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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自己赎罪的机会,安蝶雅几乎是感激地点头,把心房的门迤逦关上。
刚要转身上楼,夜天辰的声音便在身后如寒风传来:“把你身上的衣服给我脱了扔了!别的男人碰过的东西,以后,你绝不能碰!”
安蝶雅在楼梯上停滞一下,想要告诉他,这衣服是他最好的朋友韩思海买的,最终还是没有说,乖乖地上了楼,心钝钝地痛。她在他那里已经失去了可信任的权利,知道他以前那样体贴温柔的对待也不会再有了。
既然是来认错的,既然舍不得离开,就认了吧。她挺了挺背,上楼迅速换好了衣服,走进厨房。利用冰箱里现成的食材做了一碗面。对安蝶雅来说,这已经不是难事。
两个圆溜溜的鸡蛋水嫩润白,足以见证安蝶雅厨艺的进步。汤清而不腻,漂着翠绿的香菜沫,绿是苍翠欲滴,白是水凝珠华。这样搭配,看着便令人食欲大动。
带着微微的满足,安蝶雅捧出了自己的得意之作。
夜天辰只喝了一口汤,就皱了眉头,冷声道:“你这个全职女佣是越当越退步了,汤这么淡,怎么让我喝得下去!”
安蝶雅听出,这话完完全全是找茬,抿了抿唇,低声道:“我去加点盐……”
不知为什么,听到安蝶雅这样认命顺从的声音,夜天辰更加恼怒。心里的恨意和愤意找不到着陆点,因而虚虚的十分难受。
安蝶雅的双手刚刚伸过来,夜天辰的手便一挥,碗落到了地板上,汤和面撒了一地。
“收拾好了,重新做一碗!”
热汤溅到了安蝶雅的手上,发现手背上已经红了两片,一阵一阵的灼痛,眼泪几乎夺眶而出,只好用力地咬住嘴唇,把眼泪生生咽回去。已经丧失了他的轻怜蜜爱,再多的眼泪也换不来他的尊重,那么,至少留一条底线给自己。
做错事惹怒了他(8)
把碎片都收拾了起来,不小心虎口又被划破一条口。痛呼到了口边又被生生咽下,女人,并不总是弱者。这些,真是她自找的。
过了一会儿,安蝶雅又做了一碗面,特意尝了咸淡才重新端给了夜天辰。却不料,他就站在厨房门口,几乎撞了满怀。安蝶雅急忙把碗端稳:“已经做好了,应该不会再淡了。”
她的声音里并没有委屈,似乎带着认命的无奈。夜天辰的视线从她低垂的脸上转到面上,就那样拿起勺子尝了一口汤,“啪!”地一声,又把碗打落在地。
“咸了!”
瓷碗被摔碎的声音就像安蝶雅的心被捏碎的声音,她低头看着一地的狼籍,眼圈红了。注意到夜天辰看他的眼神,瑟缩地低下了头,蹲下身去重新收拾。
她不要在他面前表现得脆弱,同情,是她现在最不需要的东西。她用屈辱、苦难和自由,换来他的机密,算是不等价的交换吧,至少让她心里好过一些。
夜天辰面无表情,返回客厅里,坐在桌前,就专等着下一碗面的到来。
不一会儿,第三碗面又放在了夜天辰的面前。
“我尝了几次,应该不会太咸也不会太淡了。”安蝶雅低声说着,提醒他用餐。
夜天辰也不看安蝶雅,拿起勺子,转眼看到了了安蝶雅手上被烫伤的一片红,心里紧了一下,淡淡道:“去抹点药膏。”
安蝶雅轻轻“嗯”了一声,像一只小猫似的,迈着轻盈的步子飘过他的眼前。而他,放弃软玉温香的机会,食不知味地吃着他的晚餐,其实这一番折腾后,时钟早就走到了晚上十一点。
安蝶雅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夜天辰仍在慢慢地吃面,但明显的心不在焉。安蝶雅不敢说什么,便进厨房为他煮咖啡。刚踏入房门,便听到他轻咳起来。安蝶雅不禁蹙起眉头,快步走到了他身边,抽了一张纸巾,轻轻为他拭去嘴边的油渍,带着一丝怨怪道:“这两天是不是没有正常用餐?”
这带着关切的话话,令夜天辰的心一暖,更多的是感叹,埋头吃面,不回答安蝶雅的问题。
安蝶雅咬了咬了嘴唇,知道夜天辰刚才对他的狠厉不过是在乎她罢了。于是继续道:“公司……还好吧?”
话音刚落,夜天辰把把勺子扔到了桌子上,脸色又阴暗起来,瞌了瞌眼,冷笑道:“是回来为他打探情报的吗?”
