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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这个晚上子心是没得休息的,因为那些什么闭棺,开路,道场什么的,她都要去跪拜,她虽然知道这些只是一种形式,可这里就是这样的形式,她也遵守这些老规矩。
晚上陆振东来了电话,在电话里叮嘱她要顾及自己的身体,不管多么伤心,母亲去了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她还有外公要照顾,如果她都跨了,外公怎么办?
她连忙说她知道她知道,她不会让自己倒下去的,母亲去世她非常的悲痛,可她的生活还要继续,外公是她的责任,她不会忘记自己的责任。
挂了陆振东的电话,已经是零点,她一个人守在灵堂里,道士们在念经,她听不懂他们念的什么,只是跪在那里听着。
外公的电话是清晨7点打过来的,她接到电话几乎是一瞬间愣住了,外公在电话里问了句:“红梅下葬了没有?”
听了这句话,她的眼泪一下子滚落下来,外公的声音苍老而又凄凉,听着让人心酸不已,她不知道外公是怎么知道的,可是,却已经知道了。
“8点……”她哽咽着,然后把这里下葬的情况简单的给外公说了一下。
8点下葬,乡下的规矩总是多一些,并没有单独给母亲再修墓地,因为以前父亲就修的双拼墓,现在把墓地扒开,然后把母亲的棺材放进去。
葬礼从早上8点一直到中午12点才结束,子心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因为她是孝子,要等整个墓全部盖好,把长明灯点上才能走。
离开的时候,她跪在父母的面前磕了三个头,然后哽咽着说了句:“爸爸,妈妈,明年清明节,女儿再来看您们了。”
柴俊容一直在不远处等着她,直到她忙完,才过来把她拉起来,然后和她一起下山去。
其实最近两天他原本有事的,可陆振东打电话给他,他只能把自己的事情给推到一边,然后来忙秦子心的事情。
再次回到滨海,已经是华灯初上,白天喧闹的城市在霓虹灯的装饰下,虽然安静了不少,可也无形中增加了神秘感。
子心没有让柴俊容送她回东部海岸的公寓,因为她明天一早的飞机飞北京,她要去看龙天敖,也就今晚有点时间。
柴俊容听她要下车,其实知道她要去哪里,所以也没有多问,只是在路边把车停了下来,然后叮嘱她小心些,还说明天早上来送她去机场。
子心谢了柴俊容,然后拦车去了仁和医院,龙天敖受伤,她在医院的24小时便利店买了个果篮,因为鲜花没有了,她也没有买。
来到住院部,在护士站打问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龙天敖的病房,其实也是她三年前住过的那间病房。
很奇怪,她三年前住的病房并不是顶级奢华的,只能算是豪华的病房而已,像龙天敖这种有钱有势的老总,怎么着也该住顶级奢华的病房吧?
刚到病房门口,还没有来得及敲门,门却被人从里面拉开了,接着走出了龙天娇,看见她时,明显的大吃一惊,睁大眼睛瞪着她,好像是看怪物一样。
秦子心稍微后退了一步,这龙天娇也太奇怪了,她怀疑自己脸颊上是不是有泥巴?难道在母亲的墓地下跪时沾上了泥巴了?
“你是……秦子心?”龙天娇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不是在地震中死了吗?”
秦子心白了她一眼,对于这样的问题不想回答,因为龙天娇和她的关系一向都不好,而且现在她和龙天敖都是陌生人了,和龙天娇,那就更是陌生人的陌生人。
龙天娇见秦子心不说话,不,是不回答她的话,倒也并没有在意,不过依然冷冷的说:“你来这里做什么?我哥他不想见你?”
“天娇,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方凤仪的声音从门里传来,紧接着听见脚步声朝这边过来。
“我哪里有胡说八道?”龙天娇对方凤仪的话嗤之以鼻,回头的瞬间,却看见方凤仪已经站在门口了。
“子心来了,快进来吧。”方凤仪把门大打开,然后用手把龙天娇推到一边,“让一下,你挡在这里子心怎么进来?”
