮在河畔的草坪上散心。
马克思突然说,‘我有了一个心爱的姑娘’。
燕妮以为他终于要向自己表明心意了,期待地问他那姑娘是谁。
马克思说,‘我无法形容她的美貌,不过我身边带了她的照片,你愿意帮我看看吗’。
燕妮心里慌了,以为马克思移情别恋,他口中的姑娘并不是她。”
说到这里,陈言墨突然停下来了。
肖芊芹有些着急地问:“后来呢?”
“你觉得燕妮会怎么回答?”
肖芊芹想了想,“唔,她应该会很想知道是怎样的女孩获得了马克思的青睐吧。”
“是的。”陈言墨点头,“马克思拿出一块链表,说照片就放在里面。”
陈言墨将手机塞进肖芊芹手里,说:“你可以感受一下当时燕妮的心境。”
肖芊芹垂眸,漆黑反光的液晶屏幕隐约倒映出她清丽的脸庞,大大的眼睛。
“什么意思啊?”她疑惑不解。
陈言墨解释道:“燕妮打开链表,发现并没有什么照片,里面放着一块小镜子,正好照出她红通通的脸蛋。”
肖芊芹愣了愣,随即恍然大悟,笑出声来。
她感叹道:“文科生点子就是多,求婚都有新花样。”
陈言墨却没笑,他静静凝视着肖芊芹,突然说:“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德国吗?”
肖芊芹以为自己听错了,睁大眼睛:“你说什么?”
“愿意去德国吗?”
肖芊芹不明所以:“我去德国干什么啊。”
“你也可以深造你的专业。”
肖芊芹有些凌乱,“不,不,我并没有出国的打算。”
“为什么?据我所知,你的姐姐不就在国外读书吗?”
“是的,爸妈支付她的学费就已经负担够重了,所以我要节省开销。”
“我可以帮你支付学费。”
肖芊芹头摇得更厉害:“那更不行了,怎么能让你出钱!”
陈言墨静了两秒。
“我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了,我们再也见不到面。”
肖芊芹喉咙发干,她张了张嘴巴,有些吃力地说:“你……必须去吗。”
陈言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