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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她一直在哭,一直在说要走,要走出他的视线要走出北京,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独自过全新的生活,要把他忘记,把属于他们的那一段完全的忘记。
他当然不让她走,于是就一直在安慰她,让她听话,不要去想那些,现在主要是养胎,肚子里孩子比什么都重要,他不会不管她的。
她听了这话愈发的难受,然后就哭得愈发的汹涌,说不敢去想象半年后的情形,到时孩子生下来了,可又不能在她身边,那该是怎么样的一种撕心裂肺?与其让她等那个时候来和他和孩子诀别,还不如现在她怀着孩子和他一个人诀别来的轻松,至少不会承受母子分离的那种痛苦。
他听了她的这些絮絮叨叨的话无言以对,其实他也不敢去想象半年后的情形,孩子生下来要抱到另外一个女人那里去,而作为生母的她却要远离,这该是怎样的一种痛?
所以,当她满脸泪水的望着他,可怜兮兮的问:“御,我可以带着孩子走吗?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我的孩子不行吗?”
不行,这是肯定的,因为奶奶不允许,姑姑也不会允许,因为她生的是王家的孩子,而王家的孩子不允许流落在外边!
当然,他不能这样回答她,于是就只是沉默,愈发的拥紧她,用薄唇吻去她脸颊上的那些泪水,然后轻声的安慰她不要想那么多,好好的睡觉,好好的休息,还有不要再哭了,哭多了对孕妇不好,她不为自己考虑,总得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不是?
她到底还是听话,软软的蜷缩在他的怀里,像只温顺的小猫一般睡着了,睡着前她嘴里还喃喃自语着:“御,不要走,我不让你走……”
他其实想走,想等她睡着就走,可她睡得不是很沉,双臂又挂在他的脖颈上,他稍微一动,她的手就愈发的挂紧,好似生怕他偷偷的溜走了一样。
他没有溜走,只是偷偷的用另外一只手掏出手机来给被他扔在高架桥上的女人打了个电话,可电话里传来的是关机的提示音。
他猛地想起,她的手机关机了,昨天正是因为联系不到她,他才去学校找的她,可没有想到,去学校找她偏偏还看见她和震宙在门口,他气得肺都要炸了。
她手机关机,他
其实还是有些担心,可想想自己回来这么久了,都两三个小时了,她应该早就拦出租车回去了,只是不知道她回的学校还是家里。
他的手臂一直给香子做枕头觉得很酸,想要把手臂抽开,可他稍微用力,她就不高兴的动了动身子,然后嘴里在嘀咕什么。
他低了头去听,她嘴里正在喊着:“我有钱,我刚卖了冬笋,有钱呢,你们赶紧帮忙把他抬到医院里去吧。”“赶紧抢救他吧,不要再耽误了,他在流血。”
他的心猛的一震,原本要抽走的手臂直接僵在那里了,他在做什么?她只是不想让他走而已,他居然还想偷偷的离开?
12年前,要不是她,他哪里还有生命?早就死在异地他乡的大街上了,而正是因为她,这个农村的小女孩,这个靠挖冬笋卖的小女孩,用她挖了一个冬天冬笋的钱抢救了他,然后还不留姓名的就走开了。
王君御,你就是再混账也不能忘了12年前吧?王君御,你就是再混账也不能忘记她是怎样的爱你的吧?王君御,你怎么可以丢下她不要?
于是,他用手把她额头前的几缕凌乱的头发理好,然后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睡吧,香儿,我不走,就在这里陪着你。”
他昨晚是真的没有走,一直陪着她,后来慢慢的因为疲倦过度,自己也睡着了,等清晨醒过来时,她已经在他怀里睁大眼睛望着他了。
他问她醒了为什么不起床,还傻乎乎的望着他,她就羞涩的笑了下说:“我怕我稍微一动就惊醒了你,所以我就不敢动了,想等你睡醒了再动。”
他心里愈发的感动,拥紧了她,然后在她耳边轻声的说:“香子,我会给你幸福的。”
她听了他的话苦笑了起来,然后轻轻的把他推开,转身过去,用手悄悄的抹去眼角的泪水,轻声的说了句:“我知道了,御,你快去上班吧,我相信你会给我——幸福的。”
他听了这话心如针扎,她这所谓的相信其实就是不相信,再次从后面把她拥进怀里,然后在她耳边轻轻的许诺:“香儿,我们不会只有一个孩子的,等这个孩子生下来后,你就去南法,我在那边有栋别墅,你住那里,我每年都会来的,然后,你可以再生孩子,不止一个,我们可以多生几个孩子,这样你就不寂寞了。”
“不要,”她几乎是想都没有想就直接拒绝了,然后背部抽动着,像是在哭泣,半响才哽咽着说:“御,我答应你要退出你的生活的,我不会再给你添负担添麻烦,所以,等这个孩子生了,我就会走的远远的,我别无所求,只求她对我孩子好,只求,你心底的某个角落里还能装着一个我,这样,我就是死也无憾了!”