安蝶雅的心一痛,平静道:“不是。”
夜天辰倏然怒了,吼道:“那你还回来干什么?你不是要自由么?不是天天想着要出去要逃脱我的掌心么?你知不知道你犯的错在我这里意味着什么,竟然还敢回来!”
安蝶雅苦涩一笑,违心道:“我知道你的厉害。如果我不回来,爸爸怎么办?爸爸还在医院躺着呢?”
“可恶!”夜天辰听罢怒地往桌子上一拍,站了起来,“你是把我当作一个利用的工具吗?那个男人吗?你不说我也知道他是谁!他是许一涵对不对?还美其名曰只是同学只是朋友!他不是很有钱吗?为什么你还要回来碍我的眼?是不是从一开始,你们就有这个计划?那我以前是没有冤枉你了?枉我对你那么好,还满心愧疚,现在看来,你真是不值得,真是不配,真是贱!”
做错事惹怒了他(9)
安蝶雅听着这些话,仿佛在地狱中煎熬着,有些魂不守舍。她回来是为了什么?她只是放不下他,担心他,所以,明知道回来的路很艰难,还是回来了。可是,一听到他刚才说她的那些话语,心里就是一阵刺痛,几乎令她不能呼吸。
忽然下巴被夜天辰狠狠捏住,安蝶雅被动地看向他。
“竟然不认真听我的话,是不是还在想着你的旧情人,看来我还没有把你喂饱,嗯?”
他说着一个大力,安蝶雅险些被他拉得跌倒。
“说,你跟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怎样联系上的?他怎么潜入别墅的?这两天……。你们都干了什么?”他愤怒地说着,到最后声音却渐渐地低下去,脸上带着笑,虚弱而难看。
安蝶雅看着他狂乱的眼眸,心里痛的难受。高高在上的夜天辰,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也会为自己这样痛苦,也许是自己的荣耀,也许是自己的不幸。
“你怎么不说?既然做了,就要有胆量承认!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可以毫不犹豫地抛弃,可以毫不犹豫地伤害,嗯?”
怔怔地,安蝶雅的眼神忽然温柔起来,“你说的,我是你的禁脔。你把我当作禁脔,我只有把你当作主人了。”
这样的回答,显然让夜天辰怔了一下。他的嘴角微微向上翘起,露出一个冷酷而自嘲的笑容:“好,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的禁脔。那你就该好好地服侍我!过来,帮我脱掉衣服!”
他捏着安蝶雅下巴的手一用力,安蝶雅便被动地抬起了头来。他的语气刺伤了她,她垂下了眼眸,睫毛在她的眼睑上留下一排密密的剪影,仿佛风雨飘摇,颤颤微微。
“来啊!”夜天辰低低吼着,如一只受伤的野兽,保留着残存的自尊。
安蝶雅抬眼看了一下窗外,她有些难堪:“这里是客厅……。”
夜天辰眯了眯眼:“现在是晚上,你以为你是什么贞节烈妇么?”那样的证据,轻蔑的好像在说一个匍匐在他脚边的妓~女。
安蝶雅在心内笑了一声,伸出手去,慢慢地解他衬衫的扣子。
夜天辰的呼吸粗重起来,安蝶雅的心慌了,一个扣子竟然解了半天都没有解开。
“你是在故意折磨我吗?”夜天辰终于忍耐不住,自己扯掉了扣子,衬衫像一只蝴蝶,飘落在大理石上。
安蝶雅不敢看他的赤裸的上身,虽然这个身体,曾经每天都拥她入眠,但在明黄的灯光下,安蝶雅觉得有些眩目。
“裤子……”夜天辰的声音有些喑哑,安蝶雅难堪地把目光落在他的皮带上,迟迟不肯伸出手去。
“又不是第一次,在我面前不用装出这样虚伪的纯情。”夜天辰讽刺的语气轻易地把安蝶雅的主割伤。
“窗帘……”安蝶雅提醒着,想拖延。夜天辰的脸上又浮起讥诮:“现在是晚上,你以为你还是处~子之身,有什么好遮掩的!”
做错事惹怒了他(10)
安蝶雅没有反驳,只是带着一丝固执,静静看着窗外淅沥的小雨。
夜天辰恨恨骂了声“shit!”还是走了过去把窗帘拉上了。当他走回来的时候,安蝶雅几乎是以为,那是太阳神阿波罗在走向他的子民。
夜天辰脸上的情潮在走动间渐渐褪去,只剩下他高傲的神色。
安蝶雅的心微微一凛,看着他越走越近,竟然无力地跌坐在了沙发上。
夜天辰冷笑一声,“很好,这样的高度正合适。”他的腰,正好在她的正前方。
安蝶雅微闭了双眼,早已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心一横,安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