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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认,这卢贵妃的侄女卢月婵的确有着花容月貌,可是他也并非没有见过貌美女子,而他亦不是好色之徒,又岂会因为这卢月婵貌美就甘心娶她进门,让她成为自己的王妃?!
且不说他不愿和范阳卢氏结为亲家,就凭卢贵妃的那些手腕,他便不愿去招惹卢贵妃和她调教出来的这个卢月婵!
萧融想到这里,又调整好笑容,对萧恒和卢贵妃说道:“皇叔,侄儿还想再仔细看看这幅画!”
见萧融总算是开了窍,萧恒抚掌大笑,忙命管事太监陈荣将这幅画亲自拿到武陵王萧融桌案前,让他能仔细品鉴。
卢贵妃见状,秀眉微微一蹙,似乎有些明白皇上的用意!她这一次安排侄女出来,是想让太子对月禅动心,促成他们的好事,而不是让月禅嫁给什么武陵王!
虽说这武陵王因为年纪尚轻,也颇受皇上喜爱,可他到底只是旁支,又岂能比得上太子的地位!
若是月禅嫁给武陵王,那么她日后又如何能成为太后?!
卢贵妃心中虽然有些愁虑,却不敢当面说些什么,只等着萧融看完,再让太子萧长恭评论几句。
萧景耀和魏子衿也将这幅山水人物画看得一清二楚,萧景耀虽然不甚精通,却总觉得卢月婵只怕没有这样的笔锋,对魏子衿低声说道:“子衿,依你之见,这幅画究竟是不是卢月婵所画?”
他之所以问魏子衿,是因为她最擅长山水画,而且和陶弘景是知己好友,后来陶弘景归隐山林,她还去拜访过陶弘景,只是她死后,陶弘景便彻底消失踪迹!
“这当然不是卢月婵所画……”魏子衿摇摇头,斩钉截铁的说道:“即使她真的拜了陶弘景为师,也万万不可能有和陶弘景一模一样的笔锋!若我猜的没错,这幅画定是她购重金所置!”
“你的意思,是这幅画根本就是陶弘景本人真迹?”萧景耀讶然问道。
魏子衿点点头,低笑着说道:“不错,他的真迹,我还是能看得出来……他归隐山林,当年也的确传授过几名弟子,想必是他的弟子后来将他的真迹拿出来,卖给达官贵胄!”
“所以卢月婵并非师从陶弘景,而是师从陶弘景的那几名弟子中的一人?”萧景耀若有所思地说道,魏子衿颔首应道:“极有这种可能!”
萧景耀和魏子衿还在低声议论,武陵王萧融已经看完,为了应付萧恒,又随口说了几句,眼见皇上满意,才松了口气。
而卢贵妃不等皇上再开口,就暗暗扯了下卢月婵的衣袖,卢月婵心领神会,按照姑姑的吩咐,一脸羞赧地对太子萧长恭说道:“不知太子殿下觉得月禅这幅画如何?”
正文、第659章 真假才女3
萧长恭早在管事太监陈荣将这幅画拿到武陵王萧融跟前时,已经重新仔细观察这幅画。他一直潜心研究山水画,知道笔力控制并非易事,而男子和女子所绘山水画,最大的不同,便是男子落笔有力,却细腻不足,而女子虽然笔法细腻,却差了一些劲道……
陶弘景的字画他也见过,甚至诚心临摹过,确实在细腻和劲道之间游刃有余,恰似他归隐山林选择修道一样,刚柔并济,这样的功法,却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
就连一些专攻字画之人,诚心模仿陶弘景的字画,都达不到他的仙风道骨,更何谈年纪尚轻待字闺中的卢月婵?!
见太子萧长恭迟迟没有开口,卢月婵不知所措地看向自己的姑姑卢贵妃,卢贵妃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笑着开口道:“太子殿下莫不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萧长恭摇摇头,这才缓缓开口道:“不知卢姑娘师从陶弘景,学了多久?”
卢月婵一愣,没想到太子会问这件事,小心翼翼地答道:“说来惭愧,月禅跟陶师父并没有学太久,大概只是一年有余罢!”
一年有余……这个说法让萧长恭越发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这幅画绝不是卢月婵本人所画!
“学了一年有余竟能有这样的笔法,不愧是出自范阳卢氏啊!”有藩王抚着胡须如是感叹道,卢月婵有些心虚地低下头,看在众人眼中,却以为她是因为害羞,倒也没有多想。
只有萧长恭,默默地注视了卢月婵片刻,虽然知道这画并非出自卢月婵之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在众多皇亲贵胄还有父皇面前戳穿她,点点头说道:“卢姑娘果然字画了得,乍一看,还以为是出自陶弘景本人之手!”