“傻瓜,胡说什么?”他把她的肩膀板正过来,然后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轻声的说:“不要胡思乱想,我会有安排的,你只要乖乖的呆在医院就好了,不要再说要走什么的,奶奶知道了会不高兴的,奶奶喜欢听话懂事的女子。”
“好,”她终于乖乖的点点头,然后又满目深情的望着他:“御,我相信你,还有,你要原谅我,因为我不管做了什么,你都要记住,我是爱你,为了你能幸福,我可以……”
他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不让她把剩下的话说出来,然后牵了她的手:“走吧,我们去吃早餐,等陪你吃了早餐我再去公司上班。”
她终于的笑了,笑得有些勉强,不过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跟着他,小手在他的手掌里,柔若无骨,让人忍不住心疼。
其实他知道她昨晚折腾着要走的目的是什么,想要他一个承诺,一个会娶她的承诺,一个孩子会留在她身边的承诺。
可是他给不起,他能给到的就是让她在国外去等他,她实在想要孩子得紧,他可以让她再生孩子,可是,就是不能在北京,因为他折腾不起。
早餐他走时,她还乖乖的,答应他就在医院里好好的养胎,可没有想到这才过一天,他只不过是晚上下班没有去看她而已,她怎么又走了,而且还在火车站去了,居然连火车票都买了。
王君御大脑里想着这些的时候,车速并没有减低,而是愈发的加快,因为他知道时间来不及了,可是,他还是希望,她能在最后一刻停留下来。
他把车停在火车站门口就直接往里面冲去,警察过来都拦不住他,只是,他刚冲进火车站大厅,就听见了火车启动的声音,他心里一阵慌乱,然后一下子翻进了检票口。
22点30分的车在第二站台,于是他用最快的速度朝第二站台跑去,可站台空空如也,火车早就开走了,他连火车的背影都没有看见。
他的手里死死的攥紧那条手链,她终于还是抛下了他,就像小时候,他母亲抛下他一样,根本不管他的感受,只顾她们自己自私的想法。
他一个人在站台上徘徊彷徨,望着空空荡荡的铁轨,甚至有跳下去的冲动,可望着不远处开来的列车,他心里又略微迟疑了一下,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这样跳下去是否值得。
就在他刚要转身的一瞬间,他猛然间听见后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稍微楞神一下回过头来,却看见她正拖着个大大的行李箱朝他走过来。
他震惊一下即刻反应过来,然后迅速的朝她跑去,她也丢下手里的行李箱朝他飞奔过来,他张开双臂,她一下子就扑进了他的话里。
“御……对不起……御……我想要全身心的退出……御……我又舍不得你……御……你骂我吧……恨我吧……我是全天下最大的傻瓜……明知道不可以……明知道没结果……可是……御……我爱你……我爱你……”
他拥紧她,紧紧的拥抱着,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骨髓里去,她仰着头,泪流满面的脸,小嘴一直在断断续续的诉说着对他的深爱……
他终于再也听不下去,低头,薄唇迅速的落在了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上,他粗粝的舌头和她的丁香小舌很快的纠缠在一起……
云端依然还是早上七点30分起床的,王君御昨晚开车走了就没有回来,不知道追上他的香子没有,当然,那也不是她该去关心的问题。
像往常一样的去学校上课,学生们现在的心情都特别的压抑,她知道这是高考前的恐惧症,其实很多人期待着高考早点到来,可又害怕高考到来的那一天。
她其实已经很少给他们讲课了,主要是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