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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她居然在结婚前闹出艳照门,结婚第二天夫家的公公就去世,结婚一个多月,甚至还怀着野种流产,结婚四个月,她居然把小三的眼睛弄成双目失明而以离婚收场。
父母有她这样的女儿,还真不如没有生到有女儿,所以,即使父亲没有回来,即使在电话里和父亲说话,她都羞愧得想找堵墙壁撞死自己算了。
父亲是天下最慈祥的父亲,他在电话里没有骂她,只是安慰她,说她还是太小了,这才刚刚22岁,做事情欠缺考虑,让她在家里好好的修养几天,说过几天就安排她出国去,在国外读几年大学,然后移民到国外,以后永远定居国外好了。
挂了父亲的电话,她听见母亲在用手机打电话,好像是联系办理签证的部门,说要尽快,等着用什么的。
“子心,你想去哪个国家?”刘红梅挂了手机,然后看着一脸憔悴的不成人形的女儿。
对于子心今年闹出这些事情,刘红梅虽然生气虽然恨铁不成钢,可是,终究还是自己的女儿,这出了事情,她怎么着也不能撒手不管。毕竟,她就这么一个
女儿。
去哪个国家?
子心苦笑了一下,她还能去哪个国家?她英语不是很好,现在雅思都还没有通过,国内级别大学毕业也还没有达到八级。
她兴趣也广,学了四年的法语,可现在也还不能和法国人说话,日语和韩语她都不喜欢,以前程菲儿学的时候,她压根儿就没有学。
她的西班牙语学得还不错,可是这是小语种,平时自己记单词,她的床头经常有一本西班牙语的单词表,然而找不到人来交流,在书店,要找一本西班牙语的小说都很难。
“随便吧。”子心用手揉捏了一下额头,她才22岁,青春正鼎盛的时期,可是,她分明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到了82岁的高龄,已经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星期了。
出国,不管去哪一个国家,都是去一个陌生的地方,而秦家没有亲戚在国外,她出去,孤孤单单的一个人,等于是被流放。
“那就英国吧,我记得你小时候喜欢读徐志摩写的叹息桥的诗,”刘红梅帮她做了决定,然后又拿出手机来打电话。
子心看着忙碌的刘红梅,母亲这两天都没有上班,一直在家里守着她,怕她想不开,又怕她再生病,同时也忙着给她联系出国的事情。
徐志摩在写再别叹息桥里,最后写道: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子心想,她离开滨海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洒脱,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晚上依然没有吃什么东西,她其实没有胃口,这几天饮食不规律,又发烧生病,虽然挂了两天的点滴,她的身体还是被彻底的拉跨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刘红梅来告诉她,出国的事情在精密锣鼓的进行,大约是在20天后,问她这20天要不要回去看看外公和外婆。
她即刻说要去,一定要去,因为出国后,也许,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外公外婆了。
于是刘红梅又帮她联系汽车,说明天一早就有车来接,然后专车直接送回老家去,直到临出国前才回滨海来。
子心赶紧说,不用专车了,我坐飞机回去或者坐火车回去都行,专车太贵了,而且没有那个必要。
刘红梅冷着脸说:“你现在怎么去坐飞机去坐火车,这几天的报纸整天都是报道你用最歹毒的方法惩罚江雪雁的事情,你不要脸面,我跟你爸还要脸面呢?你没有见我都不好意思去上班了吗?”
子心听了刘红梅的话,咬着牙站在窗前,双手死死的抓住窗框才稳住自己不停颤抖的身子。
母亲的话像一把匕首,把她那原本已经是千疮百孔的心脏再次狠狠的刺上一刀,痛得她甚至连血都流不出来了。
现在,全滨海的人都嘲笑她,轻蔑她,鄙视她,滨海所有的女人都认为她给那些当正室的人丢了脸,说小三是要惩治,但是不能用如此歹毒的手段,太残忍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其实,母亲从心里也是憎恨她的,因为她的事情,母亲觉得这脸丢大了,甚至连班都不敢去上了。
是不是,死了就好了?
她不是没有想过要去死,可是,每当这么想的时候,她又觉得不值得,而且,恐怕会让父母更加的丢脸?
如果她死了,外界会怎么说?报纸上的狗仔又会怎么写?