他其实并不确定这幅画是不是陶弘景本人的字画,但是卢月婵听到他这句话,心中咯噔一响,脸上难免闪过一抹惊慌之色,身子也轻轻一抖,这细微的变化被萧长恭和萧恒都看在眼里。
萧恒知道自己的儿子长恭一向喜欢研究字画,会这么说绝对是经过一番深思,也开始怀疑这卢月婵是不是在弄虚作假,探询地盯了卢月婵一会儿,又笑道:“罢了,那幅画暂且收起来!”
眼见着宫女彩燕将画重新收好,卢月婵才暗暗松了口气,谁知萧恒下句话,让卢月婵顿时白了脸。
“今日朕高兴,陈荣,你就将朕的文房四宝取来,让月禅画一幅赏雪图……”
卢贵妃也是一惊,没想到皇上竟要月禅当着众人的面作画,连忙讪笑着说道:“皇上,月禅画的慢,只怕这雪景图要让皇上等太久,耽误功夫!”
“无妨,月禅你随意画一幅就是了……”萧恒摆摆手,不以为意地笑道。
卢月婵眼见自己的姑姑也劝说不了皇上,眼看着管事太监将皇上的文房四宝都拿来,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然而卢月婵原本就只是跟陶弘景徒弟学了一年有余,再加上并无天赋,根本画不出所以然,看着这宫中雪景半晌,也不知从何落笔。
正文、第660章 真假才女4
萧恒见卢月婵迟迟不肯落笔,心中疑惑更甚,若有所思地问道:“月禅,你迟迟不肯落笔,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卢月婵身子微微一抖,对上皇上探询的目光,心里越发慌张,求助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卢贵妃。
卢贵妃也有些心急,知道卢月婵如果真的落笔作画,一定会露馅,思忖片刻,突然想到一个绝妙的办法,对萧恒提议道:“皇上,作画讲究心静和灵感,月禅第一次面对这么多人作画,难免有些紧张了,不妨让她去一个安静的暖阁作画,等她画好再呈给皇上?”
萧恒微微皱眉,他要看的就是卢月婵的笔法,若是让她换个地方,只怕她会再想办法弄一张别人画的赏雪图充数!
在座的几位藩王之前还在赞赏卢月婵的画工,也很期待卢月婵现场作画,在看到她迟迟不肯落笔,再加上卢贵妃这样一番说辞之后,也开始心生疑惑。
“皇上,雪地里梅花开的正好,依臣愚见,不如就让贵妃娘娘的侄女随手画一点雪中腊梅罢,也不耽误功夫……”有一位藩王如是说道,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赞同。
萧恒闻言,也颔首说道:“月禅,你就按照他们说的作罢!”
萧恒说罢,为免卢贵妃再找什么推托之词,又对太子萧长恭和洛阳王萧景耀说道:“长恭,你平日里最喜书画,也不妨写一幅字来,让大家一同乐一乐,来人,呈笔墨……”
太子萧长恭大概也猜到父皇让自己写一幅字的意图,等笔墨纸砚呈上,他看了东暖阁外的雪景片刻,提起笔不慌不忙地落笔,写下一首《咏雪》。
“盐飞乱蝶舞,花落飘粉奁。
奁粉飘落花,舞蝶乱飞盐。”
他素日里最喜研究楷书和行书,这首咏雪写的一气呵成,等他放下毛笔,管事太监陈荣将这幅字率先呈给皇上过目,萧恒看着这笔法,点头满意地笑了起来。
“长恭,看来你的书法又有长进了!”萧恒吩咐陈荣将这幅字拿到其他人面前一看,众多皇亲贵胄在看到太子萧长恭这幅字之后,纷纷拊掌称赞。
“素闻太子善书画,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这首回文诗,做的极妙,让臣想起了谢安的咏雪联句……”
太子萧长恭微微一笑,欣然点头道:“我正是根据谢安的咏雪联句所做!”
“说到才情,还是陈郡谢氏辈出才子啊……”有藩王幽幽感叹道,其他人也点头称是。
“不错,听说第一才女谢清婉,几岁便能咏出名句,琴艺了得,书画更是有前朝卫夫人之风范,其才情不输于父兄!”
说起第一才女谢清婉,在座众人难免兴致勃勃,卢贵妃脸色难免有些僵硬,没想到好不容易让侄女展露才情,却让那个甚至没有露面的谢清婉占尽风头!
她如今最担心的,是太子萧长恭对那个第一才女谢清婉上了心,陈郡谢氏虽然势力不如他们范阳卢氏,却也是名门世族,太子若要娶谢清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