龙天娇气得直瞪眼,见秦子心已经走进了病房,然后努起嘴,高跟鞋跺跺跺的敲打着走廊上的大理石地板,快速的走掉了。
“子心,你先看看天敖,我到楼下去买点东西,马上就回来。”方凤仪把她手里的果篮接过来放在茶几上,然后推了她一下,示意龙天敖在里面一间房间。
秦子心点点头,迟疑一下朝里面的房间走去,背后传来方凤仪关门的声音,想必她也出去了。
房间里,龙天敖躺在床上好像睡着了,鼻孔里插着氧气管,脸色苍白着,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她来到病床边,稍微愣神了一下,她记得他的伤口在肩膀上的,那不是致命的地方,即使伤口感染了,龙天敖住院,可也不用插上氧气管吧?
床边有凳子,她坐了下来,稍微用手推了一下他:“龙天敖,我是秦子心,来看看你。”
床上的龙天敖依然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对于子心跟他说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
子心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龙天敖睡觉睡得这么沉?她跟他说话没有听见就算了,她用手推了他一下啊,他也感觉不到吗?即使睡着了,有人推也还是有一点点反应的啊,哪怕是皱眉啊,或者手动一下啊?
子心见他不理她,觉得自己来这里讨了个没趣,也许龙天敖并不希望她来看他?
不对,龙天敖怎么会不希望她来看他呢?在北京的时候,他不是死皮赖脸的都要找她吗?甚至还让把刀都准备好让她砍他。
想到这里,她又用手推了推他,这次力度稍微大了一点点:“龙天敖,你睡过了没有?我是秦子心,你再不醒过来,我要走啊?”
床上的人依然没有一点反应,子心怀疑龙天敖是不是耳朵聋了?在那个山上,在那间小木屋里,当时江雪雁揭开盖子,她还看见他跟陆振东都好好的啊?
“喂,龙天敖!”秦子心把嘴巴凑到他耳朵边大吼了一声,心想这下他该听见了吧?
可是,床上的人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依然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也不知道是真没有听见还是故意装的。
子心这一下是真的傻愣了,她站在那里,把龙天敖看了又看,这个人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就那么躺着,好似根本不知道她来了一样。
她终于烦了,也不知道龙天敖玩的哪出,再说她没有什么心情和他玩这些把戏,于是拿了自己的包,站在床边又对他说了句:“龙天敖,我已经来看过你了,既然你不想理我,也不想看我一眼,那好吧,就这样,我明天回北京去了,以后,我们即使见面,也就当不认识吧。”
她把这话说完,即刻转身朝门外走去,心里想着,龙天敖我要走了,你该醒过来了吧?这么大人了,还玩这种装死的把戏幼稚不幼稚?
可是没有,她走到门口,没有听到龙天敖喊她的声音,她走到外间的小厅里,也没有听到龙天敖喊她的声音。
她在小厅里坐了片刻,正打算再进去看看龙天敖,外面的门开了,方凤仪进来了,见她站起来,到门口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龙天敖,然后放心的转过身来。
“龙夫人,我要告辞了,”子心的声音很淡:“我刚才去看了龙先生了,他一直在睡觉,我就不打扰他了。”
“子心,你觉得他是在睡觉吗?”方凤仪望着站在茶几边的秦子心,嘴一张,眼眶里温热的液体就涌了上来。
秦子心楞站在那里,看见方凤仪那悲伤的神情,看着她那红红的眼圈和那眼眶里即将滑落的泪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难道龙天敖不是在睡觉吗?那他为什么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子心啊,他醒不过来了,也许……永远都醒不过来了……”方凤仪终于哭出声来,然后坐在沙发上抽泣着。
“醒不过来?”子心几乎是机械似的反问了一句,望着方凤仪:“龙夫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醒不过来啊?”
“他受伤了,江雪雁那个女人太狠了,居然打了他一枪,那一枪,距离他的心脏,就只有五个毫米,命是没有要他的,可是……”
秦子心站在那里,方凤仪在哭诉着,她这才知道,原来她和母亲被人救走后,江雪雁在警察抓的那一瞬间,拔枪朝龙天敖开了枪。
这件事情陆振东肯定知道,可是他没有说,其实也不是不跟她说,因为陆振东回来,刚好她母亲又去世了,然后忙她母亲的事情。
江雪雁那一帮人是被抓了,可龙天敖却受了重伤,当时在那小镇上的医院做手术,手术并不成功,然后方凤仪包了直升飞机去把他接回了滨海,在仁和医院第二次手术。
命是保住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