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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报告,这个价格对我们来讲,有一定压力。而我们在策划过程中必然要考虑到这个因素,所谓物有所值。这就又牵扯到你们的成本核算和我们最后开盘定价的决心。第三点,关于超出底价的利润分配,我希望张总能多给我们一点信心和动力。说白了,其实就是在张总您给我们的底价和开盘售价之间,能否有足够的空间让我们来运作。不好意思,我是想到哪儿说到哪儿。也不知道我把话说清楚了没有?”
“很清楚、很清楚。我觉得邱总的话是有道理的。这样,回头我们再研究一下。你看怎么样?”张河林冲邱建讲道。
“没关系,我只是提出我个人的一些想法。因为时间确实很紧了。从现在算起,如果把开盘时间定在明年售楼旺季到来之前,我们只有不到9个月的时间。况且、况且这么说吧,张总您别介意,咱们既然要合作,就得真诚相待,我也就有什么说什么了。”
“邱总,没关系,你尽管说!”张河林言不由衷地说道。
“那好,我想说,这也是贵公司这个项目起死回生的最后一次机会!”邱建说完这句话,转头看看身边的黄晓军,他发现黄晓军此刻也正紧紧地盯着对面的张河林。
张河林将双臂抱在胸前,陷入了沉思。他在琢磨邱建用的“起死回生”这四个字。看来对方对他目前的处境了如指掌。这些年来,他无时无刻地不在追悔当初做出开发这个项目的决定。他曾经过高地估计了自己的能耐,错误地选择了发展的方向。还有,他低估了这些年国家对金融系统监控力度的迅速加强。从前那么容易就能搞到银行贷款、资金拆借的大好时光,现在已统统一去不复返了。再有就是随着政府反腐力度的不断加大,那些曾经跟他有过无数瓜葛和权钱交易的官僚纷纷落马,来自银行的压力越来越大,如果这种情况在短期内没有改变,那他的结局就只能是彻底破产,甚至还将因内部财务的件件黑幕被揭露而面临牢狱之灾。用“山穷水尽”来形容他目前的状况是再合适不过的了。他知道,自己现在所面临的出路只有一条,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破釜沉舟重新启动这个关系到他身家性命和未来一切的项目。前不久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得知盛京有一家非常了得的专救死楼的房地产策划、营销公司。如同一个患了绝症、已濒临死亡的病人,他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侥幸心理开始和黄晓军的公司进行接触。在他对这家公司的业绩进行了全面评估以后,下定了与其合作的决心。他似乎从笼罩在他周围的死亡黑暗中见到了一丝能够让他起死回生的曙光。可要是按黄晓军这帮人的开价,策划费200万,广告费800万,共计1000万。这么庞大的一笔前期启动资金,就他目前的实力,是无论如何也办不到的。别说一下拿出1000万,就是10万,他也拿不出来。
“好吧,既然邱总把话说到这一步了,”张河林将双手放在桌面上,胸有成竹地讲道,“我也就表个态:第一,关于策划费用的支付,我们可以满足邱总刚才提出的条件。其二,关于销售底价,我认为既然邱总提到要物有所值,以及为这个项目重新策划、定位等一系列未定因素,我们可以暂时放一下。不过我可以先表个态,空间我一定给各位留足。第三,说到我们对彼此的信任度,首先,我很信任你们,否则今天大家坐不到一起。当然,我也真心希望你们也能对我和我的公司有同样的信任度。这几年我的公司的确被这个项目搞得有些焦头烂额,但还没到外面谣传的那么邪乎。俗话说的好,东边不亮西边亮。今天我可以负责地告诉各位,我张河林的‘西边’还亮着呢。所以至于资金问题,希望各位不要有什么顾虑。怎么样,邱总,我的话您听清楚了吗?”张河林以一副自信的微笑结束了这番话。
……
饭局结束以后,双方约定,三天以后按既定的大致原则起草一个合作意向。协议文本由“新维多”方面负责起草。
张河林上车前,握着耿迪的手,满脸诚恳地讲出了几句耐人寻味的话:“老耿,现在咱们这帮干部子弟的好日子算是走到头了。你出来这么长时间也不给老哥我通知一声儿。要不是今天来黄总这儿,咱们还见不着呢。将来有用得着我姓张的地方尽管吩咐,你可千万别客气。说到底你我毕竟还有父辈们的那种同源。你要多保重啊!”