‘心肠歹毒’的正室用及其残忍的手段把小三的眼睛弄瞎后,结果落了个离婚的下场,然后因为得不偿失羞于见人而自杀身亡?
如果是那样,想必,她的父母就更加没有脸面了吧?
而她自己呢?为谁去死?龙天敖?江雪雁?
这样的死有什么意义?又值不值得?
子心在床上翻来翻去想了一个晚上,然后还是决定听母亲的安排,专车就专车吧,先回外公外婆家去住十多天,然后,去国外的过流放的日子。
十级台风是在凌晨三点多开始刮的,暴雨哗啦啦的在窗外下着,那风刮得呼啦啦的响,子心觉得那风随时都会把她的玻璃窗吹烂而冲进来,想要把她直接给刮到国外去扔在一个陌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算了。
因为专车一早要来接她,子心也就起得很早,其实她也没有怎么睡着,因为那风声雨声一直在窗外呼啦啦的响,让她无法入睡。
提着自己的行李走出下楼来,以为母亲早就在等她了,可是她在客厅却没有看见母亲的身影。
有些奇怪,用手去敲母亲的房间门,里面没有声音,用手转动了一下门锁,门一下子开了,走进去,里面却没有人。
“李阿姨,你看见我妈了吗?”家里的保姆李阿姨在厨房,子心连忙到厨房门口来问她。
“刘局长好像去临水桥了,昨晚台风和暴雨太大,听说即将竣工的临水桥垮了……”
“什么?临水桥垮了?”
子心的大脑轰隆隆的响着,李阿姨后面还在说什么她听不清楚了,大脑里回旋着的是临水桥垮了。
临水桥是父亲负责的工程,昨天和父亲打电话,父亲还在电话里说,临水桥可能将在两个月后竣工了,他又为滨海人民修建了一座宏伟的大型建筑。
滨海的第一高楼菱格大厦就是父亲四年前负责的,修建了整整83层,是滨海最高的楼层,现在是整个滨海的标志性建筑。
而临水大桥是今年上年才开始修建的,以前不是父亲负责的,是曾经的某位副书记负责的,父亲接手这临水大桥也才三个月的样子,怎么就垮了呢?
临水桥垮了?那意味着……
子心是下午才知道意味着什么的。
当纪检委的人来到家里冷冰冰的告诉她父亲因为临水桥垮了的事情已经被双规了,
而母亲刘红梅因为涉嫌受贿也被带回去审问了,她作为他们的女儿,虽然大学刚毕业,但是也不能脱了嫌疑,现在必须被24小时监禁起来,同时收缴所有和外界联络的电话。
子心就那样坐着沙发里,看着他们从她家的地窖里收出那么多的东西来,名酒,名茶,看着他们不停的计数和算计着金额。
家里没有金银首饰,没有现金,至于父母的卡上有多少钱她不知道,因为她自己就一张卡,还是去实习时为了领工资自己去开的,不过上面只有不到一百块钱了。
这是一段什么样的日子她不知道,只知道不能走出门去,就连家里的保姆李阿姨也一样,家里的电话线被剪断了,原本已经洗澡后死机的手机也被没收了,她无法和任何人联系。
整整半个月,父母再也没有回家来,她不知道从那里去打听他们的消息,只有每天纪检委的人来家里询问她一些事情,什么看见父母收人家的礼物什么的没有。
她实话实说,没有看见过,从来就没有看见过,记忆中,父亲是廉正无私的人,她不认为父亲会收受贿。
而母亲也不贪钱,她只不过喜欢喝茶,有时有人送茶叶给母亲,但她认为那是礼尚往来,何况茶能有多贵。
然而,事实上,纪检委的人告诉她,父亲收的名酒价值近两千万,其中一瓶赖茅就价值一千三百多万。而母亲收的茶叶也价值两百多万。
“那瓶赖茅是龙天敖送给我父亲的,当时我们刚结婚,龙天敖陪我归宁,是他孝敬给自己岳父的礼物,这不应该算受贿。”子心急急忙忙的替自己的父亲辩白。
“谁能证明啊?”纪检委的人冷笑一声,对于子心的辩白,根本就不会相信。
“龙天敖他就可以证明,这是他亲自送来的,你们问龙天敖。”子心是真的慌了,这么瓶酒,居然就要把自己的父亲给害了吗?
“我们没有时间去问,除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