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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以后她就再也不用想他、不用纠结这残忍的现实;
死了,她就再也不会伤害他……
可就在她以为可以这样结束的时候,他却松开了她。
“呜!”
舒暖本能的深呼吸,神志还没完全清醒,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她恍惚的看过去,是冷天澈重重的一拳捶在了床头橱上。
“砰!”
“砰!”
“砰!”
每一声都像是敲打在她心上,痛的她无法平静,他在用这样的方式泄愤,即便到了这种地步都宁肯自我伤害也不愿伤害她。
但舒暖不能劝慰,她怕,怕自己一心软就会前功尽弃,怕一旦那样,等待他的会是更残忍、更难以承受的事实!
她眼睁睁看着,像是个无情的刽子手。
“咚!”
床头橱的盖子轰然倒下,冷天澈这时才停下,他悲愤的低着头,这瞬间那张红格纸正映入眼中,他依稀失神,看清红格纸上那几个字顿时清醒了些,转头看向舒暖:
“你怀孕了?”
微颤的四个字像是四记锤般敲在舒暖心上,她顺着他目光望过去,是那张化验结果单,昨天回来后她放在了床头橱里,本想给他一个惊喜的。
现在她该怎么办?
她和他孕育孩子是罪过、是作孽、是要千刀万剐的!
“既然怀了我的孩子,为什么还说这种话?”
冷天澈颤颤的拿起化验单,凝神看着:“为什么?”
舒暖的心在颤抖,右手狠狠的攥紧床单,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因为孩子不是你的!”
仿佛当头挨了一棒,冷天澈高大的身子明显的痉。挛。
“如果不到这一步我或许还可能一直伪装爱你、一直跟你过下去,可是……现在没有办法了,我怀上了他的孩子!”
她的声音近在咫尺,清楚的令冷天澈全身发寒。
现在,一切似乎已经都清楚了:
这个女人其实一直都在欺骗她、一直都在背着他跟别的男人有关系,而他也一直都像个傻子似的被她耍的团团转,现在她怀了那个男人的孩子,觉得无法再伪装、或是没必要再伪装下去了,于是她跟他撕破脸皮……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冷天澈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渗血的大手用力的攥紧那张残忍的化验单,冰冷的齿缝间艰难的挤出颤抖的音节:
“他是宇文子墨吧,你爱的人是他?”
舒暖痛苦挣扎了足足三秒钟,终于咬牙:“是!”
是!
当然是!
自从见到那个男人的第一眼开始冷天澈就想过任何一个女人爱上那样一个男人都不足为奇。
可这个女人偏偏是她——
他的诺诺也不例外!
“呵呵呵。”
“呵呵呵呵……”他笑起来,低沉的、压抑的,这一切都太可笑,只是他早已没有大笑的力气:“既然这样,那晚你们被我发现后宇文子墨为什么还要去找我解释?”
他还在质问!
她都已经说的这么赤。裸、这么残忍了他还是不肯死心么?
冷天澈,你还要怎样?!
把孩子做掉!
她都已经说的这么赤。裸、这么残忍了他还是不肯死心么?
冷天澈,你还要怎样?!
舒暖气若游丝:“因为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怀孕啊。悫鹉琻晓况且发生那件事以后我也没解释过什么不是么?”
是,那件事后,她一直没解释过什么,事后甚至还一直袒护宇文子墨。
后来宇文子墨找到了他,向他解释了真相;后来他以为亏欠了她,他内疚、自责,甚至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怀疑她…眭…
原来她只是在耍他!
一直在耍她!
原来,真正的事实是这么讽刺、这么可笑占!
红肿不堪的右手撑着床垫,冷天澈下了床,默不作声的朝门外走去。
“嗒、嗒!”
鲜红的血液自手背滴落在木质地板上,声音细微,却像是锥子似的狠狠锥穿舒暖心房,她深深吸一口气:
“现在你知道真相了不是么?所以冷天澈,我们离婚吧。”
高大的身影明显的颤动,颓然的脚步骤然定在原地。
“冷天澈,放过我吧……我爱他,以前子墨总是因为姐姐的原因不肯接受我,现在我怀了他的孩子他终于可以接受我了,所以,放我离开吧,算我求你……”
她从来都不知道有一天这么无耻、这么下流的话自己也能说得这样自然、这样逼真,她能清楚的看到冷天澈的身影在摇晃,即便他背对着她,她甚至也能看到他的表情和目光,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以前宁愿自己伤透也不愿看到的啊!