听了张河林这番颇有些人情味儿的话,耿迪先是不由得有些感动,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这些话里带着一层让他一时还说不太清楚的含义和目的。他没再说什么,只是将握着张河林的那只手用了用力,以示理会了对方的用意。
……
送走张河林等人以后,三人回到车里。
“怎么样,迪哥,”黄晓军一边发动汽车一边问坐在后排的耿迪,“你觉得和姓张的这单能不能做?”
“整个情况我还不太了解。但是我觉得以张河林目前的实力,要想再重新启动这个项目有些够戗。丫说自己还有西边一块儿亮地儿,我是不太相信。”
“邱总,你觉得呢?”黄晓军扭头看看身边的邱建。
“迪哥说的没错。很明显,张河林是在打肿脸充胖子。不过我觉得他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拼命地再启动。他别无选择。关键是咱们现在既要让他知道,只有我们才是他的救星,但又不能表现出对他的上赶。还有一点,我的直觉告诉我,张河林多半是那种过了河就拆桥的主儿。咱得防着,别让他给涮了。”
黄晓军微微一笑,说:“这你放心,有迪哥在,咱借丫一胆!你说是吧,迪哥?”
“张河林这人我了解一些。他是那种对谁都想算计一下的人。可是现在他到了这步田地,他就是想拆桥也得有让他拆的呀。”耿迪没有正面回答黄晓军,他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有人给个竹竿就往上爬。就算是为了黄晓军,他有办法对付张河林将来可能会耍出的一些花招,但他现在不想放这种大话。还有一点,他至今不了解邱建是个什么样的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这些日子,黄晓军在他面前没少夸奖邱建的才干和智慧,但他对黄晓军和邱建是不是真有什么办法救活张河林的那两栋早已僵死在宁海市的大楼表示怀疑。
“迪哥呀,”黄晓军似乎看出了耿迪在想什么,他笑笑说,“桥是早给姓张的准备好了,就等他先交过桥费了。我们邱总给他准备了一个偏方,保证药到病除。邱总,你说是吧!”
“没错,留他一口气,然后才能刀刀见血。”邱建笑眯眯的回应道。
“你们真有办法救活那两栋死楼?”
邱建转过头,笑眯眯地对耿迪说道:“迪哥,咱们不但能救活他现有的两栋,还能让他再起两栋。迪哥,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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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迪被邱建的自信和夸口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他点点头,又摇摇头,没有说话。他实在想不出会有什么招儿能让张河林好到那一步。
“迪哥,”黄晓军打断耿迪的思路,乐呵呵地说,“嘿嘿,我知道您不信吧。没关系,咱们三天以后见分晓。有件事儿得拜托迪哥替我们考虑考虑,就是别让姓张的过河拆桥。我和邱总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就算他非拆不可,也不能让他把咱哥儿几个弄到河里去。”
“好吧,让我想想。”耿迪答应帮他们想想办法。也许这就是他这个做顾问的作用。
“我操,今儿有麻烦了!”当车刚一拐进东风立交桥下的转弯通道,黄晓军发现车灯前面站着几个查夜的交警和好几辆被扣的车。
“你别下去,”耿迪伸手按住正准备开门下车的黄晓军,“你一身酒气,找死呢?”
说完,耿迪打开车门下了车,向警察走去。
黄晓军和邱建在车里见耿迪走到警察们跟前,比划着讲了几句。一警察又伸手特亲热地拍拍耿迪的胳膊,随即又玩笑似的给他敬了一礼。
“走吧,没事儿了。”耿迪回到车里,淡淡一句。
这些天来,耿迪、黄晓军和邱建天天在一起吃喝玩乐。在他们眼里,张河林早已是他们饭桌上的一道菜了。上赶的不是买卖。没有他们,张河林就只能坐以待毙;而没有张河林,他们一样还是过着阳光灿烂的日子。这是个拼知识、拼能力、拼智慧的年代。张河林们的好日子已成为过去。邱建酒后滔滔不绝的那些狂傲自信的言论,听起来尽管有些令人反感,但在事实面前,耿迪不得不佩服这个比他小了好几岁的年轻人所拥有的智慧和胆略,当然还