无声的呼吸、颤抖,冷天澈寂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时间仿佛凝固了,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时间舒暖才听到他的声音。
“舒暖,这世界上除了你,我从没对任何一个人这样好过,也从没有人对我这样残忍过,就算穆晚晴和程雨馨都没有!”
舒暖忽然抖的厉害,强忍了许久的酸楚这瞬间倏然一股脑的涌上来,她的脸痛苦扭曲起来,还好,他看不到。
“做掉!”
他转身,左手一挥,那张沾血的、被他攥成团的化验单化作一道红影朝舒暖飞去:
“把孩子做掉,今天发生的一切我都会当做没发生过,今天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会当做没听到,从今以后我们还像从前一样。你可以在我面前继续演戏,你可以继续欺骗我,我冷天澈认了……”
“但离婚,休想!”
是,他从没对任何一个女人像对她一样这么好过。依着他以前的性子,她这样对他他早该掐死她一千回了。
可是……即便如此,他宁肯欺骗自己,宁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也不愿放手。
“咔!”
冷天澈已经拉开门,舒暖倏然坐起来:“冷天澈,其实如果我们也是可以相爱的,不过是另一种爱,你可以把我当做你的妹妹……就像对冷小盈一样。”
“呵呵。”他凄然冷笑:“如果跟自己的妹妹上。床,我冷天澈该自杀一万回了!”
“砰”
门被关上,房间里瞬间变得寂静起来,舒暖脸色惨白,像个无力的布偶娃娃,轰然倒回床上。
她是了解冷天澈的,她早就知道如果他知道事实的话会多悔恨、多难过,说不定真的就去自杀了!
枕边是那张沾着他血迹的化验单、还有那束昨晚他放在这里的红玫瑰,清幽的香气扑入鼻端,这瞬间舒暖似乎感觉到肚子里的宝宝在蠕动,她顿时窒闷的厉害,用力抱住枕头,忽然嚎啕大哭起来。
冷天澈斜倚在窗前,全身似乎提不起一点力气,从未有过的疲倦。
外面是密密匝匝的雨线,有雨水随风打在脸上,他竟感觉不到凉。
从未想过自己会爱的这么卑微、这么没有原则,可他没有办法,这个女人已经用尽他的全部精力、全部真心,他再也没有力气去重新爱另一个女人。
就这样吧,如果命运安排他遇到一个不爱他的女人,他认命!
……
大雨后的早晨清朗的有些不真实,院子处处弥散着泥土的清新、和着嫩草的芬芳像是初春的气息,舒暖拖着行李箱,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你去哪里?”身后传来那熟悉的声音,有点沙哑,却仍是好听。
她出客厅的时候没看到他啊,他什么时候跟来了?
握着行李箱的手不自觉的攥紧,舒暖没回头:“不早了,你怎么没去公司?”
“我问你,去哪里?”那声音明显高出许多。
舒暖用力咬紧嘴唇,想加快脚步,可是两只脚就像被钉子牢牢钉在了原地,怎么也动不了。
转眼的功夫冷天澈已走向前,健壮的身子如一座小山般阻挡在她正对面:“这么听话,要去堕胎?”
“不关你的事,请让开。”舒暖抬着头,勇敢的直视他。
他璀璨的眸子里此刻盛着太多的伤感与受伤,像是凌厉的刀,不停的割着她脆弱的心,多看他一刻她就要多忍受一刻的痛苦,可是她必须要看,必须要伪装出一副淡漠无谓的样子,事到如今只差一步了,她决不能退缩……
清晨的阳光很温和、没有风。
又是什么刺的两眼生疼?
是她的眼神,是她眼神里的冷漠与决绝……
冷天澈嗤笑:“舒暖,昨晚我已经说的很明白,我不可能放手。我今天在家守着你,你别想离开这个院子一步!”
不!
她所认识的冷天澈从来都不是这样的,他是固执的、冷傲的,绝对容不下别人对他的背叛。
可现在他是怎么了啊?
是什么令这个男人这么没有底线、没有原则?
“冷天澈,你还想要我怎样啊?”
难道非要逼她将那血淋淋的事实亲口说出他才肯放手吗?
不,她不能!
无助的、绝望的看着这个绝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